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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文武百官离开了大兴宫。
杜可法与吏部尚书高士廉,秘书监魏征等人相约离开,几人在高士廉府邸饮了几杯酒后,才各自离开。
今日朝堂之上,杜可法的奏本使吏部尚书的权利超越了兵部,户部,在三省六部中,首屈一指!
尤其是监察百官之职,几乎能够同大唐左右丞相抗衡了。
……
京兆尹段仁甫下朝之后,前往了长孙顺德的府邸。
虽然长孙顺德在朝中的权利与官爵远远比不上房玄龄与杜如晦,但是长孙顺德毕竟是长孙家族的长者,是长孙无忌的族叔,在朝堂之中,段仁甫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长孙顺德。
长孙顺德的府邸里。
段仁甫拘谨的站在长孙顺德的面前,长孙顺德的眉头不展。
“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如何开口?我与大理寺的杜可法没有任何交情……”
“老师,救救我,救救我……”
长孙顺德瞪了段仁甫一眼后,训斥道:“你就不知道太医署的御医人脉广?不知道哪个御医给哪位公主国公看过病,那个御医已经被押送到了大理寺?”
“回老师话,已经提到了大理寺……”
“这个事情,我会尽力帮你,但是,能不能帮到你,那就不好说了……”
段仁甫听到长孙顺德的话后,喜极而泣:“多谢老师,多谢老师……”
在段仁甫看来,大理寺卿杜可法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是不敢面对大理寺卿的,但是若老师开口说话了,大理寺卿至少会给老师一些薄面吧,毕竟老师也是朝中重臣。
……
接下来的几日,平淡无波。
大唐的朝会并不是每天都开,而是按照阴历进行规划,初一,初三,初七,初九,十三,十七,二十,二十二,二十五,三十……
每个月只有十天上早朝,其他的时间,在各自的府衙处理政务。
若是有紧急事情上奏,再叩请宫门面圣。
……
大理寺。
大理寺断丞依旧在审查江鹤案,杜可法则在大殿中,把玩着一只鲁班锁。
这只鲁班锁是长乐公主偶然得到的新奇物件,长乐公主解不开,便交到了杜可法的手里,希望杜可法将鲁班锁解开。
这是一个由木头制作的精美的鲁班锁。
鲁班锁做工细腻,所有方格大小一致,丝毫不差。方格像人工打磨的一样,表面光滑,没有一点毛刺,而且还上了一层蜡,转动时毫无阻涩感。
“等跟长乐有了孩子,用这东西当益智玩具吧。”
杜可法随手将鲁班锁揣在怀里,随后站起活动身体。
大理寺的事务有左卿右卿负责,他没太多事情可做。
上午一直在修改大唐律,想得他脑子都懵了。
此刻,他只想出去转转。
“有几日没去农庄看我那些宝贝农作物了。”
杜可法便牵上高头大马,策马出城,直奔农庄。
到了农庄后,老农笑着迎上来,告诉杜可法农作物和蔬菜长势良好。
“对了大人,庄里这几日来了一个奇怪的道士,一直围着咱们的水车观看,有一次还爬到了转动的水车上,居然没掉下来。我赶了他几次,一直赶不走。”
奇怪的道士?杜可法心生好奇。
“没事,只要他不损害水车,随便他观看。”
在农民的带领下,杜可法在农庄里转了圈,地理的庄稼长势良好,绿油油的喜人。毫无疑问,这些作物令年一定会丰产。
“大人,这些是何作物,为何有些我从未见过。”
“哈哈,你没见过很正常,这些作物是我从胡市购得的外邦作物。有了这些作物,百姓们将不再受饥饿所迫。”
属下将信将疑,仔细地察看这些没见过的植物。
地里的蔬菜长得也很好,一朵朵小花争相绽放,一只只蜜蜂飞来飞去。
杜可法估计再有一个月这些蔬菜就能成熟。
农庄里,新修的沟渠中流水潺潺,灌溉着这片带给大唐新希望和新未来的农田。
“走,去看看水车和那个奇怪的道士。”
杜可法三人顺着沟渠向渭河边走,很快就看到了河边高高的水车迅速转动着,一筒筒生命的清水被汲取到岸上的水渠上。
水车边,一个道士目光迥迥地盯着火车,对走近的杜可人三人视而不见。
“老头,我答应不碰这水车,你就放心吧。”
“公子,就是这道士。”
杜可法盯着道士,目光中流露出奇怪与惊喜。
公子?道士转过身,打量着杜可法与大理寺卿少卿,看了几眼后又转身看水车,仿佛水车比杜可法身份要高贵。
道士身上穿的衣服很怪,又像道袍,又像官服,不伦不类的。他左腰上悬着一柄长剑,右腰上抱着一个光油油的葫芦,因天天使用而盘出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烁。
这是一个酒葫芦。
令杜可法奇怪的,不是道士的打扮,而是他的名字。
杜可法使用慧眼能看出道士的身份。
李淳风
力量:90
体力:90
武力:100
智力:90
韬略:70
权术:60
杜可法熟悉大唐历史,知道李淳风的经历,知道他跟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推背图》有关系。
李淳风精通史学,编写过《晋书》。还精通天文历学,改制了浑天仪。
就算杜可法不知道历史,仅从李淳风的属性来看,这也是个难得的人才。
力量90,武力100,这已经算是高手,而且智力还高。
就是韬略和权术不行,但从李淳风似官似道的衣着,明显可以看出他对为官并无多大兴趣。
平息一下心情,收敛目光中的惊喜,杜可法朝李淳风后背拱拱手道:“在下杜可法,可否得知道士的名讳?”
听到杜可法的名字,李淳风似乎不知杜可法是谁一样淡然地继续盯着水车上,好像他不居住在长安。
要知道,现在长安城里风头更劲的人物就是杜可法,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三岁幼童哭闹时都被父母吓唬道:“再哭把你送到大理寺,让杜可法青天大人惩治你。”
李淳风是官身,早就居住在长安城,当然听说过杜可法的大名。而且,他来这个庄园几天了,怎么不知道庄园的主人杜附马呢?
不过,就算知道杜可法的身份,李淳风也不急不慌,淡然处之。
“贫道李淳风,道号黄冠子。”
李淳风的超然世外的态度,很令杜可法欣赏。
“原来是黄冠子道长,看你衣着,似乎是个官员。不知现居何官,住在何处?”
“贫道是太史局仕郎,居无定所,无所不居,最喜夜宿酒楼,与酒为伴。”
居无定所?也就是说在长安没有家,杜可法眼睛中流出一丝精光。
太史局,顾名思议,是整理编写史书的地方。仕郎仅是个小官,从七品。
以李淳风的智力,从七品的仕郎之职太低了,可算是不得重用。
不过,杜可法觉得李淳风挺喜欢不被重用,可以悠哉游哉地流荡于长安市井。比如像现在,一连几天流连于田间地头,对着一个水车发呆。
杜可法对李淳风的兴趣大增,若想让大唐强盛,有朝一日走上权利的巅峰,李淳风此人,可用!
“黄冠子为何一连几日观看水车?”
一直没回头的李淳风这才又转过头,“此水车构造与大唐龙骨车、筒车皆有所不同,匠心独运,贫道颇有兴趣。”
原来是对水车的构造有兴趣。
杜可法想到历史上李淳风曾改造过浑天仪,顿时明悟:李淳风是个技术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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