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贞德》第六十二章 喧嚣的风儿（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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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市，满地狼藉的爱因兹贝伦城堡中。
    在贞德的鼓励之下，马修终究还是拗不过她那堪称犯规的眼神，亦步亦趋地靠近了阿尔托莉雅，然后慢慢地坐下，坐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身边。
    话说回来，如果是原先的阿尔托莉雅的话，马修根本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毕竟，那个时候的阿尔托莉雅经常穿着一身厚厚的铠甲，再加上那一马平川的广阔胸怀，马修其实一直都把她当哥们的来着。
    而阿尔托莉雅呢，也一直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在拔出选王之剑的时候，她就自动抛弃了自己的性别，放弃了一切关于女性的权利——当然，也有义务。
    但是现在……
    最开始的马修的确是想把阿尔托莉雅当哥们的来着，但是就凭阿尔托莉雅现在的装束……它不允许啊！
    充满希望的骑士少女，正是如鲜花般绽放的年纪，再搭配上那身纯白的衣服，从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一朵令人怜爱的百合花一般，纯洁而又无暇。
    “从这个角度来说，梅琳那个老太婆可真是罪无可恕呢！”
    谁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婆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才将如此可爱的阿尔托莉雅一步步训练成那个古板而又严格的骑士王。至少在马修看来，如果阿尔托莉雅是以如此形态登上王位，领导卡美洛的话，说不定现在大不列颠还姓着潘多拉贡呢！
    最起码，兰斯洛特绝对不可能会和格尼薇儿搞什么精神恋爱，更不会有圆桌骑士团的分崩离析，倒是圆桌骑士们会为了阿尔托莉雅而争风吃醋才更有可能一些。至于摩根和莫德雷德的剧本，那大概就要改成【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以及【骑士王秘史：我和我父王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但是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对于这一点，亲手杀死了贞德的马修是最有感触的。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更改，故此，他只能立足现在，去追寻未来。
    想到这里的马修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贞德，有稍稍偏过头，看了看那和贞德长相有七分相似的阿尔托莉雅，心中突然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而到了最后，当这些感慨都涌到马修嘴边之后，却仅仅只变成了一句话：
    “今夜的风儿，好喧嚣啊。”
    ……
    阿尔托莉雅很意外地看了马修一眼。
    在阿尔托莉雅的印象之中，马修可从来都不是这样，会感叹风花雪月的人。
    相反的是，阿尔托莉雅一直都觉得，马修是一个相当务实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而不会因为突发奇想，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毫无疑问，马修是务实的，而这种务实又和马修这五百年的经历密切相关。
    面对不列颠剑圣，浪漫什么的是没有丝毫用处的。马修必须要时时刻刻地思考如何才能更加有效地减轻所受到的伤害，才能以更快的速度进步。
    梅琳，没有给马修感叹风花雪月的时间。
    而自从马修从理想乡中出来之后，他也一直都在为复活贞德的视野而奔波着，尤其是在爱因兹贝伦呆的那几年里，他每天都要忙着分析数据理论，或者是与爱丽丝菲尔一起，忙碌于贞德的“复活”。简直是忙到天昏地暗，更没有时间感叹劳什子风花雪月。
    贞德，也没给马修感叹风花雪月的时间。
    但是今天，马修竟然有时间感叹这风花雪月了？
    阿尔托莉雅稍稍有些意外，并且因为马修这前言不搭话语感叹，她甚至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然而，到最后，阿尔托莉雅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不仅笑不出，反而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是了，马修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感叹过这风花雪月了——可是，身为骑士王的她，又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叹过这雪月风花了呢？
    是五百年，还是一千年，亦或者是从未给有过？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却是更加沉默了。
    而在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当一阵冷风突然从林间吹到她脸上，令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之后，她才从这沉默的状态中回转过来。
    然后在下一瞬间，她也学着刚才马修的语气，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
    “今夜的风儿，的确是有些喧嚣啊。”
    ……
    话匣子一旦打开，再想关上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马修也是从梅琳手底下呆过一段时间的，并且深受梅琳的影响——从这一角度来说，马修和阿尔托莉雅倒还有着不小的渊源。
    故此，只要不那些太过机密的心事，阿尔托莉雅也愿意和马修分享出来。
    而这也正是马修的目的所在。
    贞德要他引导阿尔托莉雅走出迷茫，在马修自己看来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但是没办法，既然是贞德的命令，马修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完成。
    因此，马修只能强行与阿尔托莉雅进行交流——也就是俗称的尬聊。并且在这尬聊之中，寻找双方的共同语言，希望能够以此打开突破口，尝试一下引导阿尔托莉雅的想法。
    然后，马修就十分简单的发现，他和阿尔托莉雅之间，其实还是有着不小的共同语言的。
    比如说……梅琳那个老太婆！
    “笑起来就像是反派一样。”
    “是啊，有时候我都有一种想要拿剑砍了她的冲动！”
    “贼小心眼。”
    “嗯，她有一个小本子，我见过，上面记着别人说她的坏话，像我父王，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被她记着呢。”
    “等等，如果这么说的话……咱们现在的谈话，会不会被她听到？”
    “怕什么，反正我已经死了说两句就说两句喽！”
    “难道她还能把我复活，找我算账不成？”
    骑士少女狡黠一笑，又将自己的可爱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此时此刻的阿尔托莉雅，无愧【天使】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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