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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就能切涨呢。到时候你们要拿买我还不一定卖呢。”辛蕊不怕这个舅舅,摇着自己外公的手臂。一副不答应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辛蕊外公对辛蕊很是溺爱,出言吩咐道:“让小蕊先解吧,这丫头,你要是能赌涨,外公花钱买下来又有何妨啊。”
“王浩明,来帮忙啊,帮我搬上去。”辛蕊的话让王浩明苦笑了起来。哥们自己拍的石头都没管呢,在这倒是成了帮工了。
“王浩明,这怎么切啊?”等到毛料搬到切石机上之后,辛蕊愁眉苦脸的看着王浩明。
“那有个把柄,你对着石头往下切不就行了,这还用问?”王浩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不是,我是说从哪里切。”
王浩明想了一下,这倒也是,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并不大,切好的话能出三对镯子,要是切的不对,那价值就要大跌了。
“从这切,这破石头还需要那么讲究干吗?”
王浩明拿起个粉笔,眼睛看着外面的人群,右手很随意的在那块毛料上画了一道线,他这漫不经心的模样,气的辛蕊直跺脚。
看到王浩明连眼睛都没放在石头上,就划出一么一条线来,辛蕊本能的就认为,王浩明是在敷衍自己,不仅是她,就是那些围观的人,也多是这样认为的。
“老同学,你本来就是切的玩的。麻利的,干净利索的切一刀不完事了,没看见还有好几块毛料等着切嘛。”
王浩明的话让辛蕊瞪起了眼睛,无奈此时李志不在,没人给她撑腰,只能气鼓鼓的抬起切石机的手柄。对着王浩明所画的那道线比划了起来。
“蕊蕊,还是舅舅来切吧。”
辛蕊的舅舅看她比划了半天,都下不去刀,走过来拍了拍辛蕊肩膀,示意自己来切。
“不,我自己来。”
辛蕊倔强的摇了摇头,双手向下使劲,飞旋转的齿轮,沿着王浩明所画的那条线,深深的切入到石头之中。齿轮和毛料所出的“嚓嚓”声不绝于耳。
这块毛料有五六十斤重,体积也不算少,随着齿轮的深入,辛蕊额头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前额的刘海都已经被汗给湿透了。
这切石也是件体力活,辛蕊那双原本很稳健的双手,此刻也微微有些颤抖了。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这块毛料终于被切成了两千,辛蕊顾不上去擦拭一下几乎被汗水遮挡住的眼赌,飞快的抱起掉在地上的那半块毛料,向着切口看去。
“怎么没有翡翠啊?”
切口处那白花花的一片,顿时让辛蕊失望起来,却没有现,众人的眼睛正盯在切石机上那半块毛料的切口处。
“涨,切涨了!”
距离切石机最近的辛蕊舅舅,此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外甥女随便拍的块毛料,那小伙子漫不经心的画了道线,居然就解出翡翠来了。
他有点闹不明白了,是自己太倒霉,还是外甥女手气太好了。
“舅舅,你也笑我?没出绿算什么涨啊,别欺负我不懂。”辛蕊还在和地上的另外半块毛料较着劲。
“表姐,说的不是你手上的,你看这边啊,哎呦,你想要我的命啊?”
对于有些粗枝大叶的辛蕊,众人都是颇感无语,还是张建秀提醒了一句,却没料辛蕊听到这话之后,把手上的石头一扔,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张建秀的脚面上,痛的他原地跳起了独腿舞。
“涨了,真的涨了啊,这是我的毛料,是我拍到的,你们都让让。”
辛蕊拨开正在观察毛料的众人,抢进去之后,也顾不愕毛料上的灰尘石屑,抱着就不肯松手了。
“知道是你的,这疯丫头,让让,给外公看看,不白要你的,外公出钱买还不行。”
辛蕊的外公张老爷子,对自己这个财迷的外孙女,也是无计可施,连哄带骗才使得辛蕊将毛料让了出来。
“这,这运气也忒好了点吧?”
饶是张老爷子从切石起,就一直镇定自若,但是看到辛蕊这一刀,也不禁是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毛料中翡翠的成色不错。
而是对这切石的功夫,感到了惊愕,如果不是辛蕊亲自切的,他绝对会以为这一刀是出自赌石老师傅之手。
从这块毛料的切面可以看到,这一刀切的是恰到好处,深一分就会伤到翡翠,浅一点就看不到色,简直就像是拿带着透视眼镜切下去的。
“那个小伙子呢?这可是真神了。”
张老爷子扭头找起王浩明来,却是不见了人影,这会王浩明正和杨浩坐在棚子里喝茶呢,中午这顿酒,让他现在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是我厉害好不好啊?王浩明他都是胡乱画的,是我切的好!”辛蕊听到外公的话,不高兴了。
“说的也是,是咱们家小蕊厉害。来,你让让,让你舅舅把这块翡翠给取出来。”
张老爷子回想刚才的情形,的确是那样,那小伙子都没怎么看这块毛料的,应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巧了。
只是张老爷子怎么都不会想到,在暗标区的时候,王浩明就已经将这块毛料里里外外都摸透了,该从哪里下刀,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切面上的翡翠,只露出了一点颜色。在阳光下看,呈现出天蓝色的光泽,大概有拇指甲大,虽然用清水冲洗了,但也仅能分辨出种水不错,至于其它的,现在还看不出来。
是以张老爷子把辛蕊叫到了一边,让自己的儿子上前去解石。
赌石涨垮之间,都在这一刀上。但是出翠之后,解出翡翠的活计,就是个功夫活了,要慢慢的将出翠周边的石头都打磨掉,辛蕊是干不了这样的细活的。
随着砂轮机的-“嚓嚓”声,碎石不断的掉落在地。
而翡翠所露出的面积,也在一点点的增大。现在已经有婴儿巴掌般大的翡翠,显露了出来,湛蓝的犹如天空一般的颜色,让围观的人惊叹不已。
“不错,老豆(广东话老爸的意思),是冰种的料子,而且纯度很高。是高冰种,还是很少见的蓝水翡翠,丫头,还真有你的啊”辛蕊舅舅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之情。
高冰种的料子,即使是无色翡翠,都价值不菲。
稍微带上一些颜色,更是身价百倍,这块蓝水翡翠色泽均称,虽然略显有点淡,不过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就从这块蓝水翡翠现在的表现来看,都已经要比他们拍到的那块半赌毛料,好上许多了,更何况那块毛料只是擦出绿来的,表现究竟如何,还要切过才知道。是涨是垮,还是两说呢。
“小姑娘,这块毛料卖不卖啊,我出三百万买。你看怎么样?”
“这位小大姐。我出三百五十万,卖给俺好不?”
“这可是蓝水翡翠啊,种水也不错。我出四百八十万,这价格可是不低了,谁知道里面翡翠有多大啊。”
围观的众人在看过这个擦面之后,就像是海里的鲨鱼闻到了血腥味,围上来纷纷开起了价。
由于受到缅甸方面消息的刺激,这翡翠价格也是猛涨,最后那个人给出的四百八十万,对于这块仍然属于半赌的毛料而言,确实是不低了。
“不卖,我们家里自己用的。”
辛蕊很干脆的回绝了众人的报价,乐的自家老舅是喜笑颜开。这块毛料本来就是辛蕊私自拍下来的,她要是想卖,家里人也没什么话说的。
众人听得这毛料是解开自用的,纷纷散去了,今儿在这会场里面,到处都在切石解石,他们来此的目的是要收取翡翠原料,而不是来看别人切石解石的,不大会功夫,在切石机前就剩下了辛蕊几人了。
解石的活非常细致,因为稍不注意的话,就会伤到毛料里面的玉肉。
辛蕊舅舅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这块蓝水翡翠解了出来,要张开五指才能托住的翡翠边上,还掺杂着一些白色晶体物质。
“有七八斤重,估计能取出四对镯子。小蕊,你这块毛料可是大涨了。”
四副冰种的蓝水翡翠手镯,其价值都要高出五百万了,更何况掏空的那些料子,也可以制作出不少饰件来,十八万拍下来的,当然称得上是大涨了。
“丫头,这块料子外公买下来了,回头算在你的嫁妆里面,对了,你去谢谢你的那个同学,要不是别人给你画的线,恐怕这翡翠的价值就要大跌了。”
张老爷子看到这块明料,也是高兴的很,现在这会场里面数百位玉器商人,面临的都是有钱都买不到好料子的情形,这块蓝水翡翠制成的镯子,将就一点,也勉强能算得上是镇店之宝了。
“对了,王浩明呢?”
听到外公的话后,辛蕊这会才想起了老同学,跑到棚子里一看,里面就杨浩哥俩了,出言一问才知道,王浩明早在四十分钟之前就离开了。
“王浩明,你人呢?我解出的那块毛料,大涨了呀,不比李志在展销会的那块儿差。”
掏出手机,辛蕊给王浩明拨打了过去,当然,报喜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要炫耀一下嘛。
“呃,恭喜你啊,回头可是要给我看看,我现在大会提供的切石机这边了,罗哥他们准备解石了。这可是今天的标王啊,你要不要过来?”
王浩明那边的声音有些吵,但是标王两个字,被辛蕊听了个真切。
“当然要啊,你们可别急着解,我马上就到。”
六千多万的毛料里面究竟有什么,好奇的人可不光是辛蕊一个。
听到辛蕊的话后,张老爷子几人立刻决定先不解石,将剩下的几块毛料办理了寄存,匆匆赶往大会解石处去了。
一起前往的,还有杨浩。看毛料摊位那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自然是交给拳头没有自己大的杨俊堂弟了。
此时大会解石处可谓是人山人海。外面整整围了七八百号人,要不是最里圈有武警保安维持秩序,这解石根本就没办法进行。
“王老弟,我这咋有点紧张啊?”
马胖子把腰间的皮带往里紧了一个扣,看着面前的这个巨无霸毛料,面带苦色的对王浩明说道。
辛蕊吊然自诩是个美女,并且今天穿的异常火爆小身四白色体恤配了一件短牛仔裤,将火爆的身材尽显无疑。
不过在今天这个场合里,人群中间那块巨无霸毛料,显然要比辛蕊的吸引力更大,挤了半天之后,被人群推出的辛蕊,终于放弃了。
而王浩明此刻也没有功夫去关心辛大小姐是否来了,他正给马胖子鼓劲呢。
原因是本来自信满满的老马同志,临到头了反而打起了退堂鼓,非要让王浩明去切这第一刀不可,话说王浩明早就打定了低调做人,闷声财的主意,自然是不肯出这风头了。
“马哥,你爷们一点啊,燕子可是在看着呢,别丢份呀。”
王浩明废了半天的口舌了,好说歹说都不行,这会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滚一边去,你马哥我是不是爷们,燕子当然知道了,还用你来说?”
马胖子凸起了那个大肚子,使劲了拍了两下,把站在旁边的燕子羞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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