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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这个人就是个“赌徒”,人家是赌钱,他是赌命。
袁盎十分钟情于政治投机,而且还是那种不要命的那种。
他第一次投机就是拿自己身边的人开刀而且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前文说过袁盎曾经对汉文帝弹劾过绛侯周勃,周勃和他哥哥袁哙的朋友,因为汉文帝对周勃太过客气有损皇家威严。袁盎劝谏道:陛下谦让,臣主失礼,窃为陛下不取也。
这尼玛袁盎是什么人,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哪怕是与自己哥哥交好朋友都不放过。
不过他现在的确博得汉文帝的好感,因为袁盎一切都是以皇家为重,他要树立一个政治人物为公不为私的形象,所以等到“及绛侯免相之国”的时候,力保绛侯出狱,这个事情他把握的太好了,第一,树立了为公不为私的形象,第二,赢得绛侯周勃的好感。
这特么就是一石二鸟嘛,把皇帝都给算进去了,他知道周勃是不会反的,后来救了周勃只会让他记住袁盎的好,而不会记恨袁盎弹劾过他,因为袁盎让周勃知道那是救他,因为君不君臣不臣这样长此以往,周勃能有个好结果?
这一次因为借此机会能留在长安挣得更多的政治资本,袁盎不在乎得罪窦太后,因为窦太后的确很偏爱自己的小儿子。
袁盎在跟刘启汇报结束后连夜出宫回家,他一个外臣可不能在宫里呆时间长,天刚黑他就急急忙忙的出宫,不然明天就会有御史弹劾他的。
袁盎边走边哼着歌,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美丽啊,一个连皇帝都觉得棘手的问题自己讲个故事,轻轻松松就搞定了,袁盎真的很想仰天长啸道:还有谁!
袁盎走在无人的街头,想念的某某,啊呸,不对。袁盎走在无人的街头,觉得不太对劲,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但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啊。
袁盎以前在长安浪的时候没少走这条路,以前比今天还晚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的,今天安静的可怕。
一阵冷风吹来,袁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袁盎加快了脚步,他知道前面两个街口就会有些在路边违规叫卖小吃的小吃铺。到了那自己会安全点,这个街道空荡荡的太渗人了。
刺客乙轻声说道:“老大,目标在加快脚步了,我们是否现在就出击?”
刺客甲冷漠的说道:“在等二十息,执金吾的巡逻队离这个街头只有一个街头,等他们在走远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条街都被老板盘下来。”
大约二十多秒,刺客甲睁开原本闭着的眼睛,面露狰狞道:“兄弟们,动手。”
突然,一壮汉用黑布蒙着脸拖着一把长刀,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街道中间,月光晒在他那张布满刀疤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张用也就是那个蒙面的大汉,梁王在他们临行跟他们说用袁盎的项上人头换十金。
十金啊,够张用家中的妻儿老母亲用好几年的,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张用就是,他要用袁盎的人头换自己几年的富贵。
更重要的是,帮梁王杀了他要杀的人他还怕梁王亏待他吗,梁王在睢阳可是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袁盎眯了眯眼睛看前方三十步外的确有个大汉拿着刀,这时他听到街道两边的窗户哗啦啦的打开,一个个黑弩对着袁盎他。
黑幽幽的箭头让袁盎心凉半截,自己今天估计是没命走出这个街道了。要知道这弓弩可都是军事武器,属于禁止民间制造的管制器具。
这要他命的人可下血本了,他袁盎到底得罪谁了,会让他派出这种刺客来杀他?
袁盎的政敌不少,但要置他于死地的他还真想不到会是谁。
要知道刘邦是造反起家,深知人民的力量,所以他制定各种法律限制人民的武力。汉律:汉律:无虎符调兵五十人以上,视同谋反,无大将军大司马符印,聚甲兵五人以上,视同谋反。
今天背后派来的刺客远不止五十个人,袁盎的听力很好,这街道两边的巷子中的脚步声可多的很呐。
但,袁盎不是那种任人宰割之人,袁盎大声喝斥道:“大胆乱贼,可知道吾乃楚相袁盎也。胆敢在太子脚下猖狂,执金吾就在附近,尔等快快散去,吾定不追查尔等罪过。”
袁盎希望自己对方是认错人了,想用自己的名号吓唬对方。
张用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杀的就是你,少废话受死吧,小爷我会下手快点让你少受点罪。”
“是梁王对吧,是梁王花钱买我的命对吧?”袁盎似乎猜到对方是谁的人了。
张用心里暗自吃了一惊,自己蒙面谁都不认识自己,袁盎居然能猜出这幕后主使之人。这实在是太厉害了,怪不得梁王的谋士羊胜和公孙诡要他们下死手,千万别让袁盎从他的手里逃了。
因为,如果让袁盎给逃了,那按照袁盎的手段,梁王定无安生之日。
张用也不废话,拿着长刀三步做两步就贴近袁盎,长刀一挥对着袁盎的脑袋就是一挥。
袁盎也不是个傻子,西汉的文人多多少少都会点剑术,尤其像关中这块豪侠纵横的地面上没两把刷子怎么混。
袁盎身子巧妙的躲过了张用的大长刀,张用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招的厉害,如果真的让那一刀砍到了袁盎,袁盎一定会被自己给砍死。
但让他给躲开了,张用紧接着就是跟上一刀,这一刀张用用尽自己的十分力气。袁盎终究只是个文人,这战斗力肯定不如张用这等刀尖上跳舞的汉子。
这一刀实打实的砍在袁盎的腹部上,张用麻溜的从自己身后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冒着寒光,对着袁盎的脖子就是一下。
袁盎死的不能在死了,他在弥留之际想的不是家人而是晁错,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载在这个地方了。
可惜啊,可惜没有见到自己把晁错斗死的场面,实在可惜呢。
刘彻要是知道袁盎这家伙临死前还在想没有机会斗死晁错而惋惜,不知道刘彻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张用快速的割下袁盎的头颅,这可是钱啊,拿来黑布袋装了进去,对着楼下吹来个口哨。所有的黑衣人都从楼上街道朝四处散去,因为执金吾在朝这边开来,他们可不想遇见执金吾。
……
我们把镜头调到今日刘武在长安的府邸,刘武在府邸等到自己的老妈窦太后的信使,以为是窦太后告诉他事情已经成了的消息呢,刚准掏钱打赏信使呢。
可信使留下窦太后的一封信就走,好像待久了会沾上晦气一样,刘武正纳闷呢,这信使也太无礼了吧。看在是老妈身边人的份上刘武也懒得跟他计较。
刘武火急火燎的打开信来看,刘武的脸色变得铁青,信上老妈让自己快点离开长安回到自己的封地睢阳,并且告知自己没有皇帝的命令不得私自回京。
刘武的心就像大冬天被泼了一盆冷水似得,拔凉拔凉的。
刘武连忙把羊胜和公孙诡叫来告诉他们窦太后让自己快点离京的消息,哥两一脸懵逼,这下吊了,没有玩头了。
刘武最大的靠山都倒了,果然是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跑啊。
怪不得韩安国看情况不对向刘武进谏让他回去带兵,还是韩安国这小子聪明啊,事到临了却跑路了。
刘武向羊胜和公孙诡问策,两人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什么建设性建议。
刘武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那叫一个恨啊,到底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呢,不行自己得派人打听清楚。
在刘武花了大把金子下,宫的太监告诉刘武是袁盎进谏,劝说窦太后不要支持自己夺储君之位的。
并且把袁盎说的那个故事原封不动的告诉刘武,刘武现在心里充满了怒火,看谁都不爽,只想把袁盎给宰了泄愤。
但在刘武找人之前得回封国,窦太后的命令不能违背,不然明天就会有御史在朝会上弹劾他刘武长时间留在长安,有违祖制。
没有窦太后的庇护,刘武哪敢还待在长安,于是灰溜溜的跑路了。
但刘武不甘心,他又不敢学刘濞造反,他知道刘濞的那个下场。古人说出师有名,难道自己因为夺储君之位失败就造反,这尼玛没理由啊,人将士又不是个傻子。
刘武就想到了把袁盎杀了泄愤,尼玛老子不敢造反,但把袁盎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罪魁祸首给砍了,他不相信刘启会对他下手。
因为他知道他老刘家皇帝都是个什么样,护短的很,就算是皇帝老哥不帮自己,那老妈窦太后肯定会帮自己的。
我刘武都不争那个位子了,砍你刘启一个小弟你不会怪罪我吧。
于是才会有上文张用带人堵袁盎,在他下班的路上把他给砍了,连那条街上两边铺子都被刘武花钱让他们都混蛋,可见刘武对袁盎是有多恨。
御史们像条饥饿的野狼一样,闻到了这个血腥味,开始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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