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和五河士道抢妹子开始》第四百六十三章 ? 不为人知的一角

    茵蒂克丝一个人朝着大众澡堂快步走去。
    另一方面,上条则一个人哀伤地慢慢朝大众澡堂前进。如果想要追上茵蒂克丝,这位生气的纯白修女一看到上条的身影,就会像只野猫一样像前逃跑。
    但是走了一会,又会看到茵蒂克丝的背影,简直像是故意在等上条似的。重复这个举动的茵蒂克丝,真的就像一只古灵精怪的小猫咪。
    反正目的地都是大众澡堂,最后总会碰在一起的,于是上条放弃追赶。
    而且在这种就算妖怪跑出来也不让人意外的黑暗巷道里,追赶一个看起来柔弱的英国修女,要是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当作现行犯加以逮捕的。上条有这种不幸的预感。
    “英国式的修女……”
    上条一个人走在黑暗的巷道内,嘴里喃喃自语。
    上条很清楚,如果把她带去日本的“英国式教会”,她一定会被送回伦敦的本部吧。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上条表现的机会了,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谢谢你这段期间的照顾,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上条感觉胸口似乎扎了一根刺似的。但是,却又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不把茵蒂克丝交给教会,她就会永远冒着被魔法师追赶的危险。若说自己要跟着茵蒂克丝去英国,那也是太不切实际的梦想。
    居住的世界、所在的环境、生活的次元……一切都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上条活在科学的世界,茵蒂克丝活在魔法的世界。
    两个世界就像陆地与海洋一般,绝对无法交融。就这么简单。
    虽然是这么简单的事,却让上条宛如喉咙卡了鱼刺般难受。
    “咦?”
    空转的思绪,忽然停止运转了。
    有种奇怪的感觉。上条看了一眼百货公司霓虹招牌上的时钟。差不多晚上八点。根本还不到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周围像夜晚的森林般安静?
    好奇妙的感觉。
    回想刚刚跟茵蒂克丝走在一起的时候,路上也没看见半个路人……
    上条歪着脑袋起疑,继续往前走。
    当他走到单向三车道的大马路旁时,原本细微的奇妙感觉,变成了很明显的“异常”。
    一个人都没有。
    像便利商店架上的饮料般整齐排列的大型百货公司,竟然没有一个进出的人。原本让人觉得很狭窄的人行步道,如今变得好宽阔。车道上一台车都没有,看起来简直像是飞机边停放的车子,也是如同被遗弃般,车内一个人都没有。
    简直像是走在穷乡僻壤的农业道路上一样。
    “史提尔只是使用了驱除闲人(opila)的符文刻印而已。”
    一阵寒意。突然传来的女性声音,宛如一把日本刀插在上条脸上。
    事前完全没有征兆。这个少女并没有躲在阴暗处,也不是从后面偷偷跟着上条。她就站在如同飞机滑行跑道般宽广的三车道的正中央,距离上条大约十公尺,挡住了上条的去路。
    并不是太暗所以没看到,或是上条自己没有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在一瞬间以前,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的。但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间后,一个少女就出现在那里。
    “为了驱散人潮,他让这附近的人产生一种‘不知为何不想靠近这里’的心情。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待在建筑物里面吧,不用担心。”
    身体比想法还老实──上条如今全身的血液已经下意识地集中在右手上了。那种如同在手腕上紧紧绑上绳索的疼痛感,让上条有种直觉——这家伙很难对付。
    少女穿着t恤及左脚完全没有裤管的牛仔裤,勉强还算是正常范围内的服装。
    但是如同手枪般垂在她的腰间,那柄长度超过两公尺的日本刀,却散发着令人发寒的杀意。
    虽然看不见收在刀鞘内的刀身,但是光看那如同古代日式老屋的柱子般,刻画着重重历史的漆黑刀鞘,就可以知道这把刀来头不小。
    “神净讨魔吗──真是好名字。”
    少女本人却一点紧张感也没有,简直像是在闲话家常似的,更让人觉得可怕。
    “……你是谁?”
    “我叫神裂火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说出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
    “魔法名。”
    虽然早已经猜得到,上条还是不禁往后退一步。
    魔法名——史提尔使用魔法攻击上条时所念出的“杀人之名”。
    “──这么说来,你也跟史提尔一样,是魔法结社的成员?”
    “……?”只有一瞬间,神裂皱着眉头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接着才说:“喔,是禁书目录告诉你的吗?”
    上条没有回答。
    魔法结社。为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而追赶茵蒂克丝的“组织”。妄想掌握所有魔法,改变世界所有法则,以成为“魔神”为目标的“集团”。
    “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神裂闭上一只眼睛说道:“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我希望你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
    一股颤栗。
    即使上条拥有王牌绝招,也就是右手的能力,也不禁对眼前的敌人感到一阵恶寒。
    “……如果我说不呢?”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这么说了。因为他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
    “那就没办法了,”神裂闭起了另外一只眼睛,“只好说出我的魔法名,然后带走她。”
    突然的轰然一响,像地震般让脚下为之颤动。
    简直像是炸弹爆炸一样。在视线的一角,原本应该是深蓝色的夜空,却出现如同夕阳般的橘红色。似乎在远处──距离大约数百公尺远的地方,巨大的火焰正在燃烧着。
    “茵……蒂克丝……!”
    敌人是个“组织”。何况上条也知道那个火焰魔法师叫什么名宇。
    上条几乎是反射性望向火焰爆炸的方向,而就在这一秒。
    一瞬间,神裂火织的斩击已经袭来。
    上条与神裂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十公尺远。而且神裂的日本刀的长度超过两公尺,以一个女生而言,别说是挥动了,甚至连拔刀出鞘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照常理来说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如同巨大的雷射光线闪过,紧邻着上条头顶的空气被撕裂开来。上条惊讶得无法动弹。在他的右后方,风力发电机的螺旋叶片如奶油般安静地被斜向切断。
    “请不要再做这种事。”声音从十公尺外传来:“一旦将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
    长度超过两公尺的日本刀,已经被神裂收回刀鞘里。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上条甚至完全没看到刀身的模样。
    上条完全动弹不得。
    自己现在还能站着,是因为神裂故意没砍中──光是勉强理解到这一点,就已经花尽上条所有思绪。完全没有真实感。如此不可思议的敌人,让上条的理解速度完全跟不上。
    咚的一声,被切开的风力发电机叶片,掉落在上条背后的地面上。
    残破叶片的掉落地点非常靠近上条,但是上条却连动也不能动。
    “……!”
    刚刚那一击的锋利程度,让上条不禁咬牙。
    神裂睁开了一只原本闭上的眼睛。
    “我再问你一次,”神裂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吗?”
    神裂的声音非常清澈。
    冰冷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告诉上条,这种程度的攻击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说什么鬼话──”
    脚底像是被涂上粘胶,上条无法往前进,也没办法往后退。
    上条感觉到两脚不停发抖,力量不断流失,简直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我有什么理由……要向你投降……”
    “想要我问几次都可以。”
    唰!一瞬间,神裂的右手莫名地变得模糊,接着消失。
    轰!的一声,伴随着风的怒吼,某种东西以可怕的速度袭来。
    “!?”
    简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错觉。
    接着则出现像是以真空刀所制造出来的巨大龙卷风。
    以上条当麻为风眼,地面的柏油、路灯、固定间隔排列的行道树,都像被工程用水压刀所切割而肝肠寸断。拳头大小的柏油碎片飞了起来,打在上条的右肩,光是这样就让上条飞了出去,几乎晕厥。
    上条用手压着右肩,不敢移动脖子,只用眼神环视四周。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总共七条直线的刀痕,在平整的路面上绵延数十米。从各个不规则角度袭来的“刀伤”,如同在钢铁之门上用爪子抓出来的痕迹。
    “叮”的一声,收刀入鞘的声音。
    “我希望在说出魔法名之前,就可以接收她。”
    右手触摸着刀柄,神裂平静地说着,没有憎恨也没有愤怒。
    七次。连一次斩击都没看见,刚刚那一瞬间神裂已经发出了七次“居合斩”。而且只要神裂愿意,这七次中的任何一次都可以将上条切成两半。必杀的七次斩击。
    等等,收刀入鞘的声音只有一声。
    这应该也是一种称之为魔法的异能之力。一种能将斩击射程距离延伸至数十公尺外,而且只要拔一次刀就可以产生七次斩击的“魔法”。
    “我用七天七刀所发出的‘七闪’斩击速度,可以在一瞬间杀人七次。有人称做‘瞬杀’,当然说是‘必杀’也不为过。”
    上条沉默不语,只用力握紧右手,几乎快要捏烂。
    从这个速度、威力、以及射程距离来看,她的这招斩击想必是使用了魔法的“异能之力”。
    这么说来,只要能够触摸到她的“刀身”……“别想些傻事了,”上条的思绪被切断。“史提尔已经跟我说过,你的右手似乎可以让魔法无效化。但是前提是必须用右手触摸到,没错吧?”
    ──没错。如果摸不到,那上条的右手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不只是速度不同而已。神裂火织那变幻莫测的七闪,跟呆板老实的御坂美琴那一直线的雷击之枪及超电磁炮攻击完全不同,根本无法预测。如果上条想对她使用幻想杀手的能力,手腕一定会先被七次斩击给砍断。
    “不管几次我都会问。”
    神裂的右手,静静地触摸着腰上七天七刀的刀柄。
    上条脸颊流下冷汗。
    当她的“游戏”结束,开始发挥实力对上条痛下杀手时,上条绝对会在一瞬间被大卸八块。
    数十公尺的射程距离,连行道树都会被切断的破坏力。如果想转身逃走或是拿什么东西来抵挡,无疑都是自杀行为。
    上条测量自己与神裂之间的距离。
    大约十公尺。拼着肌肉断裂的气势往前冲,只要四步就可以冲到对手眼前。
    ……快动啊!
    上条对如同被瞬间胶粘在地面上的两只脚,拼死发出命令。
    “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吗?”
    ……快……动啊!!
    粘在地面上的两只脚勉强地剥离地面,往前踏出第一步。就在神裂的一边眉毛颤动之前,如同子弹般的上条又踏出下一步。
    “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一步!既然不能往后逃,不能往左右闪避,也不能拿东西当盾牌的话,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往前强行突破!
    “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不顾性命……?”
    神裂叹了口气,与其说是带着迷惘,不如说是怜悯。
    七闪。
    就在这瞬间,周围粉碎的柏油路面与行道树细微碎片,如同尘埃般四散。
    轰的一声,伴随着风的怒吼,尘埃在上条的眼前被切成八块。
    “啊──喔喔!”
    只要用右手一碰就会消失──即使脑中有这种想法,在那一瞬间内心却选择了闪避。上条甩动头部,顺势弯下身躯,七道刀芒从头顶闪过,让上条的心脏几乎冻结。
    没有任何计算与胜算。能够躲过这次攻击,单纯只是因为运气好。
    接着,再一步──上条一口气踏出四步中的第三步。
    虽然不知道七闪这种攻击的原理是什么,但毕竟还是由“居合斩”发展出来的。
    那是一种以刀出鞘的动作来增加速度,发出一击必杀攻击的古代刀法。
    反过来说,当刀身已经出鞘,就是无法使用“居合斩”,处于无防备状态的“死之体”。
    只要下一步能冲到神裂眼前──就赢了。
    但是上条的这最后一分胜算,也在“叮”的一声轻响下化为泡影。
    刀入鞘了──如此快的速度,如此细微的金属声。
    七闪。
    轰的一声,就在上条的眼前,零距离的位置炸裂。
    身体的反射神经还来不及下达紧急回避指令,七道刀芒已经来到上条的眼前。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上条朝着眼前的刀芒挥出了右拳。不是为了攻击,而是类似一种消极的防御动作。就好像为了接住砸向眼前的球而伸手阻挡。
    但是,只要是“异能之力”,就算是神或是吸血鬼的力量,也会被上条的右手完全抹杀。由于距离非常近,所以七道刀芒并没有分散,而是聚在一起向上条袭来。
    只要用幻想杀手触摸到,就可以一口气将七道斩击全部消除。
    在月光下闪耀蓝色光辉的刀芒,温柔地触摸到上条的拳头,触摸到拳头上的手指皮肤。然后,陷了进去。
    “什么……?”
    没有消失。即使被幻想杀手触摸到,这不可思议的刀芒却依然没有消失。
    上条急忙想要缩手,但是根本来不及了。就好像自己把手伸到挥动的日本刀前面一样,如今刀锋已经砍在上条的右手上。怎么可能来得及缩手?
    神裂看着上条,微微眯起眼睛。
    下一个瞬间,一阵肉裂血溅的声音传了开来。
    上条用左手握住血流如注的右手,当场跪倒在地。
    令人惊讶的是,上条的五根手指竟然没被切断。
    当然,绝对不是上条的手指特别强韧,也不是神裂的刀法不够纯熟。上条的手指没被切断,完全是因为神裂手下留情。
    上条跪在地上,抬头往上一看。
    以蓝白色的满月为背景,神裂就站在眼前。而在神裂的前方,有类似红线的东西。
    看起来就像蜘蛛丝。沾上露水的蜘蛛网。完全是因为上面沾着上条的红色鲜血,所以才能被上条以肉眼观察到──七根钢丝。
    “原来是这么回事……”上条咬着牙齿说道:“……原来你根本不是魔法师?”
    那把长到不像话的日本刀,根本只是幌子。
    上条看不到拔刀那一瞬间的动作,也是理所当然。因为神裂根本没有拔刀。她只是将刀从刀鞘中稍微拔出,然后又推回去。这个动作,完全只是为了掩饰操纵钢丝的手。
    上条的手没事,就是因为神裂在上条五根手指被切断前放松了钢丝。
    “我说过,史提尔已经告诉我了。”神裂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这样你明白了吧?我跟你在能力上的量与质上完全不同。就跟猜拳一样,你再怎么出你的石头,也是赢不了我的布的。”
    “……”
    上条握紧了沾满鲜血的拳头。
    “不过你可别误会。”神裂用着一种近似疼惜的眼神看着上条说道:“我的能力可并不是只有‘七闪’这种小技巧而已。七天七刀绝对不只是装饰品。如果你破解了我的七闪,就会见识到我真正的杀着‘唯闪’。”
    “……”
    紧握沾满鲜血的拳头。
    “更何况──我还没说出魔法名。”
    “……”
    握紧。
    “请不要让我说出魔法名,少年。”神裂咬着嘴唇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再说出那个名字。”
    握紧的拳头正在发抖。这家伙跟史提尔不同,并不是只靠一招半式闯天下的庸手。一切基础,一切本质,一切根基,都跟上条不可同日而语。
    “……谁要认输啊?”
    即使如此,上条依然没有放开握紧的拳头。虽然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但却依然紧紧握着。
    当初茵蒂克丝被她砍伤背部的时候,也没有选择认输,只为了想救上条。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少废话!你这个混蛋机器人!!”
    上条握紧沾满鲜血的拳头,朝眼前这个女人脸上挥了过去。
    但是,在拳头抵达之前,神裂的鞋尖已经顶在上条心窝。原本肺部的空气,全部都从口中吐了出来。接着,七天七刀的黑色刀鞘如同球棒,朝上条的脸上一击。上条的身体在空中旋转,最后肩膀朝下摔在地上。
    在上条还来不及叫唤之前,就看见了神裂的长靴鞋底,正打算把自己的头踩烂。
    上条急忙向旁边滚开,就在这时,
    “七闪。”
    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七道斩击把上条周围的柏油路面斩得粉碎。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细小的碎片如同子弹一样飞散,上条的全身就暴露在这豪雨般的撞击中。
    简直像是同时被五、六个人围殴的痛楚,让上条在地上不断打滚。接着,他听见神裂的长靴在地上踏得喀喀作响朝他走来。
    他心里想着一定要站起来……但是双脚却像累坏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够了吧?”神裂用近乎疼惜的细微声音说道:“你何必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能够在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手下存活超过三十秒,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相信她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会怪你的。”
    “……”
    虽然意识已经逐渐朦胧,但是上条还是在心中想着。
    是啊,不管自己选择怎么做,茵蒂克丝都绝对不会责怪自己。
    但是……
    正因为她从来不责怪别人,只会一个人苦撑,所以上条才更不想放弃。
    上条无论如何,都想帮助那个即使受尽艰辛,也能露出完美笑容的少女。
    如同一只濒死的昆虫,上条勉强自己握住了早已失去机能的右手。
    身体……又能动了。
    又能动了……
    “……为什么?”
    上条瘫在地上,用细微的声音说着:
    “做这种事,你一点也不高兴吧?你跟那个史提尔是不一样的人吧?即使是敌人,你也舍不得下杀手……如果你愿意,可以将我招招致命,但是你却没这么做……可见你还是个拥有怜悯之心的‘人类’对吧?”
    神裂已经表示过好几次了。
    希望能在说出魔法名之前,解决这一切。那个名叫史提尔.马格努斯的魔法师身上,根本看不到这种怜悯之心。
    神裂火织沉默不语。但是因疼痛而意识模糊的上条,却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变化。
    “既然如此,你应该了解才对。一群人追赶一个弱女子,让她饿得昏倒在地……甚至用刀砍她的背……这种事根本不该发生……你应该了解才对!”
    对于上条这些泣血之言,神裂只能默默地听着。
    “你知道吗?因为你们的关系,让她失去了一年以前的记忆……你们到底是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才让她变成这样的?”
    神裂没有回答。
    上条完全不懂。如果是为了拯救患了不治之症的小孩,或是为了让死掉的情人复活,为了类似这样的“需求”,所以才想要成为能够扭曲世界一切法则的“魔神”,因而追赶茵蒂克丝,想要夺取十万三千本魔道书,那还可以理解。
    但是,这家伙却不是这样。这家伙只是“组织”里的一分子。
    只因为上面的人吩咐,只因为这是工作,只因为这是命令。就因为一句话,就因为区区一句话,就可以追杀一个少女,砍伤她的背?这太荒谬了。
    “到底是……为什么?”
    上条不断重复地问。咬紧牙齿吐出一字一句:
    “我只是个……即使赌上性命,不要命地战斗……也无法保护一个女孩的丧家之犬。我只是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茵蒂克丝带定,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弱者……”
    如今的上条就像个孩子,随时会哭出来。
    “但是……你不一样……”
    上条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以你的能力,可以保护任何人,任何东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
    上条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了。
    ……为什么……你要选择这么做?”
    上条终于说出口了。
    心中的不甘。
    如果我能够拥有像你一样的能力,我可以保护任何想保护的人。
    真不甘心。
    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个女孩?
    真不甘心。
    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似乎比眼前这个人还没价值。
    真不甘心,流下来了。
    “…………”
    沉默。无比的沉默。
    如果上条的意识清楚,一定会感到惊讶吧。
    “……我……”
    因为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几句话,就把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逼得不知所措。
    “我本来也不想伤她……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修道服‘移动教会’的结界消失了……我以为绝对不会砍伤她的……”
    上条无法理解神裂说这句话的涵义。
    “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
    神裂继续说道:
    “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死。”
    神裂火织就像个快哭出来的小孩般说着:
    “我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跟那孩子一样……是英国教会的──‘必要之恶教会’。”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吐出血泪一般:
    “她是我的同胞──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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