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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唐军大营,侯君集正在帅帐内饮酒。
“报!”
营帐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
“国公爷,绵州来人,说起奉蜀王殿下的意思,请求国公爷派兵协助剿匪。”
侯君集冷笑了一声,将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蜀王殿下是当今圣上吗,让我出兵,我这一身伤刚好没多久,居然就敢来找我帮忙?”
李恪之前在扬州城外面将侯君集一顿毒打,彻底让这厮记恨上了,哪可能会派兵去绵州协助李恪剿匪。
“把绵州来的人给我轰走,然后派人告诉任恭也,往死里gao这个小子,gao死了算我的。”
侯君集此刻yin鸷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地图,上面西南山岭全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再派人去北方山林给我放信,就说阿史那社尔在绵州城内和蜀王李恪把酒言欢。”
两匹快马从军营里飞驰而出,侯君集是怎么知道阿史那社尔去绵州的,不得而知,不过此刻的绵州,依旧是风平浪静。
李恪出了刺史府之后,带着殷珞到了阿史那社尔歇脚的驿馆。
王定阳这里刚走出门口,打算跟李恪汇报的时候,恰好撞了个满怀。
“哎哟,蜀王殿下,你怎么这就来了。”
王定阳扶了扶撞歪了的高帽,对着李恪行了个礼。
“人家都到我家门口了,我还能避而不见吗。”
李恪翻了个白眼,又对着王定阳说道:“找几个精明一点的士兵,让屈象领着,去山岭里打探一下,看看这些山匪是个什么动静。”
王定阳点了点头,告了声辞之后,好奇的看了一眼殷珞背后的马尾辫之后,离开了驿馆。
李恪淡淡的笑了笑,背着手迈进了驿馆。
这驿馆算是绵州为数不多能入眼的建筑,前朝的时候竣工,现在还没有什么老旧的痕迹。
直直穿过了大堂,李恪来到了后院。
后院,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正坐在小道的长亭里喝茶,模样甚是悠闲。
比较引人注意的是,这年轻人有一头微卷的亚麻色头发和淡褐色的眼睛。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李恪又掏出来了那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走到了这年轻人的身边。
“蜀王殿下客气了,阿史那社尔丧家之犬而已,算不得什么远方来客。”
这年轻人正是东突厥老可汗的小儿子阿史那社尔,见到李恪之后,连忙起身行了一礼。
“诶,世事难料吗,说不定你哪天发达了,本王还要去投靠你呢?”
李恪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年代见过外国人,自然是十分感兴趣。
阿史那社尔惭愧一笑,道:“蜀王殿下,实不相瞒,我那哥哥颉利正在满世界的追杀我呢,我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艹,感情带麻烦来的,怪不得这么客气。
李恪心底暗骂了一句,但脸上还是笑吟吟道:“不妨事不妨事,本王的绵州城还是很安全的,足以保你无忧。”
“那是再好不过了。”
“蜀王殿下,这位是?”
得到了李恪的承诺之后,阿史那社尔显然轻松了不少,于是注意到了李恪身后的殷珞。
“这是本王的王妃。”
阿史那社尔慌忙道:“实在是失礼,在下这次前来,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样吧,这是我当年南游吐蕃的时候得到的一块宝石,就当做在下送给王妃的礼物吧。”
一颗湛蓝色的宝石被阿史那社尔拿了出来。
李恪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矢车菊蓝宝石吗?感情这小子去过克什米尔。
“哈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恪大手一挥,接过了这块足足有鸡蛋那么大的蓝宝石。
又聊了一会之后,李恪从驿馆离开。
路上,殷珞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来投奔大唐,为什么不去长安,明明东突厥离长安不远。”
“你觉得他会是从东突厥出发的吗,他哥哥颉利可是个狠人。”
虽然zui上这么说,但李恪也琢磨了起来,这小子应该是从南边来的,从南边来应该会经过那些山岭,为什么这衣着华贵,带着随从的小子没有遇到山匪呢?
李恪可不相信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
事实证明正是如此。
西南老林山寨,任恭也的山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附近的那些山匪也都说任恭也害怕朝廷围剿,带着一票兄弟跑到南诏山林去当山大王了。
虽然真实性未知,这传言还进了屈象的耳朵里,他带着小队装成山匪的样子来这山岭里探了几处地方,最后大着胆子去了任恭也的山寨,发现还真是空无一人。
将这事告诉李恪之后,屈统领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准是这qun山匪被蜀王殿下吓到了。”
正在低头思考的李恪,听闻此言失声哑笑。
“你这个马屁,拍的本王可并不舒服。”
主仆谈笑间,王定阳又是那副匆匆架势冲进了刺史府。
“蜀王殿下,您猜的没错,陈国公没有出兵,反而把去的人全都赶出来了,不过益州刺史和其他三州刺史得知蜀王殿下要用兵,抽调了一千人马,现在已经到了绵州城外。”
“好!”
李恪一拍桌子起身道。
“那这样老子还用个锤子火药,王刺史,再抽调些人马,本王今日就要上山剿匪!”
未时。
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马朝着山林行进,城头上,王定阳默默的看着李恪带兵走远。
他并没有劝李恪小心一点,也没有劝李恪多考虑。
在他心里,这才是一个十三岁少年改有的鲁莽。
“唉,终究是年少轻狂啊。”
扶正了自己的乌纱帽,王定阳走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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