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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卑劣挺想知道自己哪里卑劣了,但看江斜这模样估计是不想提。
他不提,谢汐也不好去问,万一火上浇油,更卑劣了怎么办
谢汐还是得努力在“前情提要”的夹缝中求生存。
明明是江斜把谢汐按在沙发上亲得乱七八糟,他自己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起身后便沉默不语的回了卧室。
谢汐看看地上的吹风机,只能弯腰把它收好。
摔了这么一下,也不知道摔坏没有,反正刚才扯断了电线,它已经不出风了。
这样紧张的情况,谢汐也不好去研究吹风机好不好用,只能先把它放到了浴室里。
江斜的头发还没全干,但想来他是不会让他帮忙吹了。
谢汐在外头坐了会儿,也不知道自个儿该干什么。
很明显这地方就一间卧室一张床,两人是睡一起的。
江斜此刻在卧室,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一无所知的谢卑劣拿不定主意。
干耗着也挺古怪的,谢汐去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准备翻翻看看。
等江斜心情平静了,也许他就可以回屋睡觉了。
毕竟没什么夫夫闹别扭经验,谢汐还得摸索着来。
他随手拿的一本书,名字还挺有趣,叫鸡征服世界。
谢汐翻开第一页,发现里面就被其中一连串的数据给吓了一跳,原来鸡的数量有这么大,原来人类是如此依赖着这最寻常不过的家禽
书的内容是有意思的,让谢汐出神的却是书页边上偶尔出现的笔记。
寥寥几语,用黑色钢笔书写,谢汐却能一眼看出这是自己的字迹。
这本书他看过
或者该说,在前情提要里他看过
谢汐心思一动,放下书后又去了书架,这次他随便拿了本诗集,翻开又看了自己的字迹。他放下书籍,又抽出一本社科类的书籍,翻开后再度看到自己写的字。
接连翻了十几本书,毫不意外的,谢汐都看到了自己的字。
字的内容大多是看书的感想,或认同或讽刺,写得随性,一如那飘逸的字。
这代表了什么
前情提要里,这些书谢汐大部分都看过。
谢汐趁着江斜没出来,又翻了几本。
字迹的年份相差很大,不是短时间内写的,有的甚至还留下了当时的时间。
直到谢汐翻到一本自己五年前留下的字,才确定了一个事实。
这间被改造的不伦不类的办公室,有极大的可能是他自己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江斜会住在一间办公室里
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江斜才会近乎于囚禁的,把他控制在这里
谢汐即便是脑洞大过天,也不可能凭空猜出真相。
更何况他脑洞不大,脑洞大的是他的斜。
时间停在九点后,谢汐去洗了澡,慢腾腾地去了卧室。
就这么一张床,瞧样子两人在一起住了有一阵子了,他也别矫情了,该睡就睡吧。
推开门时,谢汐看到睡在左侧的江斜,他背着门侧躺着,蚕丝被落在腰间,大半的后背都在外面。
不冷啊,谢汐在心里嘟囔。
他不确定卑劣的自己有没有资格给他盖被子
嗯,好像睡着了
谢汐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家伙还真睡了,左手惯常放在枕头下,眉心轻皱着睡着了。
深谙入梦术的谢汐可以断定,这家伙在做梦。
他在这个世界里是召唤不出叉烧包的,也就用不了入梦术。
理论上神鉴可以画出叉烧包,但谢汐不想,创造已有的生命太古怪了,这对叉烧包不尊重。
况且这情况也不适合用入梦术。
做梦很少会梦到真实的过去,而谢汐最需要知道的是前情提要。
梦里恩爱是没用的,必须在现实中解开江斜心中的结才行。
谢汐轻轻给江斜盖好被子,自己也脱了鞋上床。
不急,先观察一下,了解好了现状再去研究前情。
天色不早了,谢汐胡思乱想了一天也挺累,睡到舒适的床上后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谢汐感觉到熟悉的怀抱,他当然不会躲,反倒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这些早就是本能了。
拥着他的人似乎僵了僵,但最后却小心翼翼地护着他,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谢汐一夜好眠,醒来时觉得精神百倍,能一口气收拾掉金牛斜好吧,这是错觉。
休息室里也有晒大窗户,晚上不显,白天这光线是真的强,让人没法睡懒觉。
当然谢汐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下床出屋,没见着江斜。
洗手间里溜一圈,没人。
厨房里门锁了,进不去。
这个办公室就这么几间屋子,几下就找遍了。
谢汐确定江斜出去了,而且还把厨房门给锁了,这是要饿死他吗
谢汐先去洗手间洗漱,出来时发现门边多了个餐车。
什么鬼
谢汐过去看了下,发现早餐还挺丰富。
虽然知道这扇木门肯定锁死了,但谢汐还是不信邪地推了推
很好,推不开。
江斜你可以的,越发长进了,还玩起囚xy了
当然事实上这根本困不住谢汐,且不说神鉴和素描笔,即便是什么都不用,谢汐也能轻而易举逃出去。
不过出去了又有什么用他是来哄魂意的,不是来加速崩坏的。
谢汐先吃了早餐,因为厨房门锁着,他只能把餐具放在餐车上。
估计是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当谢汐去了卧室,再出来时,餐车已经被推走了。
一上午都没人过来,谢汐倒也不无聊,翻翻书写写字,还挺悠闲。
中午的饭也是这样送进来的。
这比早餐要丰盛得多,足足七八样,够三四个人随便吃了。
谢汐没怎么运动,胃口不大,吃了点儿后放着了,顺便嫌弃江斜浪费。
下午依旧没人,谢汐睡了个午觉,醒来后继续看书。
好在书都很有趣,他看得津津有味,并不无聊。
晚上的时候,江斜回来了。
刚进屋还是那副平和稳重的精英范,可一旦和谢汐视线相碰,那股子阴戾就窜上来了。
谢汐真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疯成这样。
别开视线后,江斜的声音还是平静的“想吃什么”
谢汐毫无胃口“都行。”
江斜也不说什么,只沉默地打开厨房的门,进去做饭了。
早饭中饭显然都是出自鼎鼎有名的大厨之手,晚上江斜却自己回来做。
这让谢汐挺纳闷的。
厨房门关上谢汐也能理解,毕竟这里面全是刀具,很危险。
可江斜为什么要自己去做饭呢
像早饭和午饭那样,让人送过来不就行了
而且恨一个人的话,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
这不是自我折磨吗
自我折磨
谢汐总觉得自己碰触到了什么。
江斜在厨房里忙碌,这次谢汐没待在外头等,而是走了进来,说道“我来帮忙。”
江斜切菜的手一顿,低声道“不用。”
谢汐道“我就给你打打下手,洗洗菜”
说着他拿起了西红柿。
谁知江斜一把抢了过去,眼睛落在他的手指上,讥讽道“谢总这动辄翻云覆雨的手,哪干得了这些”
谢汐“”这话里的刺都飞出来了,让人怎么接话。
江斜道“你帮不上忙,出去等着吧。”
谢汐没招,只能老实出去了。
金牛斜温和的表面下是只张开刺的刺猬,实在是不好下手。
吃过饭后又是沉默的睡觉,除了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被抱住外,谢汐再没靠近过江斜。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后,谢汐按耐不住了。
一直耗下去,金牛斜的状态只会越发糟糕,必须知道前情提要,必须知道他们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怎么办呢
谢汐忽地想起上个世界的橡皮擦。
那是理性人用来擦除记忆的机器,同时也可以用来查看记忆。
所谓擦除是要先抽取,然后销毁。
但只要省略掉最后的步骤,只抽取,看完后再放回去,不就可以了
谢汐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行。
直接擦除江斜糟糕的记忆是肯定不行的,这治标不治本,反而会加大修复难度。
想要康复,就得除根。
谢汐知道屋子里有摄像头,但这种东西他轻而易举就能扰乱。
他白天造出了橡皮擦,等晚上江斜睡着后对他使用了。
抽取记忆后要尽快放进去,否则江斜会有所察觉。
谢汐又画出个复制存储器,先把这段记忆给复制一下放起来。
搞定后谢汐松了口气。
他没急着现在就看,而是回到被窝里先睡觉。
白天是没人的,他有大段时间可以看这些记忆。
第二天一睁眼,江斜已经走了。
谢汐松口气,放出掌心小小的探测器,判断这卧室里只有一个傻子摄像头后,他放心了。
这记忆的存量不小,估计得看一阵子。
谢汐戴上头盔后,进入到这段前情提要中。
这是江斜的记忆,按理该是江斜的视角,但存储器会对记忆进行视角矫正,可以选择上帝视角,也可选择单个人物视角。
谢汐选择了“自己”的视角。
这样也能看出更多被江斜忽视掉的细节。
谢汐眼前一亮,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灯光绚烂的宴会厅里。
来往的人都身着盛装,尤其是女士们,美丽的晚宴服搭配华丽的首饰,似乎比半空中悬浮着的水晶灯还要夺目。
谢汐手里端了个红酒杯,视线落在了一个穿着束领长礼服的高挑女人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女人转头。
熟悉的五官让谢汐愣住了。
江、江斜
谢汐满目惊讶,他倒是不用怕露馅,毕竟这些记忆就像电视剧一样,是早就设置好的,只会继续进行下去。
谢汐“看”到自己走进了江斜,开口道“江小姐。”
“江小姐”笑容有些不自然,礼貌地和他碰了下杯。
谢汐弯唇,似笑非笑“您的喉咙还没好吗”
“江小姐”点点头,眉眼间略带了些歉意。
谢汐道“既然如此,就别喝酒了。”
说着他竟拿过了江斜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斜一怔。
谢汐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拿来一杯葡萄汁。
这和红酒的颜色很像,不尝一口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谢汐熟练地拿起空酒杯,倒上了葡萄汁后礼貌地送到了江斜面前“喝这个。”
“江小姐”用带着手套的手接过了酒杯,微微颔首以表感谢。
这时,谢汐忽然开口“我听闻令弟回国了”
听到这半句话,这位“江小姐”明显身体紧绷了些。
谢汐微笑道“令弟的确优秀,才十七岁就拿到了双学位,以后必然是江氏的顶梁柱。”
作者有话要说女装大佬这种事,老邪也不是第一次,第一个世界里加尔还穿过女仆装呢咳。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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