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笛说“言言,希望你不要恨我们,有我们在,曲家不会拿你怎么样。”
而此刻,喻言已经根本不想相信她们姐妹俩,固执地坐在床上纹丝不动。
“言言,你不要固执好不好?”曲笛有些愧疚地说“我只是要带你去见我们曲家的主母,她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会对你怎么样,反而她听了你的很多事情,很是喜欢你,你就当过去陪她聊聊天好吗?”
喻言抬头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不知道曲家的主母有什么事需要找自己,但听了曲笛刚才那番劝告,心已经放宽了许多,她犹豫了一会,终于松口说道“好,我下去。”
曲笛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喻言只觉得有些讽刺,视而不见地说“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曲笛听她冷淡至极的语气,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nbp;,心中害怕她怨恨自己和曲萧,有些迟疑地站在门口不愿离去。
她开口说道“言言……”
喻言一听她打算解释的语气,就打断了她&nbp;,说道“不用解释了,我什么也不想听。”
曲笛知道她在气头上,尝试过和她道歉,结果并不如意,她也只好灰溜溜道离开。
走到门外,曲萧正站在门口,曲笛被吓了一跳,问她“姐,你怎么也不出声?你不想去看看言言吗?”
“不用,你去就够了,太多人去看她反而让她觉得混乱。怎么样?她答应换衣服下去了!”
“嗯。”
曲笛点点头,心情却闷闷不乐“刚才我可是当了一回恶人,她好像有些生气,我想劝她,都屡次被她打断了。&nbp;”
曲萧也是皱眉,咬了咬牙说道“喻言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之后我们找个机会告诉她其中缘由,我想她应该会体谅我们。”
“好吧。”曲笛颇感无奈,却也只能同意曲萧说的。
“我换好了,去哪里见你们的主母?”喻言突然推开门问,曲笛一直在门外守着,见她推门不由惊艳了一下,喻言本就长得美,换上这件裙子就更美了。
“言言,你好漂亮。”
曲笛忍不住脱口而出,喻言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一般,脸色有点红,很快又恢复如常,说道“走吧。”
曲家主母住在一楼,她腿脚不便,不可以爬楼梯,见到喻言的第一眼时眼中不自觉流出惊艳之色,笑了一下,很是温柔地评价“确实长的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你争得头破血流。”
喻言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是很好,她并非只有长相而已,不过很多人能注意到的第一眼也就是长相了,她不怪这个当家主母,只是留了点心眼。
她总觉得这个曲家主母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孩子,来坐下啊。”
曲家主母名叫丁馥兰,是个很古典的名字,说话的时候很是温柔,笑得眉眼弯弯,至少看起来真的不坏,喻言甚至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点喜欢。
但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能坐稳当家主母的,恐怕都不是普通人,伪装起来也是出神入化的。
可是,很久没有人叫过她“孩子”这个称呼了,她不由觉得鼻子有些发疼,心中也像有暖意流过,她轻轻地点点头,在丁馥兰身旁坐了下来。
“你这孩子,我觉得我和你倒是有缘,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你。”丁馥兰拉着她的手说道,像一个耐心的长辈那样温柔。
喻言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觉得心中很是舒服,说道“谢谢您。”
丁馥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说什么谢呢,傻孩子。你讨人喜欢是你自己的优点。”
“孩子,什么时候带你的丈夫宫修过来见见我?”丁馥兰试探地问。
喻言顿住了,她看向一旁站着的曲萧和曲笛,丁馥兰知道自己的家世和许多外界传闻,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和宫修并没有真正结婚,她依旧是陆知衍的妻子吗?
她说道“夫人,其实我没有和宫修结婚,我依旧是陆知衍的妻子,您误会了。”
得到满意答案的丁馥兰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喻言和陆知衍还没有离婚,传闻喻言和陆知衍很是恩爱,只要他们没离婚,喻言就有利用价值!
“好,是我误会了,真是抱歉。”
丁馥兰很是认真地和她道歉,喻言赶紧说没事,她一个晚辈不应该让长辈因为这点小事和自己道歉。
丁馥兰越看这孩子月满意,心中也转变了不少之前对她的看法,原以为这孩子是个骄纵狂妄的,所以才会见异思迁水性杨花。观察了那么久,倒是觉得礼数还算周全。
没有外界说的那么不堪。
她看向曲萧和曲笛两姐妹,语重心长地嘱咐“你们两人好好照顾喻言,别让这孩子在我们曲家受了委屈。”
曲萧皱眉看向丁馥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丁馥兰挑了挑眉,对喻言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还有点话要和我的两个孙女交代。”
“好。”
喻言知道她们是有些体己话要说,不方便外人在场,便很是听话地离开了。
喻言离开后,曲萧才问道“夫人,您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喻言走后,丁馥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这时才让人发觉她的脸没有笑意的时候有多凄苦,即使是精致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无奈和苦痛。
她看向曲萧,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觉得呢,她除了被我们利用,向顾家报仇,还有别的作用吗?刚才那么和你说就是希望你能看好她。”
曲萧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你想利用喻言为曲家复仇?”
丁馥兰拉着一张脸,没说话。
“夫人,我们最近已经调查到,顾家可能和我父母的死没有关系,真正有关系的可能是宫家,你不要太贸然行动&nbp;,对喻言造成伤害。”
“不如再等等,等我们把这件事是宫家谋划的证据找到,再思考对不对付顾家和喻言也不迟啊。”
曲萧劝她,其实心里想说的是,让丁馥兰从现在到以后都别动喻言,别对付顾家,但她拿不出背后是宫家所为的确凿证据。
若是这么说了,丁馥兰一定会大发雷霆!
果然,听完她的话,丁馥兰就觉得不可思议,抬头愤怒地看着她,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父母的死是顾家所为,你却非要说是宫家所为,难道你忘了你父母惨死时你们才几岁,我有多伤心?你忘了我这条腿是怎么变簸的吗?”
“我没忘。”曲萧小声嗫嚅着辩驳,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丁馥兰使劲敲着拐棍赶了出去&nbp;。
丁馥兰说道“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曲萧知道暂时劝不动她,也只好离开。
走到外面,就看见喻言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花园中晒着太阳,脸色看不出喜怒。
她走过去,要和喻言说话,喻言看见她过来,转身就要离开。
曲萧拉住了她的手臂,说道“言言,别恨我。”
喻言抬头看她,一脸不解“你把我带来这里,还让我别恨你,怎么可能,我一次次地相信你,换来的就是你一次次的戏耍吗?”
“言言,不是这样的。”曲萧固执地抓住她的手,辩解“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和曲笛接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曲家的人告知父母是被顾家害死的,我们要找顾家复仇。你知道两个孩子从原本幸福的家庭变得无父无母是什么体验吗?”
“我和曲笛亲眼见到了父母车祸中惨死的尸体,鲜血涂满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变得那么陌生,无论我和曲笛怎么呼唤他们,他们都再也不会醒来了。”
曲萧痛苦地说“所以我和曲笛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找顾家复仇,之前对陆知衍出手也是因为我们以为顾家害了我们的父母,可后来宫汀无意间发现宫家可能才是害死我父母的真正凶手,我们就知道可能一直以来都错怪你和顾家了,很是愧疚。”
喻言冷笑着说“你愧疚又如何,还不是把我抓到这里了?怎么,下一步是要用我威胁陆知衍,让他付出什么代价吗?”
“如果你真的愧疚的话,就应该现在就放我离开,让我回去看九月。”
曲萧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言言,我不能这么做。刚才见你的是曲家的当家主母,因为我父母的死她一夜白头,因为思念过度还跌下楼梯,害得一条腿终身残疾。请你体谅体谅她。”
“我会尽快找到这件事是宫家所为的全部证据,夫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在那之前,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人动你一根毫毛。”
喻言听了丁馥兰的经历,也有些感触,她不由地低下头,思考曲萧曲笛的父母给曲家带来怎样的痛苦。
曲萧曲笛早就明白这件事和顾家没关系,所以一直都没对她动手,反而很是帮衬她和陆知衍,在她失忆的时候,屡次撮合她和陆知衍。
丁馥兰把她抓来,也是不相信宫汀提供的证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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