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城管》第749章、论抢银行的重要意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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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9章、论抢银行的重要意义(下)
    “……1871年5月底的巴黎近郊,拉雪兹神父墓地,只听得几声清脆的枪响,捍卫巴黎公社的最后一批红色战士倒在了‘公社社员墙’下,他们的眼里充满了无畏、愤怒,还有一丝遗憾和困惑。
    虽然1871年的巴黎公社,是无产阶级建立政权的第一次伟大尝试。其首创精神和公社战士宁死不屈的战斗精神在世界上影响深远,由此而创作的《国际歌》成为激励后来无产阶级不断战斗的精神源泉。但无法否认的是,随着这些无产阶级革命先辈的倒下,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在诞生仅仅两个月后,就被残酷地镇压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巴黎公社的革命火焰熄灭得如此之快呢?”
    挥舞着一根激光笔,指着投影仪屏幕上的课件,杨教授对着几位红军领袖们侃侃而谈,“……按照传统的观点,巴黎公社的失败,在主观上是因为当时法国工人阶级在政治上还不成熟,采取了一系列消极和错误的策略,没有将斗争传播到其它地区,导致革命力量始终处于孤立无援之中;在客观上是因为德国和法国资产阶级的联手镇压,使得镇压革命的力量空前强大,得以投入十几万大军,彻底绞杀了巴黎公社革命。
    但是,这种解释有两点说不通的地方:第一,逃到巴黎郊外凡尔赛宫的法国政府,最初只剩下了一万多残兵败将,粮饷弹药全无,各个外省也不肯听命,为什么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纠集大军,卷土重来?第二,刚刚还在跟法军浴血奋战的德国人,为什么要配合法国政府镇压巴黎公社革命?
    要知道,普法战争结束、巴黎公社诞生之时的欧洲局势,跟一战之后全欧洲都被惨烈战祸折磨成了火药桶,迫使全世界资本主义阵营放弃宿怨,联手镇压无产阶级革命的情况,可是截然不同的啊!
    当时的德国人刚刚大败法军,没有付出多少代价就轻易取得全胜,正是全民一片欢腾,俾斯麦首相和威廉皇帝的威望空前高涨之时,即使巴黎公社政变成功,革命浪潮也不可能传播到德国境内。
    相反,假如巴黎公社演变成第二场法国大革命,让法国陷入持续不断的内部流血,甚至是被残酷的内战崩裂成几个小国,倒是更能让新生的德意志第二帝国去掉一个未来的强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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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导致巴黎公社覆灭得如此迅速的直接因素,就是法兰西银行的钱!”
    对着一众红军将领,杨教授说出了这样一个有点让人难以相信的答案,并且随即作出了解释,“……须知,任何一个政权,如果想要有组织地运转国家机器,都需要钱。没有钱就无法调动各种资源,也无法进行战争——巴黎公社的覆灭就是一个血的教训。
    在巴黎公社诞生的时候,处于它控制之下的法兰西银行,正是巴黎金融业的核心,当时的巴黎不仅是法国的经济和金融中心,也是整个欧洲大陆的金融中心。它发行的法郎是法国的法定货币,它握有的外汇和黄金是法郎国际购买力的保证,它出售的债券享有最高的信用级别,也是法国政府获得资金的主要渠道。
    然而,掌握巴黎公社经济政策的那一派领袖,却十分幼稚地认为,巴黎公社的目标是巴黎的地方自治,而不是成为法兰西的中央政府,因此无权也没有必要接管作为中央银行的法兰西银行。这些有着道德洁癖的革命者们,就这样任由这个银行掌握在与反-动-派有着密切联系的银行家手中,从而铸成了致命的大错。
    巴黎公社的领导人没有意识到,谁掌握了法兰西银行,谁就掌握了法国的经济命脉。这条命脉既决定了资源由谁调配,也决定了国家机器为谁服务。所以这不但是一个经济上的错误,更是一个政治上的错误。正如恩格斯所说,假若公社用暴力接管法兰西银行,‘这会比扣留一万个人质还有更大的意义’!
    他们更没有意识到,不事生产、巧夺豪取的金融资本家跟无产阶级政权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天然矛盾,即使在其他资本家都已经屈服的情况下,金融家依然会疯狂地跟无产阶级革命者战斗到最后一刻!
    结果,在巴黎公社存在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法兰西银行账面上仅现金就有数十亿法郎。而公社只从法兰西银行弄来了十分可怜的1600万法郎借款——公社没有接管法兰西银行,结果就是守着金饭碗挨饿,而且无法迫使以罗斯柴尔德为首的银行家们向凡尔赛政府施压,逼迫他们和巴黎公社和谈,反而让银行家们有机会向凡尔赛汇去2亿多法郎!有了这笔巨款,凡尔赛政府才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把撒钱招兵买马,在原本仅有一万多残兵败将的基础上,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重新集结起十一万大军向公社发起反扑!
    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这些国际银行家的穿针引线、劝说施压,才迫使已经兵临巴黎城下的俾斯麦首相和威廉皇帝,向法国政府让步——不仅就地遣返了数万名法军战俘和保持“中立”的配合,让法国政府获得了宝贵的兵员补充,甚至允许凡尔赛方面的法军穿过德军的防线,向巴黎发起进攻!
    德国人不得不听从银行家吩咐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些银行家在国际金融市场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如果他们不肯帮忙剿灭巴黎公社、恢复法国的秩序,德军就永远也别想拿到五十亿法郎的战争赔款!
    就算德国人想要趁机抢占大片法国疆土来弥补拿不到赔款的损失,在当时也是行不通的,因为会遭到英国和俄国的干涉,而德国尚未真正统一,军队也已经十分疲惫,俾斯麦首相实在不敢把战争拖延下去。
    结果,在金钱的魔力之下,德国和法国这一对仇深似海的宿敌,竟然火速结成了反-革-命统一战线,开始联合起来剿灭他们的共同敌人巴黎公社。而令人扼腕长叹的是,与此同时的巴黎公社革命者们,却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如何提高教师待遇这些琐碎的事情上。于是,悲剧就这么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说到这里,杨教授不由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巴黎公社的教训表明,没有掌握经济命脉的革命政权,是何等的脆弱和不堪一击;也表明在现代社会中,银行,特别是以中央银行为核心的金融体系,对于一个政权和一个经济体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即使是积贫积弱的中-国,同样也不例外!
    现在,我们既然打进了上海滩的十里洋场,就等于是抓住了蒋介石政权和帝国主义列强在华势力的心脏!不趁机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狠狠地踩烂,难道还让这些银行继续给蒋介石和帝国主义列强在华势力供血,资助他们招兵买马,甚至收买列强军队干涉,举刀剿杀我们这些革命者不成?”
    “……那也只要把外资和国民党的银行干掉就行了吧,为什么对私营银行也要痛下杀手?”粟裕问道。
    “……哼!这些私营银行的屁股又有哪个干净了?他们一样承接国民党的战争公债,给蒋介石筹集军费,一样接受国际银行家的指使,千方百计绞杀中-国革命!”杨教授冷哼着回答说。
    “……在经济落后的半殖民地的中-国,地主阶级和买办阶级完全是国际资本主义的附庸,其生存和发展是附庸于帝国主义的,所谓的华资银行自然也不例外。日本有三井、三菱这样具备强烈民族意识的金融巨头,而晚清和民国则盛产像洞庭席家——就是“赤脚财神”大买办虞洽卿的后台——这样挟洋自重的金融洋买办;横滨正金银行是日本进军世界的金融尖刀,而上海金融市场则是外国银行控制中-国的殖民利器。
    在如今的上海滩,我们最需要铲除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卖国求荣的汉奸,另一种就是不事生产、坐享暴利的金融家——其实后者基本上也就是前者的一个变种,并且更加的隐蔽和恶毒!
    自从鸦片战争之后,帝国主义就通过中-国的买办官僚资产阶级,以金融手段控制中-国。在这近百年的时光中,外国资本势力、洋买办阶层和官僚地主垄断阶级,在我们的祖国已经逐步形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盘根错节、利益互锁的关系网,无论哪个军阀执政,无论哪家政府上台,都不得不依赖和借重这张关系网,才能维持统治秩序。他们相互勾结,相互庇护,共同盘剥人民大众。我们唯有从金融的根子上切断外国资本势力对中-国的渗透和控制,将这个巨大的毒瘤网络刨根铲除,甚至掘地三尺,才能确保永无后患。
    所以,正如在乡下要打土豪、分田地一样,我们在上海也一定要打金融家、抢银行才能生存……”
    超时空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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