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寻游》尾声——崭新世界

    
    这是一个以秘法为高尚的大陆
    这里总是充满各种不可思议。
    生长在传说中的永不枯死的神木，收留着失落灵魂的黑色河流。
    神明们庇护着这片土地。
    上面说过了，这里的人们崇尚非自然、非现实。自然也该有那么几个幸运儿，踏过非凡的门槛。
    简单说，就像施展魔法。
    这里是一个名叫佩恩的国家，佩恩的首都名叫多罗克斯，这个国家原本的王已经死去了，因此，这里是一个被神权所统治的国家。
    但每一个人都很幸福。
    多罗克斯的西区已经被逐渐整治了，即使有些人们仍旧在为经济条件而烦恼，但对于世界末日而言，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失去亲人的悲痛已经被时间所洗刷殆尽，沉睡的秘法师们醒来了，每一个人都在崭新的世界大步向前。
    这里是位于王城之外的公爵之女的宅邸，宅邸中居住着身为佩恩最高权利者的伊宁·格列德洛，年仅岁的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全佩恩的男人们扪心自问，他们没有一人配得上这位小姐。
    因为伊宁·格列德洛不仅身为权利最高的女人，还身为着佩恩最大教会沉眠者教会的代理教皇，并且，她本人还是一位次列秘法师。
    此时，这颗最璀璨的明星正端坐在马车当中，等待到达目的地。
    忽然，街道上一片人群涌来，伊宁的马车也不由得变得颠簸和寸步难行，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掀起伊宁的窗帘，她下意识朝外看去。
    伊宁总是觉得，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
    在沉眠者构造中的，那个没有秘法的世界中，查理也是这样与那个世界中的伊宁相遇的。
    伊宁眼神带着希冀朝窗外看去，撞上了一对同样满眼热烈的，朝马车内注视的眼睛。
    那个人并不是她期望中的人，而是一个长相俊俏，有着一对蓝色眼睛的骑士，他带着他的佩剑从人群中经过，正好遇上了伊宁路过的马车。
    在对视的那一刻，骑士有些慵懒的眼神瞬间振作起来，本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原则，他立刻挤过拥挤的人群，追赶起伊宁的马车。
    他不敢出声大吼，怕惊扰了这位尊贵的小姐，只好跟着马车一路奔跑，追了过来。
    在骑士一言不发地追出了一千多米的时候，早已发现他的伊宁才出声喊停了马车，掀开帘子，看向那位满身是汗的骑士。
    然后，骑士看着那名尊贵的小姐，一步一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伊宁身穿一身最为昂贵的礼服裙，但那裙摆并未将她的动作拖累半分，伊宁依旧是那头红褐色的长发，右手上戴着一只纯白色的冰袖，她比王城中的公主更为具有气质。
    伊宁用饰品妆点了全身，唯独没有佩戴项链，因为她的脖颈上正挂着全世界最为珍贵的宝物。
    伊宁看着那名骑士，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有什么事么？”
    那名骑士很快脸色涨红，直面伊宁的冲击让他有些站不住脚。
    “我……我……”那名骑士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上来，也许只是因为我们在人群间对视了……”
    听着他的解释，伊宁笑了起来，“你也是我的爱慕者吗？”
    骑士的脸变得更红了，但他诚实地说道，“是的，我，我是您的爱慕者，我之所以加入审判歌庭，也是为了在危难之际，座位一名骑士，保护在您的周围。”
    “而且，我……”那名骑士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信仰沉眠者教会的一员。”
    “虽然……我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信仰沉眠者教会，而且……您也不缺护卫。”
    伊宁的神色舒展，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实际上，比起保护公主的骑士，我更偏向于随心所欲的魔头。”
    骑士犹犹豫豫地道，“您是说……您喜欢曾经那位神明的形象吗？”
    伊宁无奈地反驳道，“德森先生可是我的导师。”
    说起查理，伊宁淡淡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等待查理回家的第六年。
    “不过，我从来不为难我的爱慕者，”伊宁转过身，“想要跟上的话，就跟上来吧。”
    直到伊宁带着佣人们走进一栋建筑，骑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伊宁已经到了目的地。
    骑士站在原地焦虑地跺了跺脚，最好咬着牙跟了上去。
    这里是一栋在多罗克斯新修建的别墅，别墅以“号别墅”来命名，这也是优莱克选择的沉睡地点。
    伊宁之所以乘坐马车赶到这里，因为今天便是优莱克醒来的第一天。
    沉睡的时间是以次列的高低来决定的，越是强大的秘法师，需要沉睡的时间就越是长久，但经过纯白女神的调整，几乎所有人醒来的时间都相差无几。
    只有优莱克是个特例，伊宁看来，那大概只有一个原因——优莱克是所有人之中，唯一在极度的不情愿中沉睡的。
    都是德森先生干得好事。
    一进入号庄园，伊宁便见到了那个刚披上纯白色斗篷的身影，优莱克的身体在沉睡的过程中长大了不少，就连身高都勉为其难地长高了三厘米。
    作为沉眠的一员，优莱克的记忆仍停留在沉眠以前，刚刚睁开眼睛时，优莱克第一下摸到的，就是自己的眼泪。
    “优莱克，”伊宁快步迎了过去，抱了下六年不见的好友，“你终于醒来了。”
    优莱克也回应了这个拥抱，她看着伊宁变得成熟的面孔，“伊宁，你的长相变了。”
    “你也变化了，优莱克，只是你现在看不到，”伊宁笑容满面，“你的眼睛变得更加好看了。”
    优莱克最终还是绕回那个伊宁想要避免的问题，她问到，“伊宁，老师呢？”她握着伊宁胳膊的手渐渐用力，“老师回来了吗？”
    老师？
    骑士与佣人们远远地站在门口，他们自然也看到了那位异族之女的身影，那位小姐与身为最高掌权者的伊宁·格列德洛惺惺相惜，这令骑士也不禁思考起优莱克的身份。
    而那道人影和伊宁对她的称呼，让骑士想起一个人，那是在六年前沉睡的纯白教会神女，优莱克·比露斯。
    在伊宁听到优莱克的问题后，她的回答很快顿住了，这不仅让骑士浮想联翩。
    骑士定定地站在原地思考着，能让伊宁·格列德洛和那位神女都如此牵挂的人，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恐怕只有当初那位黑羽之神，查理·德森阁下才配得上吧。
    伊宁反过来握住了优莱克的手，“优莱克，在你睡着之后，德森先生就离开了。”
    “你知道的，德森先生一意孤行的时候，谁也拦不住他。”
    优莱克问道，“他去了哪？如今……还没有回来吗？”
    伊宁回答道，“据说，他回到了混沌河畔，为了将一切恢复原样。”
    看着伊宁的眼神，优莱克懵懂地明白了一些事，“他欺骗了我们？他分明说过再也不愿回到那个地方的。”
    “德森先生并不是一个人，艾薇尔小姐也陪着他一起，”伊宁说道，“而且，我也曾经试过向德森先生祈求回应。”
    伊宁说着，拿出了一张羊皮纸，“事实证明，德森先生的确能感受到我们的祈求，而他那边，也能够给予一些有限的回应。”
    优莱克看向那张羊皮纸，羊皮纸上记载了大量伊宁曾经实验过的，祈求回应的方案，而这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德森先生曾经问我，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告诉他，秘法再次变成了极小一部分人的专利，沉眠者教会成了全人类最受欢迎的教会，而我每天要配合政府和教会参与一些政治的决断，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德森先生还问过我，‘维莉温儿过得怎么样，世界上有没有新的危险出现，旧者们有没有再暴动……’之类的，他问我晋升到次列几了，我说，因为德森先生说过不希望我成为容傀，我停留在了次列。”伊宁笑了起来，“德森先生还真喜欢操心啊。”
    “德森先生还有问过你的事情哦，优莱克，他说你当时的状态让他难得担心了一下，他问你有没有醒来，但你当时确实还在沉睡，我只能无奈地回答他，还没有。”
    “但是今天你醒来了，到了下一次祈求神明回应的日子，你就可以向德森先生好好说句‘好久不见’了。”
    伊宁越说越起劲，她像是要将许久的孤单和期望都与优莱克说上一遍似的，“我还有问过德森先生那边的情况，德森先生给我的回应只有一句，‘艾薇尔最近喜欢上拽他的头发’……”
    “我还问德森先生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伊宁注视着优莱克的眼睛，优莱克金色的眼眸被水雾映衬得更为透亮了，“他说，他住在一片很漂亮的花海。”
    “德森先生没有死去，他只是暂时被困在一个地方了，他也并不孤单，艾薇尔小姐的灵魂在陪伴他。”
    “但是……”伊宁语气一转，“德森先生的状态又或许并没有他口中那么好，短时间内，他大概无法与我们再见面了。”
    “因为无论哪一次，进行怎样的尝试，德森先生都只能回馈给我有限的语言，从未赐予过具体的物品。”
    优莱克听出伊宁话语中聚集了这六年期间的心酸，但好在，如今他们过得都还不错。
    优莱克摸了摸伊宁的头发，这次换她抱住了她，“以后就由我替你分担这些辛苦了，我们一起等老师回来吧。”
    “嗯，那是当然，”伊宁如曾经那样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有那么多关于教会方面的工作，就等着你醒来帮我解决呢，别想再睡觉逃跑了，优莱克。”
    ……
    安妮戴尔将金色的长发剪短了，看上去像一名英气十足的金发萝莉。
    她正拿着一根烟坐在圣黑教会的天花板上，正是曾经被查理一气之下掀飞的位置。
    很快，彦也一个纵身翻了上来，身后跟着拿着一包面点的布尼尔森。
    看着彦略微变化的面容，安妮戴尔终于后悔地说道，“真好啊，早知道当初就也跟着彦一起摆脱茜尔施小姐的诅咒了。”
    安妮戴尔略微不满地吸了口烟，布尼尔森将手中的面点朝前一递，“要不要来点？”
    安妮戴尔看了他一眼，“都一把骨头了，少吃点甜点。”
    布尼尔森毫不在乎地塞了一口。
    彦看着面前这两人，有些唏嘘地说道，“居然真把你们两个给复活了。”
    “何止是我，是整个圣黑教会都复活了好不好？”安妮戴尔说道，“神明的承诺怎么可能是戏言？”
    彦尴尬地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探讨纯白女神是如何做到的。”不然他也不会提起这个话题。
    布尼尔森塞了一口面点，“据说，是联合了创造奇迹的惊喜盒之神，与混沌河畔的查理·德森，才创造了这样一次壮举。”
    “总之是我们人类没法理解的手段。”
    吃完最后一个面点的布尼尔森往房顶上一躺，“现在想起来，我们当初做过的那些事可真是幼稚啊。”
    安妮戴尔说道，“你是说你当初阻止黑羽去半月教会救人，还有向全天下公布黑羽是钥匙，试图把他逼回混沌河畔的那些事？”
    安妮戴尔翻了个白眼，“确实是够蠢的，你可千万别让黑阁下再看到你，以阁下的性格，他一定还是看你不爽。”
    布尼尔森被安妮戴尔怼地气笑了，“你可是共犯。”
    “对啊，我的确支持了你，但我也从未刻意杵逆过黑羽阁下的决断，毕竟没有黑羽就没有安妮戴尔，我也一直是黑羽阁下的信徒不是吗？”
    安妮戴尔得意地总结道，“总的来说，我在黑羽阁下眼中，可比你顺眼多了。”
    “不过我当时确实做好了与信仰为敌的准备。”布尼尔森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毕竟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黑羽阁下会在拯救重要之人的同时，顺便拯救了全世界不是吗？”
    彦说道，“我果然太理解你们信徒之间的争锋。”
    忽然，一阵风带起一张颜色亮丽的海报，海报上的画面吸引了安妮戴尔的注意，她远远地用魔力一勾，就让海报来到了她的书中。
    可当安妮戴尔的视线投上那张海报时，周围的两人都发现安妮戴尔的身体顿住了。
    就好像是发生了令它绝对难以置信的事。
    一时间，布尼尔森和彦都以为是末日再次发生了，哪里的魔力暴动了，之类听上去有点不妙的消息，直到他们也凑过来看到了海报的画面，也跟着一起顿在了原地。
    海报的中央居然是一个有着绿色头发，像个雪白雕塑的女性人物，从那对画上去的紧闭双眸中可以看出，那，那不就是……
    “茜尔施？！”
    “好端端一位神明，为什么会去参演话剧，还成了近期新星？”安妮戴尔盯着海报上的人，难以置信的说道。
    “而且还是独行歌剧院推荐的。”布尼尔森补充道。
    一旁的彦意外道，“独行歌剧院还真开了家歌剧院？”
    “大概是闲了太久了吧……”安妮戴尔说道。
    布尼尔森对着那张海报发出了笑声，摸着下巴笑骂，“还真是他们能干出的事。”
    他将目光从茜尔施身上艰难地移开，“嚯，演出时间居然就是今晚。”
    三人相视一笑，“这必须得去看看。”
    ……
    在话剧开始时，一名男人挽着恋人的手，双双坐在了最佳观看话剧的位置。
    但他和恋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话剧上，两人都在享受重逢后的温存。
    如果说，这场话剧还有什么吸引他们的部分的话，那就数作为噱头出现的，名为茜尔施的话剧新星了。
    然而，让他有些头疼的是，那位噱头十足的话剧新星，居然在一个水晶棺中，扮演了一位神明！
    他顿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周围的人竟然都在为这位新星的露面而鼓掌。
    男人尴尬地对恋人说道，“至少，我想我想不通那名话剧演员的扮相是如何做到的，简直就像个雕塑一样。”
    这时，坐在他身旁一个位置的男人插话了，“那就是那名演员本来的模样，那名演员的出场本身就是最大的噱头，因为这部话剧的神明就是由真正的神明扮演的。”
    男人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真正的神明？你在说什么糊……”
    然而，在他看到身旁坐着的那位淡金色头发，五官熟悉的骑士后，他愣住了。
    那名骑士先一步说道，“好久不见，坎贝，”他看向坎贝身侧的女人，“向您致敬，莫尼卡殿下。”
    “里诺……”坎贝惊喜地道，“居然是你？”
    里诺另一边的乔也看过来打了个招呼，里诺更欣慰地说道，“让我更惊喜的是，你竟然真的救回了莫尼卡殿下，你是位出色的骑士，坎贝。”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挚爱。”坎贝说道。
    茜尔施的出现本身就被设计在话剧的尾声，当茜尔施从水晶棺中睁开眼睛，从棺中走出，最后身影消失时，仅仅十几秒钟，这位真正神明的身姿在每个人心中铭记。
    观看完话剧，里诺忽然对坎贝说道，“要不要去后台看看？”
    “后台？”坎贝说道，“后台有什么好看的？”
    “至少今天，你能见到伊宁·格列德洛小姐和独行歌剧院的两位首领。”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坎贝不得不摇起了头，但在莫尼卡公主期待的眼神下，坎贝最终还是被里诺和乔拽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不仅是他们几人，更多的贵族子女都聚集在了后台之外，但最终只有里诺几人被放了进去。
    一进门，坎贝看到了那些熟悉的人，但依然是不太熟悉的气氛。
    所有的演员都被清了出去，伊宁正在和谢莉说说笑笑，她的身旁是看上去安静了许多的优莱克，更为沉默寡言的简站在谢莉身旁，时不时被聊地兴头上的谢莉拍上几下。
    在里诺等人进入的时候，他们都热情地看了过来，同时也注意到了里诺和乔身后的坎贝和莫尼卡。
    “这是，莫尼卡公主？”谢莉惊讶道，“您已经醒来了？”
    坎贝费了番功夫才惊讶的意识到，这居然是那位独行歌剧院的谢利首领。
    没等坎贝接受这个事实，谢莉就已经惊讶地看向坎贝，“怎么做到的？”
    坎贝顿了顿，“实际上……这还要多谢查理·德森先生。”
    伊宁看过来，“德森先生？”
    “我是个很无能的男人，只凭自己的话，我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救醒莫尼卡了，”坎贝自嘲道，“所以我只好抱着最后的希望恳求一下查理·德森先生，结果他真的回应了我，他说，让我去祈求纯白女神的神血，然后顺着他的指引找到漆黑之湖，将莫尼卡浸泡在湖水里。”
    “不，能带着莫尼卡公主等到现在，你已经很强大了，”伊宁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找到了漆黑之湖？那你见到德森先生了吗？”
    坎贝摇了摇头，“抱歉，那里没有任何异动。”
    伊宁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一旁的谢莉打趣般说道，“真是的，查理可还欠我一个修好的银白面具呢。”
    谁知伊宁眼神灼灼地看向她，“那就向德森先生祈求试试看好了。”
    谢莉惊讶道，“祈求？”
    “如果德森先生成功还给你面具的话，”伊宁说道，“不就说明他距离苏醒更进一步了吗？”
    “不，我是说，现在没到祈求的日子。”
    由于沉眠者教会的信仰者实在太多，伊宁不得不向信徒们固定一个季度一次的祈求日，以免信徒们过于打扰神明安眠。
    “我们是朋友，所以没事的，”伊宁笑了笑，“那只是防止太多人去打搅德森先生，可现在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人，不是吗？”
    谢莉看向伊宁，她在伊宁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动摇。
    看来这位小姐的决断已经不是可以随意拒绝的了。
    谢莉释怀地笑笑，她勾了下简的手指，后者很快默契地将她需要的仪式图阵布置完好。
    很快，谢莉在众目睽睽下站上图阵，对着图阵另一边说道，“尊敬的黑羽之神查理·德森，谢莉·珂拉赞正祈求对您的回应，请问您是否可以在睡meng中短暂地醒来，归还承诺过我的银白面具？”
    很快，图阵上的符文都亮了起来，构成符文的魔力丝线很快爬动了起来，构成一串闪亮的文字。
    『怎么突然进行祈求，想我了？』
    在伊宁和优莱克，以及其他众人还来不及对这句带有调侃意味的话做出反应时，接下来的一幕，让伊宁和优莱克的泪水都险些流了出来。
    因为在图阵之上，那位本应沉睡的神明不仅回应了他们的祈求，还送来了一个修复完整的——银白色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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