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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韩国棋院的观战研究室里,老曹正看着富士通杯半决赛的另一盘棋,满头大汗:“尹峻相,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他的目光看向满脸轻松的李世石训斥,“你就不能为你的同胞担心一下么?”
李世石现在只剩下苦笑了:“我很担心,可担心又有什么用?”他看着棋盘上的局面叹息,“我挡不住他,朴正祥也挡不住他,山下敬吾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个底掉,难道您以为尹峻相就能做到么?有那个功夫的话,”他把电脑换到另一块棋盘上,“还不如看看朴永训和孔杰的比赛。”
“可问题在于,朴永训和谢赫是一个重量级的,输赢都正常。”徐奉洙同样是满脸的苦笑,“但尹峻相这盘呢?谁想的到呢,陈冲的春兰杯,竟然让那个怪物又回来了。”他低声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面前的棋盘,“那个核弹头,又立起在发射井里了虎视三国了。”
“就真的没有人制得住他么?”老曹把目光放在李昌镐身上,李昌镐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这个世界已经回不去10年前了,指望我还不如指望尹峻相从现在开始发飙呢,至少还有2个小时够他计算的。”
“咱们缺少一个能和对手拼杀到底的盾牌啊。”老曹深深的叹了口气,默然的想着:当年苏羽挡住了绝大部分火力,所以中国当年的20岁一代成长的比较顺利,是按照阶梯式一步一步走上来了,打下了极为扎实的基础。而韩国这边自从李昌镐一败苏羽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对抗,几乎所有人都在比赛中被打的体无完肤过——如果是争棋的话,恐怕三国大多数棋手都要被降格了吧?
“4年了,4年之前他就很少参加比赛了……可谁想得到,现在他又回来了。”李世石抓了抓头发继续苦笑,“而且现在看来,他还是那个世界第一人。”他把目光放在电视画面上那把写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扇子上,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他苏羽,现在又回来了!”
尹峻相看着几乎全盘皆碎的局面,苦苦的摇着头,抬起头看着那个5年前所有棋手的噩梦低声说:“我认输了。”
“多谢赐教。”苏羽收起扇子插在脖领子里,轻轻舒了口气开始复盘。
“苏羽又杀回来了。”李世石喃喃的说,“那个世界第一又杀回来了,不出意外他会拿下富士通杯……对了,朴永训和谢赫的那盘怎么样了?”他转过看看着崔哲翰,而崔哲翰则向他点了点头,“现在开始官子,朴永训领先2目左右,只要不出现大的错误基本上这盘棋就算是拿下来了。”
可哪有有什么用?朴永训的确强大,可8年前对苏羽在农心杯上一盘输过之后就再也没赢过,今年难道就能指望他了么!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李世石看的明白很多东西了:“也许,苏羽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来一场最后的战役了吧?”
“不知道啊。”老曹叹了口气,“不过他这个竞技状态要是能保持下去,那么也许再过三五年他还是世界第一。境界在那摆着了,似乎有当年吴清源的水准了。”
吴清源是个什么水准?全盛时期饶天下一先,一盘棋里面能变出来七八种法子对付对手,境界超越所有人。
“苏羽不如吴清源。”李昌镐说这个话很是有些盖棺定论味道的,“苏羽再强,也没有让围棋突破现有格局发展到另外一种层面。”
这话说得没错,不过现在这个苏羽……老曹看着电视画面上欲哭无泪尹峻相在那复盘,长长的叹了口气拍拍身边李世石和赵汉乘的肩膀:“现在,就看你们了。”
看我们?赵汉乘抓了抓脸:“您让我们这些面对苏羽胜绩为个位数败绩为两位数的人,去挑战苏羽?还不如指望韩尚勋洪文杓金载垣他们了。”
也是。老曹挠头了:现在苏羽正式宣告回来了,怎么办呢?
“总觉得,研究室里少了个人似乎。”朴正祥这个解说员这盘棋基本上没干什么活,东张西望一下总觉得这里少了点什么,“阴沉男跑哪去了?”
老曹不知道这帮人没事干乱起的什么外号,问:“谁?”
“陈冲。”朴正祥笑了笑,“这两天没看到他,还真挺想他的。”
老曹点点头:“他去度假了。”
“啊?”一群人全楞住了,“度假?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有时间去度假?”
老曹歪歪头:“打老家伙死了之后他不是一直心情阴沉么,放他一个礼拜的假让他放松放松。现在他应该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和他的女朋友们玩呢吧?”
夏威夷,沙滩,女朋友……还女朋友们!几个连续的词汇炸得研究室里七八个人木楞楞发呆。
“你们想去么?”老曹放眼望去看到都是一群用眼睛交流事情的人,“等一阵要不也给你们放假?”
“算了。”赵汉乘垂头丧气的摆摆手,“现在已经忙不过来了,两边的联赛两边的比赛没完没了,我可没陈冲那么好心情。”
陈冲也没有好心情,只不过他是被两位女同志一路绑到的夏威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可奈何之下才趴在沙滩上晒太阳。
不过这个时候如果去沙滩,叫晒月亮。而陈冲也没那心情去晒,满身大汗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回到电脑边继续看比赛。
而梁静文已经睡了,白藕一样的胳膊搭在床边,黑漆漆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轻轻抖动的睫毛和微微上翘的嘴角,在电脑屏幕发出的光下,显得那么妩媚。
第二天,当梁静文伸着慵懒的懒腰大张旗鼓走出陈冲房门的时候,却没看到她希望这个时候出现在眼前的金善雅。
她的意念场景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金善雅正快乐的像一只小鸟一样端着早饭来到陈冲门前,而看到身上只穿着薄如蝉翼睡衣的梁静文时候,金善雅立刻尖叫一声托盘摔落在地,然后掩面泪奔而出直奔机场飞回韩国从此不再见陈冲一面。
“电视里面这种场面很多的……”梁静文看看清静的走廊嘀咕了一声,回房去洗漱梳妆。
只可惜,金善雅昨天晚上也喝多了。和陈冲和梁静文这些酒精沙场考验的人不同,她平常并不怎么喝酒,而昨晚上三杯百龄坛下肚之后就差点吐了,所以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因此梁静文很生气:“这懒丫头。”
无所事事的生活,并不很适合陈冲。上午和梁静文到娱乐区打了半天的台球,下午继续晒了会儿太阳之后,梁静文提议:“咱们去赌场吧?”
“赌场?”陈冲愣了一下。
“对啊。”梁静文笑嘻嘻的点点头,“易尤拉尼王宫边上,就有一家豪华赌场呢。”
金善雅第一个赞同:“我去!”
陈冲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一代,十分反对赌博,所以除了打麻将之外基本上不会什么赌法:“有没有诈金花?”
“呃?”海外华人梁静文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那么,有没有斗地主?”陈冲继续问,“有没有六门?”
诈金花是北方常玩的东西,打六门是天津独有,梁静文连听都没听过这些,一时间站在那说不出来话。
“这个,赌场里面应该常有21点轮盘赌百家乐五张Stud骰子之类的吧?”金善雅倒是常在网上赌两把,替梁静文解了围,“去转转吧。”
无不可。四川人每年消耗上亿副的扑克牌,自贡街头十里长龙男女老少齐上阵打麻将的场面让人看了都头皮发麻。陈冲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不过美国赌场似乎不提供麻将和斗地主……
“下次一定要找个有麻将可打的地方。”陈冲自然不知道实际上赌场的VIP包间里是提供麻将的——这东西毕竟是国粹,而且华裔赌客占了客流量的将近两成,美国人有钱不赚才是二百五。但陈冲在大厅里自然找不到麻将桌,手里攥着5万美元的筹码来回转悠,“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这是21点。”金善雅也是第一次进赌场,但她对于赌这些东西比陈冲可有研究多了,“这是德州扑克,那边是奥马哈。”
车敏洙是拉斯维加斯赌王是吧?他是怎么干的?陈冲玩了几把德州之后,发现这个和电影上的五张Pass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几个销牌之类的规则。
“不就是概率论么……”陈冲大学学的是经济,概率论是必修课,而他学的还不错。
所以……开始计算吧。陈冲是个棋手,计算力和判断力本来就超过常人数倍,而且还很好的学过高等数学,再加上他运气的确不错……
“先生,请问您的职业是什么?”在看到陈冲一个小时用1万赢了20万美元之后,有人出现了,彬彬有礼地把陈冲请出来。
“我?我是个下围棋的。”陈冲听说过赌场的规矩,“不能玩么?”
“是围棋手啊……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欢迎您光临。”翻译把陈冲对面那位老头的话翻译过来,“不过您也知道,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拿出一张支票,“这里是5万美元,还请您收下。”
陈冲点点头,明白了:“我不玩了,不过我还有两位同伴在那里,我要等她们。不过请放心,她们并不是数学家之类的,只是普通的游客。”
“请便。”翻译带着陈冲出来,“希望您的朋友玩的开心。”
所有的旅游费用,都赚出来了。陈冲口袋里现在多了25万美元颇有些乐不可支。不过他也不打算再赌下去了,输出去还是好的,如果被请出去就有些不好看了。
“你怎么不玩了?”梁静文在俄罗斯轮盘那边现在正赌的两眼放光,连看都不看站在她身后的陈冲,“帮我看看下盘咱们押哪个好!”
陈冲苦笑:“我不赌了。”
“输光了?”梁静文毫不在意的掏出自己的信用卡,“自己再提五万去。”
“不是……”陈冲摇了摇头看着身后不远处一直盯着他的某个男性,“反正不赌了,你先玩儿,我找找金善雅去。”
金善雅在百家乐那同样是不亦乐乎,几千几千美元的扔上台押上下门。
“玩的怎么样了?”陈冲看了一会儿算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也有可能赢,便问,“输了赢了?”
“输了8000多。”金善雅舔了舔嘴唇把3000美元扔到上门押输之后转头看陈冲,“你不玩了?”
人家不是不让我玩么?陈冲摇摇头,继续闲逛。不过看到他无所事事的样子,后面那个保镖过来:“先生,要不要去酒吧里等您的朋友们,顺便喝一杯?”
这里还有酒吧?陈冲对于国外的赌场没什么研究,不过看到T台钢管上一丝不挂激情扭动的美国大美妞们,愣了一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脱衣舞么?
以前在韩国的时候,陈冲在一些娱乐场所也常看到这些。就算是在国内,很多地方也有这个。不过明显没有这里的专业……陈冲坐在一张小酒台边看看这里的气氛,再回想一下国内,发现国内的娱乐业的确不能和这些腐朽堕落的资本主义国家比。
“不过,就暂时堕落一下吧。”陈冲喝了口酒,在刺激心跳的音乐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过,身后总站这个保镖就不是很爽的事情了。陈冲看看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位兄弟,招招手:“来一起喝一杯吧。”
保镖摆了摆手:“我们不喝酒。”
无趣。陈冲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酒之后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晚上10点了,出去找梁静文和金善雅:“该走了……”
金善雅一挥手:“我刚赢了1万块运气正好,怎么能走呢!”
梁静文一挥手:“我刚输了不到2万,还要翻本呢!”
这两位正在劲头上,陈冲谁也劝不动,只能坐在灯火辉煌的大厅吧台一边喝酒一边发呆。
“要不要找几位女孩来陪您?”保镖还兼职导游,这时候又开始做拉皮条的买卖,“本赌场的女孩们都是全夏威夷州质量最好的。”
“不用了,谢谢。”陈冲算是比较保守的,况且那边不远就坐着两位,他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去找**女郎。
“当然,还有很多服务,您要不要听一下?”保镖不遗余力的开始展示本赌场的服务项目,“要不要找两位先生来陪您?”
陈冲差点吐了:“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金善雅和梁静文在输光了身上的筹码之后终于强忍着没有再去兑换,找到已经趴在台子上睡着了的陈冲走人。
不过当看到陈冲怀里的两张支票的时候,两女生大吃一惊:“你怎么赢了这么多?”
“这张是我赢的,20万。”陈冲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打个哈欠把支票递给她们,“这张是赌场给的,5万。”
梁静文和金善雅对看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每个晚上,被禁止进入赌场的陈冲都是独自一人呆在酒店里看电视玩游戏度过的。而且他也很相信如果赌场白天也全面开放的话,恐怕他在回韩国之前就看不到梁静文和金善雅了。
不过至少梁静文总会比金善雅晚这么一个小时才出发,至少先用自己身体把陈冲安抚好了才出门。
到底,是谁在陪谁来夏威夷散心?那天晚上陈冲给了她们一人5万美元让她们去玩,剩下的15万打算等回到韩国之后就寄到家里去让爹妈买套大房子。
这个心愿是很久以前他就有的,不过名人战之后因为老头的一些事情,导致没来得及办,现在正好……
不过这只是个梦想,因为梁静文和金善雅在输光了自己的钱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陈冲的头上。
老话说的好,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金善雅和梁静文和陈冲的关系显然不仅是这么简单。于是陈冲便马瘦毛长了。
也亏他手快把6万美元寄回了自贡,不然就真彻底无产阶级了。
即便这样,回到韩国之后,陈冲也变成了一个小无产阶级。
“我好穷啊。”陈冲和老曹哭诉,“共产共妻好可怕……”
老曹很惊异的看着他:“没事了?”
“啥事?”陈冲不明所以,“有问题么?”
一群人摇头:“没事,没事……”
陈冲觉得很莫名其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说话了。
“那个,今年的农心杯预选,你参加么?”老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还有,三天前,明月杯的参赛邀请卡到棋院了。”
“到就到吧,如何?”陈冲不以为意,自己冲了杯咖啡品,“最近突然喜欢喝咖啡了。”
“你是韩国名人啊。”徐奉洙把比赛通知单递给他,“棋圣名人国手天元GS加德士杯这些比赛的冠军,会被邀请参加明月杯,你忘了?”
没忘,一盘棋一万美元,随着比赛局数增加对局费增加,冠军奖金40万美元……梁静文觉得这张邀请卡就是金矿:“这么多钱,在拉斯维加斯多少也能赌一个礼拜了。”
陈冲好气又好笑:“你们就这么肯定我能拿到冠军么?”
“总比我开演唱会来钱快啊。”梁静文连连叹息,“我一场演唱会不过三四百万人民币,还要准备好久好久,你几盘棋就能挣40万……不对,1万、2万、4万、8万,再加上四十万,整整五十五万美元!两个礼拜五十五万!这不是抢钱么!”
“废话,你一张碟千八百万的挣干嘛不说呢?”陈冲不以为然,“白金销量,百万张,一张你提三块钱,就是300万!更何况还有别的各种乱七八糟,发行一张碟你至少挣500万!”
“我一张碟至少半年的!”梁静文很不满,“你两个礼拜就都出来了。”
“半年?”陈冲摇了摇头,“你唱一首歌需要准备半年,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么一盘棋需要准备多长时间?”他伸出了5个手指头,“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至少准备了5年了。”
“哼。”梁静文一甩头,“我唱了十几年的歌才有今天的地位。”
“我跟老头学了7年了,背的定式大全有这么厚。”陈冲伸出手摆了个高度,“打过的棋谱至少也有这么厚。”
梁静文撇撇嘴:“我练跳舞的时候,跳坏的鞋就有好几十双。”
“我一天练习12个小时做死活题。”
“我唱歌练声练到发不出声。”
这种事情似乎争不出个高低,谁都不比谁轻松。都是靠着天赋吃饭,只不过陈冲是纯脑力劳动,梁静文是靠嗓子吃饭。
“下棋你能吃一辈子,唱歌过了35岁男的还好些,女的可就彻底完蛋了。”梁静文幽幽的叹了口气,“老了以后,怎么办呢?”
陈冲有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养你啊……”
“真的?”梁静文抱住了陈冲笑逐颜开,“我就知道你最好。”
如果这个时候说别的答案,也不好吧?陈冲抱着梁静文柔软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
“你到底参加不参加农心杯的预选?”金载垣拿着那张明月杯的邀请卡满眼放光。
陈冲很诧异:“参加啊,干嘛不参加,好歹也有奖金拿。”
金载垣看看他:“那么,如果打入了决赛圈,你参加不参加?”
陈冲愣了一下:“不参加,当初说好了的。”
他在刚刚加入韩国棋院的时候就约定好,不参加农心杯的。
这里不能不说一下农心杯的参加问题。实际上陈冲到韩国这么多年只参加过去年一次的农心杯,这是因为当初的一些事情,导致农心杯方面在06、07年时候改制,要求参赛棋手必须按照国籍进行比赛预选。这方面日本方面吃亏相当大,张栩黄翊祖苏耀国他们这批旅日的中坚力量立刻不能参赛了。不过台北棋院对于这个决定双手赞成,周俊勋张栩黄翊祖几大九段甚至还可以再加上女子名人谢依旻,不管怎么都凑出来一个彪悍阵容,然后要求参加农心杯。
真的按照这样下去,农心集团会很高兴,名称依旧是还是三国擂台赛,加上个台湾更吸引眼球,因此他们立刻发文件给三国棋院。
不过国内立刻开始抗议了,严厉反对台北方面加入农心杯。
于是这个计划流产了……
然后在张栩他们的抗议下,最后又把国籍决定改回了棋院注册地决定。
四年之间农心杯改了两次,不过没人抗议,因为他们把奖金提高了。原先的三连胜1000万韩元奖金改成了1500万,每多胜一盘多发奖金1200万。
梁静文看到报纸上的关于农心杯的介绍,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原来围棋,真的是这么容易挣钱的……”
“扯淡。”陈冲不想继续那个无聊的问题了,“我不参加的。”
陈冲参不参加擂台赛,对于农心集团来讲无关紧要。专管这方面事务的副总眼前现在已经有了中国方面的指定棋手名单,而四年没参加这项比赛的苏羽的名字赫然在列。
“无论如何,要让苏羽做主将。”农心集团倒不是心疼钱,只是现在强势归来的苏羽似乎又回到了8年前他的巅峰时代,富士通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场面让人心有余悸,“你们怎么和中国棋院沟通我都不管,但绝不能让比赛在开始之前就结束!”
他把手下人打发走之后,看着苏羽的名字,长叹了口气:名人回来了……
与此同时。“三星杯,明月杯。这两个比赛,对于我来讲更重要一些。”陈冲把棋盘摆在房间里,“开始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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