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一番检查之后,果断的摇头。
“你走吧。”
简单的三个字,更像是对现实无奈的叹息。
“如果这个高人愿意加入我无上神庭,我们愿意给他十个席位。”
百老一共也就才十个人,现在再多给出十个席位,基本上就意味着他们手中的权利又一步被稀释掉了。
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神使和魔兽们的战斗,最大的伤亡反倒不是因为战场,而是被魔气侵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火屠星域当中的魔气无所不在,如果没有战器的保护,只需要两个时辰,魔气就会在体内扎根发展。
正是因为这一点,无上神庭对火屠星域一直都只是确保在管辖范围当中,却不愿意更进一步。
每一步探索,都意味着巨大的损耗,与其如此,但不如收缩力量,保障仙界的安危。
“你如果说服那位高人加入,我们也会给你应有的奖励。”
神使对此不置可否。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秦逸尘的名字,因为他很清楚,现在说出秦逸尘的名字,就是在害他。
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神使很清楚,他的性命是秦逸尘给的,而他不说,就是给秦逸尘帮助。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到时候再说。”
丢下这话,神使急匆匆的赶回火屠星域。
只留下一脸尴尬的百老面面相觑。
“你们说这人到底是谁?我们被魔气折磨这么多年,也没少寻找解决魔气的办法,难道说那人和我们有旧仇?”
“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和我们有仇,也不至于现在露这一手。我估计他已经进入火屠星域,想要用更大的战功来和我们谈判,不过,再大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说不定可以解决当年的那个问题,连千年时间都不到,他们应该都还活着,我是说如果没有彻底被同化成为魔兽的话。”
……
随着秦逸尘第一个进入火屠星域,他随手将一枚丹药丢在嘴里,看着一边等候许久的林白。
“情况如何?”
林白松了一口气。
“向北三百里就是沦陷的据点,神庭护卫队四十三队的神使虽然全力以赴,但收效甚微。”
秦逸尘放眼看去,三百里,这个距离对秦逸尘来说并不算遥远,意识还是能够抵达的。
随着意识探索,秦逸尘看见了,一处数百里方圆的大型据点。现在只有在据点边缘,还有零星的抵抗,据点失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逸尘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集结的信徒,直接摇头。
“现在不是时候,林白你知道悉尼凯文那家伙在那里么?我要和他商议一番。”
林白当即在前面带路。
秦逸尘走了,马特接管了大军的整备工作。
“所有人都注意,检查你们的避魔丹,确保每人手中有五枚,这是你们五天内不用被魔气侵蚀的保障,和你们性命相关,必须保护好。”
“五个队长集结部队之后到我这里汇报,斥候散开出去。”
……
马特给这些第一次进入战场的信徒们喋喋不休般的说着他们应该做的事。
与此同时,那些宛若麻雀般大小的战器已经飞掠向四周,将这一方毫无掩体的赤红树林,构建出初步的防线。
余道生在进入火屠星域之后,顿时就看傻了眼。
入眼皆是一片赤红的世界,地面都散着滚烫的温度,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刺鼻无比,仔细嗅了嗅,是血腥味和恶臭混杂的味道,令人胃里一阵翻滚。
在远处的地面上,还能看见那些没有收拾的神使尸体,他们曾经是无上神庭当中高贵又显赫的存在,更是没有给过光主圣殿信徒任何一点颜面。
如今,这些人都躺在地上,永世长眠。
如此大的冲击,让余道生脑子里陷入了一片空白。
这些神使再不济,他们的战斗力是无法抹黑的,骑士级别,至少也是骑士中期。
而他们,大部分信徒都是踏入骑士初期不久,和这些神使还有巨大的差距。
连神使都轻易陨落,像蝼蚁般躺在地上的战斗,他们真的有资格参与么?
就在余道生脑子里无数怀疑和猜测生出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按在他的脑袋上,余道生转头看去,是马特庞大的战器身躯。
马特的声音传来。
“第一次看见战场吧,在这里,无论是凡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强者,只要不是在力量的最顶端,每人能保证自己的生死安危。你记住,这次战斗会死很多人,我希望你能撑过去。”
余道生咬紧了牙,压下心头的杂念。
“好。”
马特指了指附近。
“你带人去附近看看,我觉得这些尸体有些蹊跷,如果有机会记得检查一番,太分散了,反而像是刻意的安排。”
余道生当即动身,带着十来人赶到一处尸体面前。
华贵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被热浪风干的血肉带着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这太恶心了,呕!”
一个信徒直接忍不住,转过头就开始干呕。
余道生强压着胃里的翻腾,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尸体,随着匕首扎入尸体当中,余道生的注意力瞬间从尸体带来的冲击上挪开。
在匕首抽出之后,刀刃上带着一团温热的黑色液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魔族的血。
余道生面色凝重,一把将匕首扎入尸体,用力一拉,顿时,藏在尸体当中,还没有彻底发育的幼年魔兽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还不等余道生看清这魔兽的幼体,胖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余道生后退!”
话音刚落的瞬间,一团墨绿色的液体被魔兽幼体喷吐而出,所幸有胖子提醒,余道生有了准备,及时躲开。
粘稠的液体落在地面上,一阵让人牙酸的腐蚀声传开,就连地上滚烫的沙土都被一点点腐蚀,散着黑烟,发出一阵刺鼻的气味。
“啊!”
突然,一个信徒尖叫出声,余道生回头看去,那信徒的鞋子沾上了一滴粘液,鞋子已经被腐蚀开了一个大洞。那信徒楞楞的看着自己的脚,一点点被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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