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境》310.破虚还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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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我有同样的感觉，很诡异！”文静把修为提到极致，防御层缩小到几公里大小，非常凝实，这样的防御强度也是极高的。
    当他们前行约几千光年后，周围环境骤然暗下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对，纪元他们只是感觉到这里的天地一片黑暗，但又能清楚看见身边的一切。说明在这一瞬间，这里的法则把黑暗的定义为可视的，而光明定义却成为外界的黑暗。
    “破！”
    古原暴喝一声，磅礴的太虚级威能向四周蔓延，宇宙法则的力量，瞬间破掉眼前的一切。虚的，就是虚的！成不了真实。
    当黑暗被破去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这片世界竟然只是一个平面，他们三人站立在平面上，非常显眼。与虚空明显不同的极黑平面，平面两侧如同没有星光的太空。
    不仅仅如此，他们惊悚地看见，这个广袤的平面，正在缓缓卷起，他们三人如同包子的馅，如果没有合适应对手段，要么马上离开，要么被包饺子了！
    “哼！”古原冷哼一声，右脚一蹬，以落地点为中心，只见一层层涟漪疾速向四周散发，正在缓缓卷起的平面，被一股无与伦比的势场，迅速压平。文静此刻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紧紧守护着纪元。百仑道祖作为一个宇宙永恒大能，不用推演，就预感到纪元将来肯定定会遇到超出自己能力的危局，经他提升的文静和古原，眼下就是纪元最好的防御。
    而纪元现在么，很轻松的样子，毕竟目前的修为，差太多了，那就看着便是。
    “先生，这些虚的存在，若真以为是虚的，当攻击来临的那一瞬间，它又变成真实了。”对于面前出现的现象，文静感到很奇怪！她一边守护着，一边竭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库。无奈，无论是纪元给予的传承空间知识，还是百仑道祖灌输的尝试，均没有描述。
    “很正常！”纪元耸耸双肩，笑道：“宇宙这么大，没有谁能够无所不知。你知道修为的全称，为何叫做念力修为吗？”
    “呃？”古原也听到纪元说的话，转过头来：“这个我从来没留意过呢！”
    “呵呵……无论是玄决定义，还是阴阳诀，或者银河系那些法诀，你们仔细想想，超能力的发挥，决定于施展者自身的心念。”
    “嗯……”文静和古原想了想，都点点头。
    “马林亭道长是我超自然能力的启蒙老师，他就这么说过，把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强行分开，是不正确的。随着我能力的提高，对唯心、唯物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比如，眼前的这一切，存在于虚拟世界中，而我们三个又是实际的存在，虚幻的东西，怎么能影响到实际的事物呢？关键在于我们的思想会不会被环境左右，还是思想左右了环境。”
    在纪元说话间，周围环境又产生了变化。现在不再是黑暗平面、或是银色世界这种怪异的状态，而是如同生机盎然的原始雨林，蓝天、白云、清水、绿山……
    “这世界，我认为无所谓虚实真假，只要能够影响到你，那么，对于你来讲，它就是真实的。心……是无限的，这就是念力的真谛，只要你的修为足够，那么通过念力，你可以造就一切，或者毁灭一切！”纪元的修为目前不如文静和古原，但悟性和理解能力，绝对是他们二个无法想象的。
    “目前变幻的景色，背后操纵的力量，超过了我，但是，我判断不如你们组成阵法后的力量。不必担心安危，我就站在你们中间，尽快运用念力修为把眼前似真似假的世界破掉！”
    “是！”
    文静和古原背对背，纪元悬浮在中间，他们三人心意相通，只是瞬息功夫，阵法便布置完成。他们二个，当初是入门太虚级，经过一段时期修炼，目前顺利晋级到星太虚级。玄决和阴阳诀成功实现共振，加上基因原能也达到倍，这样就相当于提升了倍修为量，等值星太虚级修为了，还略微超过一些。
    这个阵法是百论道祖专门为他俩创造的，叫什么说不上来，总之，一旦形成阵法，抵御入门祖级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攻击力嘛，与入门祖级差距不小。
    “轰！”
    耀眼的光辉，眨眼间吞没周围的一切。
    虚和实，其实相辅相成，既然二者能相生，则表明‘虚’也是一种存在，‘虚’绝不是‘无’。虚和实是一对相对的概念，二者之间互相联系、互相渗透、互相转化……总之，实境乃是一种对于某个参照物来讲的真实。虚境则对应着心灵。意念（也就是心灵）看不见摸不着，但倘若意念崩溃，生命也就完结了！
    所以，意念（或是心灵、或是灵魂）比肉-体更重要。也许对于平凡人类来说，肉-体一灭，自然一切结束。但对于星际大能，只要灵魂还完整存在，躯体可任意凝聚。比如文静和古原，当初自爆杀敌，能量耗尽，灵魂散去，几乎等同于湮灭。幸好飘散的灵魂被百仑道祖收拢，并重新赋予他们更强悍的、可以自我晋级的身躯。如果没有灵魂，百仑只是创造出二具傀儡罢。
    强横的法则光辉，彻底清扫掉所有的虚景。展现在纪元他们眼前的，竟然是天坛大星域广袤的星空。
    “呃？”纪元很惊讶：“我们似乎被踢出了虚拟世界？”
    文静和古原感应下后答道：“是呀，这里便是我们进来前的那个位置。”
    “呵呵……有意思！我们重新进入！”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定位，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坐标了。
    “唉……先回超级地球吧，这个虚拟法则恐怕不好对付。”纪元很无奈：“我需要好好琢磨下。”
    天坛大星域中他们所处的位置，与天朝相距万光年，不用文静、古原施展，就是纪元穿越，也就几分钟时间，很快他们便回到了月亮汉宗大殿里。姚萍等位亲朋好友现在都聚集在这儿。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对纪元的到来，直接无视的样子。
    “这帮家伙，发愁到如此地步了？”纪元思忖着，然后直接走到徐方卫面前，往他肩膀上拍去。
    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自己的手掌落在徐方卫肩膀上时，并没有触摸到实体的感觉，而是徐方卫的三维投影。
    “啊？”纪元大惊。
    “先生，不好！”文静也大惊：“我们其实仍处在虚拟世界的核心！”
    “是啊，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古原大声说道。
    “不对！”纪元摇摇头：“周围是真实的，而我们才是虚幻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文静有点慌了，虽然他俩的修为比纪元高很多，但是在见识上则是反过来的，毕竟他们是纪元创造孕育的。
    “别慌张！我断定，我们的身体依然位于虚拟世界核心内，但灵魂已经被踢出那儿。与平常人们使用虚拟世界的流程刚好相反，甚至更进一步，因为我们无法与外界交流。”
    “文静、古原，你们继续组成阵法，湮灭眼前的一切！”
    “吖？那会不会伤害到姚长老她们？”
    “不会，对于她们来讲，我们是虚的。反过来，她们对于我们，也是虚的！”
    “是！”古原和文静拥有掌控宇宙法则的能力，虽然目前只是星太虚级，但是二人联手，毁灭银河系不是太大的问题，况且又是虚幻的镜像。
    “轰！”
    犹如星系级层次的热核爆炸，一道道耀眼光辉以他们几人为圆心，疾速向周围星空蔓延……光辉所过处，那些虚幻的镜像，如同高压水枪前的沙雕，不断崩塌。随着幻境消失，他们眼前重新出现了那个生机盎然的原始雨林。
    “不要理睬，继续摧毁！”
    那个原始雨林相对于广袤的银河系镜像，简直就是珠峰下的一只蚂蚁，在强悍的法则力面前，瞬间湮灭！
    接着，纪元几个再一次站立在那个诡异的平面世界中。
    “撕裂这个平面！”纪元冷哼道：“虚拟核心，应该就在平面内部！”
    古原和文静应声便各自分开，一个站在平面的正立面，另一个站立在反面，这并不影响阵法的威力。阵法不会因为分开一点距离威能减弱，因为彼此之间有种玄奥的法力联系。
    他们分别攥住自己面对的一面，磅礴的法则力量爆涌。
    “撕嘞……”令人牙酸的连续巨响后，黑暗平面被文静和古原撕开，随后便消失了。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具有4面的近似球体，约有万公里大小，表面呈现出晶莹的金色光芒。
    “4面体？”纪元惊讶地传音道：“这个好像与基因原能的极限层次一样嘛！走！我们过去瞧瞧。”
    “桀桀……”
    突兀的狂笑声，打破了片刻的寂静。
    “不愧是玄族，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近似球体附近的虚空，出现了一团巨大的橙色雾状物，先是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并渐渐地凝聚成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这个人形与通常的人类不一样，也与炎族的百仑道祖的模样相差很大。他的皮肤如同树皮，头部两侧长有二支锐利的弯角，嘴-巴极像牛嘴，有只手臂。
    “埃菲老祖？”
    “桀桀……聪明！”埃菲老祖狂笑一声：“与聪明人打交道总是令人愉快！”
    “过奖了！”纪元冷冷地瞧着对方：“怎么样？是我们斗上一场，还是释放赵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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