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学园之预言守护者》【037】极度的柔和（4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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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以佟夜歌视角，第一人称】
    有多久，有多久？好像是从五年前开始，我看着这手中澄huang色的头饰又陷入了沉思，为何，眼前的一切变得迷糊不清，人和事？事与物？
    不知为何，从那一觉醒来，她的脸庞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使劲想，使劲想，可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这头饰是她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唯一的证据，似乎……头饰中还留存着她最后的一丝气息，手掌开始不由自主地紧握着，满身的暴戾，无助，懊悔，眷恋令我发抖，我再也压抑不住，真想把它们全都投进无尽的深渊，全都封印起来，一千年~抑或是世界毁灭。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头饰上，晶莹剔透的玉上开始慢慢映出一张虚无的脸，脸上呈现出来的抑郁，惨淡……整个灵魂似乎都在颤抖着。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我深吸一口气，却不知为何突然短暂的窒息，像是被人紧紧地捏住了脖子，无论怎样嘶吼，求饶，却还是没有办法逃脱被撕咬的命运——身体上的疼，心口上的疼，疼得我窒息，死亡像是更近了一步。
    我想找到她……这个想法，突然从我脑海里闪了出来，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不顾一切，即使结局是覆灭。
    闭上眼睛，似乎想在脑海中寻到她的身影……
    可是，仔细想想，他这五年来，除了她还有多余的记忆么？似乎答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清明……
    玉中折射出的脸，又开始变了，再次模糊，麻木，我心底却异常的清醒，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麻痹，我笑了，笑得格外灿烂……又何不是呢？
    我想着，我上辈子一定是一个恶魔，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
    看着挂在墙壁的钟表，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当一个满身罪孽的大恶人……
    开始有些烦躁了，我运起魔法，蓝色的火焰开始升腾，异常的兴奋……就好像它的主人那样……不，比他的主人更加有杀伤力，更加暴躁。
    攻击击中了钟表，瞬间化为灰烬，连带这墙开始龟裂，哦！这钟似乎和我没有仇，但就是忍不住想毁掉它，如果可以，我更想毁灭颠覆这个虚妄的世界，让天下人给我陪葬……
    打开宿舍门，一股清新的空气袭来，我感受到了自己平静了许多……
    提前一个多钟头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舒服地靠着椅背上，等待着她的到来……
    终于，眼睛一扫，便看到她一脸匆忙和愧疚的神情，我对着她一笑，她似乎有些怔住了，开始不知所措，只好坐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佟老大，你怎么那么早到啊？我好像没来晚吧，规定的时间是这个时候啊！”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是来早了的。
    我看着她苦恼的神情，我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直想着:她为什么那么可爱，可爱地我想独自一人占yǒu她。
    “没有啊！我也是刚来不久。”
    “哦！这样啊！”她松了口气。
    我真想摸摸她的脑袋，看着她愣住的表情我会觉得很兴奋。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会吓坏她的。
    看到她手中拿着一张捆卷一起的纸，我有些好奇，问道“你手上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她拿了出来，摊开来给我看了看，她眼底的期待我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
    画里的人……
    是我么？应该是吧！
    她眼中的期待开始慢慢减少……
    期待？期待些什么……
    蓦地，脑海猛地清醒“画得很好看啊！这是我么？”
    她高兴地笑着，点点头。
    我心里想着，真好……
    “对啊！我画的像吧。”那表情，就像是一个考试考了一百分的小孩子在别人面前寻求夸奖和鼓励，再在别人面前炫耀。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送给你的，恩人，就当是你救我一命的报答吧！”
    救她一命？恩！他好像是前几天把驶卷使一股脑地往她身上转移。
    只不过，恩人……礼物？
    我不过是把本属于她的命还给她罢了，我这条命从五年前开始就是她的，以后也是，那么，我这次所做的，只不过是抵上而已，哪来的恩人之说。
    不过……
    这几天，她明显对我的态度转变，证明，我那件事是做得最正确的。
    “谢谢！”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要给我什么？”她疑惑地问道。
    给什么？给什么东西呢……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我拿出从校长室里的这次考试奖励，她看到后有些吃惊，随后问道“这是什么？”
    “前后石……据说是这次考试的奖励。”
    “啊？我们不是没通过吗？怎么会有奖励呢！”她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掩盖住眼底的惊喜。
    我突发奇想想逗她一下，看她有些什么反应，“我在校长室偷来的。”
    话一落，就看到她睁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会吧！”随后，便看到她一直看着我的身体看。“佟老大，你不会是假的吧！”
    我心里噗嗤一笑，阿季还是那么有想象力……
    我很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假的。”
    只见她彻底地愣住了，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逗你玩的！”我shen.出手帮她理了一下头发，“这前后石是校长偏塞给我的，我也没办法。”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两眼直直地望着我，之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拍自个xiong口。
    我有些好奇，真想有读心术这个能力啊，这样，就能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了，就能知道她当时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离开。
    想着想着，身上的戾气便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等我反应过来要压制的时候，就听到她说“我们不是没有通过考试么？校长为什么要给啊？他糊涂了么？”
    “估计是吧！校长他塞给我，我也没办法。”继续忽悠，看着似乎是成为了我一个习惯。
    她扭着头想了想，最后不确定地说“是不是就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刻通过的啊？”
    我一笑，答道“可能吧！”阿季真聪明！
    她拿起一块来，认真的观察着“这个是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的东西么？”
    我点点头。
    我看着她，她似乎很高兴……
    直盯着她的脸看，我有些郁闷和疑惑。
    “你说，这世上存不存在越活越年轻的说法。”
    只见她想了半天，才回答了一句“可能
    吧！我也不知道。”
    我冷静地看着她，心底里却很不是滋味，慢慢滋生出一丝生气来，想起自己五年来的生活，自嘲一笑，“是么？”
    “……”她有些古怪地看着我，不再说话。
    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直到感受到了一股热流在手心中流过，我才稍微松了松手。
    “想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她眯起眼睛，歪着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吸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回想起来“我小时候，魔法能力很弱，觉悟很低，家族的人开始看不起我，认为我这样的人给哑纳米斯族丢脸……”
    后来，我想过努力，不再想他们在嘲笑我，所以，我就会偷偷地去家族里面的练习室里练习，后来，我就真的魔法能力有了上升，家长们开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一些，我那时候，竟愚蠢般地高兴。
    我总是黯然接受外界的攻击，内心却承受着疯狂的恐惧。
    ……后来
    『喂，看到没有，他又来了，真烦！』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不耐地指着我，眼中满是冷漠和藐视。
    我置若罔闻，内心却激起一份浓浓的自嘲感。
    ……
    诺亚看着佟夜歌，平静地看着，冷静地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内心压抑感越来越重，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前后石，握紧了又松，握紧了又松……
    志在顶峰的人，决不会因留恋半山腰的奇花异草而停止攀登的步伐，而佟夜歌也决不会因族人的冷嘲热讽而停止他成为野心庞大的能人。
    诺亚狠狠地吸了口气，眼神满是决绝“然后呢？”
    ……
    2001年12月8日，深冬。
    今日哑纳米斯族来了个外族女子，生得虽不是明艳动人，但一袭血红色衣裙在雪地里格外耀眼，头戴幕篱，原本遮掩面容的白纱被她弄到了脑后，露出一张出尘脱俗，冰清玉洁的小脸。
    她正在和族长谈论事情，面容稍稍苍白无力，而族长却十分热情，有讨好之意，连忙请她到里面就坐。
    而我就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一切，她倒是没有怎样在意族长在说些什么，只顾着到处查看，眼神略微有些着急，像是丢失了一件她最珍贵的奇珍异宝，我有些好奇她在找些什么……
    可惜，族长似乎没有看到她着急的眼神。
    最后，她进去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往后一看，正是我这个方向，我赶紧躲在一边……她看到没有人，有些失望。
    我在想，她失望什么？
    ……
    第二次看到她的时候，正是我最狼狈的样子，不知为何，我特别不想以这样的面貌对着她。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里是错愕、惊讶，zui唇动了动，可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我真想逃离这个地方，于是乎，我冷冷地对她说『你看够了没有……』
    她似乎反应过来了，看着我手臂的伤不再说话，眼底却有一丝名叫心疼的情绪飘过。
    她拉住了我没受伤的手，快速地说道“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我技术还ting好的。”
    我一怔，竟没有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她对着我甜甜一笑，我却皱了皱眉头，想挣扎开她的手。
    她却死死地抓住不放，我说『你手太冷了。』
    实话，她的手比冰还冷。
    她愣了一下，放开了我的手，脸上满是歉意，然后在我惊讶之下捏住了我衣袖。
    她说『走咯！』
    之后，在一刹那间，我便到了她的房间内，我很吃惊……
    她松开了我，在房间内找着东西，最后，拿着白色的药箱子向我走来……
    她牵着我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了药水和绷带，我难得乖乖的把手shen.出去交给她。
    她看着伤口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最后给我消毒，我看着她的脸不说话。
    『乖！不疼不疼……』
    她轻轻的呵了口气，温热的热气流在伤口上，顿时，手臂上的伤就没那么疼了。
    心中rou软处好像被撞击了一下，我抿了抿zui，再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
    我回忆着，这还是要靠上次中的幻术才想起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唯独和她相处的那一个月的全部事情，一件一件地忘却……
    我在想，这肯定是有人给我施展了魔法，可那个人就那么轻易地抹杀了我全部的明亮。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它找出来，好好地问问它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太阳……
    我抬起头看着天空，思绪却又飘到了小时候……
    ……
    『你叫什么名字？』
    『木德皙·哑纳米斯。』我如实回答。
    听到我的名字后，她微微皱眉，喃喃细语道『怎么那么长的名字啊！』
    好巧不巧，偏偏我就听到了，我心里有些疑惑，这名字很长么？族里的人的名字还有比我更长的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最后说『你可以叫我季姐姐……』
    听到叫她姐姐，我有些不情愿，『我还是叫你阿季吧！』
    『好吧！』她嘟了嘟zui，只能回答一句。可还是看得出来她是不高兴的，还有点失望。
    『阿季今年几岁了啊？』
    『18。』
    『哦……』
    『怎么了？』
    我摇摇头，心里却想着:我和她相差六岁啊！那该怎么办？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
    我顿时哑然失笑了，小时候的自己真的真的……深得我心啊！
    五年后……阿季15岁……
    可是，我决没有认错……
    ……
    『你说你，起那么长的名字做什么？虽然又不是你的错……但是……』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带着笑意地看着她，问『那阿季想叫我什么，随便叫……』
    她脱口而出『那我叫你阿佟好了』觉得还有些不妥，继续补了一句『我比较喜欢佟这个姓，可惜我姓季……』
    我点点头，对‘阿佟’这个称呼表示还不错……
    『阿佟，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魔法？』
    魔法？我有些紧张起来，我的魔法不是特别优秀，只怕会让阿季失望了……
    见我脸色不好，她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我给你看看我的魔法吧！』说完，她有些骄傲地带着我去了河边，shen.出手慢慢的凝起了一个小球，然后慢慢放大，一下子打在了河面上。
    河面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结冰，直到整条河都结成了冰。
    我顿时心里不是很好受，只有一个想法，阿季真的很厉害……
    我由衷得感受到，我配不上她，我保护不了她……
    ……
    在我之上，从黑暗到光亮，人欲纵横，色相驰骋，在我之下，除了深渊，还是深渊。
    当我得知这一点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无助啊！
    ……
    【不喜勿喷，此章4532字，花了我两个下午，我平时码字码得不快，1000字要一个钟头才能gao定，有时有灵感的时候也要半个钟头，不喜欢本小说的读者请不要喷，这毕竟是我的一点心血，写小说也不容易。最后，谢谢给本小说投鲜花和评价票的亲们，还有，此章算是佟夜歌的内心独白吧！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