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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漫漫长夜,在下无心睡眠,故而来此静思赏月,不想恰巧碰到了袖馆主,至于暗窥一说,确实言过了。”
袖红雪定定地看着司马台笑,并不言语。司马台笑被看的有些心虚,最终无奈地摇摇头道:“唉,算了,我说实话,本来在你家楼上看月亮,后来看到两条人影掠过,心下好奇,就跟了过来,我刚刚确实偷窥你跟别人打架来着,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就给我个痛快吧。”说着还闭起了双眼,伸了伸脖子。
袖红雪却被司马台笑的言行逗笑了,玉葱般的手抵在被白纱遮住的嘴旁,难掩笑意。“司马公子说笑了,红雪岂是好杀之人,只是奉劝公子以后当行正人之事。”
“嗯?”司马台笑有些懵,心道:“这就放过我了?”
袖红雪笑道:“公子是继续在这里‘静思赏月’还是陪红雪一同回返近乡情馆?”“静思赏月”四字说的异常清晰。
司马台笑尴尬道:“呵呵,在下不过江湖小人物一枚,怎敢劳袖馆主作陪,在下还是继续‘静思赏月’吧。”
“公子何须过谦,被刚才的战斗所波及而不受一点伤,公子亦非凡人也。”
司马台笑闻言一愣,自己在刚刚两招冲击之时确实受了伤,胸口疼痛难忍,几欲吐血,怎么现在感觉一点事都没有了呢?难道这也是自己内力带来的效果?
“既是如此,那红雪先行离开了,请。”袖红雪微微施礼,然后一个转身,化作一片蝶影消失在司马台笑面前。
“切,武学修为高了不起,你敢走的再拉风些吗!”司马台笑嘟囔道,“唉,技不如人,不得不低头啊。”说着,司马台笑纵身而起,朝近乡情馆而去。
回到近乡情馆的房间,司马台笑先洗了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尘埃。司马台笑坐在镜子面前打量了自己一番,望着那不同于以往的飘逸的长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我就知道我的帅还没完全展现出来。”
自恋了一番的司马台笑决定细细查探下自己的内力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司马台笑盘膝坐在榻上,闭合双眼,内力运转游走在周身经脉。在内力行运一周后,司马台笑感到自己经脉畅通无阻,且宽厚非常,没有什么问题。
司马台笑疑惑不解,不再有所保留,遂饱提内元,比之先前浑厚数倍的内力由内元而出。司马台笑身上散发的气劲霎时间变化万千。时而五彩缤纷,时而晦暗不明,时而氤氲缭绕,时而锐利如锋,时而强劲如浪,时而绵延细长,时而厚重如盾……短短的一段时间竟是起了数不清的变化。只见司马台笑额头汗如雨下,似是难以控制如此雄浑的内力,渐显出痛苦的神色。突然,司马台笑感到内力再次停滞,急停的内力使司马台笑嘴角溢出鲜血,然后昏迷过去。
日出东方,鸡啼嘹亮,昏迷了一晚的司马台笑渐渐苏醒了过来,入眼之景象惊呆了司马台笑:“什么情况?想吓死宝宝吗?”
房间里的桌椅床榻,地板维幔上满是创痕,似乎经过一番打斗一般。司马台笑细看,有像刀剑利刃划过一样的,有像钝器敲击过一样的,有像雄厚内力直接拍击过一样的……
“怎么这么多种类的毁坏痕迹,难道昨晚这里发生了群殴?不可能啊!”司马台笑仔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从运功查看自身,到最后内力断停,自己遭反噬而吐血昏迷,司马台笑得出了一个结论:“难道这都是我昨晚造成的?”司马台笑再查看自身,发现自己遭反噬而受伤的身体早已无恙。“难道我的内力还能自行疗伤?”这个发现让司马台笑欢欣不已。
“唉,内力难继的原因还是没能找到啊,还有,这得赔多少钱啊?”
司马台笑洗漱完后,穿戴好了衣冠,径自来到用餐大厅。大厅中的生意还是那么红火,厅中表演的舞姬也在不知疲倦地跳着。司马台笑要了一份早餐准备享用,却见一位小姑娘出现在大厅中,司马台笑认得她正是昨日的蝶儿姑娘,袖红雪那女人的贴身丫鬟。
伙计们都在热情的同蝶儿打招呼,道声“蝶儿姑娘早上好”,蝶儿也朝大伙回礼,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清秀可人。蝶儿走到司马台笑的身旁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司马台笑看她变脸如此之快有些郁闷:“我招惹到她了吗?算了,我还是喝我的粥吧。”
蝶儿看着司马台笑的脸,冷淡的说道:“相貌堂堂的,却做暗窥的小人行径。”
司马台笑听后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心道:“你们还真是主仆啊,连说的话都一样。”再看伙计们听了这话后纷纷对司马台笑怒目而视,一副要吃了司马台笑的样子,而其他宾客则有的佩服,有的同情。
“咳咳,蝶儿姑娘,那是误会,你家小姐是知道的。”司马台笑一边陪笑着一边在心中骂道:“老子不过就是藏起来看你家小姐与别人打架而已,怎么说的好像我偷窥了人家姑娘洗澡了似的。”
“哼!我家小姐找你,快跟我走吧,别磨蹭了。”
“什么?袖红雪那女人找我,不会是过了一夜才想起算账吧?”司马台笑心中犯嘀咕,口中问道:“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蝶儿怒道。
这时,一个伙计跑到蝶儿身旁,耳语了片刻后离开了。蝶儿则一脸奸笑地伸出一只手说道:“拿来吧。”
司马台笑不知所云,问道:“什么?”
“赔偿啊,刚才打扫的伙计说你房间内东西全被弄坏了,是不是得赔偿啊,司马大公子!”
“多少?”
“一万两?”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
“谁说本姑娘没在抢?”
司马台笑心知这丫头在趁机敲诈自己,奈何自己不得不从,一边掏银票,一边心在滴血:“老子从抢匪身上搜刮点钱容易吗,你个丫头片子一下讹了我十分之一。”
蝶儿接过银票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算你识相,走吧。”
“不去,老子饭还没吃完呢!”
“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不就一万两,至于跟我一个姑娘家置气吗。算了,本姑娘就等等你吧。”说着,蝶儿在旁边坐了下来,紧紧盯着司马台笑看。
司马台笑被看的浑身不对劲,无奈道:“不吃了,没胃口。”
蝶儿噗哧一笑,甜甜说道:“跟我来吧。”
蝶儿带着司马台笑来到后院,据说后院只有袖红雪与蝶儿两人居住,其他人一概不准踏入。后院有一座花园,各类奇花争奇斗艳。司马台笑暗自留心,因为他发现,这不是一座普通的花园,更像是一套阵法。
“放心,有本姑娘在,你是不会迷失在其中的。”蝶儿看到司马台笑的反应,拍了拍胸脯说道。
司马台笑翻了翻白眼:“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怕走丢。”
转了不知多久,蝶儿将司马台笑引致花园中心的亭台中说道:“小姐一会儿就到,你先等会儿吧。”说着蝶儿便离开了。
司马台笑本想叫住蝶儿,不料蝶儿早已复钻入花园中难觅其踪。左顾右盼,司马台笑仍不见袖红雪的出现,这使他本能的戒备之心更盛。
琴声骤起,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刀似剑。司马台笑破口大骂道:“丑女人,你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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