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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们来的很快,无忧觉得就是自己刚刚说完话,那群执事就跑来了。
“何人在此闹事。”无忧眼睛一眯。
见鬼,怎么是这个人。
那名姓墨的执事见到来人冷汗刷地流了下来。
“监……监视长,你怎么来了?”
“哦,是小墨啊,陆夫子叫我来维持一下他们名士院的秩序,顺便绑个参谋回去,没想到我刚来就有人闹事,怎么回事?“监事长面无表情。
“是……是……”执事嘴唇轻轻嗡动,身上的真元波动若有若无,他正在给监事长说明此地发生的事情。
片刻后,监事长上下打量了一下无忧,却对着众人问道:”你们都是来找战术参谋的?“
有些人点了点头,而更多的人则是避开了监事长的目光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转而又问了那个黄衣青年:“你叫什么名字,和这个叫糜天龙的是什么关系?”
黄衣青年的眼中明显充满了惧意,但还是依旧说了下去:”我只是一个看不过眼的人,因为这个和尚混淆黑白,颠倒是非,才向墨师兄说明原委的。“
他不知为什么眼神有些闪烁,连话都说不利索。
“嗯,很好。”监事长点了点头,然后便转头进入了院子里。
“那个光头你跟我进来吧,至于那个看不过眼的人……”他沉默了一下,对着那位姓墨执事说:“打断一条腿,丢小黑屋去。”
黄衣青年听到对于自己的处置愣了片刻后大喊道:“陈师兄,我不服,我犯了什么过错,凭什么我就要受罚,而他不用。“
监事长脚步顿住,转过身漠然地看着黄衣青年,扯了扯嘴角:”难道你没看见和尚师弟受伤了么,嘴角上都流着血,还有我再告诉你个消息。“
他指了指还站着没动的无忧说:”他真有道武的代表资格,陆子川陆夫子说的,至于为什么要处罚你……“
监事长摸了摸下巴:“我不喜欢你,小墨,打断两条腿,然后给他开个光。要是依依问起来就随便编个罪名好了。”
那姓墨的执事不管已经有些哗然的全场,低头应了个是,走到的那名眼神已经涣散的黄衣青年面前,拉着他便往外围拖。
还有几个执事走到糜天龙身边,手把手把他放到了担架上,准备抬他去治疗。
那位姓陈的监事长说完话后停在原地看着无忧。
眼神淡漠而清冷。
无忧会意,便跟着他走进了名士院。
小鹏王看着那个人,用手肘怼了怼旁边已经有些傻的宋大龙:“这人谁啊,怎么看起很厉害的样子,这些人怎么连屁都不敢放。“
宋大龙拍了拍脚下的泥土,心有余悸地看着无忧去向的名士院。
“陈天方,监察院的监事长。”
见到小鹏王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宋大龙也不奇怪继续说道:“你在道武混的久了就会知道,监察院有阎王小鬼,阎王陈依依,小鬼陈天方。倒不是说陈天方实力没有前者强,只是因为他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
“怎么难缠了?”
“打个比方吧,比如就说刚刚发生了一个和尚把一个姑娘肚子搞大了,然后姑娘把和尚打晕了背回了家这件事情,我听闻最后不了了之了。这要是换做他来办,估计就是两个人全抓进监察院,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一顿,打完再问有的没的。”
“女人也打?”小鹏王诧异的问道。
宋大龙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打……曾今有个师姐犯了事正好被陈天方看到了,当场就直接打晕拽回监察院了,后来那位师姐就再也没从监察院里出来过。”
“打死了?”小鹏王瞪圆了眼睛。
“怎么可能,是打傻了,那师姐不知怎么就喜欢上陈天方了,然后就在监察院寻了个文案的工作天天缠着陈天方打她。“
“还能这样?”小鹏王喃喃说道。
“自然是可能的,陈天方幸好是生在了道武,若是生在大康,只怕京城的官帽子隔上几天就都被他割一片。”
一个喝醉酒的青年晃晃悠悠地走到小鹏王身边,浑身的酒气熏得小鹏王差点捏住自己的鼻子了。
“师兄是?”出生皇族的小鹏王好歹也没有失了礼数,微微一欠身,询问来人的身份。
“陆轻,字二饼。名士院中最大的才子。”
正当小鹏王震惊时,旁边的人便笑了起来:“明王孙,你就听他吹吧,一个没钱的酒鬼而已,仗着陆夫子养子的身份,走的后门才进的道武,你可千万别被这人骗了。“
小鹏王见到周围的人都笑吟吟地等着看那个人的好戏,当下也没说什么,再行了个礼,便转头缓缓离开了。
他还要去找那个半年连屁都不放的剑冢二公子,实在没心思在这里跟那些无聊的人一起去奚落一个酒鬼。
他捏了捏无忧给他的匿迹丹,他已经感觉到了红袖身上的留声蛊。
二傻子,这段时间过的好么?有什么顺心的事么?
这一刻,他似乎又变成了刚出妖界时,戾气十足的金翅大鹏。
无忧跟着陈天方走进名士院后,寻了一个地方便坐了下来。
看到小院子内人挤人,唯独自己的周围似乎散发着来自阴间的冷气,无忧就知道这位敢拽着别人头发当风筝线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眼下他正看着自己,于其说是看着,倒不如说发呆的脸正好对着自己罢了。
“师兄……你这么看着贫僧是何故?”无忧终于不好意思说了出来。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你叫无忧是吧。“
见到无忧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抓你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嘴角上是番茄加上酱油调和而成的么。”
无忧喷出血液本来就是调制而成,虽然非常复杂但主料确实是酱油和番茄。
见到自己的小伎俩被戳破,无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师兄为何不抓我?”
陈天方咧了咧嘴角,似乎是要笑的样子,但是脸上的其他肌肉又好像被冻住一般一动不动。
“笑容”难看无比。
”因为你把监察院放在眼里了,你做的事情无一不是给监察院台阶下,包括吐血,包括故意让糜天龙抓住你的脑袋,若是我不来掺上一脚,大概糜天龙已经被你整死了吧。“
无忧点了点头,眼前这个人虽然没有看到全过程,但已经敏锐地洞悉了自己计划。
若是监事长不来,无忧依然会继续跟执事扯皮下去,不到最后绝对不拿出道武给的圆牌子。
只要再耽搁个片刻,糜天龙就彻底废了,以他血液为药引的蒙汗药可不单单只是暂时让人失去战斗力那么简单。
“师兄反悔要抓贫僧回去了?”无忧笑着问道。
“师兄喜欢给监事院面子的人,以后吐血什么逼真一些,最好拿狗血或者兔子血,要是下次做戏的方式再那么拙劣……“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另一个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吱呀吱呀。
大门缓缓关上,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笑眯眯地看着陈天方说道:“天方,小无忧是个和尚,怎么会把那些糟践东西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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