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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有在完全喝醉的时候才能短暂忘记痛苦。
房间里的灯光被窗外的风吹的摇曳,桌子下面倒着三个空酒坛,桌上也倒着一个,一滴一滴的酒水从桌上滴落下,将徐丰的鞋子打湿,他已经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像一条死猪。
现在只要任何人想杀他,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两名女子并没有走,一直在门外等候。
“小丽,里面没有动静了,他是不是已经喝醉了?”
“等等,我先试探一下。”
小凤看着门上的雕花,敲了敲门:“公子……”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走我们进去。”
“好。”
两人走了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徐丰全身,她们在门口苦苦等候半个多时辰就是为了得到银票。
现在银票已经到手了,她们两个也就没有必要就在这里了。
小凤看着徐丰的身影:“要不我们把他抬到床上去吧。”
小丽看着小凤,有些着急:“走了,别管他了,他身上那么脏,”她的目光看向小凤手中的银票:“小凤,朱大奶奶不在,要不我们两个偷偷藏一张?”
小凤看着小丽贪婪的目光,小声道:“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朱大奶奶发现了,非扒了我们的皮。”
“没事,朱大奶奶现在又不在这里,我们辛辛苦苦做这个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嘛!”
话音未落,小丽便将手伸了过去。
门忽然间被人一脚踹开,两人突然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房门处。
朱大奶奶虎视眈眈的看着小丽:“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小丽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她马上跪了下来:“朱大奶奶,我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藏一张银票。”
她的目光看向小凤,显得有些可怜,似乎在恳求她帮忙说话。
小凤很快明白过来,看向朱大奶奶:“朱大奶奶请你相信小丽姐,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朱大奶奶冷冷笑着:“你们两个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是吗?”
两人陷入沉默。
朱大奶奶重重的拍了拍手:“来人,把这个小贱人关进小黑屋,好好招呼着,让她长点记性。”
她的嗓门很大,仿佛整个酒楼都能听见。
小丽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苦苦哀求:“朱大奶奶,我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不敢了,”她爬到朱大奶奶脚边,抱着她的猪腿:“我求求你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朱大奶奶笑着看着满脸泪水的小丽,重重的踹了她一脚:“滚开,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晚了。”
四个粗壮大汉走进房间,他们都是板着一张脸,让人瞧着很是凶恶。
小丽被他们抬走时脸上露出了绝望,她毕竟太过于弱小,朱大奶奶随时都能捏死她。
小凤垂下头走到朱大奶奶面前,将手中的银票递给她。
朱大奶奶数着银票,转身离去:“你留下来,好好侍候这个酒鬼,免得他醒来发现钱不见了,在这里闹事,我虽然不怕事,但也怕麻烦,你就好好的把他伺候好了,等他醒来我就有理由来应付。”
……
……
小凤的身材很瘦小,而且一点武功都不会,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徐丰背到床上。
她静静的看着犹如死猪一样的徐丰,蹲下身子轻轻的将他的鞋子脱去,许多沙尘从鞋子掉落,她下意识皱着眉头,看着这双鞋底都已经磨破的破鞋:“这要走多少路,才能把鞋走成这样。”
她将徐丰的双脚抬上床,仔细的大量着:“这人可真脏,全身都是沙尘。”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离开房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房间,将水盆轻轻放在桌上,将肩上的毛巾放进水盆,然后拧干走到床边,擦拭着徐丰的脸庞。
她的命很苦,心肠倒是不错。
这是一张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动的脸庞。
小凤仔细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真好看,只可惜是个酒鬼。”
忽然间徐丰拉住她的手:“叶……铃……别走……”
声音很小,但她却已经听清了:“一个人变成酒鬼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你应该是被别人伤过。”
她挣开他的手走回桌旁,将满是沙尘的毛巾丢进水盆,清水瞬间变得浑浊,她将毛巾洗干净重新拧干,然后回到床边,继续擦拭徐丰脸庞。
……
……
夜已经深了,明亮的夜空下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听着让人瘆得慌。
小凤害怕的看向窗外,她知道这是小丽的惨叫声,她和小丽是多年的好朋友,两人十四岁便卖给了朱大奶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为了活着,她们不得不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她起身走到窗边,静静的看向后院那间亮着灯光的小房间,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自己的朋友能熬过今晚。
许多人的笑容背后都藏着心酸,人们只看到你的微笑,却看不见你的心酸。
快活镇上最多的就是女人,年轻貌美的女人,酒楼,青楼,赌坊都有女人,因为来这里享受的都是男人。
像小凤她们这样的女人,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随时都有可能被朱大奶奶折磨死。
但她又不敢逃走,因为她心中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走。
小凤将窗户关上,不忍在听见朋友的惨叫声,可是窗户能关上,却挡不住声音。
她默默的为小丽祈祷着。
她的耳边回想起朱大奶奶说过的话,楞楞的看着床上的徐丰,心中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伺候他?”
月光透过窗纱,洒落在房间里。
小凤轻叹一声:“算了吧,我还是不伺候了。”
现在毕竟夜深,朱大奶奶早已经睡着了,根本不会在意她,而且她虽然是用来卖的,但她每次伺候客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在朱大奶奶的管控之下,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她静静的思考着,生怕朱大奶奶会发现,倒时候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看着床上躺着的徐丰,慢慢的将腰间的衣带解开,青色衣裙掉落在地上,露出洁白如月光的肌肤。
她躺在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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