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剑魂》第三百零九章 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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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刀不是作为攻击而是用来防御般地置于颈部紧绷的头部两边,两肘对称地摆出向前突出之势,然后双脚提起脚跟——自由度非常高的架势。
    若然七之架势“杜若”是对应于前后的自由移动的架势的话,这个“鬼灯”就是对应左右的自由移动的架势。
    看见四季崎记纪摆出了突击强化的架势采取的选择。
    “先说一下,虚刀流哦。”
    四季崎记纪摆着架势说道:
    “我已,预知到我在你手上遭遇败北的样子——已知道我是怎样地败于你手上。这就是预知了。不过——预知到会输和真的会输,是完全两回事。”
    “……”
    “而且,未来预知很容易会改变——不然的话,我的一族就不会想去改变历史吧。我是刀匠而不是剑士,所以就算怎样使用未来的技术,也不可能战胜你——不过还是有万一的可能性。不需特意手下留情,使出所有本领来。”
    “……所有本领。”
    “我用这个身体确认一下虚刀鑢的完成度——不,是完了度。所以才在这试着刀地等着。所以这次你——用我来试刀吧。”
    试刀。
    斩三百个人——才是半吊子。
    那么,要斩多少人才是一流。
    “用这个身体,试刀吧。”
    “……可不是你的身体啊。”
    “可是,这个身体有我的历史。”
    四季崎记纪说道:
    “清楚感觉到——似乎你在内心某处感到十分泄气,但千万不要对我手下留情。超越父亲,然后男人才能独当一面吧?”
    于是,四季崎记纪徐徐地逼近七花。
    “让我见识一下你所有的一切。”
    “……不用说也会让你见识一下——但是到那时候,你已被大卸八块了吧!”
    到底,上次说这话是什么时候呢。
    奇策士咎儿定下的鑢七花的决胜台词——久违地,正正式式地说出。
    “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
    从后方,
    飞来奇策士咎儿之声。
    虽说是未曾见过、未曾经历过的架势,但面对四季崎记纪的架势既是防御又是后发的静止架势——七花只有先发制人。
    七花一跳向右边——然后折返地跳回左边。
    能够产生残像般地反复横跳。
    运用这个速度,七花进入了四季崎记纪的攻击范围之内。
    之后。
    如想象般地——四季崎记纪用毒刀镀使出了突刺。
    而且是三连击的——三段突刺。
    但,七花早已,深深地进入了四季崎记纪怀里的地方——这个距离并不是突刺的有效距离。
    并不是接近战的——超接近战。
    不,选择了能够触碰到彼此的身体的近距离战斗的形式的话,已经,不能用接近战而应用接触战来表达。
    即使这个状态也能保持灵活。
    然后不是用手脚而是用肘和膝摆出了战斗架势。
    虚刀流六之架势——“鬼灯”!
    “虚刀流——‘野莓’!”
    避开了三段突刺的最后一击,然后对着刀柄的部分让四季崎记纪吃了一下向上的肘击——
    毒刀脱离了四季崎记纪的手,在空中飞舞。
    可七花并没等待回转着飞向空中毒刀镀遵从重力掉落到地上的闲暇。
    早已在“野莓”的下一瞬间,切换到了下一个架势。
    四之架势——“朝颜”。
    将庞大的身躯缩起般地弯腰重心低沉——两腿向两边张开。身体全力地强扭着,几乎用背部对着四季崎记纪。
    被右手包着的左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于虚刀流的七之架势之中,唯一的握着拳头的架势——虚刀流四之架势“朝颜”。
    然后。
    以这个架势使出的奥义是,虚刀流四之奥义“柳绿花红”——可不只这样。
    是与同为虚刀流的鑢七实的一战中创造出的,虚刀流最后之技——达至完了的,虚刀流的技。
    以最快的速度,将虚刀流七技同时爆裂般地,虚刀流奥义的强制连续——!
    “虚刀流最终奥义——‘七花八裂(改)’!”
    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一之奥义?“镜花水月”。
    五之奥义?“飞花落叶”。
    七之奥义?“落花狼籍”。
    三之奥义?“百花缭乱”。
    六之奥义?“锦上添花”。
    二之奥义?“花鸟风月”。
    将所有的打击、所有的斩击毫无保留地用肉体和精神和灵魂承受着,放弃一切抵抗被击飞的四季崎记纪,露出了非常满足的——欣慰的笑容。
    确实是,
    满足于自己醉心之事的,刀匠的笑容。
    在伊贺路上走着的两人再次进行了谈话,就算毒刀镀的毒再强烈也好,使四季崎记纪的人格再现般地将毒缠绕在真庭凤凰的身体里的,还是因为他的左臂是真庭川濑之物吧——所以就算是鑢七花或奇策士咎儿将毒刀镀拔出鞘也,引起相同现象的可能性是极其之低。不过还是一防万一。
    将护手和刀鞘慎重地捆好,咎儿并不是拿着毒刀镀的刀柄而是拿着刀鞘的底部,小心翼翼地,置于肩上。
    因是长刀所以有点重,但认为让冒失鬼七花搬运这把刀的话很危险。
    另外的一只手——牵着在旁走着的七花。
    作为心腹的主人。
    “目前为止搜集刀的都是托人送到尾张——可是实际上的最后一把可没理由这样做吧。就有如自己赋予公主大人一个从旁抢走自己功劳的机会。”
    咎儿是这样说明。
    两人在伊贺——真庭忍村滞留的时间,实际不到半刻。
    而且,这已经是极限了。
    要在这般的腐臭中渡过长时间的,就算是奇策士和虚刀流当主也相当困难。在确认了四季崎记纪绝命之后,一刻也不愿久留地离开了。
    草率地——
    完成了真庭凤凰一人的祭奠。
    “结果,是什么回事啊?”
    七花还未理解发生了什么。
    真庭凤凰的丧失心智。
    或者是四季崎记纪的降临。
    变体刀的真实。
    这个那个也,超出了七花的理解范围之外。
    所以——在跨出伊贺的国境的路上,这样地问向咎儿。
    “我还未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说不准呢。或许真庭凤凰只不过是丧失了心智。自己认为是某人的转世,是在丧失心智的人身上常有的症状。”
    “……真庭忍军的生存者就,”
    七花说道。
    “这样地,只剩下那家伙——真庭人鸟了。”
    “真庭人鸟吗?”
    咎儿自言自语地说道。
    “让那家伙活下来也不坏。”
    “哈?”
    “不是这个意思——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可是个相当执着的男人啊。不会就此姑息吧。可不认为他会放过瞄准了的猎物。”
    “那么——莫非,现在。”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哦。真庭忍军对于幕府来说是背叛者这是的而且确——就算实际是有怎样的理由,若然右卫门左卫门打出是作为内部监察官而去行动的话,我们就有口难辩了。”
    “……说得就好像,不希望人鸟被杀呢。”
    “嘛,说得也没错。那家伙有利用价值,想他还给我人情。”
    咎儿想转换话题般地,竦了竦肩。
    “没有同情的余地,虽然之前一直都是这样说——但未至于采用四季崎记纪那样的措词,毕竟还是实际地看到了村里这样的惨状。我也并非不为所动。”
    “实际地——看到就会,”
    “不只真庭忍军。”
    咎儿像沉思着什么似的,将目光投向了远方——说道。
    “这一年中,与汝踏遍了日本全国各地,再差少少,就能去描绘全国的地图了——而且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这么长久的旅行可是第一次——还认识到自己的见识是多么的狭窄。”
    可别认为我像你一样不识世事地笑我,这样地补充道。
    “我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这样说道。
    “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去了解的事情——就是这样。”
    “……十分地,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吧。可不像你呢。虽说作出了改变,但无论怎样这还是变化得过头了吧?”
    七花对咎儿这样的态度意外地,并且不能掩饰惊讶之情地,接受着。
    “不过确实地,公主大人拥有炎刀铳的话,你的工作就几乎完成了吧——可是关于变体刀、完成形变体刀和完了形变体刀的谜团不是还没解开吗?”
    “这样的东西,我没有必要去解开。“
    微微笑道地回应的咎儿。
    “虽然似乎我的父亲是为了将四季崎一族歪曲了的历史回复原状而耗尽精力——遗憾的是,我无意继承这份意志。”
    “啊,说起来,在上一个月也说过这样的事吧?”
    关于四季崎记纪的事。
    通过面对彼我木轮回、通过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奇策士咎儿面对了自己小时候封印了的那个记忆。
    这事早已听咎儿说过。
    虽然这也是——七花不能一一理解的话。
    “因为城的地下埋着诚刀铨,所以即使所有者是彼我木轮回,飞弹鹰比等也不得不受其影响——与所有者同等的存在,嘛,像在三途神社的黑巫女那样吧?”
    “是更积极地,主动地受到影响吧。这样就——对我的父亲和汝的父亲在最后的最后对峙的这,是颇为意味深长之事。”
    “本来,”咎儿这样说道:
    “这样的事,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后再想就行了。”
    “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再……吗。你的野心也,还差少少就达成了。话说回来——最后不得不和公主大人作出了断的话,我就必须和右卫门左卫门一战吧。”
    “不。”
    对七花的话,咎儿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对于汝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可不会和公主大人有所一战——单单是政治上的事情。只能通过交涉去处理。与暴力的手段无缘啊。”
    “……这是,”
    虽然倒也不坏。
    但确实非常麻烦。
    七花不擅长。
    右卫门左卫门——或许会对这种事颇为得意。
    “喂!”
    就这样。
    咎儿将视线投向前方——说道: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七花——公主大人真不愧是洞察力惊人。”
    听到这话,看过去。
    在一条直线延伸下去的道路的前方——与尾张接续的道路的前方,有一个威风凌凌、等待着两人走近的男人的身影。
    与这个国家文化所不相符的洋装的男人。
    脚下穿着的不是草鞋也不是草屐,而是洋靴。
    腰上挂着大小双刀——
    戴着记有“不忍”二字的面具。
    是上次葉月之时见面的——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右卫门左卫门一言不发——在那里纹丝不动。
    就像是,并不是在等待着两人。
    而是——久侯着两人一样。
    “看穿了我们的行动,以最快的速度先发制人吗——嘛,无需废话的话这边也剩下不少麻烦。先发制人的话,这边只要接招就行了——七花,开始政治战了哦。”
    “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安心待在我旁边,就行了。”
    “是吗。”
    这样说起来,七花回忆起来了。
    回忆起夺取了真庭凤凰的身体的四季崎记纪说过的话——虽然已丧失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但这个时代的四季崎一族的末裔,应该还生存着。
    这是真的话。
    这个人——在哪里干着些什么呢?
    虽然在意也无计可施——但反而更在意。
    而且——他们为何要改窜历史。
    这依然是迷。
    可不是单纯为了恶作剧,这咎儿也说过,虽然不向四季崎记纪的子孙什么的问一下的话,答案就不会清楚吧,
    但还是——在意。
    不过,从现在开始展开与否定姬的政治战的话,顾及这“无关紧要的事”的闲暇,看来咎儿没有的吧——
    “哟,右卫门左卫门阁下。”
    接近到能听到说话声音的距离,抢占先机般地,咎儿说道。
    “辛苦出迎了。如你所见那样——毒刀镀已成功搜集到了。也发现了新?真庭忍村哦——嘛,关于这似乎已毫无意义了。总之,右卫门左卫门阁下,事到如今,你不是有必须和我说的话吗?”
    “……啊,确实是,”
    对咎儿的话,右卫门左卫门深深地点头。
    因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
    也感觉不到感情。
    “可不像以前的公主大人——不直接而是拜托我跟你说声恭喜的。这样就你朝着你的野心,又迈进一步了啊。”
    “野心?可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东西啊。”
    “是吗,那么应该说是复仇吧?”
    面对有所隐瞒地说着的咎儿,右卫门左卫门毫不留情地说道。
    “过去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唯一的女儿——容赦姬。”
    “!”
    “不恶。”
    嘭。
    嘭。
    不知在何时,
    右卫门左卫门从怀里掏出的,一对的铁块——伴随着空洞的声音从抢口喷出了火炎。
    施放出的子弹。
    两发也——贯穿了奇策士咎儿的腹部。
    “啊——”
    因这个冲击——咎儿小小的身体,弯成弓字形地,飞向了后方。
    牵着的手也被——拉开了。
    “咎——咎儿!”
    尽管七花惊慌地叫道。
    边拾起奇策士掉落的毒刀镀——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边用极其冷酷的语气说道:
    “那么奇策士。你在死之前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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