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三去百二十一章 寒风猎猎人去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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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羽姑娘临行时言侯对宫羽交代了事情的严重，宫羽大体上知道信的内容一路疾奔而来。
    宫羽姑娘道：“是的，公爹从宫里回到府上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时间很短写了一封信，因为事关重大公爹命奴婢火速赶来亲手交给少阁主。”宫羽取出来一封信递给凌晨。
    秦般弱道：“告诉少阁主一个好消息，宫羽苗霞我们三姐妹已经结为金兰姐妹了。”
    蔺晨道：“是吗，太好了。宫羽本来就不是外人，这样就更是自己人了。本公子又多了一个好妹妹，以后宫羽的称呼可要改一改了。”
    宫羽道：“是，宫羽参见大哥。”极大欢喜，一阵欢笑。
    苗霞道：“你们都是哥哥姐姐，以后这端茶倒水的事该小妹来做了。谁也不许客气啊，嘿嘿。”
    蔺晨道：“宫羽妹妹来的正是时候，小若没有让小龙小风拜见姑姑吗？”
    秦般弱道：“还没有，我们三姐妹在三妹的屋里说话。两个孩子在这里吃点心来着，等我们过来时两个孩子跑出去玩了。”
    蔺晨道：“这样吧，本公子吩咐厨房加菜。中午在这里设宴庆祝你们三姐妹结义，本公子陪你们三姐妹畅饮几杯。”
    秦般弱道：“少阁主，老阁主和嘎爷回山应该在大殿设宴呀。我们姐妹的事可以延后，少阁主还是先去陪陪两位老人家吧。”
    蔺晨道：“顾青马奎是这样安排的，可老阁主不同意。来阁主说累了要休息，一块吃年夜饭就可以了。嘎爷更随便，两位老人在研究治疗飞豹的伤呢。不过山外传来消息，纪王爷和言公子黄昏前可到山下。晚上为二位官爷接风洗尘，在大殿设宴两位老人也推辞不参加。”
    宫羽道：“老人家上了年纪就随他们的心意吧，闲云野鹤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最好了。”
    秦般弱道：“老阁主十几年云游在外，此番归来自然有很多事要处理。这几天琅琊阁大事连连，小若自会照顾好两位妹妹和两个孩子。少阁主专心处理大事，后面的事交给小若办理吧。”
    蔺晨道：“知我者小若也，宫羽远道而来不可怠慢。言公子很快就到，本公子会让马奎单独安排下榻住处。两个个孩子很野性小若要多费心，你们聊本公子先离开了。”
    黄昏前纪王和言豫津到达山下，蔺晨带人迎接。钦差御史的卫队留在山下扎营，纪王和言豫津只带了贴身护卫随蔺晨上山。盛大的晚宴，为纪王和言豫津接风洗尘。酒席之上纪王爷言豫津只是喝酒没有提起别的事，蔺晨请纪王爷说几句话纪王却转嫁给了言豫津。
    言豫津道：“此番奉命前来圣旨已经很清楚了，明天是琅琊阁大喜的日子招安的事可推迟两天。之前本御史与王爷已经商定，上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贺喜。”
    酒席宴间推杯换盏却没有人多饮，纪王推脱年事已高不比年轻人精力旺盛早早离席回客房休息。纪王离席酒宴很快散了，言豫津回到客房吃惊不小。宫羽在为言豫津伺候洗漱铺好了被褥，拿着一本书坐在等下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言豫津道：“夫人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金陵出什么事了？今非昔比，夫人何故如此神秘呢？”
    宫羽道：“夫君，金陵没有事。可父亲大人却很忧心，让宫羽给夫君带话过来。父亲大人说纪王爷可信，但纪王爷毕竟是皇族的人。一旦出现变故，纪王爷恐怕也无力回天。”
    言豫津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父亲为何会如此忧虑呢？”
    宫羽道：“听父亲说朝廷有人建议重赏安抚琅琊阁部署及山民，详细造册按照人头赏赐。”
    言豫津道：“这事已经接到圣旨，招安之后立刻着手实施。因为时间关系，朝廷的赏赐随后便到琅琊阁。朝廷给一些补偿收买人心在情理之中，这个也有问题吗？”
    言豫津和宫羽正在低语，下人敲敲门道：“言大人，少阁主拜访。”
    言豫津道：“快请少阁主进来，夫人先里屋歇息吧。”
    蔺晨进来了，言豫津道：“少阁主快请坐，深夜来访有何见教啊。酒席宴上不说说了吗，琅琊阁大喜的日子过了再谈公事。明天就是新郎官了，少阁主不该再串门子啊，呵呵。”
    蔺晨坐下道：“言大人皇命在身身不由己啊，还有纪王爷都是一大家子人呢。几天就要过年了，总不能让二位大人在荒山野岭过年吧。那样会后很多人骂本公子不近人情了，自己一家人团聚自私自利之心昭然若揭啊！事情是很大，但几句话可说明不耽误言大人休息。”
    言豫津道：“少阁主请讲，时间吗。少阁主不介意言某可更不在乎，这天也不晚。”
    蔺晨道：“言侯爷的信件本公子看了，招安之后琅琊阁统计之事顾青会给出一份报表。言大人无需再费周折，按照顾青的统计向朝廷交差便可。招安之事没有悬念，琅琊阁大婚之后纪王爷和言大人便可启程回去复旨。快马加鞭，希望可以赶回去与家人一块守夜。没有别的事了，深夜打扰见谅啊。休息吧，告辞。”
    蔺晨走了，言豫津来到里屋宫羽为言豫津宽衣解带熄灯上炕。两人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舒服啊，可言豫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家父和蔺晨可以说是大梁数一数二的智囊，两人为何为了一份赏赐名册如此的重视谨慎呢。言豫津的住所相对清净，但明天是大婚的日子很多人昼夜忙碌熙熙攘攘之声言豫津听得见。直到后半夜，言豫津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夜里没有睡好，言豫津早早起来了。琅琊阁大婚典礼，纪王和言豫津可是贵宾。言豫津虽然是蔺晨的朋友想尽一点里打个帮手，可琅琊阁没人敢用朝廷的钦差御史干活做事。正当集体婚礼拜完了天地，酒席宴上很多人还没有落座呢。有人高喊圣旨到琅琊阁少阁主蔺晨接旨。圣旨很客气，无非是朝廷对蔺晨的赏赐。金银珠宝几马车，蔺晨请传旨太监入席喝喜酒。
    喜宴之后，传旨太监单独见了纪王和言豫津下了一道密旨。内容是尽快完场招安事宜，督促蔺晨率部北上去金陵。朝廷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蔺晨去衮州解围与大渝大军打仗。
    纪王和言豫津来到山下的时候，琅琊阁已经接到了来自梅岭的飞鸽传书。飞流走后的第二天大渝大军再次进犯包围了衮州城，蒙挚无力抵抗只能封死了城门坚守不出。蔺晨着急顾青马奎等人商议，大家的一致意见是婚礼之后再议。琅琊阁出山一战人困马乏损兵折将，回山后筹办婚礼片刻也没有闲着。招安事宜还没有谈条件，发兵衮州最好到年后。
    但蔺晨吩咐了顾青马奎，在办理大婚的同时秘密制定了一个计划。所有相关的人员已经接到了通知，大婚后的第二天离开琅琊阁。高层人物都明白，蔺晨北征的主意已定。
    良宵一刻值千金，纪王和言豫津接到了密旨却没动声色。纪王希望招安顺利，北上之事可急不得。琅琊阁愿意北上自然是好，一旦人家不愿意朝廷也没辙。何况洞房花烛夜之时，谁还有心思听不好的消息。打仗不可避免的要死人，哪一个新郎官愿意丢下新媳妇出征呢。这一夜无眠的人很多，首先是纪王爷和言豫津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顾青马奎早早来到大殿等候蔺晨。蔺晨来了三人没说几句话，纪王和言豫津也来了。
    招安之事很顺利，蔺晨答应决定了立刻北上。需要两天的时间做准备，纪王和言豫津与传旨太监一块先行回金陵复旨向皇上说明情况等候蔺晨帅兵北上。琅琊阁的大将只有飞豹留下了，飞豹的藤棍军交给飞鹰指挥。队伍整装待发，蔺晨向老阁主辞行。
    老阁主道：“儿啊，忠孝不能两全。出征打仗自己小心吧，琅琊阁怕是要消沉一大阵子了。因果循环春夏秋冬，没有永远的如日中天。走吧，走吧！”
    蔺晨率领众将在琅琊阁前下马，全体都有向琅琊阁磕了三个响头。冽冽寒风战马嘶鸣，旌旗招展浩浩荡荡五万大军开往金陵。传信兵在已经报奏给皇帝萧景琰，皇帝摆驾率领满朝文武在宫门外的教场迎接琅琊军。加封蔺晨为征北二路兵马大元帅，顾青马奎飞虎飞鹰等人大将军。皇帝还许下承诺，蔺晨德胜还朝之时即可晋封琅琊王光宗耀祖。
    蔺晨没有别的要求，即可辞别皇帝轻装简行驰援衮州。请皇帝速派得力干将押韵粮草帅邢台军长林军随后紧跟，这个要求不算要求皇帝满口应承决不懈怠。在琅琊阁的时候言豫津向蔺晨请求随军北征被蔺晨拒绝了，大梁朝廷不能没有仗义执言的大臣。
    大军出城，言侯在高坡上为蔺晨送行。言侯爷亲自斟上满满一碗烈酒，双手捧到蔺晨面前。
    言侯爷道：“蔺公子，此次北征山高路险气候恶劣。大渝虎狼之师向来强悍，公子珍重啊！”
    蔺晨道：“为国为民为救朋友于水火之中蔺晨责无旁贷，马革裹尸一堆黑土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