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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书屋 shu05.com)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多么美的诗啊!这是我听过的最感人,最美的情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林静儿
萧风闻言便按捺不住想要去打开布袋,查看一番。
“萧风,做什么,你的性子还是那么急,回去再查看也不迟。迎风城不是久居之地,若不是鬼哭神出鬼没的,抓他一次不容易,我们也不会冒险出手。”梁文皱眉道。
萧风听到梁文的话,顿时脸色红了红,他本不是笨人,不过是性子急躁了一些,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明的,
“这个鬼哭算是对自己相当狠的人物了,谁能想到,天龙密境的四分之一地图,就藏在他的肚子里。”萧雨把布袋扛起,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声道。
他对于梁文的判断相当自信,梁文是相当聪明的人,被楼主称赞为鬼才。
躲在暗处的夹谷风看戏看的差不多了,正要离开,刚迈起猫步,便听到萧雨的话,虽然萧雨的声量相当低,但夹谷风的耳力非凡,听的清清楚楚。
即便夹谷风的心理素质过硬,还是为萧雨的话语而心神一震,沉稳的脚步颤动了一下,倒霉的是,夹谷风的脚刚刚好踩在一片瓦片上,沉稳的脚步是一颤动,脚上的力气一泄,便听“吧嗒”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清脆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声音极大。
“谁?”萧风与萧雨的脸色瞬间杀气森森,身形一闪,快速向声音来处扑去。
“该死!”夹谷风脸色一变,低吼一声,立刻把速度调到最高,若闪电一般向远处狂飙。
……
“……于是,就这样,我便开始了我的逃亡生涯。”夹谷风饮了一口药酒,润了润喉咙。
“这么说来,张满手中的锦盒里的东西是假的,真的东西在风云楼楼主那里,我们被追杀也是他们把消息放出去的,一开始那几波就是风云楼的人,这符合他们的做事风格,做到完美,毫无瑕疵。为了天龙密境地图之事的保密性,扼杀与天龙密境地图所有有关的人或势力。”柳随风心中有豁然之感,听完夹谷风所言,心中感觉轻松之极,任何疑惑在心中压抑这般久,而今豁然开朗,自有一番放下负重的轻松感。
“此后,我与柳随风加入张满的镖车队,风云楼屡次抢夺未果,又顾忌我与柳随风的背景,便放弃抢夺,转为放出言论:天龙密境的地图便在张满手中。”林青接口道。
“这么说来,我即便把锦盒带到目的地,也不会有人来领,因为它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张满皱着眉头,他一直与莫老头等着莫瑶瑶和祥子拿酒回来。
“错,若是你真到了,一定有很多人来领,用刀剑来领。”林青冷冷道。
“说起来,这个梁文却是相当可怕的家伙。”夹谷风皱眉道。
“鬼才,风云楼的军师,怎么可能不可怕。不过,我有一种预感,他终究要栽在刘云手中。”柳随风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淡然道。
……
此时,刘云在哪里?在做什么?
冰雪客栈的后面有一个亭子,外面下着鹅苗大雪,梅花朵朵,一簇簇的花朵在寒风中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时,就令人心旷神怡。
傲雪凌霜,暗香盈袖,好一副雪中胜景。
披着白袍的刘云喝着烈酒,双目沉静的看着天际间飘飘的白雪,身穿白色貂裘的绝色囘女子——林静儿带着幸福的微笑安静的陪在刘云旁边,温柔的目光沉静的看着刘云,亭外的飘雪与清高的梅花不如眼前的男子淡然的风采吸引人的眼球。
自从有刘云在身边,她的血,她的心,她的灵魂,都在幸福的奔腾着,跳动着,沉醉着。爱情总是令人的状态不可思议,每一个都沉迷在这个世界里,梦境里,有蓝天,有白云,有大海,有高山,有绿水,最重要的是有爱人。每个人都不愿意醒来。
“咳咳,踏雪城的酒果然烈。”刘云轻咳了一声,踏雪城的酒比任何一个城市的酒都烈,它是最冷的城市,自然需要最烈的酒。
“云,你的身体还未完全痊愈,太烈的酒容易伤身,还是少喝点。”林静儿一手从刘云手中拿过酒壶,在刘云背上轻轻拍着,嗔怪道。
“呵呵,好,听你的,今天便不喝了。来,坐下来。”刘云淡笑着温柔的握着林静儿的手,拉到自己身前的坐下,柔和而溺爱溺的让林静儿靠在自己的宽广而温暖的胸前。
刘云对林静儿溺爱溺之极,什么都依着她,林静儿个特别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不会撒娇,不会胡搅蛮缠,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刘云,默默的支持着刘云,让刘云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他的背后都会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望着他,都会有一颗充满爱恋的心在思念着他,直到天地合。
林静儿静静的靠在刘云胸前,幸福的看着亭外的黄色和暗紫色的花瓣漂飞在白色梦境的空间里,无限美好。
“静儿,我给你念首诗,你想不想听?”刘云轻轻吻着林静儿散发出清香的飘逸长发,溺爱溺道。
“嗯,云说的我都想听。”林静儿可爱的在刘云胸前蹭了蹭头,欢喜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刘云抑扬顿挫的念道,声音在空寂的天空中飘的极远极远。
这首诗是出自《诗经·邶风·击鼓》,在前世之时,是刘云最喜欢的诗,在他看来,这是最唯美的爱情,它是一种古老而坚定的承诺,是浪漫而美丽的传说。执手千山万水骤然缩短,执手恩怨情仇悠然消散,执手泪眼不忍相看,执手相思,相思难眠。
曾经以为所有的爱情故事都一定要惊天地,泣鬼神才算完美,曾经以为只有留有残缺的爱情才是最美的,曾经以为每个人的爱情都一定要轰轰烈烈才能称得上爱情,曾经以为所有的爱情都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然而,那不过是梦境中才会出现,我们真正渴望的爱情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平凡的爱情同样震撼人心。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多么美的诗啊!这是我听过的最感人,最美的情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林静儿轻声呢喃着,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扣住刘云的充满力感的大手,每一根手指都紧紧挨在一起,林静儿仿佛看到了几个可爱的孩子在花园中嬉戏着,追逐着,欢笑着,——那是她与刘云的爱的结晶。
“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刘云也轻声呢喃道,也沉醉在那首诗的梦境中。人生下来的时候都只有一半,为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人世间行走。有的人幸囘运,很快就找到了。而有人却要找一辈子。刘云算是相当幸囘运了,前世不曾爱过,今生夫复何求?
凉亭外,寒风飘雪;凉亭中,温暖如春。
“唧唧……”也不知道他们在爱情的梦境里沉迷了多久,他们只是听到了一只白鸽子在欢喜的叫着,然后他们便醒了。
一只白鸽子跳跃在刘云身前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叫声,娇小的头转了转去,灵动的眼睛也顽皮的打着转。
“云,一定是林青他们的消息。”林静儿有些担心道。
“嗯,是他们的消息,别担心,他们都安全了。呵呵,说起来,还得谢谢莫老头。”刘云抓囘住不安分的白鸽子,从其脚下拿出小铜管,取出纸条,细细的看了看道。
“那么,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吗?”林静儿略带期待的道。
“踏雪城之事完毕了,我们在踏雪城游玩一些名胜古迹,三日后便去林青他们那里,这不正是静儿所期待的吗?”刘云笑道。对于林静儿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再者说来,他也很想与林青他们见见了,一个多月的搏杀,武技必定大有进展。
“这也是云所期待的,是吗?”林静儿顽皮的抬起头笑道。
刘云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的心总是连在一起的。”林静儿轻轻的深情的说道。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颗心紧紧的依靠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刘云?”夹谷风疑惑道。
“呵呵,他的事说来话长,你总会知道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摆脱困境?”柳随风轻笑道。
林青皱着眉头,静静思索着。
夹谷风也摸着鼻子,想着对策。
知道真相是一回事,怎么解决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时不会有什么为难,知道之后反而更加为难。
至于张满,一看到莫瑶瑶和祥子拿着几瓶酒回来,便与莫老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就我这外形,一看就知道不是用脑子混饭吃的。
“怎么,当我这个裁判不存在了。回去坐着,还没有开始呢,酒瓶都不能碰。”不过,莫瑶瑶这个裁判却是做的严,一看到张满和自己的爷爷那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就来气,一把拍掉他们伸向酒瓶的贼手。
张满与莫老头悻悻的对视一眼,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退回餐桌上,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莫瑶瑶手中的酒瓶。
“爷爷,大胡子,记住,现在,我是裁判,你们要尊重裁判,明不明白?”莫瑶瑶一掌拍在桌面上,故作老成,一脸严肃的道。
“呵呵,明白了,瑶瑶,我的乖孙女,快点吧。”莫老头满不在乎的说道,双目却没有看莫瑶瑶一眼,直接无视,在酒鬼的眼中只有酒。
“明白了,小瑶儿,快点开始吧。”大胡子笑嘻嘻道,也是盯着莫瑶瑶和祥子手中的酒瓶,流着口水。
“哼,我是裁判。”莫瑶瑶双目冒火,竟敢无视我,一字一句重重道。
“哦,是,是,裁判,裁判大人。”莫老头立马变风向。
“裁判大人,请开始。”张满也立马收起口水,正正经经的道。
“嗯,现在,我宣布,酒王与酒神的比酒大赛正式开始。”莫瑶瑶满意的点点头。
莫瑶瑶的话音刚落,张满与莫老头便像两只豺狼一般扑上酒瓶,莫瑶瑶他们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见过渴了的,没有见过这么渴了的。
张满与莫老头的喝酒风格完全不一样。
张满是大口大口的饮酒,属于豪放派的。
莫老头是一口一口抿,属于高雅派的。
……
“莫老头,来,来,再……再干。唔,真是……真是好酒啊,太怀念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真是太爽快了。”张满狂饮一杯,闭上双目,砸吧砸吧嘴,有些迷糊道。
“嗝,张满,我……我跟你说,跟你喝酒,掉身份啊!真的,真的,不骗你。”莫老头面色通红,指着张满道,他也是有些醉意,看到张满这样喝酒就肉痛,这不是在糟蹋酒吗?这可都是美酒啊,就这样给这混囘蛋牛饮了。
“掉……掉个屁身份,你……你不就是一个……一个那个什么,对……对,老农夫,你……你不就是……就是一个农夫,我……我好歹是……,是那什么镖局来着,对……对,是正大镖局的镖师,跟……跟你喝酒,我……我才掉身份呢。”张满眯着眼,满不在乎的道,又连饮几大杯酒。
“额,小……小子,你太狂了,太狂了,想当年,当年,我那是那是……”莫老头翻了翻白眼。
“别……别想当年了,好汉……好汉不提当年勇,呵呵,嗝,还是……还是听我唱歌,唱歌,我……我唱歌可……可好听了。”张满醉眼迷离,打了个酒嗝,他已经连饮了十多杯,众所周知,空肚子喝酒很容易醉,莫瑶瑶酿的酒又是度数较高的,最重要的是,张满的伤还未痊愈。所以,这十多杯酒下来,已经有些晕乎乎了。
“大胡子,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唱歌,唱来听听。”莫瑶瑶在旁看着两人喝酒都要打瞌睡了,这两个家伙真是太会喝了,一听到大胡子会唱歌,立马精神起来。
“张满,你千万别唱歌。”在一旁思索着接下来如何做的柳随风一听到张满要唱歌,心中寒气直冒,莫瑶瑶那小姑娘不知厉害,又来这么一句,更让柳随风胆战心惊。立马对正要唱歌的张满喊道。
这家伙的歌声鬼都受不了,那声音简直可以用来辟邪了。
“柳小子,你……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我唱歌,我唱歌……唱歌可好听了。”张满醉意更浓了,一听到柳随风的话就不乐意了。好不容易今天有人来捧场,正要放开喉咙唱,你小子就来瞎捣乱,这不存心吗?真是太坏了。
“别理他,小……小子,你唱,你唱,我……我听。”莫老头虽然还算清醒,但也是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对,唱,张满,我永远支持你。”莫瑶瑶挥舞着两个小拳头,道。
“额,那个,我先出去一下。”柳随风很郁闷,立马走人,这地方不能呆了,太危险了,临走前对躺在炕上的夹谷风道:“兄弟,哥给你个忠告,等一下,张满唱歌时,你一定要把耳朵捂住,记住,要捂严实了。”说完,柳随风便像屁囘股后边着了火一般向外狂奔,哪里还有玫瑰公子的优雅。
“我也出去。”林青以前听柳随风说过张满的唱歌传奇——迎风城一绝。所以也明智的撤离这个是非之地,柳青的轻功是一绝,一眨眼便消失了。
“有那么可怕吗?”夹谷风看着柳随风和林青逃也似的离开,嘴里喃喃道,不过,他还是听从柳随风的告诫,把双手捂在耳朵上,却是没有捂紧。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夹谷风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歌声竟然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柳随风落荒而逃。
正因为这种心理,夹谷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屋子里,只剩下得意洋洋的张满,和莫瑶瑶、莫老头、祥子、夹谷风、小黄他们四人一狗。
就在柳随风与林青出去三四息时间,夹谷风那间屋子里,突然响起来超级巨大,超级恐怖的声音,声波直冲云霄,震散了白云,震晕了飞鸟,像深渊中的恶魔要挣脱锁链一般的吼叫。
这声音,即便柳随风与林青飙飞到桃园之地,还是听的明朗,连挑花都掉落一地。
这个声音在持续了十五息之后突然戛然而止。
“天啊!这声音太可怕了。”林青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木屋,这个木屋已经成了魔鬼基地了。
“哈哈哈哈……”柳随风弯腰大笑起来。
“柳随风,你笑什么?”林青问道。
“哈哈,林青,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哈哈哈,莫老头,莫瑶瑶,夹谷风他们究竟是什么表情,哈哈,走,回去看看,哈哈。”柳随风大笑道,身形一闪,想木屋处行去。
“一定不会很高兴。”林青淡笑道,紧紧跟在柳随风身后。
木屋,安静极了,连昆虫、小鸟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
“林青,这个地方至少有三天时间不会有一只鸟,一只蚊子甚至一只蚂蚁进来。”柳随风对身旁的林青笑道。
“效果很好,灭绝。”林青有趣笑道。
“为什么,他们还不出来?”林青在屋外已经等了好一阵。
“呵呵,正在调节情绪呢。”柳随风倚在木敦上,笑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林青与柳随风瞪大眼睛看着,视线慢慢向下移。
“是小黄!”林青和柳随风叫道,第一个出来的竟然是小黄。
如今的小黄就像打败了的公鸡一样,耷囘拉着头,双目无神,无精打采,更好笑的是,每走一步就抽囘搐一下,就这样一步步艰难的“逃”向远方,从此,它见到张满就躲着走。
林青和柳随风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接下来,出场的是莫瑶瑶,紧紧捂着双耳,死都不放手,哭哭啼啼的走出来,一见到林青和柳随风就像见了仇人一般,恶狠狠的跑过了,双脚乱踢,“呜呜,混囘蛋,两个混囘蛋,走也不带我一起走,大胡子是魔鬼。”她捂耳朵的动作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宿。
接下来是祥子,祥子依旧傻傻的表情,不过,他的眼球却是保持着收缩状态,双目瞪的老大老大,一步步沉重的走出来,边走还边摇着头。在他简单的思维里,以后,离张满三丈之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最后是出场的是莫老头,双眼呆愣,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边走边喃喃自语:“再也不跟那小子喝酒了,跟别人喝酒要钱,跟他喝酒要命。再也不跟他喝酒了,绝对不跟他喝酒,绝对不。”
“哈哈哈哈……”林青和柳随风相视大笑。
林青与柳随风跑进夹谷风的房间,但见桌上杯盘狼藉,张满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柳随风知道,张满一定是唱着唱着突然被莫老头打晕了。
而夹谷风则把被子蒙在头上,浑身瑟瑟发抖。
林青和柳随风好笑的走过去,一把扯开被子,但见夹谷风蜷缩着身躯,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喃喃道:“我听不到,我听不到,……”这是自我催眠法。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柳随风叹了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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