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凌天》第七章 杀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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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的众多豪杰,哪一个身后不是尸山血海。一将功成万骨枯,历史永远是站在巅峰的人书写的。
    ——李太白
    清晨,简陋房间里,刘云站在窗前,听着窗外清脆的鸟叫声,嗅着芬芳的花香,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武道修为划分》,心中陷入沉思。《武道修为划分》里边有一段文字令刘云意识到一件事,刘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虽有武道修为,却是从来没有杀过人。
    上次,刘云在林至善的威势下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气势,刘云现在才明白,那是一种生杀夺予,视万物为蝼蚁的目空一切的自信气势,只有在人尸堆中爬出来的人才能磨砺出的气质。
    刘云因为来自和平的年代,在他内心中一直潜意识的认为武道是为自卫之用,强身健体之功,杀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但是,这是一个刀剑相加的世界,血的世界。如果不想被人杀,那你就提起手中的剑杀到敌人胆寒。
    《男儿行》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囘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囘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他日杀上硫球岛,屠尽倭寇心中清。
    一曲《男儿行》唱尽男儿热血,武道,杀器也,杀人,自然成为武道的一部分。自古以来的众多豪杰,哪一个身后不是尸山血海。一将功成万骨枯,历史永远是站在巅峰的人书写的。
    ——李太白
    上面即为《武道修为划分》里触动刘云心境的一段文字,写自李太白,那首《男儿行》令刘云情不自禁热血翻滚,刘云猜想,这位李太白必定是武道修为极高,才情旷古烁今的人物,只是一首诗就令人不自觉间心生敬佩。其实刘云不知道,这位李太白就是站在风之帝国最巅峰的被世人尊称为“飘逸剑仙”的剑仙李白,只是知道他名字的人在武道为人仙段以前的强者是没有资格知道的。武道,是高傲的。
    刘云踱步走向炕前,放下手中的书,摆放于炕头,取下挂于炕旁墙上的夺灵剑,轻慢的一寸一寸的拔囘出夺灵剑,剑光闪耀,剑刃犀利,刘云却发现夺灵剑少了一份灵性,作为杀器,不能饮血,就不能作为武者之剑。刘云轻抚着夺灵剑,恍惚间,刘云仿佛听到了夺灵剑的呼唤,阵阵哀怨声在刘云脑际回响。刘云心中杀意狂涨,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神采飞扬起来,温顺的剑眉直入云霄,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尔后,拿起挂在腰间的酒壶,狂饮了一阵,酒入喉咙,心中的杀意更胜。刘云抬头看了一眼后山瀑布处,右手执剑,转身,抬步,快速走出房间。
    瀑布下,依旧是花香四溢,依旧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林青冷然坐于青石之上,也不入定,也不磨练武技,只是坐在青石旁一遍又一遍的洗练自己的无名青锋剑,林青以前是不会花精力这样做的,他一向很随意的对待自己的配剑,直到刘云对林青说了一段话,刘云说:“真正强大的武者,一辈子能有很多女人,但自己的武器,一辈子只能有一件,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我的夺灵剑将是我一生的伙伴。”
    林青是天赋极高的人,从这段话中,让林青对剑道的认识更深一层,洗练无名青锋剑也就成为林青每天早上的必修课,在洗练过程中,林青的心境也得到了洗练,得到了升华。
    就在此时,林青洗练无名青锋剑的动作忽然一顿,冷漠的双目闪过一丝奇芒,轻皱了下眉头,把无名剑从清水中提将出来,站起身,转身,背向瀑布,一动不动,只无名剑上未干的清水顺着笔直的斜向地面的剑的方向流去,在剑端凝成小水滴,滴落到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一片涟漪,述说着春天的故事。
    林青刚刚站定没有多久,一阵破空声传来,林青但见刘云右手执着剑,神采飞扬,杀意狂涨的走来,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林青皱了皱眉头,冷漠的道:“刘云,这不像你的风格。”林青能感觉到,刘云的杀意不在自己,但对于刘云的状态,林青感到很疑惑。
    刘云不回答林青的疑惑,反而冷淡问林青道:“林青,你杀过人没有。”刘云虽然外表杀意狂涨,心中却反而更加平静。
    林青一怔,虽然疑惑刘云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仍然冷漠的回答道:“没有。”
    刘云淡然一笑,把剑插于地,背负双手,抬头向天,大声唱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美名不爱囘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他日杀上硫球岛,屠尽倭寇心中清。”一曲《男儿行》,杀意直冲云霄,激得林青热血翻滚不已,这才是真正的武者之行为,快意恩仇。
    林青压下心头的激动,提起手中的无名剑,冷漠的气息中突兀的升起一阵强烈的杀气,激的林青的衣衫翻飞,长发无序飘飞。林青已经知道刘云的意思了,杀人!你刘云要杀人,我林青自然也要杀杀人,免得被你小看了,林青不在乎被自己不在乎的人小看了,但林青绝对不允许被自己在乎的人小看了,你刘云刚好是我在乎的人。林青也不看刘云,以冰冷杀意的语气缓慢道:“我听说,迎风城外有一伙盗贼。”
    刘云拔起剑,取出洁净的白色巾布,在剑上擦拭了一遍,淡笑道:“那么,就杀了吧。”谈笑论生死,古之豪杰也。
    林青点头,神情说不出的邪意。杀人,本身就是件邪气的事。
    ……
    …………
    ……………
    刘云、林青和林静儿坐于一辆华丽的马车上,马车的体形极大,这是当然的,八匹马拉的马车会小吗。
    古典而华丽的外形,有眼光的人一看就知道马车主人必定出身于历史沉淀久远下的家族,远远不是那些暴发户所能比的;马车内,鲜红色的丝绸帷幔,中间放着古朴华美的小桌,小桌上放着小巧的香炉和精致的甜品,三个连在马车上的长形座椅,座椅上整齐的铺着一层青色绸布,手摸上去,滑溜滑溜的,手囘感极好,在车内四角还挂着一些精致的小玩意,由此可见,整个马车内的设计一定出自某个女子之手。
    林青坐在马车内靠着后窗那个位置,冷漠着一言不语,只一遍又一遍的用白色绸布擦拭着无名青锋剑,杀意蓄于心中。林静儿也冷淡的抱剑坐于一旁的长椅上,不愧为俩姐弟。
    说到林静儿,林静儿又为何囘在此呢,只因当时刘云与林青出了上清派大门正要步行直去迎风城外的贼巢时,正好遇到要外出的林静儿,林静儿听了刘云与林青的计划,便挥手叫仆人赶来自己的私人大马车,并对刘云与林青解释道:“与其我们去找他们,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吧,况且,我最近正无聊,也没看过盗贼长什么样,就当去看戏吧。”
    刘云与林青都无所谓,杀人并不急于一时,况且林静儿说的也有道理,有免费的马车坐又能够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三人便同行了。
    刘云潇洒的坐在另一旁的长椅上,右手依旧执着剑,杀意昂然,双目却惬意的闭上,一脸悠闲自在,林静儿怪异的看了一眼刘云,刘云从上清派出来过程中,就习惯了这种眼神,林静儿不明白,两种相冲的气息如何能融于一体,既然想不明白,就只能把刘云定义为怪胎了。
    林静儿见刘云与林青一脸轻松,毫无即将面临敌人的觉悟,皱了皱眉,冷笑道:“据我了解,这伙贼人中可是有三个一流高手,你们就那么有把握,我可是来看戏的,不会出手帮你们的。”
    林青脸色不变,只略抬了抬头,对刘云冷淡道:“我牵制两个一流高手。”
    刘云依旧轻松自然,双目依然惬意的闭着,漫不经心的应道:“好。”
    林静儿看他们依然脸色如常,心中就有些来气,本姑娘好心提醒你们,你们却没点表示,更重要的是,你们竟然连凝重的表情都没有,令林静儿很不爽,林静儿恼怒的弯了弯柳眉,冷哼了一声,笑道:“你们就不担心他们看到我们的马车时,不敢打劫我们了,毕竟,这样的马车可不是平常富贵人能拥有的。”
    刘云与林青都是聪明人,如何不了解林静儿耍的什么心思。
    林青干脆的选择沉默。
    刘云依旧不睁开双目,解下腰间的酒壶,轻饮了一口,轻摇了摇头,淡笑道:“没关系,他们不打劫我们,那就让我们打劫他们吧。”
    林静儿无语,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林静儿看到林青的嘴角弯了一下弧度,像是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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