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宁之出去后,开车直接回了傅公馆。
一路上,倒映的翠绿景象少了那份心情去欣赏。
她突然有几分恐慌了。
在没有得到秦家人的祝福下,偷偷去跟秦放领证,这样做是对的吗?
脑海中止不住地窜出无数种可能,秦家父母逼着她问她为什么要拐走他们的儿子。
这些想法如野草疯狂滋长,在心头留下一道不轻不浅的搁痕。
一路上车速很快,到了傅公馆,淮宁之停好车上楼。
祖母和傅将安还有雷管家正坐在客厅里有说有笑,傅西深和赵绮晴都不在。
看到淮宁之这么早回来,祖母笑了笑,“宁宁,怎么这么早回来?”
“傅伯伯,祖母,雷叔,”她礼貌地挨个问好,在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的杯子先猛灌了一口水,“今天晚上没有我的事情,我就先回来了。”
想到了明天要去领证的事情,淮宁之纠结万分。
而且明天下午就要出差,事情全都赶在一起,她无暇分身。
“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兴致不高啊!”祖母眼尖地发现淮宁之的情绪变化,主动问道。
淮宁之皱了皱眉,一脸沉重,“明天本来我要和秦放早上领证,下午出差的。”
“宁宁,是不是有烦心事了,还和秦家有关?”
傅将安果然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淮宁之愁思的源头。
淮宁之耸了耸肩,没有反驳。
祖母皱眉,“你们领证这件事情,他们家不同意?”
“我也不知道。”淮宁之压根忘了问秦放。
可是现在秦放又忙着谈生意有饭局,更没什么时间去过问。
“秦放这个孩子稳重有自己的思想,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这件事你不如等他有空问问他,若是没把握,也不会跟你提出明天结婚。”
傅将安中肯地分析道。
淮宁之讷讷地点了点头,脑海中一脸乱七糟,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理才是最理想的。
“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会有它解决的答案,”管家起身,招呼大家准备吃饭。
看淮宁之一脸愁绪,雷管家慈祥地笑了笑,凑过去道“淮小姐,既然缘分让你们在一起,必然有在一起的缘分,现在都是新社会了,父母之言不能代表你们,只要秦总心里有你,你们无论怎样,都不会被拆散的。”
是啊,只要两个人相爱,情比金坚,还怕被外界的因素干扰拆散吗?
这么想着,淮宁之的心里反倒宽阔了不少。
秦放只要足够爱自己,想跟自己在一起,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排除万难。
这个时候,她应该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谢谢你雷叔,有你这么劝导,我心里豁然开朗不少。”
雷管家笑了笑,摇了摇头,“不,这是因为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所以什么事情只要跟你点拨一下,你靠自己也能想通。”
雷管家笑了笑,眉眼间一片温软。
淮宁之见状,扬了扬唇,事实也确实如此。
吃过晚饭后,淮宁之将自己脑海中反复思考的话写成文字,发给秦放。
相信他饭局结束,一定会回应的。
将消息发出去,淮宁之找出自己平时出差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等她晚上洗完澡出来,手机多了几通未接来电——秦放。
她的心猛地被提到嗓子眼,如雷震动。
还不等她回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仿佛还有几分焦急的状态在其中。
“喂?”淮宁之轻喃。
“我在傅公馆门口,你方便出来一下吗?”秦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其中夹杂着淡淡的疲倦。
淮宁之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大家都差不多睡了。
她穿着睡裙懒得换了,披了一件薄纱披风出了门。
晚上的空气微微有几分薄凉,她瑟缩了一下脖颈,快步朝着阶梯下那辆漆黑尊贵的豪车迈去。
后座车门被打开,淮宁之钻了上去,前面的司机与此同时下了车。
秦放一身酒气地朝她凑过来,轻轻扣住淮宁之的后脑勺,来了一记法式热吻。
淮宁之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量,姿势怪异地感受男人带来的缱绻。
半晌之后,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微乱。
秦放轻轻扯了扯淮宁之的吊带,道“就穿这么少出来?”
黑夜中,男人的眸子格外闪烁,泛着盈盈光亮。
她轻喘了口气,喃喃道“你不是找我出来有事?”
“今天温雅去找你了?”秦放不止看了她发的消息,还隐约猜出了温雅找她的事情。
莫名地,淮宁之的心情有些复杂。
“明天我们结婚的日程不变,因为我看了,明天是个好日子。”秦放将自己的考量说出来,又补充道“并且,娶你是我认定后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情话,像是在秋天的季节看到了夏日的萤火虫,璀璨而绚烂,在淮宁之的心口绽放了眼花。
“你……”淮宁之的鼻头稍稍发酸。
“宁宁,我说过,只要我认定的人和事,我是不会改变的,过去是我太忽略了你,既然现在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不会辜负你。”
淮宁之将头埋在秦放的胸口,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和心跳声,仿佛与自己同心跳。
很快很快,就像敲锣打鼓似的,热闹非凡。
淮宁之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如何,恐怕脸上早就红扑扑不已。
甜蜜的情绪在心口蔓延而充斥。
“我今天……对你未婚妻不太友好了。”提到‘未婚妻’的时候,淮宁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温雅怒目圆睁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渗人。
从未见过温柔公主怒目圆睁的模样,淮宁之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内心复杂。
下一秒,淮宁之尖叫一声,“哎呀!你干嘛揪我耳朵!痛!”
“到底谁是我未婚妻?”秦放一字一字沉喝道,透着几分蛮狠霸道。
淮宁之瞬间蔫儿了,讷讷道“我,是我。”
还不等淮宁之继续找补什么,在心噗通跳个不停的时候,秦放再次欺压上来,嘴角顿觉刺痛不已。
淮宁之吃痛地闷哼一声,“秦放,你属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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