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真祖》第四百三十五章绝望深深活亦哀

    张瑜脸色灰败,眼中满是绝望,精神似乎有些崩溃,金镜道人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的心里此刻也正沮丧着呢。(书=-屋*0小-}说-+网)
    张瑜回头望去,园子里依旧寂静无声,深深的夜色中,宛若张开大口的巨兽,正对着他无声的嘲笑着。
    他心中忽然觉着了无生趣,念头一起,骤然一脸的决绝之色,合身一扑,一头撞在了门口的石兽上,一时间,噗的一声,头上万朵桃花开,顷刻间,汩汩流出的鲜血将石兽染的殷红一片。
    而张瑜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呼吸。
    张瑜行动迅疾,而金镜道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出手阻止。
    他看着因为羞愤欲绝,自寻短见的弟子,身子不断的颤抖,一股悲哀涌上心头,他踉跄着抢前一步,收起了张瑜的尸骸,纵身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遁去。
    而此时,透过神念,外面的景象从他的心神中映出,太玄手中一颤,神情怔了怔,心中微微叹息,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在了桌上,抬首向着夜空望去,黑夜如幕布一般笼罩苍穹……
    他先前用话语音调牵动莫名道韵,辅以气息施展了惑心之术,无声无息间让金镜道人和张瑜齐齐中招。
    只不过因为金镜道人道心比张瑜坚定,很快的便惊醒过来。而张瑜却因为前途无望后,整日里颓丧,道心早就如筛子般千疮百孔,在他的惑心术下,羞愤过度,导致了自杀。
    他先前也不过是想要化解二人的杀机和敌意而为,可终究没料到张瑜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脆弱,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
    他真得没有取张瑜性命的意思,毕竟当初他自己做的不地道,对张瑜至关重要的丹药炼坏了,虽然也怪不得太玄,不过,后来他卷走了张瑜的收藏,这做的便未免就有些过分了。
    而且,他能得到昆仑镜,找回前世的记忆,也还多亏了张瑜的收藏。
    一饮一啄之间,他是欠着张瑜的,不过,现在死者已矣,他除了感慨一下,也自无话可说。
    曲柔云伸出了纤纤玉手,将太玄的手抓住,用力的握了握,刚想说些什么,太玄却转头朝她笑了笑,说道:“无妨,你不用担心我。”
    曲柔云妙目中波光一转,看向了太玄脸上,又见太玄笑容真诚,毫无一点勉强,不由得放下心来……
    金镜道人化作一道遁光卷起张瑜的尸首飞天而起,虚空一闪,回到了城南驻地。
    他阴沉着一张脸,快步向着金鼎道人的院子里走去,一路上,白骨门弟子远远窥见金镜道人身上阴森森的气息,还有被他提在手上,脑袋和血肉都十分模糊的尸体,纷纷识趣的退避开来。
    须臾,他来到了金鼎道人的院外,有些暴力的将院门推开,径直向里走去。
    他的动静太大,顿时惊扰了守在房外的童子,童子急忙迎了上去,一脸惊讶的道:“师叔你……”
    “滚开!”金镜道人一声怒喝,吓得童子神色骇然,忙不迭的踉跄后退,接着脚步一滑,仰天摔倒在地。
    金镜道人此时心中怒火熊熊,哪里有心思跟那个童子纠缠,一阵风般来到了金鼎道人的房外。
    还未等他推门,房门突然无声的打开了,他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金鼎道人坐在房里,一脸不豫的看着金镜道人。
    他先是冷眼扫过满脸燥怒的金镜道人,接着视线低垂,瞥见了被提在手里的张瑜,顿时愣了愣,旋即有些了然,似乎明白了金镜道人为何如此暴燥。
    接着,他收回视线,继续冷眼盯着金镜道人,口中颇有些薄怒的道:“师弟,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哼!规矩!”金镜道人轻蔑一笑,忽然手中一松,张瑜的尸体飘飘的落在地上,“师兄,作为我们白骨门的掌教,如今门下弟子被人给害死了,你就说给不给我们师徒做主吧!”
    金鼎道人先是指了指椅子,硬梆梆的道:“你先坐下再说。”
    金镜道人怒气不减,但还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目如苍鹰般死死的盯着金鼎道人的脸,似乎对方不给他个说法,他就没完。
    金鼎道人却若无其事,对金镜道人的视线权当清风拂面,淡定的说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猜也猜得到,必然与姚琛有关,不过,真正的答案,还需要金镜道人亲口说出来。
    “还不是姚琛那个叛徒搞的鬼。”金镜道人说着,眼眸深处悄然闪过一丝俱意,虽然一闪而逝,可还是被金鼎道人给捕捉到了。
    金鼎道人心中一凛,他可十分了解自家的这个师弟,自从对方转修鬼道之后,越发的阴鸷和无法无天,没想到世间还有能有令他害怕的东西,由此可见姚琛留给他的教训只怕是让他十分深刻。
    “我不是告诫过你们,不让你们贸然行事的吗,怎么你们竟敢抗命而行,还有没有将我这个掌教放在眼中?”金鼎道人抢先说道。
    他故意将太玄的消息告诉金镜道人师徒,就知道二人一定会去找姚琛的麻烦,心里想着利用他们师徒去试探一番。
    而且还可以借着对方不尊从掌门之令拿住对方的把柄,可到头来没想到,姚琛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张瑜现在已经是废物一个,不是姚琛的对手也不足为奇,可能把金镜道人给吓得不清,这就了不得了。
    姚琛既然如此厉害,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他还真不愿贸然与之对上。
    他唯恐金镜道人借事撒泼,逼迫他去找姚琛的晦气,当即便先发制人。
    不过,他的用意又怎么能瞒得过金镜道人,金镜道人哂然一笑,撇了撇嘴,不屑道:“师兄,不要跟我扯这些,你的为人我还不了解,你就干脆点告诉我,究竟愿不愿意给我徒儿做主吧!”
    “什么?”金鼎道人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道:“师弟,你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了,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你那冷嘲热讽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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