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长途》一
开出租车接长不短儿也能赶上去外埠的长途活儿。在以前刚开没出过远道的我与同行闲谈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他们那振奋人心的远行故事:什么昨天一出家门儿就赶上一个去保定的,我张zui四百那人二话没说,爱就一个字,只需你说一次,开口——走。半天儿往返回来了,下午半天儿也没出车,在家搓了会儿麻,又赢两百多,玩儿完了接着又喝……;没过几天又听有人讲话:上午拉了半天这顺,二百元儿,吃完中午饭刚一扫,一人截着我说去天津开发区的摩托罗拉总厂,没等我要他开口就五百外加过桥费还他交,我说那就走吧,高速这快,我这思域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客人刚进那大门,即时从里面又出来一个直眉老眼就奔我车来了,张zui说北京资生堂丽源化妆品有限公司,开口给三百!白捡呀!!一天等于三天……
一段段剧情传奇另人鼓舞的真实故事,灌入了我的神经中枢,刺激的我真是浑身瘙痒,简直是抓耳挠腮如坐针毡,冲动的甚至空车都想去趟保定、天津潇洒走一回。以至于走火入魔地梦里寻它千百度,睡觉说胡话zui里都叨唠这两个地名,神经质的都到了不能自控的地步。可是后来实践表明跑过多回长途的我,重重挫折之后即刻就没有了起初那种高涨而强烈的愿望,渴望随着多次出走与遭遇逐渐地灰飞烟灭,甚至期盼被打击的都铲草除根,甚至于一听出京都感到害怕的地步了,以至于毫不犹豫坚决摇头摆手——拒载。
首先上述的经典范例我是一回也没赶上,遇见的雇佣者都是瓷公鸡、铁仙貉,用人不吐核的吝啬鬼。结帐的时候整是可丁可卯的单程公里数,有的甚至还连割ròu再缩水,还有的名不副实可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乘客张zui说去保定,一到地儿才大呼上当,因为准确地点是蠡县最南端,可也属于保定地区呀,反正你不给拉到地儿人一分不掏。不但短评快地惊喜美差没有一次,整相反倒霉事儿到是轮到过两回。
第一回是我千载难逢的头一次出长途跑外地,乘客是去唐山,并开价三百五,我一听这高兴,暗自心喜道:等你好久好久,总算把你盼来了。人家还有话得拉五百斤货,那我也二话没说加油走人,装了那满满当当一整车摩托罗拉手机,压得我的小面“嘎嘎”直响,实际得一千斤也打不住。那也丝毫没减弱我的积极性,闲话少续赶快登程赶路,走着走着我不由就理解什么叫会买的不如会卖的了。过桥过路费就五十了,人家不管我掏腰包,这就瑞减七分之一。不仅如此已经超预算过了他所说的地址一百多公里,他还稳如泰山的坐镇指挥,并且仍口口声声地向我对付道:“到了,到了这就到了,唐山太大了!”
果真到了他那地儿,一看里程表将近三百公里。由于负担过重汽油的消耗也比平时多一倍,并且车内的机油味刺鼻得呛,因为那绝对是超负荷运转哪!!路上又加了一箱,应该一箱是到唐山市往返没问题。
到地儿之后我知道这趟黄连般的苦差纯是上了大当了。调头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当走到遵化的路段正好赶上前方断路修道禁止通行,因为已经设上了路障,并有醒目的导向牌。可能是怕有文盲配合以文字,夜幕下就见有一个手握文明棍儿的指挥家,看举止神情好象是精神障碍者,正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向对面驶来地滚滚车流指引新变的线路——往另一条道上大波儿轰。我自然也不能抗旨不尊,随波逐流吧……
随着夜幕的延h我前面跟踪的车辆也逐渐稀疏减少,从未出过远门的我越走越心虚。空旷的路上,孤光渔火看见一家掌灯正在营业的小卖店,赶忙停车掏出十元钱假装买烟,因为出远门你要不破费是很有可能失真的听到慌报军情的消息。把万保路拿到手之后对店主客气地问道:“麻烦您北京是这么走吗?”
“顺这路一直。”老板爽快地回答。
我吃了定心丸赶忙快马加鞭向前一路疾驰,归心似箭的我看了一眼计价器上的钟表,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这时我发现僻静的路上就我这孤家寡人的一辆车了,又开了一段连指示路牌也没有,而且路面的质量是非常的次——坑洼不平又很是颠簸。不由间我顿感到周身发毛,因为想打听道连人影也看不见。好容易看见了村镇,也看见了几个聊天的身影,我赶忙高兴地就停在了他们的身边下了车激动地走到了近前分别敬上一支烟,然后点头哈腰地问道:“哎,大哥,北京是这么走吗?!”
“对呀”即刻对方又补充了一句反问道:“你到北京什么地啊。”
“南郊的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我回答道。
“从哪过来的?”另一人对我问道。
“从唐山、可到遵化正好赶上修道给我轰这边来了……”
“嗨,这是上哪来了,前边平谷到了!!!”
对方另我无可奈何顿感头疼甚至要蹄跳刨嚎地回答道。因为随说都属北京地区,可北京很大,南边北边相隔三百多里地,而平谷正是北京的北郊。我当时到得地方正和我们家南辕北辙越走越远,至少冤枉路多跑有二百几十里地,差点又一趟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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