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脸被他那头鹰啄过后,脸部是彻底毁容了,满脸的疤痕纠结在一起,显得极其恐怖,小孩看了会吓哭,大人看了会做恶梦,所以,他只能整天呆在自己的宫殿中,不见任何人,就连皇上的寿诞都没有出席。
连隆医馆的神医都对此束手无策,因此他只能把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首席圣使鲁慢身上,看到人到来,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期待。
他母后急忙向人询问,“圣使,如何?我儿子脸上的疤痕可还能消除?”
鲁慢走到大皇子的跟前,递出一枚丹药,“皇后无需担心,大皇子服用此丹药后,不出三天,脸上的疤痕就会逐渐消失,七天后,恢复到没受伤之前的模样。”
皇后惊喜不已,“这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圣使铁定有办法。”亲自倒了杯水让大皇子服下,“之前你若是在就好了,我儿也不用这么多天躲在宫殿里不见天日了,我让人去找你,一连去了几次,他们都说你不在。”
鲁慢说,“我的确不在,外出一段时日,处理一些事情。”
皇后说,“需要你这个首席圣使亲自处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情。”
鲁慢的眼光流转了下,“的确事关重大。”不过,并没提及具体是什么事情。
皇后有些失望,却很快掩饰了过去,只是看了看他,并没继续追问,虽然她知道能让首席圣使说出事关重大的事情,那必定牵涉重大,说不定跟国事有关,若是别人她肯定直接问了,可是眼前的人是圣殿的首席圣使,独立于诸国之外的一股神秘莫测的势力,不是轻易可以得罪和冒犯的。
鲁慢入座后,看了看大皇子的脸,不解地问,“我记得上次来宫里,还见过大皇子的鹰,似乎已经训练熟了,怎会攻击你?”
提到那头鹰,大皇子恨的牙根痒,“那就是头养不熟的畜生,枉我费了那么多的气力,亲自驯养它,到头来还是背叛了我,被我找到,我非把它的毛拔干净,丢进油锅不成,我怀疑,送我鹰的那首领,根本就是居心叵测,送我一头驯不熟的鹰过来,是想让那鹰取我的命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鲁慢摇了摇头,思索了会儿说,“这应该跟那首领没关系,鹰只会认第一个驯养它的主人,鹰攻击你之前可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比如,那鹰受了什么刺激之类的。”
大皇子回忆了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就之前进来一个医馆里的丫头,跟我聊了几句那头鹰,然后就离开了,当时那鹰还好好的,没你说的受什么刺激之类的,只是,没过多久,它突然就发了疯,朝我扑来。”
“这就奇怪了,鹰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疯的。”鲁慢又问大皇子,“你确定那丫头没问题?”
大皇子说,“她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医馆里的一个仆人罢了,若说有什么特别,也顶多是比别的仆人机灵漂亮点而已,难不成还能是她指挥那头鹰攻击我不成?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嘛,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有那本事的,指挥鹰?除非她是神仙下凡?”
鲁慢思索了会儿,似乎也没想通其中的缘由。
皇后开口说,“人都养不熟,更何况是畜生了,我早说过不让你碰,你偏不听,到头来还是被它给伤了,你这样,而你妹妹又差点被人给杀了,这段时间以来,我这心悬在喉咙眼就一直没下来过。”
大皇子阴狠地说,“当时我若在场,绝对不会就那么把凶手放走,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女,竟敢行刺公主,以下犯上,光这点就能当场杀了她。”
皇后提醒道,“她可是未来的世子妃。”
大皇子不在乎地说,“别说她还不是,就是的话,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还怕了他锦王府不成?就那傻子世子,锦王府还有多少气候?即便是锦王鼎盛时期,我们都没必要怕他,大不了,铲平了他锦王府就是了。”
鲁慢没有说话,眸子里闪动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皇后不赞同地看了儿子一眼,“锦王府可是手握重兵。”
大皇子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的兵是洛成国的,服从的是皇家,而不是他一个王爷。”
皇后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那些兵都是他带出来的,是不会听别人号令的。”
大皇子咬牙切齿地说,“不听号令就是叛国,格杀勿论。”
皇后说,“那只能等你继位了再说,你父皇在位期间,是不会允许这么做的,他对锦王的信任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大皇子说,“你也说了,父皇对锦王信任有加,难保以后不会把位置传给老二。”
皇后非常笃定地说,“我是不会让这事发生的,你是长子,这位置理应是你的,没人能从你手里夺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大皇子不甘心地哼了声,“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堂堂一个公主被一个卑贱的女人行刺,到头来还要被罚禁闭,皇家的颜面何在?底下的民众又会怎么想?肯定会认为我们怕了他们。”
皇后说,“任何对你们不敬的人都会收到应有的惩罚,只是不是现在,那丫头的确有些本事,若不答应她,可能真会要了你妹妹的命。”
大皇子不相信地哼了声,“我就不信,她有胆子敢杀了公主。”然后转头问鲁慢,“圣使当时也在场,您觉得那女人真有刺杀公主的胆量?”
鲁慢似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皇后说的没错,那明家小姐的确有过人的本事和胆量,寿宴之上,显露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我总觉得她身上还隐藏了很多,锦王府找到她算是得到老天恩赐,找对了人,锦王府在她手里必定能达到另一个高度。”
“这我倒没看出来。”皇后似乎也不太相信那丫头有那能力。
“达到另一个高度?锦王府已经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了,再高就是皇上换他们做了?”大皇子说。
鲁慢没有说什么。
他的沉默无疑更激起了大皇子的怒火,“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女,有机会我倒要会会她,是不是真如你们所说的那么邪乎。”
鲁慢这会儿倒是开口了,不过是劝说大皇子不要莽撞的,“公主可是前车之鉴,殿下还是不惹她为好,小心吃亏。”
皇后也劝他不要多事,“那丫头可是连熊都打得死。”
大皇子表面没说什么,可眼里的光芒却比之前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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