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可我也没敢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更何况现在杜小翠还在房间呢,万一对方非常厉害,我也不敢保证杜小翠的安排。
我有点后悔没把鬼师爷叫来给我搭把手了。
我又看了一眼杜小翠,准备用手语,让杜小翠先出去。
可在我看杜小翠的时候,她也同时在看我。她抬头冲我笑了笑,我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深更半夜的,她把自己的脸涂抹的很白很白,跟一张纸似的,毫无血色。尤其是嘴唇,像血一样红,看起来生生像个日本歌妓。
她咧开嘴冲我笑了,笑容同样吓人。
“你看看我刚做的这身衣裳好看不?”说着,她就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将刚做的那身衣裳穿在了身上。
一身白色的衣裳,上头竟还用口红涂抹了一些花,让这身衣裳怎么看怎么古怪。
杜小翠的头发还披散着,将她的半张脸给遮住,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词语来,寿衣。
对,他娘的这就是寿衣!
果真是找上门来了,没想到在佛教重地,那东西竟也敢现身。
咯!
我甚至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付杜小翠,帘子后边的释空,却忽然发出了一阵打嗝的声音。我的目光立刻就投过去,却惊骇的发现那双脚,已经消失了。
我轻轻的喊了一声“释空”,回答我的,依旧是打嗝的声音。
跟鬼师爷这段时间,我也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的理论。这种睡觉的时候打嗝的情况,我也是听说过的。这其实就是一口阴气卡在了嗓子眼,阴气进不来阳气出不去,这样就只能打嗝了。
释空想必也着了道。
我有点慌神,我一个人能干的过这两个脏东西?
不过我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稳稳当当的抽出了迦楼罗刀,然后轻声和蓝校服,以及lisa沟通。
“你们两个,能对付哪一个?”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过,我并没有得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回答,反倒是感觉脖子一阵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对着我的脖子吹气一样。
我立马一阵头皮发麻,扭头,发现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释空。
释空和杜小翠完全不同,他的脸乌青乌青的,一双眼睛比撑死的金鱼还要凸,眼白很多,凄厉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嘴角同样带着笑意,不过却比杜小翠还要吓人。
我当时想都没想,直接用迦楼罗刀的刀背,朝释空肩膀上劈去。
可我万万没想到,释空这会儿简直比野兽还要猛,一下子跳到了床上,而后踩着墙,就跟壁虎一样,离开我老远。
怎么形容呢?对了,飞檐走壁。
没想到附身释空的鬼,这么厉害,甚至还能飞檐走壁。我都看呆了。
我背靠在墙角,这样我能直面杜小翠和释空,免得他们一个攻击一个偷袭。
我看着杜小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动我女朋友一根汗毛,我保证弄死你全家。你不就是十年前死在拘留所的女犯人吗?我知道你家的底细。”
杜小翠幽幽的眼神看着我,嘴角依旧是那一抹让人恶心的微笑。
看来说话没用。
我又看着释空:“你是谁?我们两个以前认识?”
“认识,必须认识。”释空讲话了,声音很低沉,而且听起来普通话也挺蹩脚,听那口音反倒像是泰国的:“怎么,你抢了老子的女人,就把老子给忘了?哈哈,哈哈。”
“抢了你的女人?老子什么时候抢了你的女人。”我愤怒的道。
“九尾妖狐。”释空嘲讽的道:“想不起来了吗?”
“九尾妖狐?”我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出现在海鲜馆楼顶的白衣美女,莫非我的‘前身’,真的跟九尾妖狐有瓜葛,还是抢的别人老婆。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你到底是谁?”我愤怒的咆哮道:“有本事冲老子来,别动老子的朋友。”
“唉。”释空忽然失望的说道:“没想到你的性格和以前一模一样,这注定你成不了大事,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我问道:“先说清楚了。”
“我就是色鬼阴牌。”释空说道:“这下记起来了吧?”
“色鬼阴牌?”我死死的皱起眉毛:“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好。”释空笑着说道:“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说完,释空就猛的冲了上来,而且还是以壁虎游墙的方式窜过来,速度很快。
妈的,干了!
我抓起迦楼罗刀,对着释空的方向就是一个横切。我也简单的跟鬼师爷学过两招,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释空,他跳来跳去,我根本难以把握他的方向。
在逼退了他的两次攻击之后,释空一脚就踩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顿时感觉背上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颓然的跪倒在地。
但我还是不忘挥舞迦楼罗刀,驱赶色鬼阴牌。
不过与此同时,我发现杜小翠正脚步幽幽的朝外边走去。
不妙,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知道杜小翠这是准备跳楼了,我必须得上去阻止她。
可是我一紧张,就忽然感觉到头脑恍惚,好像有东西正要挤走我的意识。
这是要……鬼上身!
完蛋,刚才一个疏忽大意,让色鬼阴牌钻了空子,要控制我的身体。
不行,绝不能让他控制了我的身体,否则死掉的可就不光光是我一个人了,杜小翠也活不成,还有释空也要跟着倒霉。
不能束手就擒,必须强力挣扎。
可我发现这会儿身体已经不能动了,甚至意识都在缓缓消失,随时都会晕倒。
迷迷糊糊之中,我竟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绒衣的女人缓缓飘来,九条美丽的尾巴在她的身后来回飘舞,我定睛细看,发现竟是九尾妖狐。
当然不是我佛牌中的lisa,而是海鲜馆楼顶的那个真正的九尾妖狐。
她又来了!
上次她救了我,这次她又要来出手相救了?不过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被一个女人连续救两次,显的自己有点怂。
可若是不被她救,我岂不是要死了?
眼看着自己意识逐渐消失,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女人也走上来,似乎准备救我。
不!
我不想欠太多人情,或者说是……鬼情。
所以我一咬牙,竟是成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顿时一口舌尖血出来了,我心中大喜,鬼师爷说过舌尖血具有驱邪的作用。
不过,往哪儿喷?
我于是下嘴唇撅起,把舌尖血猛的喷出。舌尖血喷了我一脸,我瞬间感觉脖子能动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征兆,我用力的将脑袋狠狠的朝迦楼罗刀上撞去,身体里的东西惨叫一声,被飞快弹出,之后一股酸麻感弥漫全身。
有了感觉,我的身体重新恢复了自由。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抓起迦楼罗刀,转身就朝身后刺去。
我感觉迦楼罗刀突然冷了一下,然后我就惊喜的听到色鬼阴牌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有门!
我心中大喜,继续追着色鬼阴牌出刀。
好容易抓住一次机会,绝不能放弃。
我一次次的对着空气出刀,根本就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在迦楼罗刀的面前,色鬼阴牌甚至连回到释空体内的机会都没有。
可对方终归是泰国邪灵,最终还是逃脱了,我看他钻进了释空的口袋里。
而释空可能因为太长时间被占据肉身,此刻已经晕了过去。我跑上去在释空的口袋中搜了一番,果然摸到了一个白色的棒棒。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朝色鬼阴牌撒尿,来封印住对方。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后面还有一个美女。
所以我只能是再次咬破舌尖,朝色鬼阴牌上喷了一口舌尖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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