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妖孽之绝品纨女》第七十四章 不配触碰的圣物

    黑境森林的某处,倚清允反复查看了几遍,终于找到了一个洞口。若倚轻央在此,她一定很惊讶,这个地方居然是白闽蛾巢穴的入口。
    她独身进去的样子并不陌生,想来她是来过这个地方的。
    现在是白日青天,白闽蛾处于盲目状态,只要小心一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芒元石了。
    这是一处隐秘的地方,倚清允能发现这个地方也是巧合。那年她逃亡之时意外落入这个洞穴,才躲过了追杀。
    这次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地方,还好她并没有完全忘记。
    倚清允望着眼前偌大的巢穴,无数颗芒元石明光夺目,让她很愉悦。
    “这么多,应该足够了吧!”倚清允轻身一动,跃身而上,伸手就准备拿下最亮的一颗。
    咻——
    一支黑箭破风而至,阴寒而凌厉。
    速度之快,让她不及反应,直接射穿她的肩头。她身子一转,险险抓住一颗芒元石,悬挂在石壁上。
    “老祖,她并不是那个女人!”另一个通道中传来大柯恭敬的声音,身边是矮上一截的独眼老怪。
    “不是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当初倚轻央就是从这逃出去的,他能看见虚影眼中的影像。
    所以他一直派人在这个地方守着,说不定能碰上她自投罗网。
    “老祖!她的血是蓝色的!”大柯惊异道。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真是没想到失去了重涅参,上天就给我送来更好的东西。”古怪嘶哑的笑声,阴寒无比。
    “看来你就是那个血脉的余孽了!”他贪婪地看着她,那只独眼像个毒蛇一样,盯在人的身体令人发寒无比。
    倚清允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给我抓住她。”独眼老怪唤出一道虚影,身如闪电。
    倚清允原本只是渡阶魄元,在祭奠伤了根元之后,现在只有不到魄元的实力。面对全是始阶祭修的虚影,根本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所以她直接三两下止住血液,果断窜身而逃,手上不停结印,制造阻挡。
    “盛藤生!”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十几根藤条从石壁中迸出,护着她的同时用力抽向虚影。
    “垂死挣扎!”独眼老怪讥讽道。
    虚影几个闪跃掠过藤条直接击向她,掌力发黑,如同她肩上那支未拔下的黑箭阴毒。
    “噗!”一大口蓝液喷出,她朝前狠狠摔去。没有停留半刻,再次直接手脚并用逃走。
    “嘭!”十几根粗壮的藤条打向石壁上的芒元石,纷纷散落引起巨响。一大群扑扇着翅膀的声音从底部传来,竟引起了地动山摇。
    谁也没想到她的目的原本就不是虚影。
    白闽蛾即便白日眼盲,但有人破坏它们的崇奉之源时,它们便会震怒歼灭对方,不死不休。
    一大波白闽蛾如同潮水般至下而上汹涌而来,偌大的巢穴全是它们的身影,一下子隔绝了对面独眼老怪的视线。
    芒元石的破坏,让在场的人都成为了它们的仇人。
    “没想到她倒是不傻!”独眼老怪似赞扬似阴霾道,“真不愧是那个血脉的人。”
    面对实力悬殊巨大的敌人,不会正面交锋,而是在第一时间利用周围所能利用的东西,来分散对方的力量。
    它们的印级虽不高,连独眼老怪都未成想到这数量如此庞大。一下子淹没了虚影,虽瞬间就被斩杀数百只,但它们源源不断地涌出,数量多得达到上万只。
    巢穴虽大,但两处的通道小,很快就填满了狂躁的白闽蛾。
    “老祖,她逃了。”大柯焦急道。
    “逃就逃吧!如果她能逃出我的手心的话……”运起半透明黑幕屏罩,隔绝白闽蛾群。独眼老怪合拢掌心,阴险一笑。
    “等她走投无路之下,就会打开那个东西,到时候……”他狂肆大笑。
    “老祖英明!”大柯恭维。
    “是时候该离开陨祭山这个地方了!”他一步一步走去,白闽蛾群潮碰不了他半分。
    “你去墨漆城找到玉馨……”独眼老怪吩咐着,他要一举拿下一直窥视的东西。
    倚清允逃出洞穴后,在黑境森林逃窜了几圈。发现那道虚影并没有跟来,她并未松一口气,反而更加强烈的不安与忧虑涌上心头。
    那个独眼男人看她的眼神势在必得,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芒元石,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明眸带着孤注一掷的坚毅。
    忍着伤痛回到竹屋,床榻下面就是祖墓的入口,她没有发信身后跟着一闪而过的黑影。
    倚清央打开暗墙,发现倚轻央一改常态地背对着她,唤了几声却不理人。明明只是背对着,并没有什么表示,却让倚清允感到她正在闹脾气的错觉。
    “小央!我给你带酒了!”她不由得好笑地诱哄道,不经意扯到伤口无声地倒吸一口气。
    见倚轻央比往常更加冷淡,有些无奈。
    “我不会再离开了!”倚轻央背对着她,并没看见她轻轻地靠在玻璃墙上。“你很快就能出来了。”近乎无声的喃喃,连倚轻央也没听见。
    倚清允走到祖墓中央,这座剩余的祖墓是最低级的一个,四处空荡荡的,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正前方的祭祀台和这片血池。
    祭祀台后面的石墙上古老而冗杂的纹印,因受到岁月的侵蚀,早已杂乱无章,模糊不清。
    倚清允整理仪容,神色肃穆而恭敬,每一步的距离就像是精心计算般毫无二致。每走一步,行正规的拜礼——双膝合拢并跪,上身前倾一拜。
    每一拜都带着瞻仰、赎罪与虔诚。仿佛是一个微如尘埃的信徒,在衷心地祈祷着,寻求救赎。
    直到祭祀台前,头部重重叩地,就像她此时的心绪般沉重无比。
    祭祀台上只有一个不起眼的无规则形状的石块,许久未曾被人移动,布满了石灰就像长在上面一样。
    她是没有资格触碰它的。
    倚清允撑起身子,双腿仍然跪地不起。一刀刮破两手手腕动脉,神色丝毫不变。
    想象中血液喷发的情景并没出现,裂开处各伸出两根墨蓝色藤条般的物体。带着轻微的热气,有蓝色的液体在其中流动着。
    若小央在此时转身看见这一幕,定然大吃一惊。
    这是盛藤生吗?藤条从体内生长出来了?
    不,这是人体的血管!活生生的人体血管!
    那样的圣物她不配触碰,但她身上的血液却有资格接近它,甚至是拿起它。
    血管坚定不移地移到祭祀台上,小心翼翼地合拢,卷起那块石头。倚清允卑微地低下头,不缩短距离,捧起它朝血池跪着走去。
    如此姿态,仿佛在对待自己一生侍奉的尊主,不敢随意偷瞄。
    身后突然的安静让倚轻央有些诧异,忍不住回头偷瞄。
    这一眼,让她骇目惊心,快速游到玻璃前,仅剩的手掌拍打着。
    ‘白痴!你在做什么!’
    她的惊异和紧张并没有引起倚清央的回应,似乎是因低头而没有看见她一样。
    石块靠近血池,玻璃墙似乎开启了某种命令,接近石块的部分化为漩涡把它连同血管卷进来。
    直到那块石块被送入血池中,玻璃墙才恢复原状,连接着长长的血管却没有任何一滴溶液外泄。
    倚轻央无法靠近石块,它进入血池后背洗净了暗沉的尘埃,是一块扁状菱形物质。围绕着蓝色闪电,电得人浑身刺麻。
    而原本捧着它的血管,却卷上她的身体,牢牢困住,让她无法动弹。
    “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倚清央抬起头,轻柔说道。她的血液流失过多,现在因无法吃复血丹,竟是一幅面色苍白,瘦骨如柴的样子。
    倚轻央瞪大右眼望着她,惊悸不安。
    ------题外话------
    小可爱们,准备好开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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