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眉头皱了皱,沉着脸,“这荣府,连欠着我三个月的月钱都没发放!”小和尚道,“可不是,连玉皇庙供佛的馒头都没供上了,这府里那个琏二奶奶可真刻薄!”
贾芹呸了一声,“这女人专克扣我的月钱,这下也是恶有恶报,那些借过她钱的人纷纷告了她,她要想活着出来就难了!”
小和尚道,“听说判了绞监候,横竖出不来了,瞧她以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还能装的下去吗?芹哥,干脆将玉皇庙的东西都偷出来卖了!”
贾芹道,“左不过是些蜡烛供盘的,能值什么!要干就干大买卖!”一个小和尚忙低声道,“爷,我倒有个主意,咱们不是有两个相好的小道姑,叫她们打扮起来,准能来钱!”贾芹笑道,“你这佛门子弟,还能精通仙人跳了”小和尚尴尬一笑,“总得捞点钱才能活下去呢!”
几个人计议已定,忙接了两个小道姑来,小道姑笑道,“我说呢,贾府的水月庵有三个姿色不错的尼姑,原来是府里服侍过的,叫她们也来,人多好办事!”贾芹摇头道,“那水月庵的净虚老尼死了,这几个也不知怎样,若是被她们瞧破,可就坏了事!”小道姑笑道,“你就不怕我们告了你!”贾芹道,“我的姐姐,我还等着娶你呢”几个人笑了一阵,贾芹道,“临安伯的外甥,最是个贪色好酒的,我们去花萼楼,做个局来,不怕他不上钩!”
“你怎么知道他的事?”
“上次临安伯老太太生日,我去祝过寿,那个外甥也是个薛大爷的人品,极好上钩的!”
那两个道姑脱了道袍,脸上细细匀了胭脂,描了眼眉,专在花萼楼等着临安伯的外甥,那苏公子哪知是计?贾芹等人诈了不少钱财,一心一意在苏公子身上做起文章来。
湘云那日便由马家捐了贡生,改名马书玥,马家又请了徐先生来,湘云每日在书房攻读,心想,“婶娘那里不知怎么样了?以前宝玉表哥极不喜欢读书,我却觉不然,若是能博个一官半职,也足以为闺阁争光,何况能进入仕途,也是我史家之幸。”
湘云本就聪敏,在荣府时候便做诗敏捷,又得了马云腾教导,不久就将文章做得花团锦簇了,马云腾笑道,“今年恰巧有恩科,你去考考,若考的上,也不负为父的苦心栽培了。”湘云道,“请爹爹放心,我若是还不知上进,就是负义之人。”
“玥儿,当今极喜忠孝博学之人,朝中庆国公也与我交好,你若是能金榜题名,马家合府有光阿!”湘云道,“自古男儿重立身,爹爹不消嘱咐,玥儿我必知难而进,今年若不成,明年再考。”
刺目的阳光刺得宝玉挣不开眼,茗烟推了他一把,“二爷,走吧,你获释了。”
宝玉脸上憔悴,下巴上冒出胡子茬来,身上裹着件薄袍,眼神呆滞,“回家,回哪个家?”
茗烟叹口气,指着一辆骡车道,“杏儿等在这里,先到她家里去吧。”宝玉任由茗烟扶着,到了骡车前,里面探头出来一个女子,大眼睛,皮肤白皙,穿着杏红色皮袍,看宝玉身上的破衣,眼神一闪,嘟囔道,“这就是你主人?”
“就是他了”茗烟拍了拍她肩头,“他已无家可回了,你就行行好,收留一段时间”杏儿一扭身进了车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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