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印》第三章我是凤倾？

    “姐姐，姐姐……”一声声稚嫩的呼唤，让眼皮沉重的冷凤绝感到十分好奇，是谁？是谁在喊她？用尽全身力量，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冷凤绝仔细打量着凤恋，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唇瓣，樱花色的衣衫……竟然还是古装！不，不完全是古装。这到底是哪？这枚小萝莉是谁？她怎么会在这？一连串的问号在冷凤绝头顶盘旋。冷凤绝站起身，望着眼前的这枚小萝莉，冷凤绝微微眯眼，眸子闪过两道危险的光。她肯定，突破点一定在她面前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小萝莉身上。
    “小妹妹，我认识你么？”冷凤绝不动声色地套着话，年龄从不是评判一个人实力的标准。冷凤绝一直坚信这句话。凤恋眼中精光闪过，姐姐这是在试探她呢。冷凤绝没有放过凤恋一闪而过的神情，眸中光芒明明灭灭。正在冷凤绝犹豫不定时，凤恋眼中迅速聚集起一层水雾：“姐姐~你，你居然忘了银家！”那欲语还休，倔强含泪的样子着实戳中了冷凤绝的萌点。
    冷凤绝看着凤恋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般，忍不住责问自己怎么会这么狠心。看来只能以退为进了，她蹲下身轻柔地说着，好似吓到凤恋一般。“小妹妹，我这么会是你的姐姐呢？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呀。”凤恋揉揉发红的眼眶，像小兔子似的惹人怜爱：“姐姐，银家是凤恋。姐姐以前很喜欢叫银家恋恋的。”凤恋不满地嘟起了嘴。“恋恋……”凤倾喃喃复述，心头滑过一阵异样，又很快消失。
    “姐姐眉心中还有一枚胎记。”凤恋信誓旦旦地说，就差没有立下誓言了。冷凤绝笑了，她跟本没有任何胎记，果然是认错人了吧。“恋恋，姐姐可没有什么胎记哦！”冷凤绝道。凤恋眼中滑过狡猾的光芒，她抬起头纯澈的大眼睛望着冷凤绝：“有胎记的人就是恋恋的姐姐吗？”冷凤绝被凤恋萌萌哒的样子瞬间击破了心房，虽然好像有些不对，但她还是回道：“对呀。”凤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水镜笑嘻嘻地道：“你就是恋恋的姐姐。”冷凤绝看向水镜，水镜清晰地映出了一个人的模样。那人与她有七分相像却是比她更胜一筹，眉心间展翅欲飞的血红凤凰胎记更为其增色不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是她？冷凤绝皱眉，镜中的人也皱眉，冷凤绝眨眨眼，镜中人也眨眨眼。竟真是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冷凤绝暗暗吃惊，她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件事一定与凤恋有关。“你有什么目的？”冷凤绝锐利的眼神直刺凤恋，凤恋心虚地后退几步。想不到姐姐还是这么有威慑力呀，凤恋赞叹。眼睛滴溜溜转几圈，凤恋道：“姐姐还是先冷静一下才好，恋恋绝不是坏银。”接着她一挥手，一道白光便笼罩了冷凤绝全身。光散，冷凤绝失去了踪迹。“姐姐，欢迎回归。”凤恋对着冷凤绝消失的地方道，眉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欣喜。这次她一定拼尽全力保护她，再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冷凤绝傻站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是哪里，一阵剧痛便汹涌而来。一段段记忆纷至杳来挤进她的脑袋，冷凤绝痛苦的蹲下身。虽然没有之前那千刀万剐般的痛苦，可这也是钝刀子割肉似的疼。冷凤绝死死抠住身下的土地，血徐徐染红了地面，而她却浑然不觉。脑袋里像是有一个尖锥不停地凿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冷凤绝连思考。咒骂也做不到。一刻钟后，这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冷凤绝勉力站起又在顷刻间轰然倒下，沉溺进了昏暗的意识流。
    “你是谁？”冷凤绝看着面前半透明状的女孩问道。看这情况自己应该是在意识流中，俗称精神世界。她是魂穿，这位想必就是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了。在这么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非自然现象，冷凤绝已经可以淡然处之，以不变应万变了。面前这个女孩与水镜中自己的映像一模一样，可是却没有眉心那一抹有着惊心动魄美感的凤印，反而苍白的很。难道她真的有着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吗？冷凤绝不动声色地思考着，想起了那个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奇异梦境。
    冷凤绝细细地将事情串联，奈何线索不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点头绪。那个女孩开口了：“我叫凤倾。如你所想，我是这具身体的原本掌控者。”冷凤绝挑眉，她竟然能知道自己所想，很危险啊。女孩轻笑，道：“这是你的精神世界，而我是你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原来如此，冷凤绝恍然大悟，若是谁都能看清她心中所想，那还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吗？女孩继续开口道：“你想继续活下去吗？”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呢，冷凤绝饶有兴味地看着女孩，但她更相信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果然，女孩见冷凤绝不出声，不由幽幽叹了一口气：“你果真不好对付。”“我只不过是相信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善心而已。”冷凤绝坦然回答。女孩痴痴的笑了：“帮我做一件事，你便自可代替我活下去。”冷凤绝皱皱眉头，她不太喜欢“代替”这种字眼。她就是她，无需代替别人，为别人而活。尽管如此，仍是点点头道：“什么事？”
    女孩低垂下双眸道“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冷凤绝沉默半响，道：“好。”想必这一定是一个极其压抑的故事，但她仍然选择了听，这是现在她对这个女孩所能做到的最大温柔。女孩感激一笑，道：“我本是这凤丞相府的嫡女，却排名第五。凤成原是一介草民，我娘不惜一切帮他坐上了这个位置，甚至毫不介意他在娶我娘之前早已有过好几房妾室。我娘为扶持他，不惜与娘家翻脸，断绝关系，再不往来。可他却为了讨好当朝元帝——夜元，亲手将我娘送上那人的塌。我娘不堪受辱，含恨自尽，我也从嫡小姐变成了人尽可欺的丫鬟。他没有剥夺我嫡小姐的位置，他恨我娘，要我永远顶着嫡小姐的头衔，做着粗使丫鬟的活。我12岁那年，属性测试和天赋测试是我摆脱命运桎梏的唯一办法。我参加了，老天爷却给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我没有属性，我竟然没有属性！柳荧、柳絮乃是与我一同长大的两个丫鬟，我们情同姐妹。在测出我无属性之后她们依然对我不离不弃，可我无颜面对她们。至于我让你做的事就是让凤成死无全尸，让凤淑、凤悦受尽折磨！”女孩的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是凤悦、凤淑杀了你。”冷凤绝用了肯定句。女孩淡淡的笑了：“有没有人夸你很聪明。”冷凤绝自信一笑：“我一直很聪明。”女孩忐忑不安的看着冷凤绝：“那么你愿意代替我活下去吗？”“不愿意。”冷凤绝坏笑，“我可以为你报仇，但我不可能代替你活着。我冷凤绝从不做任何人的替身！”冷凤绝高昂着头清晰的宣告。“可是我不是凤倾。”女孩摇摇头。她不是凤倾？这颇让冷凤绝摸不着头脑。“你刚才不是说你叫凤倾吗？”“是啊，但我不是凤倾。”女孩调皮的眨眨眼。“人在无尽的轮回之中，一次又一次记忆，然后遗忘，姓名不过是一个短暂的代号。但是在无尽的轮回之中总有一两个例外。你才是凤倾，真正的凤倾。无论多少时间过去，你扔然是凤倾。”女孩激动的说到。
    “停！”冷凤绝听女孩说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她在说什么，女孩一见冷凤绝云里雾里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明白，不由得想继续说下去。“好，那我以后就叫凤倾。”冷凤绝，不，凤倾说道。女孩哭笑不得地看着凤倾这么容易就改了名，十分无奈。凤倾嘻嘻一笑：“好了，如果我叫凤倾，那你叫什么？”“女孩”她利落的回道。灵魂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名字，反正除了凤倾其他人根本看不见她。什么？这也可以！凤倾直觉涨知识。女孩收起与凤倾笑闹的表情，一时间竟十分严肃。“汝需与吾建立交换契约。立契～～”
    女孩与凤倾面前出现一把匕首，女孩拿起匕首念道：“吾与汝建立交换契约。吾愿以吾之身换取汝帮助吾实现心愿。”说完拿起匕首割开手腕，顿时，一种无色液体缓缓流出飘向空中。女孩接着说：“汝为吾实现心愿之际，便是吾再入轮回之时。”女孩讲匕首递给凤倾，凤倾照着女孩的样子割开手腕。两种灵魂之力融合，立下契约。女孩向凤倾深深鞠了一躬，道：“凤倾有什么不懂得都可以来问我，虽然我也有可能不太明白。”女孩一直是被当做丫鬟的存在，她可能知道一些常识，但是她绝对没有办法知道一些隐秘的事。“谢谢”凤倾还是说了谢谢。
    凤倾已经完全承袭了女孩的记忆，只是这驳杂的记忆还需要凤倾详尽的梳理，筛选出有用的信息来。
    一眨眼，凤倾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她又再一次回到了凤恋身边。等眩晕感过去后凤倾意味深长地瞄了凤恋一眼，在她帮女孩实现心愿之前，女孩会一直在她的精神世界中，或者出来帮她，凤倾仍是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只待日后慢慢验证她的猜想。现在她是凤倾，不是冷凤绝，她要赶快开始新的生活。不知怎么，凤倾又想起了血凰落，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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