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琉浅在到达京都之后就让初之派人把三人接到之前命初之找好的宅院,和初之一起回相府。
从马车上下来,便听见刺耳的吵架拌嘴声,寂琉浅冷冷瞥了一眼特地等候在此许久的二位姨娘,视若无睹的与他们擦肩而过,跳梁小丑!“初之,丞相府什么时候进来疯狗了吗?这么聒噪,胡乱吠个不停!”若今天不是去接寂琉浅,初之还会待在暗处。初之看着她清冷的面容,垂首不语。她已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整日用平静的假面来掩盖内心的情绪,装作冷漠淡然坚不可摧。她这样的改变让他心疼。
二位姨娘的脸变得铁青,碍于身份且不得不向寂琉浅行礼,“大小姐……”“嗯,二位姨娘入府多久了?”寂琉浅停下要离开的步子,颇有兴味的问道。这二位姨娘是同一天从侧门被抬进相府的,从第一天就开始吵架,似要争个不死不休。其中翠绿色长裙的王姨娘开口,“妾身与周姨娘进府四年了。”寂琉浅点点头,“又有一批宫女要出宫了。”南越宫女入宫满四年就可以出宫了,但也有不少人选择留在宫中。这二位姨娘的脸如同调色板,这寂琉浅是在暗讽她们,想让她们离开相府!
从前寂琉浅虽未曾放纵她们,也没这么主动羞辱教训过她们,寂琉浅知道,要主动出击了!这相府的水也不浅,必须好好治理一番了。
把府中上下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寂琉浅冷眼扫了一遍,“懒懒散散,成什么样子!”看到他们的样子,寂琉浅突然想到,既然内鬼能到后来有那么大的作用,应该不会是些小喽啰。偏头看了一眼周姨娘和王姨娘,眉心微拧。周姨娘的父亲是将军,王姨娘的哥哥是刑部尚书,这两位大官很有可能为了讨好那个人把她们安插到父亲身边……
良久,寂琉浅再次发声:“周姨娘,你身边的刘嬷嬷呢?”“刘嬷嬷…身子不太舒服。”“丞相府不养闲人,刘嬷嬷到相府才四年就不行了?那就回老家养老去吧!管家,你来处理。”寂琉浅冷笑,看来周姨娘是看出她要管理相府,想给她个下马威。寂琉浅不过两句话就除掉了周姨娘的心腹,让相府上下认识到了寂琉浅的厉害!
周姨娘自知无力回天,自己明显是帮她树立了威信,赔了夫人又折兵,咬着牙干笑道,“妾身替刘嬷嬷谢过大小姐体恤。”“姨娘客气了,刘嬷嬷为姨娘这些年尽心尽力,我自然不能亏待。”周姨娘和王姨娘这些年一直共同管理相府,寂琉浅也懒得管,但不代表不知道她们都在背地里干了什么。私下明争暗斗,祸害下人,横行霸道让那些下人敢怒不敢言,刘嬷嬷就是周姨娘的得力副手!“王姨娘的嬷嬷丫鬟可否有不舒服的?”“没有没有,妾身的嬷嬷丫鬟都健康的很!”看完了周姨娘的刘嬷嬷的下场,王姨娘连忙摆手,脸色都有些发白,这个大小姐倒真是个狠角色,这些年是她们看走眼了!
寂琉浅点头,“我今天就是来随便看看,好了,大家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刚抿了一口茶水,年儿听闻她回来,冲了进来。“小姐,小姐,你回来啦!”稚嫩的脸上满是天真和喜悦。
寂琉浅笑着点点头,“嗯,回来了!”寂琉浅站起来抱抱她,却发现年儿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了?”寂琉浅仔细查看了年儿身上,发现有很多伤痕。寂琉浅拧眉,“谁干的?”
年儿突然哽咽起来,摆摆手,“没…没有。”在寂琉浅锐利的目光下,年儿犹豫着说出,“是王姨娘。昨日奴婢在后花园遇到王姨娘,王姨娘吩咐奴婢搬一个花瓶到王姨娘的房间,可奴婢刚拿起来花瓶就碎了…”
寂琉浅冷笑,紧紧握着年儿微凉的手,这不分明是设计年儿么?趁她不在,好好证明她才是这相府的女主人?“年儿,没事,咱们这就去报仇。”
带着年儿来到王姨娘的院子,今天她就好好整治整治这相府的妖魔鬼怪!迈进王姨娘的房间,此刻王姨娘正合眸横卧在榻上,惬意的嗑着瓜子,贴身侍女香荷跪在地上为她捏腿。
“王姨娘这日子过得我倒甚是羡慕呢!”寂琉浅唇角是温婉的笑,和方才的模样很是不同。
王姨娘一听这声音,立马起来,“大小姐来啦!”行了个礼,让香荷上茶。“不用上茶了,我就是来问问王姨娘为何打年儿,年儿一直是贴身侍奉我的,我是要问个清楚的。”
王姨娘的手一抖,原来没想到寂琉浅突然变成这样,便拿年儿撒撒气,也好打打寂琉浅大小姐的脸,这下……“妾身…”
刚刚开口,寂琉浅却是打断了她,“王姨娘,莫非忘了您的身份,那我不介意提醒您一下,姨娘。”
王姨娘一下明白过来,握紧了拳头,低眉顺眼的道:“奴婢知道。奴婢让年儿帮忙搬花瓶,没想到这丫头笨手笨脚竟把花瓶打碎了,奴婢就惩罚了她。”
“嗯,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谁给你的权利吩咐年儿,谁给你的胆量惩罚年儿。”寂琉浅坐下来,轻声细语却顿时让王姨娘冷汗涔涔。这些人都是吃硬不吃软,只要一软,他们就爬到你头上来。王姨娘不知说什么好,沉默良久,寂琉浅道:“既然姨娘说不出来,我就先问一个问题。花瓶是碰了什么东西碎的?”“…”“那就是它自己碎的?倒是有趣。姨娘病了,怎么不说话?那香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荷看了一眼王姨娘,缓缓说到:“那个花瓶本来就是…碎的。”
“姨娘说说呢?”寂琉浅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对年儿说道,“我已关了门,该我们年儿打狗了。没事,有我给你撑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年儿还是犹豫着不敢,寂琉浅拿起一个凳子,就递给年儿,恶狠狠地说,“你不打她们,我就打你。”当然,年儿知道寂琉浅不会。一咬牙还是冲上前,越打越来劲,直到把两个人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方才罢休。
寂琉浅俯身在王姨娘耳边轻声说道:“姨娘,我的脸,可不是随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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