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僵尸》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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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麦考夫醒来后看着眼前两人, 迅速开始分析, 首先年轻的那个, 奇异的服装, 油腻疏于打理的头发，对陌生人下意识的防备和拘谨, 受过教育且具有学术者的一些脾性。衣服上沾染的不明物质/液体, 眼睛的颜色有些隐约泛绿，身上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以及现代科技的痕迹, 与世隔绝且有些特殊身份或者传承。
    转向另一边，麦考夫开始皱眉了，林觉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矛盾体的合集，所有的线索加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紧接着麦考夫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识前的事, 起身，行礼，“感谢你们救了我。那么，能请你们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麦考夫十分清楚的, 当时自己的状态，哪怕立刻瞬移到医院里都不可能被救活了, 首先是致命的伤, 其次是失血过多, 再还有周围埋的大量□□。他生存的希望完全为0。然而自己现在却好好地站在这里, 这完全不合逻辑。
    林觉熟门熟路的开始科普, 西弗勒斯在旁边也一起回忆了一遍往昔。
    然而出乎林觉和西弗勒斯的意料，麦考夫这个‘麻瓜’‘凡人’对此接受无比良好，甚至在林觉还没说出血液替代剂的时候已经考虑了好几条备选。
    “稍等一下，你所说的以血为生，仅针对人血是吧，那么新鲜的人血和过期的血液不一样吗，如果吸了人血就不能回头，那么如果刚刚离开人体的人血算新鲜血液吗？如果成分和血液一样的替代品也可以吗？动物血液呢…………”
    林觉不得不打断麦考夫，后者说了声抱歉，让林觉继续。这一次麦考夫一直等林觉说完了再开口。
    “所以血液也有替代品。目前已经有这么多开发了，也就说基本需求是不用担忧的。那么也就是说，关于僵尸的等级，那么实力的差别是否是因为吸血的不同而造成的？你刚刚提到了升级的问题的，显然你似乎也经历过等级的提升，因为你在描述过程中的一些习惯，透漏你曾经应该是绿眼二级僵尸吧。很明显，你不是经历感悟人间至爱，那么是什么令你进化为一级僵尸？”
    西弗勒斯被麦考夫的敏锐而震到，没想到麦考夫的思维反应这么快不说，而且问出的问题也很敏锐，不过同时也让西弗勒斯有些担心，刚刚成为僵尸一个完全新的身份，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已经开始询问有关进化的，似乎……这个人很难掌控。
    林觉倒没有西弗勒斯的担心，直接坦白了自己进化的过程。顺带还介绍了大娃到三娃。
    “除了你面前这个，是老三啦，西弗勒斯，之前是个巫师，至于老大呢……”
    接下来西弗勒斯又眼睁睁看着林觉胡说八道，什么老大家里蹲放荡不羁爱李子，和一个爱穿紧身衣的小哥gay里gay气纠缠不清；老二当首富干保安，喜欢穿紧身衣玩奇怪的py……日常被黑，紧接着也听到了林觉黑自己。
    “谁特么喜欢玩虫子玩泥巴！那是魔药！我特么那里黏人了！是你根本没法自理好么！明明是你自己每天打扰我做实验！”今天的西弗也有点心累呢。
    然而忽略掉西弗勒斯的咆哮，麦考夫手指点了点桌面，整理道，“所以老大巴基，是一个退役军人，因为失去记忆和你相依为命几十年并且从你是绿眼僵尸一直跟着你，也是我们中唯一一个三代僵尸，目前和他失散多年的好友在一起，而你对于他来说还是未知昏迷且失踪状态？而老二布鲁斯，哥谭首富，表面身份是花花公子，而实际上是超级英雄并组了一个正义联盟，并改良了替换剂和屏蔽器，而老三是个巫师，未毕业，但是是魔药天才并改版了替代剂，在人类血液的基础上替换成独角兽血，并以类似补血剂的配方改良而成？”
    西弗勒斯如果之前只是惊讶，那么现在是彻底被震惊了，震惊于，麦考夫究竟是如何从那个无论怎么听都是黑他们的各种片段里整理出这么完整且精准的信息，甚至几乎还原了他魔药版血液剂的配方。以及……原来他二哥是个什么英雄啊（为什么还要加超级？）……原来花花公子和制服py不是因为他是……变·态呀。
    “那么，现在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麦考夫·福尔摩斯，身居大英政府的末职，管理一些小特工也曾和不少特殊能力的人有过接触。至于如果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话，鄙人不才，也就比普通人聪明不少，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请……【多多指教】了。”麦考夫字正腔圆地用中文说出了多多指教，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在场的西弗，麦考夫只要想可以完全无障碍地用中文和林觉交流。
    林觉听到后，笑眯眯地拉着麦考夫的手回多多指教，感觉这个娃又是个特省心的，直接跳过幼儿期，进入成长期。
    “不要再叫我崽儿了。”说完抱着李子离开去收拾行李。“还有啊，这次去欧洲，不要乱跑，一定要跟紧我。我不想跟上次一样，一半的时间都在找走丢的你。”
    “我没有乱跑啊，明明是你乱跑，每次阿爸找你都很辛苦。”
    “……”
    ……
    僵尸，不老、不死、不灭，超脱天地人三界、众生六道之外，在人世间以血为食。以其眼睛颜色可分为六个等级——红、绿、黄、蓝、白、黑。红色眼睛为一代僵尸，以僵尸王将臣以及盘古为首。不需要以血为生，力量可毁天灭地。二代僵尸为绿眼，可通过感悟人间至爱而进化为一代僵尸。然僵尸之间并没有任何传承和交流，所以一代以下皆对僵尸的等级和规则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以血为食。
    林觉，绿眼僵尸，年龄未知，因为林觉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林觉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在几十年前，机缘巧合下来到这个世界，掉落在异国，并捡到了小李子，那时候小李子濒死且求生意志强烈，林觉纠结了半晌，最后将他变成了僵尸。
    小李子在成为僵尸前已经意识模糊，成为僵尸后再次醒来已经是失去了记忆。并且一个只会英语一个只会中文，两人无法沟通，林觉无奈怕他顺从僵尸本能到处吸血。时值世界大战期间，到处都是死亡和血的味道。最后林觉将他带回种花家西部的深山老林内。一边互相学习语言，一边等待战争过去。
    山中无岁月，两人又是不死不灭的僵尸，林觉在教完小李子中文，顺利沟通后又学习了英文，两人可以双语无障碍沟通的时候，战争也终于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林觉带着小李子从人少的村落，一点一点地让小李子习惯被人类环绕，克制吸血本能的能力。等到他们可以定居在大都市时，人间岁月已至千禧年。
    林觉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也是一个很健忘的人，只要他想他可以将很重要的事情立刻忘记，就像删除电脑里的文件一样，再也回忆不起来。毕竟拥有无尽的生命，没有这样的能力，很难熬过去。
    小李子的大名是一个他听着比较亲切的名字史蒂夫，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有熟悉感，所以选择了这个名字。而林觉更喜欢叫他小李子，因为，即使成为僵尸吃了人类食物一定会拉肚子，也会不顾拉肚子地啃李子。
    前几十年，两只僵尸在深山老林里，主要是林觉教导小李子如何做僵尸。而随着他们两个融入人类社会以后，更多的则是小李子照顾林觉。林觉本身没心没肺，又健忘又路痴，还容易分心。一旦放他出门，最后总是以小李子出门找到他领回家收场。
    ……
    两人落地选择德意志，至于两个黑户如何过安检、签证，都归功于林觉二代僵尸的一个特殊小能力——催眠。每个僵尸可以获得能力都不同，有的僵尸甚至可能没有。僵尸等级越高，获得能力的几率就越高。但是并不是每个僵尸都会有，尤其三代以下，出现的概率非常低。
    欧洲不像种花，发展起来一年一个样，拥有时代气质的建筑拆起来毫不手软。欧洲的城市，气质和底蕴保持得都比较完好，哪怕经历过战争。一般人旅游无非两样，美景和美食，地标性的建筑两人都去过了，至于美食他们无福消受。
    酒店入住后，两人纠结了半天，最后无所事事地开始压马路，林觉说这是带小李子体会风土人情，而且融入人群有助于锻炼他的意志力。
    小李子也只好配合林觉，这些年两个人没有无聊到发疯，也归功于林觉人来疯，想到一出是一出。
    然而两人走到广场的时候，突然人群一阵慌乱，人群中间站着一个头戴鹿角服饰夸张的人，拿着手杖，喊着让大家跪下。
    林觉一脸兴致地拉着小李子上前围观，“这是什么新型的舞台剧？还是街头艺术？欧洲的戏剧总是这么浮夸。”
    小李子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中国的戏曲，对比眼前，嗯，林觉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直到鹿角boy露了一手自己超自然能力，惶恐的人类开始按照他的话纷纷下跪。
    林觉站在人群中间，摸着下巴，“什么时候人间变得这么有趣了。”
    小李子在旁边一脸无奈，“这个人利用特殊能力，在人群中制造恐慌，还让大家下跪，怕是个中二病吧。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觉得有趣啊！”
    其他人纷纷跪下，于是人群中没有跪下的林觉和小李子就特别明显了。
    有种花血统的林觉，对跪拜这种东西是特别敏感的。种花家讲究天地君亲师，成为了僵尸以后，天地君都可无视，亲师已逝。在林觉看来，此界无人无物值得他一拜。
    小李子骨子里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自然不会屈服于淫威恐吓之下。
    洛基用权杖指着两人，“我说了，跪下！愚蠢的凡人，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洛基用权杖指向喷泉轻轻一点，喷泉就粉身碎骨。
    洛基自以为这一出，已经震慑性十足，两个人却漠不关心地看着喷泉聊天。
    “喷泉好无辜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喷泉了。”
    “那个水管好像爆了，真是没有公德心。”
    “公德心不是这么用的。”
    “那个权杖好像挺酷炫的，人类现在的武器都做的这么艺术性的吗？”
    “他好像不是人类吧。”
    ……
    “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好，其他人看着，这两个人，就是你们反抗我的榜样。”
    说着洛基使用权杖，对准林觉，一道蓝色光束冲过来，林觉和小李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微微闪身刚好必过了光束。
    洛基有些吃惊，也有些挂不住面子，立刻又用权杖攻击。
    这一次林觉他们还未动，突然一个人降落在他们面前，并用一个盾挡在他们前面将洛基的攻击反了回去击中洛基。
    “哇哦~这身紧身衣也挺酷炫的。”林觉伸出手准备鼓掌被小李子拉住了。
    穿着紧身衣带着面罩的男子转过身，一把抓住小李子肩膀，“巴基？”
    “谁他么是吧唧？”
    布鲁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抓着身边的人实验了一番自己的能力，搞得群里的人怨声载道。
    巴里一道光：放过我！！！@黑蝙蝠
    巴里一道光：从我回来以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崩溃.gif】
    巴里一道光：你们僵尸不用睡觉我们需要啊！！！【咆哮.jpg】
    巴里一道光：我不想梦见你了！！@黑蝙蝠【再见.jpg】
    你的管家小助手（阿福）：老爷，每晚做甜饼，我也很累。
    不是王妃是女神戴安娜：你再进我的梦境，进一次真人格斗一次！
    巴里一道光：看吧看吧！！！大家都被你摧残成什么样了！！
    巴里一道光：骚扰就算了！！！
    巴里一道光：还每次在梦里对我们做酱酱酿酿的事情！！
    巴里一道光：你再这样我要退盟了！！！！
    ……
    然而布鲁斯想第一时间得到能力的反馈，包括在梦境里和戴安娜还有超人交手，控制巴里的速度，梦境里自己的确实力大涨，而且如果对方一旦有松懈，很容易会被削弱实力。不过戴安娜和超人至今都很少给他机会，对于巴里他可以控制梦境的流速，即使巴里再快他也可以将巴里变慢，他试过半速，十分之一倍速，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然后再将这一技巧应用到和超人及戴安娜身上。
    而梦境打斗中，一旦受伤，现实也会受伤，对于戴安娜超人和他来说几乎醒来，伤口就不见了，所以最受伤的莫过于……巴里。
    布鲁斯略带愧疚地给巴里小天使发了一比慰问金，并给现在理论上算是给他打工的巴里小天使放了个假，并承诺之后至少一个月内不会再骚扰他了。
    唯二不受布鲁斯影响的一个是不曾真正睡觉的林觉，还有一个就是钢骨。布鲁斯可以进入钢骨的梦境，然而钢骨的大脑信息过于浩瀚，布鲁斯很难从辽阔的意识世界里找到钢骨。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布鲁斯打算暂时放过其他成员专攻钢骨。
    至于之前失去意识，被抓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已经苏醒了，旁敲侧击下，了解到他是从梦境里逃脱了布鲁斯困住他的囚禁，才得以醒来。
    于是当晚布鲁斯再次进入小丑的梦境，然而这一次显然有所防备的小丑，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控制，甚至梦境世界，不停地扭曲变化，也让布鲁斯很难下手，全程就像捉迷藏一样。
    两人的意志力皆不弱，小丑更是天马行空，总是容易打得布鲁斯措手不及。然而最后还是凭借僵尸的力量显胜一筹，将小丑扔进了一个布鲁斯创造出的没有门的监狱里。并且设下了禁制。
    毫不意外第二天得到了小丑再次失去了意识的消息，布鲁斯很欣慰，总算可以有一种方法可以真正困住小丑，不让他祸乱哥谭市了。布鲁斯尽管十分清晰自己的原则底线，但是到底，小丑每次逃脱造成的损害，他也难免会有反思，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原则，是不是那些受害者就能幸免于难。
    如今也算两全其美，既有效地控制了小丑，也没有触碰布鲁斯的底线。
    林觉在这个过程中，其实也给了布鲁斯不少指导，每天布鲁斯都会跟林觉沟通他是如何控制梦境，林觉给的意见都还比较中肯，从而让布鲁斯和林觉的关系缓和不少，布鲁斯也渐渐更多地尊重林觉，开始真正试林觉作为指导和引领人。
    然而林觉反复强调了，布鲁斯不要在梦境中吸血，虽然梦境中吸血不代表他真正吸血了，但是梦境的真实感，会让布鲁斯自己发生错乱，很可能会排斥血液替代剂或者过期血液。包括梦境伤人甚至死亡的原理，就是通过让对方的大脑和意识相信自己受伤了，然而对身体的影响，造成了受伤甚至死亡或者失去意识行不过来的情况。
    这原理对于布鲁斯本身也是适用的。
    林觉见布鲁斯逐渐掌握了自己的能力，找到布鲁斯，并告知他想离开。
    布鲁斯对此有些诧异，毕竟林觉和正义联盟其他人相处的很好，阿福几乎跟养儿子一样照顾他，他自己每天也很开心的样子，根本没想过他会在短期内离开。
    “崽儿啊，没关系，我就是去试试我的能力，我想回原来的世界看看巴基，之前不敢试主要是你没断奶，现在也算勉强断奶了，剩余的就自己去摸索加强吧。我会回来看你的。”
    布鲁斯在听到断奶的额时候脑门就已经堆满了井字，之前日子的那些吐槽欲和抓狂又都回来了，于是催着林觉：“走吧走吧。”
    林觉和正义联盟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还不算十分熟悉的海王以及钢骨都纷纷在群里说了句再见。戴安娜和巴里都十分不舍，并表示让他早点再回来。尤其是巴里，作为有限寿命的人类危机感，让林觉一定要在他有生之年回来。最后就是阿福了，林觉是当面和阿福道别的，阿福其实并没有过多表现不舍，只是告诉林觉自己现在的年岁，让林觉在他入土之前多看看，林觉点点头，表示找到了空间跳跃的技巧后一定会回来的。
    林觉自己并没有对分别有多少感伤，在他自己活过的岁月里不知经历过多少生离死别了。这也是当初他无端掉落到另一个世界也完全适应的原因。
    没心没肺也好，冷情也好，林觉很快走进了自己画出的传送门。对身后的阿福，布鲁斯还有巴里笑着挥挥手。
    “你是谁？你怎么从我的传送门里出来？”一个紫色头发的东方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