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被林月容连珠炮式问的头晕眼花,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林月容趁胜追击:“叔叔伯伯,大妈大婶,我虽年幼,却也知道女子名节大于天,从小我娘就跟我说列女传,三从四德,教我做人处事,从前年开始,容娘就鲜少单独出门,就是那次上山,我也不是一个人,我小侄子林居然可是跟着我的。”
张氏一听,立马跳起来拍大腿道:“对呀,你们可别被这小蹄子给骗了。”
林月容示意张氏平复心情,接着说道:“上次也是因为青侄女拿毒寡妇吓唬我,才不慎摔倒,但也被那东西咬了一口,当时郎中开了一味药,只有一味叫什么花的没有,听娘说那东西老贵,也很难寻,咱们都是庄户人家,能有几个钱买那些稀罕的药,一筹莫展之际,建宇哥说家里有,拿来救了我一命,我才解了这蜘蛛的毒性。虽说青侄女还小,只是想玩闹一番,但也不能独独拿了有毒的虫子来吓唬我,玩闹是不是也得分分轻重。这会不分青红皂白又污蔑我的名节,我到想问问你,我娘平日里虽对你呼来喝去,何时如此无理的打骂与你?”
小小的人儿怒目圆睁瞪着林青,让一旁看笑话的人也都稍微不自在一些,细细回想一下张氏的为人,她的确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他们一家子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怎的今天就要和一个女孩子过不去,再说这荣娘,素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见着和刘建宇那小子有什么呀?
姜昊冷笑一声,这个林月容果然是重生的,要不然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说出条理清晰的话,怪不得她总是要接近夏春花,难道她要整治春花,这可不行,就算他上辈子欠她,这辈子也不能用春花来赌。
想到这里,他站出来,白玉温润的身姿向前一步冷笑道:“我看你这番话倒像是大人教你的,要不然凭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说的这么条理清晰?”
姜昊话里透着话,林月容却气的不行,我靠,我一个孩子说话不行,你不也是一个孩子,你一个男配逆袭女主不就行了,为毛非要掺和女配之间的事情,一个字靠!
花大婶子大嗓子道:“昊哥说的对呀,容娘你这年纪委实不该说这些话,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这话一出就变味了,你娘教你的不就是你们娘两个窜通的!
林青也不狡辩,只是一味的装可怜,心里却冷笑林月容,看你这回怎么脱身。
林月容迅速思量一下,的确,以她的年龄,说出这些话的确可疑,哎呀,看来年纪太小也是一个麻烦呀。
她咬着嘴唇,支吾道:“容娘也是…”
张氏冷眼瞅着那些围观的人,最后聚焦到姜昊身上道:“光说我容娘,怎么不说说你,你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大,说起话,做起事来,不比那些个大人强,三言两语的就弄得我娘两个存心不良,我到要问问你,你三番两次和青丫头拉扯不清是为了什么?还有春花那傻子,我和几个婶子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姜小哥儿,你可是读书人,你不妨说说你这又是干什么?”
张氏一招围魏救赵,弄得众人将目光盯到姜昊身上,那厮脸色发红,暗恨自己为了博得春花好感,忘记隐藏情绪和身影,竟被张氏抓到把柄。
因此抬头目光森然的盯了一眼林青,要不是她三番两次的纠缠自己,自己也不会把话说这么死,只得勉强道:“我三岁开蒙,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就是童生,怎能和这些无知的女人相比。”
张氏啐了一口说道:“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姜昊气的脸色发白,想他上辈子都没能被人这般轻视过,尤其是重生后,凭借上辈子的记忆,他发达以后更是没有,一时间到是忘了反驳。
林月容瞅着越来越近的几个身影,心中稍安,在她看来,任何八卦都得用强有力的证据来打破它们的传播。
刘建宇和冬花大老远的跑过来,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刘建宇立马朝诸位叔伯们抱拳道:“各位乡亲伯伯婶子们,我爹卧病在床,我要进山打猎,实在是分身乏术,因偶然救了张大婶子的姑娘,她便使了居然和月容姑娘来我家帮忙,等我回家,才得知这件事,第二日就赶忙来着张婶子家里道谢,林姑娘那时看不下去我家中简陋,央求了婶子,张婶子也是可怜我,才给了些被褥,但绝不是林青姑娘说的那样,我刘建宇对天发誓,和林姑娘之间绝无私相授受之事,若违此誓,情愿天打雷劈。”
古人对待誓言可是很认真的,大家伙一见刘建宇面色郑重,也就信了七八分,林青暗恨,这木头人,若是此时他胡乱应承了,还不怕逼得张氏嫁女给他,到没想到他会巴巴跑来给林月容解围。
林月容赶紧低头,她心里对刘建宇可是感激不少,但是此时此刻可不能露出任何一点情绪。
张氏听闻刘建宇一番话,总算是顺气一些,智商也就回来一些,因此很是得意道:“你救了我家荣娘,我怎好给你旧的东西,好孩子,我特的遣了她二婶子给你赶制一套新的,又害怕你不收,谎称是旧的,却没想到被有心的人利用,平白无故连着外人欺负我闺女。哼,我闺女好心一片,知恩图报,却被认为私相授受,我呸,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也没见他们报恩下,就只会瞎说话。”
众人一听,想起姜昊一家似乎是外来户,刚来村里的时候没人愿意他们留下来,还是张氏出面,才留了他们,刚才看姜小哥那样子,似乎也是咄咄相逼,丝毫没有相救的意思,因此目光更是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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