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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的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略微变了变,她该不会是撞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啊……
可是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要不然她悄悄地退下好了……嗯!
正当她有此意的时候,月清晚开口道:“夜凉,等一下。”
夜凉心中顿时一惊:“月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月清晚似是无悲无喜:“最近这一段日子,你就先暂时不要去宫中了,留在我的晚月楼就好。”
“月姑娘,这是为什么呀?”夜凉不禁有些焦急,“月姑娘,可是我家公主出了什么事吗?”
月清晚顿了顿:“你家公主倒是没有出什么事,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她有事情需要静思,所以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
夜凉“哦”了一声,便坐在一旁细想着这件事情。
她家公主到底怎么了,居然能让月清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可是她又不能这样贸然进宫去,若是真的如月姑娘所说害了她家小姐,那可怎么办?
无奈之下,她只能等在这里,顺便再听一听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
但是听着听着,夜凉却觉得月姑娘说得是否有些过分了呀,没见楼公子已经被她说的不能还口了吗?
楼澈反驳月清晚:“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去?那条路又不是专属于你的,我跟在你们后面就行了,你凭什么说不让我去?”
月清晚笑了一下:“那条路的确不是我的,可是你想要跟着我们,首先你得跟得上。”
“我有两只脚,难道还不能跟上你们吗?”
“这不是两只脚的问题,而是一个速度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我们赶路是怎么走的?你用两只脚,你走大半个月你都不可能走到仙渺山去,到时候难道还要我们迁就你吗?”
楼澈一愣,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毕竟她们是会仙术的,而自己……
“我又不是不会,只要你肯教我,那不就可以了吗?到时候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了。”
月清晚:“……”
月清晚翻了一个白眼:“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若是教你,恐怕得浪费很大的时间,可是我们出发在急,我哪还有时间去教你,你不要妄想了,就安心留在这里就好。”
楼澈始终不服气,将目光转向一旁努力将自己当做透明人的夜凉。
“夜姑娘,不知此次行动你可会去?”
夜凉被他这么一问,暗自叫苦。
她自然是会去的,更何况她本来也是有修为在身的人,不像楼澈那般。
可是现在你们两人吵架,将我牵扯进来做什么?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嘛……
可是,在他们俩人那眼神的威逼利诱之下,夜凉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自然是会去的。”
楼澈一听,带着一点挑衅的笑容看着月清晚:“晚晚你看,夜凉都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天呐,一旁的夜凉现在只想阿弥陀佛了……
当她往窗外瞄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之时,二话不说就奔了下去。
在呆在上面,会成为他们两人的牺牲品的,她还是离开比较好。
见到夜凉离开,月清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楼澈:“好啊,你爱跟就跟吧,只要你能跟得上我们那就没问题,反正到时候你去了也只是送死罢了,你死了之后就让你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了,以后的事情也别来找我。”
楼澈:“……”
“晚晚,你不能这么绝情吧?”
“绝情?”月清晚冷哼一声,“清染,帮我将他扔出去。”
楼澈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力道将他提了起来,狠狠的就往晚月楼门外扔了出去。
这才叫无情!
好巧不巧的就摔在了夜倾凰的面前……
又出了一个笑话啊!
对于月清晚说的话,楼澈却不置可否,凭什么你们去就可以,我去就只是去送死?
他不信,他还偏偏就是要跟着去。
有些事情的残酷,他不经历就不会知道,可是经历过了之后,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自从仙渺山的事情回来之后,楼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浑浑噩噩,那个叫做紫魅的女人那天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还有那些人,他们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人死在了他们的面前,却是默然不语。
难道这就是所谓世间的残酷吗?
就连月清晚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难道她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早就已经见过这样的场面,或者说她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这样吗?
一切的纷纷扰扰都暂时告一个段落,月清晚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休息一阵了。
对于她来说,这样平静的日子是她非常向往的,因为有的时候她都是奔波在外,所以对于这样的平静日子,绝对是非常好的。
若是没有那个人在一旁不断的骚扰她的话,这样的平静的日子可以说是非常舒心了。
奈何那人却是不屈不挠,就好像是和她死扛到底了一样。
最近夜倾凰也不在夜国,听说慕容雪也怀孕了,所以月清晚只好一个人待在家中,看着那满池塘的荷花发了一会儿呆。
从前的那些回忆太长,一回忆起来好像似乎又很遥远,就像上一辈子的事情一样。
而她现在也有些疑惑了,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将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呢?
以前她做什么事情都首先要计划好,将所有的意外扼杀在摇篮之中,但是楼澈出现之后,却频频发生了许多的意外,让的她也有些措手不及,更遑论现在。
说起来马上就要到中秋了呢……那个时候夜倾凰就会回来了吧?
“晚晚……”身后传来月夫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月清晚露出一个笑容来:“娘。”
月夫人看着月清晚,有些心疼:“晚晚,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瘦了吗?
月清晚眨了眨眼睛,她没有感觉啊!
月夫人有些责备的看着她:“晚晚,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想的?楼澈已经在府外等了你好几天,你怎么都不出去看一看呢。”
“娘,我出去了有什么用?我们之间不就那样了吗?还能怎么样?”
月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好歹当初你们是成了亲的,你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又算得了什么呢?”
月清晚一本正经的道:“娘,我和他已经和离了,自此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所以他现在来我家门口堵我实在是不必要,再说了,他堵在大门口,我出门不走了大门不就行了吗,我不会走后门啊。”
月夫人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这不是缺心眼嘛?
“你这丫头呀,就是性子太倔了,他对你这么明显的情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这样躲着他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再说了,万一他哪一天看上了别的姑娘,那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
月清晚思考了一下,若是楼澈真的看上了别的姑娘……
莫名地,她只觉得心中一痛。
但是……
“娘,你明明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份很是特殊,竹攸悠的事情若是不解决,我怎么有心思谈论这些事情?”
月夫人白了她一眼:“那万一要是十年都没有解决了竹攸悠这件事,你是不是十年都不嫁人?”
“要是解决不了竹攸悠,我宁可这辈子都一个人过。”
再说了……
月清晚垂下了眼帘:“娘,我若是嫁给了楼澈,他能帮到我什么呢,就连他的这个丞相之位也是我为他求来的,如此这般,他能帮到我一些什么?若是真的让我再嫁,那么我会嫁给一个能够帮我除掉竹攸悠这个女人的人。”
月夫人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清晚:“晚晚,你疯了不成?你是打算用你的后半辈子去赌你的幸福吗?”
“幸福?娘,幸福到底是什么?我知道你在爹爹身边这么多年,你陪伴着他这就是幸福,可是爹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你很清楚。”
月夫人微微抖了一下,有些愣住了。
月清晚道:“娘,我说这话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只是我说的是一个事实罢了,你觉得幸福的事情在我看来却很不值得,你看,你嫁给了我爹爹之后,放弃了你从前优越的生活,甘愿陪他隐姓埋名在这夜国做一对普通的夫妻,可是你不要忘了,娘,你姓君啊,你是君家的人哪,你逃避得了一时,你逃避不了一世的,就好像我一样,我既然姓月,这一生我也逃脱不了这个姓氏带给我的荣誉和耻辱的。”
月夫人面色有些发白,强打着精神道:“晚晚,你不懂,在我看来,我的幸福只要陪着你爹爹就好了。”
月清晚转身,语气坚定无比:“不,娘,这是你的幸福,却不是我的幸福,我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亲手杀了竹攸悠,只要杀了她,就是我的幸福。”
“晚晚,你太执着了,我真后悔当初不应该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否则如今你应该就会像一个寻常姑娘家那样活得快快乐乐的,而不是被这些纷纷扰扰所困扰着。”月夫人有些痛心疾首。
月清晚笑了笑:“娘,你没有做错,当初你竟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就注定了命运开始转动,每一个人走的道路都不同,我只是不想连累楼澈,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了……”
月夫人叹了一口气……
后面的那几天,由于宫中有事情需要楼澈去做,所以楼澈倒也没有这个精力来找月清晚了,以至于等他忙完了事情出来之后,居然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月清晚要嫁人了,嫁的人还是五大仙门世家之一君家的小公子,听到这个消息,楼澈当场就怒了。
月清晚,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但是一时半刻,他又确实是找不到月清晚在哪里,只能再次等在她家门口。
他就不相信了,难道她还能不回家吗?
这一次他可是和女皇告了一个月的假,说是要处理自己的私事。
而夜倾歌自然也知道楼澈和月清晚的事情,所以很愉快的就答应了他的这个要求。
这边楼澈蹲在月家门口等着月清晚,而那边,先月清晚却正在办自己的事情。
亭台楼阁错落,丝竹之声悦耳,月清晚此刻正坐在二楼的房间之中,对面坐着一个清俊的少年郎,颇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气质。
只是不知怎的,月清晚这么一看,顿时觉得他居然还不如楼澈……?
顿时有些复杂,为什么这样的场合她都还是能想到楼澈呢?
“月姑娘,月姑娘……”
月清晚回过神来,发现是对面的人在叫她,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来:“君公子,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来夜国吧?若是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还请你见谅呢!”
对面的人便是君家的小公子,若是按照关系来说,他可以算是月夫人的一个晚辈了,叫做君未羽。
君未羽的神情此刻略微有些古怪的瞧着月清晚:“月姑娘该不会是在想什么事情吧,看你想的那么出神?”
月清晚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想君公子初来夜国恐怕会有什么地方不习惯的。”
君未羽不在意的笑了笑:“月姑娘过谦了,夜国风景甚美,尤其是竟然能有像月姑娘如此一般的美人,在下倒算是不虚此行了,我们俩人有幸能够相识,还得感谢姑姑,就是不知月姑娘对我有什么看法?”
看法?
月清晚一愣,有些微讪:“君公子那一日说的可是真心实意的话?”
君未羽默默的看着月清晚:“月姑娘,在下说的的确是实话,我不介意你曾经嫁过人,我知道那不过是你们先皇赐婚罢了,毕竟你的能力别人不知道,我还是有目共睹的,我与竹大公子也算是朋友,以前虽然匆匆见过几面,但是对姑娘印象并不是很深,可是如今这几天相处下来,却觉得姑娘很是合我的心意,你知道的,我们君家并不像一般的家族,对于自家的子弟并没有这么严苛,所以我若是娶了你,家族之中也没有人敢说闲话。”
月清晚抿了抿唇:“君公子,这件事情能否再容我考虑考虑?”
君未羽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精光:“月姑娘该不会是舍不得你那位楼公子吧,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听竹非远说起过那么一点点,既然你选择了离开他,就是不想将危险带到他身边,他没有这个能力保护你,可是我不同,我是君家的人,竹攸悠的手就算伸得再长,她也不敢打我君家的主意,而只要你嫁给了我,我就能立马替你铲除了竹攸悠,了却你多年的心愿。”
“可若是这么一来,你难道不觉得很不公平吗?我并不喜欢你,我嫁给你只是为了你身后的势力能帮助我报仇而已。”
君未羽笑了笑:“月姑娘,你既然有了这个决心要用你后半辈子的幸福来交换一个报仇的机会,这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不公平,甚至对你来说都有些残忍,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嫁给了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月清晚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暗摇了摇头。
不会的,这一种感觉不同的事情又怎么能够勉强呢?
当初她选择放手成全竹非远,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没有自己,所以她到没有过分的伤心。
可是现在楼澈……
却是她选择了放手,而楼澈心中的人是她,她心中爱的人也是楼澈,而这或许会成为两人心中永远的遗憾……
若是她嫁了别人,那恐怕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那个人了!
“月姑娘,你考虑的如何?”
“君公子,只要你能让竹攸悠跪到我面前,让我亲手杀了她,那么我就答应嫁给你。”
君未羽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清晚:“没问题。”
这样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一顿饭,君未羽提出要送月清晚回去,可不知怎地,月清晚居然下意识的就拒绝了。
君未羽眯了眯眼睛,略微有些不悦:“月姑娘,既然我答应了你的请求,那么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回报?若是连送你回家的机会都没有,我又怎么能确定你会不会是真心的答应我呢?”
月清晚皱了皱眉,她似乎发现君未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反而有些工于心计。
可是他的工于心计又很是不同,犹如春风化雨一般,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他说的没错,既然他答应了会让她亲手手刃竹攸悠为她母亲报仇,那么她势必是要借助他的力量。
若是现在两人之间就如此生疏,恐怕他办起这件事来也并不会这么上心吧?
不由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君公子说笑了,只是这里离我家并不远,不过君公子若是要去看一看那也无妨,我们便一起走吧。”
“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宽敞的马车之中,两人分坐一边,各自都有了对对方的评价。
在月清晚的心中,对面的君未羽就是有些城府很深,让人摸不着头脑。
听说面前的人年岁和她是一样的,但是月清晚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年纪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计呢?
而在君未羽的心中,月清晚同样如此,传闻之中月家大小姐温柔如水,端庄大方,可谓称得上明珠二字。
因为他和竹非远也算是见过几面的朋友,所以对于月清晚的身份也只是知晓一二,知道她是晚月楼的楼主,所以他就知道,那些传闻都是不可信的。
身为晚月楼的楼主,能是温柔如水的女子吗?
恐怕背后的手段也是令人敬畏吧?
而这也恰恰是他最需要的女人,他在君家的处境若说最好,也不算最好,但也不算太差,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生存之道。
若是有一个如同月清晚一般的女人一起联手,何愁在君家没有立足之地呢?
所以他很期待,月清晚接下来还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
两人各怀心思,坐着马车终于来到了月家门口。
君未羽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月清晚才慢慢的下来了。
早已在月家门口等候多时的楼澈在见到月清晚和另外一个男子一同从一辆马车之中下来之后,只觉有些气愤难当,忍不住低沉着声音道:“月清晚!”
月清晚方才本来还低着头,任由君未羽将她搀扶下了马车。
偶然之间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抬头一看,正是不远处的楼澈,一脸的晦暗莫测。
月清晚心中一抖,猛然之间甩开了君未羽刚才还搭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但片刻之后她立马就停了下来,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方才她那一系列的小动作,楼澈都看在了眼中,不由缓了缓脸色,右手往那边一指,理直气壮:“我家就在你家对面,我怎么不会在这里?”
月清晚:“……”
月清晚还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是她自己有些心虚了呢。
于是便不再理他,反而是转头去看君未羽,再次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君公子既然已经来到了门口,何不进去坐一坐?”
听到这话,楼澈的脸顿时又黑了下来,死死地瞪着君未羽,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居然敢来和他抢人?
因为是背对着楼澈,所以月清晚并没有看到楼澈的那表情,但是君未羽可是看清楚了。
闻言得意的一笑:“月姑娘相邀,哪有不去之理,那就打扰了,月姑娘,我们走吧。”
月清晚点了点头,在经过楼澈身边的时候还是说道:“楼公子还是请回吧,若是你找我有事,那么请改天再来,今天我有要紧事要办。”
楼澈瞪着她:“你的要紧事就是和别人私会吗?”
月清晚有些无奈:“楼澈,我什么时候和别人私会了?你说话就不能好好的说吗?”
楼澈冷哼一声,用眼神示意她身旁的那个小白脸:“他不就是你今天私会的对象喽?”
月清晚:“……”
若是可以,月清晚真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什么叫私会?说的这么难听,他们两人这是光明正大的见面吧!
叹了一口气:“我和君公子只是朋友,他是我娘亲家族之中的一个晚辈,此次见面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只是一次寻常的见面罢了,你干什么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啊?”
楼澈瞪了她一眼,他说的难听,这京城之中传的不都沸沸扬扬,说她要另嫁他人了吗?
最近这几天就连夜青玄和慕容雪他们俩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这还了得。
“既然是朋友,那么进去坐一坐自然也无妨,我也去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月夫人了,去问一问好,走吧。”
不由分说的拽起月清晚的手就往里面走去,那模样好似这里就是他家似的,一点都不生疏。
月清晚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却还是任由他拉着进去了。
他们两人身后的君未羽一看这两人就这么进去了,将他抛在了身后,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叫做楼澈的几眼。
看起来月清晚的心中,这个叫楼澈的还是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吗?
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彻底的解决这个人?
他要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不成功的,他要杀的人也没有还活着的,他看上的人——也从来没有人敢和他抢。
这个楼澈,可谓是将他三项都给得罪了呢!
他冷笑一声,也跟随着他们进去了。
今天的月府,气氛略微有些诡异,一众小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主厅上坐着的三个人,有些胆战心惊。
楼公子他们自然是认识的,当初和她家小姐成亲时那轰动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哪曾想不过数月,他们居然就已经和离。
所谓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其实在他们看来,楼公子对她们家小姐还是有一份情意在里面的,要不然怎么会天天来他们家门口等人呢?
而他们家小姐也不知怎的,每次出门都不走大门了,直接走后门,甚至有的时候直接翻墙就出去了,让着他们也是比较惊讶。
可是今天不同啊,坐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他们并不认识,但是看气质,想来肯定也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吧!
这弥漫着的火药味就连他们都看出来了不对劲,他们家小姐怎么还能这么平淡的坐着喝茶而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此时的月清晚怎么会没有感觉呢,若是早知道楼澈会等在她家门口,她说什么也不会要让君未羽也来家中的。
毕竟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可是听说楼澈有事情,所以才这么说的,结果等她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他在门口,她现在可谓进退两难了。
他们两人之间那古怪的气氛,她又不是傻子,怎么能发觉不了,可是,她该怎么开口啊?
貌似造成这一切原因的还都是她自己……想想都有些郁闷。
她爹娘更甚,知道两人来了之后,也不知怎的,下人去通报,却说他们两人刚刚出门了……
月清晚直直的翻了一个白眼,出门了?骗鬼呢?
她才刚从门外进来,什么时候看到他们出去了,分明就是躲着不愿意出来……
月清晚又怎会不明白她爹娘的想法,他们无非就是想说:晚晚啊,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就要负责将这件事情摆平,爹娘虽然会支持你,但是并不会帮你解决问题。
对于她爹和她娘会出来打圆场这件事,她根本就不抱任何的希望,所以他们三人只能在这大厅之中喝茶。
茶倒是喝了好几杯,事情却是一点都没有解决。
无非就是月清晚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她一贯的沉默……沉默……
顺便听着对面那两人的谈话……
君未羽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目关似有若无的看向了对面的月清晚,然后才看向楼澈:“楼公子,听说你还是夜国的丞相呢?真可谓是年少有为啊!”
楼澈呵呵笑了笑:“君公子过誉了,夜国的丞相也不止我一个,还有慕容萧慕容丞相呢,他还算是我的前辈,我还得好好学习学习。”
君未羽嘴角弯了弯:“是啊,楼公子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呢,毕竟不是谁都能有一个好靠山的,楼公子靠着月家顺利的坐在丞相这个位置上,一定受益匪浅吧?”
楼澈的目光暗了暗,前段时间他也知道了当初他能够当上夜国的丞相,其中月清晚可是出了很大力气的,而且他这几年在这个位置上,月修江也是处处提携他,帮助他,算起来,月家还真的是他的靠山呢!
可是经由这个君未羽口中一说,怎么都觉得他像是靠一个女人才做上了这个丞相的位置一样?
就连对面的月清晚也皱了皱眉,君未羽说的话未免也有些过分了吧?
虽然楼澈当初的丞相之位确实是她举荐的,可是这几年他也并不是没有什么政绩,否则早就人人厌恶了,而他能够依旧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至少他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君未羽如此说,无非就是看不起楼澈是靠着她才当上这个丞相的吧?
不由开口道:“君公子说的不错,楼澈你的确是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呢,毕竟夜国乃是四大皇朝之一,地位是和五大仙门世家平起平坐的,你身为夜国的丞相,出了夜国,代表的就是夜国的颜面,就算是五大仙门世家的家主见了你,也得给你几分面子的。”
更何况其他的……
楼澈眼睛一眯,没想到月清晚居然还会为他说话呢。
而君未羽也有些惊诧,月清晚此话说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说楼澈代表的是夜国,他现在的身份至少比他高,但毕竟只是旁系,并不是嫡系那一脉的人。
而楼澈若真是按照身份上来说,可比他高多了,毕竟他代表的是夜国。
而君未羽背后靠着的也无非就是君家……
呵呵!
“月姑娘赞誉了,楼公子的身份确实是不可同日而语,毕竟当年不过是一个商人子弟,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夜国的丞相,令的五大仙门世家的家主都对他甚是好奇呢!”君未羽语气似乎有些羡慕,可是说出口的话却不是这个意思。
楼澈终于冷下了脸:“君公子,当年虽然我们楼家的确是经商世家,但是我也确确实实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这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位置,我和夜国的那些权贵世家的公子们曾经也相交过,一个个无非就是走马观花,鱼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是靠着家中地位的一个二世祖罢了,若是家族中出了一点事情,他们日后的日子绝对过的是要非常悲惨,毕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今日说不定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明天说不定你就是街头的乞丐了,君公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君未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对面的月清晚,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显然现在心情非常好。
不由得略带深意:“楼公子说的极是,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谁知道你今日是高高在上的人,明天会不会就是一个死人了呢?”
听到他的这句话,楼澈并未觉得怎样,可是月清晚却暗暗警惕了起来。
他该不会是要对楼澈动手吧?
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总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好人。
他这样的神情,真的是像极了有些时候的她,而她最讨厌的却也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君公子说的不错,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但是你怎么知道一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是福还是祸呢?事情没有发生,便妄下断言,这可是不好的,万一他遇到了贵人,到时候一飞冲天,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月清晚不咸不淡的说道。
君未羽正眼看了一眼月清晚:“月姑娘说的这又是什么话?一个人若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那在遇到危险事情的时候,又怎么会有人来救呢,所以必要时候的关键还是平时要会好好做人,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真的是死了都没人为他收尸,那你说这难道还不算惨吗?”
月清晚神经一紧,目光灼灼的盯着君未羽道:“君公子说的不错,若是一个人死了之后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那的确是挺凄惨的,但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知心的朋友,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若是死了,他的朋友第一时间就会觉得一定是平时与他有仇的那人杀了他,不管凶手是不是他,他都会去找他报仇。”
君未羽稍微一顿:“难道月姑娘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
月清晚淡淡然的道:“这倒没有,只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别的可能查不出来,但是说真的,要查杀人凶手,不可能查不出来。我身边的人若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不明不白,待我查出凶手,那我就要那人全家都给他陪葬。”
“若是你没有这个能力,那你又怎么为他报仇呢?”
月清晚嘴角上扬,笑容满面:“没有这个能力不要紧,我可以等,或者说不好哪天我就交了一个大运,认识了一个大人物,到时候不就能顺利的报仇了吗?对于我来说是难如登天的事情,可是对于那些人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就比如我们夜国,我和那几位也还是有一份交情的,就连和夜紫曦我也算是认识的,更何况前段日子,我也算帮了夜紫曦一个大忙,她还欠了我一份人情呢,若是我身边真的有人死得不明不白,我请她出手去杀了那个凶手,你觉得她会放过那家人吗?你知道的,夜紫曦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凶残。”
何止凶残,简直就是让人然而色变。
君未羽脸色变了变,脸上的肌肉机不可察的抖了抖。
月清晚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警告他呢,若是他敢对楼澈下手,那么后果就是他们君家恐怕会被连根拔起。
但是夜紫曦当年并不是没有杀过他们君家的人,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小,对于夜紫曦的记忆还停留在被他们家族的人追杀之后便不知所踪。
这些年虽然隐隐有她的消息传来,名声响彻天下,但是他却并不觉得夜紫曦会有多厉害,若是她真的这么厉害,怎么不敢去灭了云族啊?
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月清晚不让他这么做,他就偏偏想要去做一做,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手段也不是好惹的。
月清晚也不知道君未羽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
“君公子,方才我说的那些应该没有错吧,毕竟你可不要小瞧了一个人哦,小瞧了你的对手,从而高估了自己,你的下场就和那些埋在黄土之中的死人没有什么差别了。”
“月姑娘说的极是。”
一旁的楼澈瞪大了眼睛,他们两人方才聊着聊着,他怎么就有些听不懂了呢?似乎是话中有话呀……
什么她身边有的人会死得不明不白,她就会灭了那凶手全家……
虽然报仇这种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但是也用不着杀了那对方全家吧?
毕竟这个世间有一种人叫做杀手,他们干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若是因此而连累了无辜的家人,那未免有些不好吧……
所以说月清晚总觉得有时候的楼澈是不是过于天真了?
做杀手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妻儿老小呢,若不是因为无牵无挂,怎么会做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
毕竟这可是刀口舔血的事情,一不小心自己就会丧命,若是有了牵挂,到时候自己的妻子儿女被别人用来威胁自己,那才是真的不妙。
三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终于……
月清晚将两人都给轰了出去。
她可没有什么愧疚感……
临走之际,楼澈居然还对着月清晚抱怨道:“晚晚,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连饭都不留我吃,就这么将我轰出去了!”
月清晚白了他一眼,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吧,否则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两说之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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