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江绍白本是想去刑司衙找叶菱溪,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找她的晦气好让她知道在靖阳城里,他江绍白岭南江家的公子哥不是谁都能欺负了去的。走到这巷子处却看见一对男女,本着作为靖阳城第一风流公子的自觉,寻思看看好戏,谁曾想到竟看到了烨磊和叶菱溪在这巷子里搂搂抱抱,江绍白顿时心中怒火便再难压住。
江绍白此时更像是一个炸毛了的狼,让叶菱溪二人也是一愣,这是……被抓奸了?
叶菱溪有此哭笑不得,她还真不知与这江家世子倒底是怎样的缘分,竟然接二连三的相遇,而且每一次都是不怎么按常理。这一次,自己与师兄这番,估计这江绍白的心里更是认定了她非良家女子了吧。
“我到是不知原来江家世子竟有听墙根儿的习惯,这戏,江世子看得可还好?可需指点一二?”
烨磊看着江绍白,他知江绍白是岭南江家的公子,看着溪儿的样子也并非是不认得他,但溪儿与人针锋相对他竟是也第一次见,不知这二人有什么纠葛。
“溪儿,你与江公子相识?”叶菱溪心里早是把江绍白问候了许多遍,谁想认识他?简直是自己的灾星。
“师兄你别管他,这江家世子曲儿听多了脑子不太正常。”叶菱溪扯了扯烨磊的衣摆,顺便给了江绍白一个大白眼。
江绍白看着叶菱溪他们二人亲呢的样子,再看看叶菱溪嫌弃自己的那模样,心里莫名的不顺。
“叶西,你好歹是个女人,你如此这般当街搂抱男人,你就如此不知羞吗?”
“江夫子,你学圣人真真的是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建议江老家主开开学堂,正好江夫子也能一展自己的所学,免得更多的人如叶西这般污了江世子的眼。”
“你……”
“江公子,可是不知我大梁律法里对诽谤女子声誉是怎样的刑法么,纵然是江家又如何,不要挑战皇家天威才好。”烨磊看着江绍白缓缓放声,言语间有一种威压,虽然烨磊未挑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江绍白也是见过许多人物的,他心中自知眼前之人不单单是叶西的师兄那么简单,自是多了一份谨慎。
“在下无意诽谤重伤,只是提点罢了,这位公子看着也是我大梁贵族,自然知女人家的闺名之重,如此,倒不知兄台可是叶捕快的夫君了。”江绍白挑眉道。伸手便施了礼:“是我多言了,两位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江绍白走后,叶菱溪告别烨磊回到自已在靖阳城的落脚之处。
遇到烨磊是叶菱凌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从烨磊下山的那时起就深知她的这个大师兄定不个简单的身份,师父虽然对她们二人的教育看似都很严格,但实则师父还是有丝许的敬重在其中。
“裴枫,即然来了就不要躲在暗处了。”回到房内,叶菱溪从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说到。
原本仅有叶菱溪一人的屋子突然多出了一个身穿黑色玄服的男子,从进屋起叶菱溪就感觉到这屋内有一个内功极高的人,但此人又让自己感到他没有恶意,她便知肯定是自己远在滇西的大哥发现自己偷偷离家派身边的暗卫过来保护自己了。
“见过郡主。”裴枫单膝而跪低头答道。
“起来吧,大哥和越泽他们怎么样了,你既然来了我这里,那大哥定是知我私自离家了,绛儿可有哭闹?”
“回郡主,王爷发现您的手扎后命我速来护您,二公子带了话给您,小主到是很安稳并未有哭闹。”裴枫一件件回道。
呵,越泽还带了话给我,平天里最是盼着我出去办事好没人管教他,倒还真不知这小子能带什么话给我。
“哦,越泽让你带什么话给我了?”叶菱溪轻轻吹了吹水中的茶,嘴角带笑。
“二公子说您去京城潇洒别忘给二公子带些玩物回去。”
“就这?”叶菱溪抬眼看了看裴枫,她要不相信越泽那小子有这么简单,千里之外给她带话只让他带玩物。
“裴枫,你照实说便是。”
裴枫有些尴尬的将下半句说了出来,“二公子要靖阳城里春归坊的骄儿姑娘的手帕,说不然没人给郡主在家哄孩子。”
叶菱溪听裴枫的话,脑中便能想到越泽在家中哄着绛儿直跳脚的样子,前几年滇西流出了一首春归坊作的曲子,让越泽听了去,后来查到是春归坊里的骄儿姑娘填词作曲,自此便着了魔,日日闹着要来靖阳城一睹天人容颜,让大哥知道后罚去哄绛儿,这才将他拴了住,自已也才有机会来靖阳城为大哥寻药。
“大哥不知他有这话带给我吧。”
“自然是不知。”裴枫心中想到,以王爷的手段若是知道二公子威胁郡主要骄儿姑娘的手帕,怕是得让二公子去街上巡街吧。
“大哥可有话带与我么?”叶菱溪问道。
“王爷说靖阳城中恐有生变,望郡主多加小心。”
这靖阳城风真的要变凉了?大哥一向对这类事情掌握分析的格外精准,怕是又得到什么信息了吧。既然大哥说了那自己便小心一些,毕竟皇城脚下,不如滇西那般自在。
“裴枫可是要在靖阳跟着我?”
“王爷有令,在外一切听从郡主的调谴。”裴枫回道。
“去查查烨磊的身份。”这次在靖阳城里遇到烨磊,虽然自已和他是从小的师兄妹却觉得这次的相遇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烨磊十四岁下山后至今十年未曾再联系。在山中她与师兄皆不知对方家世身份恐是姓名也如自己一般,假的吧。师父也不许他们与山外的家人联系,出师前只当自己是个孤儿,年满十四岁可以出山时方可回家。
十年,真是足够漫长,自己都成了有多重身份的叶西,烨磊呢?想必也不会那么简单吧。
这次出门寻药,本来不是一件大事,但是事涉大哥的身体自己就需得万分小心。世人皆知滇西王在那场战争中殉国,滇西世子双脚受伤从此无法行走,滇西的军务由她叶菱溪统领。但是却不知大哥的双脚并非受伤而是中毒!三年间她和大哥大嫂暗里寻过天下所有的名医,皆不得治,因缘巧合下结遇一位游历在外的高人,得知须碧血寒蝉方能解大哥身上的毒。而这天下的奇药大都在靖阳,想找到碧血寒蝉那靖阳城便一定要来闯一闯。
刑司衙内,因为死了的是礼部大人的儿子,因此格外重视。
“我去了薛钰常去的几个地方打探,并未发现有何仇家,据报薛钰是出了名的雅士,他爹虽然位居礼部侍郎,但他从未借家里的身份在外做事,口碑甚佳。”刑司衙捕快刘海说道。
“雅士?那会因什么事被人所杀呢?”另一名捕快说道。
偏堂内刑司衙的所有捕快和秦敛舒叶菱溪围聚在一起,将所探查的情况进行汇总。
“叶西,你有什么看法?”叶西低头沉思,秦敛舒看了看她,问道。
“如果像刘海说的那般,薛钰从来没有打着礼部待郎儿子的名声行事的话,那有没有可能……”叶西与秦敛舒四目相视,秦敛舒心中恍然大悟。“有没有可能那件让他非死不可的事时,凶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凶手不知道薛钰的身份,那事可就复杂了,情杀,凶杀,还是被人灭口,这都是有可能的啊。”捕快赵都感到很是无力,案子可能没有最初的那么简单了。
“这是开年的第一个大案,竟然如此的复杂。”刘海正了正腰间的刀,叶西听了刘海的话心里苦笑,自己还真幸运,刚来就碰到麻烦的案子,看来自己近期是不能去查碧血寒蟑的下落了。
“行了,别在这儿唉声叹气了,都去街上再查查。”秦敛舒神色严肃的扫扫了眼前的众人。真是看着太平盛世没什么大案懒散惯了,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刘海和赵都等相继离开后,叶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秦敛舒看叶西似乎特意在等自己,便问道:“叶西可是有话要对我讲?”
“敛舒兄,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只是大幕的一角,在这幕后似乎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叶西总觉得薛钰死的伤口让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多年前在哪里见过,然而,自己似乎对这段记忆又感到陌生。
“静妃妹妹好生悠闲呀,这太子殿下许久没入宫了,静妃妹妹倒还能坐得住。”后宫御花园看,静妃正俯身嗅花丛中的牡丹,皇后恰好路过,看着静妃那模春风得意的模样心中狠得牙痒。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这御花园的花开得真真是美极了。臣妾这一时沉迷于此竟未先察觉皇后娘娘驾临,真是该死。”静妇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神色却未见有言语间的惶恐。
皇后见静妃如此谈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
“静妃妹妹可知,最近靖阳城出了一件大案,死了一人。”皇后伸手轻扶身边牡丹。
“死了一人?”
皇后的手指一点点的用力成拳,手中的牡丹慢慢被皇后攥在手中。
“听说好像是礼部待郎薛仕后的儿子薛钰,静妃妹妹的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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