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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斯主任一出门就看到了在门口剑拔弩张的两个雄虫,刚和平解决了他们之间的矛盾,现在又对上了,科里斯主任一阵头疼。
连忙上前拦在中间:“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得动手?你们俩都是帝国宝贵的雄虫,任何一个受伤害都是帝国的损失。”
“你让开!我在教训兰斯特家的雌虫,兰斯特家的私事,你们谁敢拦着!”克尔双眼赤红,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沈灼都快被气笑了,不说别的,堂堂一个帝国少将,一军统帅,若是没有阿琉斯在前线抛洒热血,哪有这些愚蠢自大的雄虫醉生梦死的平静生活。
一个仗着家族嚣张跋扈、愚蠢弱鸡的雄虫哪儿来的脸说教训阿琉斯?!
“教训阿琉斯?”沈灼语气轻蔑,捏紧了手里的鞭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的雌君!他是我的雌君,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动他一个手指试试?”
阿琉斯是自己崇拜过的战神,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虫了。偶像效应也好,雏鸟情节也罢,总之阿琉斯在他心中的意义是不一样的,经过这几天相处,沈灼早就将阿琉斯划进了自己的地盘。
雄虫一手握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牢牢的护在身后,阿琉斯眼眸微颤,胸腔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搅得天翻地覆,心脏被一把攥住,鼓胀又窒息。
阿琉斯从来没有被谁护到身后过,小时雌父军务繁忙,常年不在家,因为他是雌虫,每次克尔欺负了他,最后不分青红皂白受罚的总是他。
就因为他是雌虫,克尔是雄虫,所以他就得忍受着!
也曾委屈过,也曾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越长大越痛苦,所接受的教育和他的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冲突着,不可和解,也没有办法和解。
他的内心住着一个疯狂叛逆的魔鬼,但是他却披了一层中规中矩的皮囊。循规蹈矩的生活着,就像每个雌虫一样。
现在他却被一个雄虫护在了身后,阿琉斯看着眼前雄虫的背影,乌沉的双眸里晦涩难辨。
多么可笑,伤害他的是雄虫,护着他的也同样是雄虫。
阿琉斯深吸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情绪。
眼见沈灼和克尔又要大打出手,科里斯连忙拦住克尔,给克尔的雌侍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将克尔扶上飞行器:“和高等雄虫起冲突,你真的想坐牢吗?”
“我说过让他走了吗?”沈灼凉凉的开口。
科里斯主任回头笑着调节:“克尔脑子不清楚,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他又对阿琉斯说:“阿琉斯少将,你也劝劝,你想看到两名雄虫为你起冲突吗?”
沈灼真的被气笑了,真是离谱敲着自家门——离谱到家了。阿琉斯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又扯上阿琉斯了,这样的甩锅能力沈灼都自愧不如。
“雄主,”阿琉斯握住沈灼的手,拿下他手里的鞭子,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你就这么算了?”沈灼有些恨铁不成钢,被欺负了有机会也不还手?这要是放他身上早就还回去了。
看着阿琉斯确实不想计较的样子,沈灼也不好再过多坚持。
阿琉斯看着沈灼认真道:“谢谢您,雄主。”
突然被道谢,沈灼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隐藏在发间的耳朵悄悄泛红,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做什么,怎么就被道谢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害羞情绪一上来,一时半会儿就下不去了,沈灼别开视线,习惯性的想捏捏耳垂,这才发现自己和阿琉斯一直握着的手还没有放开。
他略显不自在的松开了手,手指不自觉的搓了两下,阿琉斯手上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指尖。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挺奇特的。
耽误了这么久,E区已经是深夜了,凉风习习,星河璀璨,沈灼看看星空,又看看身旁安静的阿琉斯,刚才的燥气突然就没了。
谁也没有再说话,看了一会儿星空,阿琉斯才开口:“雄主,夜晚风大,我们回去吧。”
E区昼夜温差大,他身体素质好倒是没有什么,但是沈灼身体素质稍微差一点,又穿的单薄,阿琉斯害怕他着凉。
上了阿琉斯的飞行器,沈灼突然想起了他来的时候也开了飞行器,“我开的飞行器还在有家甜品店停着呢。”
“没关系,我已经通知副官去取了,我们先回去吧。”阿琉斯一边操作着飞行器,一边回答着沈灼的问题。
今天也只是想去甜品店看看,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最后还被通知阿琉斯来接自己,沈灼觉得有一种小时候他打架,最后被接到老师通讯赶来学校的雌父拎回家的羞耻感。
现在打架被雌君领回去,阿琉斯不会也觉得自己和那些雄虫一样,脾气暴躁,冲动易怒吧。
沈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被阿琉斯误解自己,他想了一下开口道:“今天在甜品店里,我碰到了克尔,我看见他在强迫一个带着幼崽的雌虫,我……”
沈灼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像在家长面前承认自己错误的小屁孩,显得莫名的心虚。
其实打架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他想打就打了。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双亲的势力护着,但是他的高级雄虫身份就是最大的依仗,在这个社会等级没有改变的时候,他就永远有恃无恐。
而且克尔可以仗着雄虫身份欺负那对雌虫父子,他为什么就不能仗着高级雄虫的身份去欺负克尔呢?
都是仗势欺人,有什么区别呢。
“我知道,”阿琉斯开口,转头看着沈灼,灯光下沈灼的一双金眸干净璀璨,他紧抿着唇,浑身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别扭与不开心。“您是为了给他们解围。”
阿琉斯扫了一眼沈灼脸上还没有消散下去的红痕,“只是下次,您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法了。”
一个雄虫为了一个从来不被在乎的雄虫解围,而不惜采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这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一样,但是现在就发生在阿琉斯眼前。
沈灼和那些雄虫是不一样的,结婚这几天,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替一个素不相识的雌虫解围,就在刚刚,他甚至将自己护在身后。
“您……”阿琉斯欲言又止,他想问沈灼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想想好像又没有必要问。不管他的抱着什么目的,什么心态,但是那些事情他却是实实在在地做了。
就好像人家干了好事,好处你占了,便宜你享了,你却反过来质问人家是怎么想的,有什么目的,这样不太合适。
见阿琉斯说了一个“您”就不再说话,沈灼疑惑的看着他,“嗯?”
“您晚上想吃什么?”阿琉斯轻声问着,现在回到C区也正好是晚饭时间。
沈灼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要吃什么,他刚吃了甜点,还不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吃什么。
阿琉斯也没有再问他,沈灼其实很好看懂,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也不懂得遮掩,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些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回到C区,天色将暮,取飞行器的副官也到了,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他看见沈灼和阿琉斯回来,连忙迎了上来,“沈灼阁下,少将,日安。”
说着将手里的拎着的袋子递给了阿琉斯,阿琉斯接过袋子,冲副官点点头:“辛苦你了。”
“少将,还有一件事情,”副官看着沈灼吞吞吐吐,沈灼一看他们是有话要单独说,撇撇嘴,很自觉的先进了房子,将空间留给了阿琉斯和他的副官。
并且觉得像自己这么贴心的雄主可不多了,阿琉斯真有福气。
等阿琉斯和副官谈完话,他拎着袋子进来了,看见沈灼又趴在沙发上打游戏。
沈灼一见他进来,立刻起身从沙发上坐起:“你谈完话了?”
阿琉斯点点头,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沈灼。
“这是什么?”沈灼边问边打开了袋子,里面赫然是有家甜品店的甜品,正是沈灼准备打包带回来的,不过最后在和克尔打架的时候嗑撞得的不成样子了,最后也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
这个一看就是重新买的。
沈灼突然就想起了雄父说的那句话:“真正爱你,关心你的伴侣,不需要你说什么,去要求什么,就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知道你的每一个想法和需求,不是想去讨好你,而是因为这是自然而然的本能。”
阿琉斯是想讨好自己,还是自然而然的本能?
“雄主,您不开心吗?”阿琉斯观察着沈灼的神色,看沈灼盯着甜品皱着眉,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甜品是他吩咐副官取飞行器的时候顺便买的,沈灼的外表出色,属于一眼看到就忘不了的那种,更何况他和克尔闹出那么大动静,想被不记住都难。
副官去店里问了一下,就知道沈灼吃了什么和打包带走了什么,而沈灼当时在店里吃的东西已经成了该店的爆款了。
“您不喜欢吗?”阿琉斯走到沈灼的身边,单膝跪下,伸手覆上沈灼放在随意搭在腿上的手,看着沈灼。
阿琉斯乌黑的双眸在灯光下有如点漆,看起来湿漉漉的,修长的脖颈扬起,露出脆弱的喉结,冷白的肤色在灯光下蒙上了一层朦脓的暖色。
古地球人曾经说过:灯下看美人。沈灼看着阿琉斯心想古人诚不欺我。
沈灼反手握住阿琉斯修长的手,将他拉起来一起坐在沙发上,将脑袋靠在阿琉斯的肩旁上:“你让我靠一会儿……”
柔软的金发蹭的阿琉斯脖颈发痒,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沈灼微不可闻的声音:“我想家了……”
许是真情流露所以才不想让阿琉斯轻易知道,但是禹禹独行太久又渴望能被分担。沈灼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阿琉斯听。
这句话太轻太淡了,若不是阿琉斯听力好,可能就听不到了。
阿琉斯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向来不会说什么柔软的话,更不会说一些花言巧语去讨虫欢心,此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安慰沈灼,让沈灼开心。
阿琉斯垂眸思考,最终郑重的拿出一把短刀,屈膝跪下,将它塞到沈灼手中,“您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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