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重生之杀手有点冷》第二十九章 当我好欺负?

    李四拍着身体上泥土,从那屋子的正门慢悠悠地走出来,黎慎示意让季晴退后,季晴也就抱着洪可媛乖乖地退到了楼梯口。“姐姐不帮帮他么?”
    “乖,男人打架女人不参和。”洪可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像是理解了。
    李四一步踏出突然人就出现在了黎慎的正前方。
    “哟,还有个护花使者,小子诶,我告诉你,这鄱阳地界里,洪尊是第一,老子就是第二,你最好想清楚,我也不是…”
    “废话真多。”黎慎朝着李四轻飘飘地甩了甩袖子,看似没有任何的力道,可是就在袖子划过李四面前的时候,好不容易回到酒楼上的李四,又是觉得有一道罡风灌过来一般,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又被掀飞了出去。
    被季晴抱着的小姑娘发出一声惊呼,只觉得太不可思议。季晴则是笑呵呵地看着黎慎,语气凉凉的道:“下手可真重。”
    “无知。”
    黎慎盯着那小屋子的门口,突然飞身下楼,直接从门内拽出了一个人,季晴只看到黎慎拎着那人的衣领,右手似乎是在蓄力,狠狠的一掌落在了对方的肚子上,然后瞬间移开距离。
    之后很是淡定地朝着季晴点了点头,“走咯,姐姐带你飞。”
    抱着洪可媛,也是飞身下楼来到黎慎的身边,扭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不停淌血的李四。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走吧。”
    街也逛得差不多了,两大人一个娃又从街道的另一头慢悠悠地逛回去,刚一回洪府,这入了府还没几步路,就看到洪府里的人都在张罗着什么,神色匆忙。
    “怎么回事?”
    季晴将洪可媛交给了一直等着她的奶娘后问道:“大小姐您不知道?”
    “我知道个什么?”
    奶娘眼咕噜一转,支支吾吾起来。
    “直说。”
    “这,二小姐一回府就跟夫人说了外头的事情,说是李四爷要上门来求娶你,夫人一听觉得是件大喜事,就忙命人开始张罗了。”
    黎慎听得横眉一倒,差点就暴走去把那所谓的夫人给吊起来扔李四家里去,不过季晴却拦住了黎慎说道:“不急不急,任他们摆弄去。我爹呢?”
    “王爷这三年未归,要处理的事情是在太多,这您和太子爷一出门王爷也出门了,近日有不少的走商被强盗打劫的案子,王爷估摸着是忙着这件事。”
    “哪来的走商?”季晴复又问了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
    “乘国呀。哎哟哟,太子您可别介意。”
    “无妨,你退下吧。”黎慎不想别人过多的评论乘国的什么事情,只是看着季晴似乎有些想法,先是将人给支开再说。
    两个人没有再去打理一路上的张灯结彩,到了滴雪阁的时候,就看到洪可姮和洪可岑两个人在院子外面。
    “何事?”
    洪可姮看到两个人成双出现,先是有些不自然地僵了下身体,随即乐呵呵地上来说道:“姮儿恭喜姐姐。”
    季晴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径直往前走,“喜什么?”
    越过洪可岑的时候,季晴脚步顿了顿,喜什么三个字,是对着他说的。
    洪可岑知道季晴这是在质问自己,但是他心中有怨,直视着季晴的眼睛到:“出嫁之喜。”
    听到这话,季晴嘴角一勾,笑了笑,“有趣。”
    麻烦是自己惹出来的,想要求人帮忙也不该耍什么心机。原本念在他和洪可姮身子骨里的血脉,季晴还打算看情况再说,毕竟到目前为之,洪可岑的表现都算是可圈可点的,只是,他大概也是心里在憋屈什么劲,如今倒是要发泄到自己这里来了?
    主意不错,对象错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
    一双无力的手想要上来拉季晴的胳膊,可是被这帮人弄得心烦意乱的季晴,此时哪里还有好的脾性来忍这帮人的无理取闹。“滚。”一个甩手,还用上了不小的内劲,洪可姮虽说是被洪尊和洪可岑自幼督促着习武,可其实她也就是会划划招式,内力什么玩意根本就不知道,凭她的心性也难以吃苦,季晴这不过就是用了点平日里打木桩的劲儿,小姑娘居然就被扇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砰”一下摔到了地上,“啊”地一声惨叫后,就是嚎啕大哭,疼,估计是疼的,只不过摔在草地上,大概也出不了什么事。
    洪可岑的拳头发发发颤,虽然不喜欢洪可姮,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是自己嫡亲一母同胞的妹妹,“你,真是恶毒。”
    “哈,哈哈,恶毒?”季晴真的是被气笑了。
    黎慎怕季晴到时候脾气一上来,直接让自己爹绝后,那场面可就不好收拾了,直接揽着季晴的腰,“别跟不知所谓的人计较,走吧。”
    “站住!你上了姮儿,就不该道个歉嘛。”
    黎慎怒地扭头,“给脸不要脸!”
    洪可岑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但是神情完全是不依不饶地样子。
    “我爹怎么会有这么一票子女。”
    “怪不得前辈,多半是那位洪夫人的错吧。”
    最后季晴还是选择不去搭理他们,人生过客,没必要。
    但有时候,总会有一些人特别的犯贱,别人越是不搭理他,他就以为自己是电,是光,是神话了。
    傍晚时分,洪尊回府,看到府上一派喜庆的模样,先是有些懵神,然后也是不知所谓地笑呵呵地来寻自己的夫人。
    “府上这是作何?为了欢迎晴儿特意布置的?我是有这个打算要宴请一番,昭告天下。”
    洪夫人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有怒气也有慌乱,但一想到李四平日里对他们王府的打压和骚扰,若是嫁一个季晴过去能够将这些烦恼都一并给泼出去,那也是一桩好事,想来季晴作为洪尊的女儿,为自己父亲分忧解难也是乐意的。
    “爷,是这样的,今日姮儿他们出府,撞见了李四那货,李四相中了季晴,发了话说要明日来求娶,这不…”
    “啪。”
    洪夫人的话没有落音,洪尊的巴掌已经狠狠地抽向了她,毫无含糊,打的洪夫人身子一个转悠,直直地撞到了一旁的桌子,喉口一腥,吐出了一口血,当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头昏脑涨的,两眼一抹黑,就这样倒了下去。
    “拉下去,把府里的挂红都给我摘了!”原是他不在,管家本也就应付应付地随便挂挂,这会子正主发话,没多少功夫整个王府的挂红就都消失不见了,洪尊脚步匆匆地往季晴的滴雪阁走去,生怕自己闺女这会子已经不在阁中。
    “呀。”
    刚做好晚膳打算去把碗筷清洗一下的两个人,刚一开门就瞧见洪尊一头扎了进来,差点把季晴手里的盘盘碗碗都给碰没了。
    “爹你内急来错地方了吧。”
    “晴儿,还好还好。”
    “好什么好?”季晴没好气地瞄了一眼洪尊,心里也知道他急匆匆的原因,这好什么好自然是在怨怼那件事情。
    “这。”洪尊看出来女儿也是生气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怎么回事?”
    季晴很顺手将碗筷交给了黎慎,说了句:“用开水烫一烫,把油渍烫下去,在用清水洗。爹先进来吧。”
    黎慎显得很乖巧,洪尊不可思议地看着黎慎的背影在门槛上绊了一绊扭头对自己闺女说:“咋了,你骂他了?这么乖。”
    “啧,人是太子爷,我哪敢。”
    “洗碗这种事情…”
    “好了,爹,什么事?”季晴不跟洪尊瞎掰扯,黎慎和她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谁也不肯让步的,就这么僵持着,左右如今如何如何,那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看不看得清楚那也是旁人的事情,季晴不想去解释也不想去掩饰。
    “这,夫人她做事一向…”
    “无大概,李四是吧,被黎慎打的估计一年半载地下不来床。”季晴顺手地又开始了她泡茶的饭后娱乐,洪尊给她备的茶很香,算是新茶吧,但一看就不是鄱阳这块地方能够种出来的。
    洪尊看着季晴神色淡淡的就知道准是自己女儿已经对这个家不喜了,哦不,倒也不是这个家,而是家中的一些人。“哎,难为你了,但是晴儿你放心,这里是你爹我的底盘。”
    季晴浅笑,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还安稳地坐在这里,不过爹你也不用太过于操心,说起来真是要对付我凭着那几个孩子,我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
    真是…无话可说。
    洪尊笑的有些尴尬,“我不是,怕你顾忌我的面子。”
    “噗,爹,要不是我已经很顾忌你的面子了,洪可姮那丫头的做派,放在念辛在的时候,估计,舌头都被毒烂了。他们两还真是得好好谢谢你。”
    “两?”洪尊惊愕发问。
    “是啊,这提亲一事,还多亏了你那儿子。”
    洪尊回去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复杂,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丢了脸,治家无方说的便是这个,不过,季晴也是自己闺女,这个闺女不错好得很。
    一想到季晴说,明日帮自己去调查一下那些强盗的事情,洪尊心里就极为暖和,这家中,连着自己儿子这么多年来,也未曾说主动帮自己处理些事情。
    这个女儿还真是不一样,性格和想法来说,都过于独特,但大概也就是这份独特的地方,才会让她能够如此吸引人。无论如何,洪尊都还是想让季晴在这个家里舒适地生活,如果可以,他希望季晴能够从这里出嫁,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有些事情他还是得说说清楚。
    第二日清晨,季晴和黎慎又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了大厅,准备用早膳,随后来的是洪可姮和洪夫人,然后是洪可岑抱着洪可媛也出现,一家子齐了,洪尊便冷着声音说了句吃饭。
    “呵呵,晴姐姐还真是,放得开,你和太子这么同进同出,你不介意,慎太子是皇家人,可…”
    黎慎怒瞪一眼洪可姮,“与你何干。”
    季晴也是笑着吃下一口粥,然后有些嘲讽口吻地对着洪可姮道,“你倒是想,可黎慎不搭理你。”
    “哼!别以为人人都同你一般不知羞耻。”
    “洪可姮,给我滚去祠堂跪着!跪到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止。”洪尊心里那个气啊,不就想好好吃顿早饭么?女儿的心思他多多少少猜得到,但是黎慎跟她根本不可能,不论有没有遇到季晴,洪可姮是绝对入不了黎慎的眼的,洪尊心中相当明白这一点。
    “老爷,您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惩罚…”洪夫人一急就惊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不对头,慌乱地闭了嘴,隐隐约约的记起昨日那狠狠的一个巴掌,眼下没有分寸,一时间急的哭了出来。
    “呵呵,好,好得很啊。原以为你是个不同的,不过也是如此,大家闺秀…”
    季晴抬了抬眸子,不说话,三两口把一碗粥喝下肚里,又扯了几根油条一样的面食,囫囵吞枣一般地吃完,“你们慢慢聊。”拍拍手打算离开。
    “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
    洪可岑阴恻恻的说道。
    季晴一皱眉,不理不理,可总有人要来挑衅她的底线,黎慎眸子一暗,有些人真的是非常的欠打。
    “哦?因我而起,那洪大少爷跟咱们爹说说,我做了什么?”季晴刚起身,听到洪可岑这么说,突然也是来了兴趣一样潇洒地坐了下来。被季晴这么一问,洪可岑还真的是认认真真地去开始想,季晴这不过来了三日,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不过就是来了,住在滴雪阁,去外面逛了一圈,惹事的还是洪可姮,她什么都没做,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他们在那里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地上蹿下跳秀他们的愚昧。
    “说不出来?我替你顺顺。”
    “够了!你一来,王府就人人自危,你居然还有脸…”洪可姮也终于忍受不住心底压抑的情绪一样,爆发了出来。
    “啧,一群智障。”
    一时间,他们还真是没有听懂季晴在说什么,不过和智障说话是真的费事,有些人已经思想固化了,教?自己好像没有这个义务,血缘上是有姐姐这一个身份在,可别说季晴不肯认,就算季晴肯认,这洪夫人一帮人,哪个肯?
    季晴不想再同他们废话,“我没多少耐心。”说着看了一眼洪尊叹了口气,“爹,仁至义尽了。”
    洪尊也是点点头,“你先留下,有什么事情,你们今日都给我说清楚,再背地里搞有的没的,直接送回你们外祖家去醒醒神!”
    “洪尊!你当年求娶我之时,可不是…”
    “我求娶你?你再给我想想清楚,你是怎么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这个消息够劲爆的,不光季晴有些意外,连同洪夫人的几个孩子都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你!”
    看来是真的,这下子季晴算是知道了,有些东西,那就是血脉里带着的,爹娶的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爱着她的男人,可心思如何平日里看不出来,多了个人,一试就试出来了。
    洪可岑整个人如坠冰窟,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是一个可以爬别的男人床的女人,哈哈哈,他居然还义正言辞地去指责季晴,也难怪爹这么多年来,对母亲不冷不热,虽然说相敬如宾,却谈不上什么爱慕情意,他自始至终都只爱着一个女人,娶母亲,仅仅是因为,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你教养的好女儿好儿子,啊!自己给我想想清楚,今后该如何做如何过,我洪尊行事做派一向光明磊落,绝容不下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
    “我歹毒,这么多年来,我为你…”
    “一共三次,你的肚子倒也是厉害。”洪尊的最后一句话,让洪夫人身子一软,呆呆地跌坐在地上。
    季晴饶有兴致地看完了这一场闹剧,说真的,若是她不来,想来父亲也不过就是如此这般地终此一生,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是这个女人的悲哀还是父亲的悲哀。
    因为对一个女子的负责肯娶她的男人,定然是不会差的。
    “都是你,都是你!”洪可姮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怒极,拔下自己发间的簪子就朝季晴刺过来,黎慎不过就是移了移眼珠子,没有动静。“啪。”季晴握住洪可姮的手,左手狠狠的掐住少女的脖子,目露凶光。
    “不!不,季晴放开我的女儿,放开她。”
    季晴的眸子红了。
    洪尊微微颤了颤,张了张口,但知道季晴的脾气,虽然紧张,但到底也没有出声。“老爷,老爷,王爷!我错了,是我教导无妨,这跟孩子没有关系,孩子是无辜的,姮儿还小啊!”洪夫人哭天抢地地哀求洪尊,可她的丈夫就这么坐着,无动于衷。
    “岑儿,岑儿,救救你妹妹,救救你妹妹啊。晴姑娘,我给您磕头了。”
    季晴冷冷地看着洪夫人一下一下地对着自己磕头,神色未变,手一抬,直接将洪可姮给举了起来,手钳制着她的脖子,嘲讽地开口:“我懒得陪你们玩,倒是让你们以为我好欺负了还是如何?”
    洪可姮怕了,她真的吓到了,拼命的摇着头,拍打着季晴的手想要让季晴松开,可是越是挣扎,能够吸入身体里的气越少,她的神志都开始飘忽起来,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发昏,然后感觉脖子似乎也不疼了,她只是困。
    “不!”
    季晴仍旧没有松开,猩红的眸子之下,神色似乎是要让洪可姮命丧当场。
    就在手中女子气绝的前一秒,她手一松。
    “啪嗒。”已经没有什么气的洪可姮如同一滩肉一样地倒在地上,洪夫人连忙爬过去抱起女儿,使劲地拍打着她的人,掐着她的人中,可人却始终不见醒过来,她绝望地抬起头,看向季晴的目光有着让人发寒地怨毒,却听到季晴如死神一般冷冷地开口道:“怎么?想去陪你女儿?”
    洪夫人身体一抖,松开了自己女儿的身子,整个人像是是了魂。季晴捏了捏自己的虎口,像是弄疼了自己一般,随意地扫了一眼洪可岑,“你呢?”
    洪可岑暗恨地摇了摇头,可季晴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如果你们不是爹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活下来,毕竟你们心里都已经恨上了我,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喜欢斩草除根。”
    洪可岑双拳一握,彻底地收起所谓的报复,仇恨,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他们自己无事生非惹出来的麻烦。
    “洪尊,你还有没有良心,姮儿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女儿。”
    “别嚎了,又没死!”洪可岑终于是忍无可忍,“来人,带夫人和小姐下去,找太医来。”
    从始至终,洪尊都没有说一句话,自己儿子拱拱手作势要离开,他突然说了句:“慢着。”
    洪可岑再度转身回来,看着下人将自己妹妹和母亲扶了下去,心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晴儿,你说吧,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懒。”
    洪尊无奈地遥遥头,“黎慎。”
    “没必要。”
    的确,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喜欢处理这种事情,杂事,更没有兴趣和一些没有什么理智的人去讨论谁对谁错,有些人心里,无论别人做什么,错的,永远是别人,无辜的永远是他们自己。
    洪可姮和他的夫人,便是这种人吧,只是这么多年,他对这些都装作看不见,有些错,是他种下的。
    “爹当初,就该心狠一点。”
    “的确,自己肯爬床的女人,要来也是祸害。”
    洪可岑听着自己的爹和他另一个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母亲,心头一片凄凉。
    “但这么多年过来,为父也有错,不该视若无睹,什么都装作无所谓,岑儿,你回去跟你母亲说吧,若是想回去,那明日立刻就走,你们也跟着走吧,若是不想回去,她仍旧是鄱阳王妃,但是,有些事情,她心里该有个底,晴儿,是我和挚爱之人所生之女,她十九年未曾受过我一丝照拂,我于她的亏欠,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弥补的,你们若是觉得我偏袒,我今日就说清楚了,没错,我就是偏袒她。”
    洪可岑有些悲凉,闭上眼睛,拱手作揖,“知道了父亲。”
    “再者,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若是有能力,鄱阳日后便是你的,若是没有,那么我退位之后,无论被谁蚕食都与我无关。”
    “爹,你不觉得,太过于不公平了么?”
    嗯,一个富二代没有爹的照顾,能够活多久,洪可岑的实力估计连季芙都比不上。季晴摇摇头,苦了自己老子了。
    “哈哈哈哈?公平,你以为晴儿的实力是怎么来的,她母亲,我的爱人,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被继母折磨了十年才逃出生天!我凭什么不能对我自己苦命的女儿多施与一点疼爱,啊!”
    其实,洪尊悲恸的不过是季晚晴的死,季晴多少也明白一点,但对她疼爱是真的,如今肯为她同自己家中的亲生孩子们如此争执,说起来也是为了自己。
    可她,天生无情,她不会在洪尊身边待太久,知道有这个爹,回来看看,然后便要走了,临走前帮他处理掉一些事情,当然不包括家庭纠纷。
    被宠坏的小孩啊,一时间是劝不回头的,季晴的出现根本不算什么挫折。
    “走吧,去官道看看。”
    黎慎点点头起身也离开了这里。
    洪可岑在洪尊走后,没有过多停留,不过他出了屋子,脚步一转居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滴雪阁。
    “怎么?”黎慎在外面等季晴换一身便装,她估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怕是要对上一对。看到洪可岑来,露出一脸地不欢迎,“这里是我…”洪可岑话说到一半,止住了,这里是他家?是没错,可季晴也是父亲的女儿,而且是最为珍贵的女儿,这句话,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你们要去干什么?”他刚才就听到了季晴说要去官道,此时去官道,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为了困扰父亲的那批强盗。
    “与你何干。”季晴出来便对着洪可岑冷言冷语地说了句,直接就轻功一跃,离开,黎慎也是没有多废话,尾随着季晴向同一个方向飞去。
    洪可岑,知道他们二人的实力超群,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他还真是“目中无人”地有些可悲,这两个人的实力恐怕还在父亲之上吧,想想自己有所耳闻的关于季晴的一切,“杀门,断草,华夏,哈哈哈,她会在乎一个郡主身份,不过就是,不过就是找到了亲生父亲,来为他做些什么罢了。”
    可在自己父亲身边长大的自己呢?小王爷当了这么多年,他现在的拳脚连一个普通士兵都比不上,除却情感,父亲哪里又亏待过他们几个,包括母亲,在外,鄱阳王妃是让多少人艳羡的女人。
    “当真是乱七八糟。”
    “若是觉得厌了,就早些离开。”
    两人落地后,季晴先是甩了甩烦闷的心情,她到底是不适合所谓的宫斗宅斗,她性子急,遇到事情都是能动手就不哔哔的,又不是打不过,费那么多话不觉得活的很累么?
    “嗯。”
    黎慎很是意外,没想到季晴居然真的会应下,看来,她不喜欢这种争斗,勾心斗角她没有这个耐心,“噗,好在你的实力强,若是有些欠缺…”
    “你以为锦国是我靠着武力搅乱的?”
    黎慎想了想也对。
    “我们这么逛他们恐怕不会出来,又不是什么大商户。”
    “抢劫的人,看重的是钱,又不是商品,等着吧,慢慢走,你就当成是我的随从。”季晴似乎对于引出那些人来很是又信心,信马由缰地步子迈地可是有些豪迈。
    黎慎带着一脸的宠溺看着身前的姑娘,亦步亦趋地跟着,保持着警惕。
    为何要在这里劫持?乘国来的商户在这里被劫,保不齐会有不知情的百姓或者王公大臣要闹出些事端来。
    毕竟鄱阳是块肥肉。
    两人都快走完这条路进林子了,季晴还以为他们是想在林子里抢劫,倒也是不错,没有犹豫地准备朝着林中过去,可就在走到路尽头的时候,一帮人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
    虽然,两个人都是知道这里有人埋伏的,可见他们迟迟不出来,都做好了入林的打算了,脚步也没怎么收。
    “站住!”
    为首的男子,有一只眼睛全部长成了肉,看来是被伤的不清,也没有带个眼罩,像是亡命之徒,手里拿着斩马大刀,衣衫看起来很是褴褛,身后一帮“兄弟”约莫有个三十来号人。
    季晴故作被吓到,一下子缩到了黎慎的背后。
    “哈哈哈,小姑娘,啧啧啧,今日运道好极!居然是个美若天仙的小娘子,兄弟们!下手可都轻着点,这细皮嫩肉的若是伤到一丝,可是影响口感啊。”
    “老大放心!”
    季晴瑟瑟发抖,呜呜咽咽地有了哭腔,“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美娘子莫哭,哥哥我不伤你,只要你肯乖乖的跟我走。哥哥我,定然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手提斩马刀的独眼男子看模样的的确确是真的对季晴起了色心。
    黎慎面上阴寒,不怒自威。
    “老大,那男人看起来有几分把式。”
    “别说几分,有一百分都没用,他就一个人,兄弟几个看准咯,那可是你们未来的嫂子。”
    “哈哈哈,大哥好眼光,嫂子就跟天仙似的。”
    季晴所在黎慎的身后,窃笑,黎慎无可奈何,只好做出护着的架势,还有一丝丝惧怕无措的情绪在,“不错啊,慎太子。很会演戏嘛。”
    “小子诶!赶紧把你家小姐交出来!看在你这么护着我娘子的份上,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人可以滚了!”
    呵,口气真大啊,这更加让季晴笃定这批人,定是受人之命刻意来滋事。
    “哎,小事小事,敢明目张胆来,背后指使的人定然没什么脑子。”
    黎慎一扭头,“你又知道了?”
    “敢不敢打赌?”
    “不敢,赶紧解决了吧。”黎慎还真是宁可和她在街上慢悠悠地逛逛,也不想别人一口一个娘子地叫着她,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嗯,那个为首的留下,其他随意。”季晴话音刚落,黎慎“嗖”地一下就弹了出去,那独眼男子看黎慎突然发难,也是抡起自己的斩马刀横冲直撞地朝着黎慎劈砍过来。黎慎略过这个独眼,在后面的人群里来来回回。
    季晴笑眯眯地走到那独眼面前,弹了弹他举在半空的斩马刀,“啧,这么弱啊。”刀面发出“叮叮”地两声,独眼呜呜呜地在说着什么,一只眼睛瞪圆。季晴的模样却是好看,哪怕他此时被定在这里,也仍旧是看地有些痴迷。
    “乘国大皇子都娶了老婆那么多年了,太子也定下来了,还这么不安生?还是说,他如今又有军师了?”
    那独眼的一只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大,好像在问,你怎么知道!
    可季晴不过就是试试,乘国想搞事的那才几个人,能知道点洪尊是自己父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李若?还是…言微?说起来这两个人自己在乘国皇宫转悠那么久居然都没有瞧见来着。
    “哎呀呀,我还以为要费些功夫,这么快就套出来了,真是不持久。”
    那独眼面色呈青紫,季晴的一只手指抵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产生了极为恐惧的情绪,是那种如同死亡在侧的恐惧,他浑身都在发抖,可又不能发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不能动,甚至连眼珠子都动不了,就这么僵硬如同一块石头一样的立在那里。
    “看来还是我惹出来的祸事。”黎慎走过来的时候,将季晴的手拿了回来,一掌拍在那独眼的胸口,独眼闷哼一声,终究还是走向了他惧怕的深渊。
    “不关你的事,我大皇兄野心不减,今日是李若,明日也会有其他人。”
    “两只有野心的豺聚在一起,会让更多的豺汇聚起来,你如今还想着要我成为你独一无二的女人么?”
    黎慎没有想到季晴会在这个问这样的问题,但他也不犹豫,说道:“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你也不行。”
    “呵呵,有趣。”
    也不知道季晴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就定在这里?”
    “回头让洪可岑那小子来处理吧,不能什么都不会做,整天活的像个傻子。”
    “你还真是,心软。”
    “总归是自己爹的儿子。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呀。”
    黎慎也是被逗乐地摇了摇头,随着季晴回到了王府。
    “这么快?”刚入门就瞧见了在门口等着的洪可岑,这小子是什么个意思?季晴瞟了他一眼,把洪可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叽叽咕咕地说着,“我,我是,是父亲让我过来的,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这样啊,刚好,人我都落那里了,你去绑回来好好审问审问,这种差事就交给你了。”
    季晴说完转头脸色就恢复到了一脸的冷漠,黎慎看在眼里,也是替她无奈。说起来,她还真是不想做这种好人。
    “姐…姐姐,我替我母亲,向你…”洪可岑只看到了季晴遥遥身影,背对着自己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替他母亲,替他妹妹,替他自己,季晴都不在意。
    “似乎有了悔改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人啊,哪有那么容易悔改,怕我爹不把鄱阳给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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