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NOLD家里,曹哥递给他一叠资料:“张……”
“就我们俩,叫我百福就好,别张总张总的叫。”没待那个“总”字出来,ARNOLD已打断,斜睨一眼,眼中尽是“何必见外”的不满。
“这不太好,就怕万一叫惯了,公共场合也脱口而出。”老曹虽没再叫他“张总”,却也没直呼他乳名。
“我能有什么公共场合?”
ARNOLD随意搭了句,取出资料翻了翻,其中有邱丽丽的照片,他来回看了几遍,挑出一张给曹哥:“有人说我跟她有夫妻相,你觉得呢?”
曹哥接过照片,没吱声,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她和他老公,虽聚少离多,也确有隔阂,但……”曹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好简单明了地强调一个事实,“她是有夫之妇。”
“我知道,但如果她能离,我就可以等,等个一年半载也无所谓。像我这样,若要随便找,哪里不好找,哪个不好找?”
他从曹哥手中拿回照片,仔细看了眼,似乎对着照片说,又似乎对着曹哥说:“我曾经将就过一次,就不想再将就第二次了。”
这几年ARNOLD事业发展迅猛,可谓风光无限,与他财富激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边丽人空空如也。曹哥又轻叹一口气,默不作声。
ARNOLD终于将邱丽丽照片放进档案袋,抬头冲曹哥笑笑:“别满腹心思的样子,好像你掉进了感情漩涡,不能自拔一样。”说完,起身送曹哥走。
走至门后,曹哥拍了拍ARNOLD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百福,有缘是缘,无缘也是缘,若有缘,挡不住,若无缘,莫强求。”
“曹哥,谢谢你,这几年一直陪在我身边,一直说真心话,从不掺泥带水,从不阿谀奉承。”
ARNOLD顺势双手搭曹哥肩上,也轻拍几下,他顿了顿,深思了一会儿,又说:“邱丽丽的事,我自有分寸,不会糊来,你不用调查她了,我另有安排……”
与此同时,海市的夜空下,赵建民也在翻他和邱丽丽的结婚照,相册里,他们手挽手,嘴对嘴,笑靥如花,旁边的祝福语,英文的,中文的,都以淡淡的颜色,柔柔的笔划,写着天长地久或地老天荒。
但奇怪的是,赵建民总是醒着时思念邱丽丽,睡着时又梦见钱馨宜,两个女人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拉扯着他。
儿子降临的那晚,钱馨宜在酒店哭诉了她的生不如死,从此,赵建民关于钱馨宜的梦,就真实得有些可怕,今晚,他又梦见了她……
钱馨宜婚后三四年的某晚,参加同事生日聚餐,餐后一起卡拉OK,她刚从包厢出来,前面一伙人从另一包厢出来,孙金也在其中,且一只手在身旁姑娘的腰部和臀部之间游走,甚是亲密。
“孙金。”钱馨宜叫了声,孙金回头一看,忙将身边女人推开,惹那女人哎哟一声,幸好前面男人反应及时,回头扶了一把。
但这一回头,让钱馨宜看到了他的脸,男人似乎也感应到了她讶异的目光,将头藏于女人身后,招呼大家赶紧撤走。
“老婆,你不是同事聚餐么,怎么唱歌来了?”孙金挪了一步,挡住她视线。
“你怎么跟那刀疤脸在一起?”钱馨宜踮起脚尖,追着那伙人的背影。
“谁?什么刀疤脸?”
“就那放高利贷给我爸,又上门讨债的刀疤脸。”
“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这走廊光线弱,你看走眼了吧?”孙金一脸的懵懂无辜。
亮度确实不够,钱馨宜也不太肯定,她将信将疑地盯着孙金,忽然反应过来:“那女人是谁?”
“就陪着唱唱歌,喝喝酒的小姐,不是出台小姐。”
“什么叫出台?”
孙金一愣,在她发梢上落个轻吻,说:“反正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走,跟你同事打声招呼,我们先回去。”
结婚以来,孙金始终是那体贴入微的好丈夫,钱馨宜也始终是那每月奉饷的孝顺女,每月发工资,她必定取一半给父亲送去。这天,她被一个女人堵在路上。
“又去给你那赌鬼老爸送钱了?”女人点了根烟,带着丝冷嘲热讽。
“其实,你爸当年是被人下了套,稀里糊涂地借了笔高利贷,又因承受不了利息,被逼着去把风,把一次风抵一天息,可第一天把风就被抓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放高利贷的是孙金,报案抓人的也是孙金,他就盼着你爸进去,盼着你有求于他,英雄救美,只不过他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其实,孙金确实疼钱馨宜,二人过了几年平淡幸福的日子,现在,好日子被这女人横空一脚,从天上踢到地下。
回到家,钱馨宜毫不留情地,息斯底里地,撕破孙金的伪装,孙金没想到,一向温顺恬静的小羔羊,一旦发狂,跟母狮子一样。
“离婚?这辈子都休想!”孙金气极败坏地扯掉钱馨宜的衣服,把她扔在床上,狠狠折腾一番后,孙金怒气冲冲地去了秘密聚地。
“臭婊子,你跟我老婆说了什么?”他一把拎起椅子上的AMANDA,逼至墙角。
“金哥,我不懂你在讲什么!”AMANDA吓坏了,她从没见孙金如此勃然大怒,连撒娇都舌头打颤。
孙金又一把扯住女人头发,拖至椅子处:“别装了,这是一瓶硫酸,喝下去,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嚼舌根。”
AMANDA慌得跪在地上,叩头求饶,刀疤脸也怕事情闹大,忙一把按住瓶子:“小金爷,先息息火,别闹出人命,死可恕,罪难逃,怎样?”
刀疤脸蹲下身,抬起她的脸:“这回不是刀哥不帮你,是你犯了小金爷的大忌。千万别觉得金爷平时宠你,你就能翻上枝头做夫人,你啊,坏就坏在这张脸太漂亮,想入非非了不是?对了,你还有个大学妹妹,你说,这瓶子里的水,是浇你脸上还是浇你妹妹脸上好?”
随后,AMANDA一声惨叫,刀疤脸使个眼色,两人匆匆架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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