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挡刀怪》乱世皇后(9)

    如果要问秦榕记忆力里印象最深刻的画面是什么,那一定是现在了。
    在重重包围刀光剑影同时护住两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唯一办法就是保证两者不死的前提下,尽可能多保护伤势较重的,除非她有通天的本事。
    可有一个人,却把它扭转乾坤变成可能。结果也发现,她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
    黑衣人手持凌厉利剑,功法狠戾夺她的命门,左右上下夹击,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但她总可以更快更狠切割下对方的头颅,手臂,就像性能高效,精确完美的机器。
    “小心!”秦华道眉头紧锁,忍不住脱口大喊,与此同时,刀刃刺入肉体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千媱持剑一晃,手臂皮肉翻滚,伤口深可见骨。
    刺眼,太刺眼了。扎得他睁不开眼,汹涌如潮的自责,愧疚,压得秦华道喘不过气。
    这边保护秦榕的最后一人已经倒下,他的模样破败不堪,但骨子里依旧维持着秦士一族的血性与最后的骄傲。
    那双猩红的眸子妖艳如幻,望着秦华道的背影,眼底尽是讥笑嘲弄。
    是了,那就是他的大哥,秦庄之主,集世间所有头衔光环于一身的天之骄子啊,所有人都尊敬他,爱戴他,就连现在掉入深渊了,也会有莫名其妙的人跳出来救他!
    真是,令人嫉妒地发狂啊!
    明晃晃的利剑已经悬在头顶,摄人心魄,他依旧笑得不羁,那双眼遥遥望去,毫无惧色,仿佛只想透过断壁残垣,最后一眼看清这个世界的天空。
    预想中痛处的没有来,意料之外的是,持剑的手连手带剑呈诡异的弧度飞了出去。
    飞了出去?秦榕微瞠双眼,遍地分离的肢体尸首处,那女人背着光,依稀可见她尖细秀致的下颚。
    “请问,你是在享受死亡吗?”
    呃?秦榕没反应过来。
    “差一点就死了。”她用无关紧要的语气这么说,嗓音还残余些嘶哑,听起来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暖春映照,意外的独特好听。
    无关紧要吗?
    “你哭了?”她忽然又开口了,带着好奇,孩童问问题时那种纯粹的口吻。
    残留的泪痕沿着狭长的眼角直至削瘦的下颚,混合着血迹,似妖似邪,艳丽惊人。
    哭?等等,她说什么,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秦榕发现她的目光是在注视他的,不免又开始回忆她的话,一贯骄纵的他此时显得有些呆。
    “是我来晚了,让你后怕了吗?连话都不会说了。”见他不回答,千媱走前一步,不再俯视他,而是蹲在他身前与他平视。
    “我没有,你闭嘴!”他懊恼开口,快速抬臂用力揉擦脸,无法反驳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还说没有,你恼羞成怒了。”千媱不怕死的下结论。
    不等他说什么,她再次柔声道:“别怕,”那只纤细沾满血液的手伸过来,声线异常空灵干净:“这些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再也不会发生了吗?
    他抬眸,两人双目对视,似乎这才看清那双躲在帷帽阴影下的眼睛,那是怎样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澄净如佛,仿佛可以洗涤尘世所有污秽。
    他的心脏突如其然剧烈跳动起来,响彻耳畔,几乎从嗓子里跳出来。
    此时,两个黑衣人不合时宜幽然出现在沈奂玉身后,戴着斗笠,更加神秘,秦榕蓦地紧绷每一根神经,像拉到极致的皮筋,稍不注意就要断裂。
    只是和之前的刺客行事不一样,对沈奂玉带着恭敬,倒像是她的人。
    “皇…沈小姐,请责罚,我们来晚了。”哪里是来迟了!分明是被她那粗暴血腥的杀人方式震惊,一直在偷偷围观好吗!要不是无意看到她的脸,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皇后啊皇后!
    她的手臂皮肉外翻,森森白骨若隐若现,穆三紧了紧声,又开了口:“您的伤势,需尽快包扎一下,否则会失血过多。”
    也不知是担忧她,还是担忧主子会不会因此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不过,显然后者可能性太一些。
    “没事。”千媱听声音猜到这两人是谁,也无计较之意,更不过问,直接指着秦榕与一旁的秦华道说:“来的正好,把他们两个也带回去。”
    带回去?这……真的可以带回去吗?一国首富真的可以随便带走吗?
    这已经不是会不会添麻烦的问题了,这已经是人口拐卖的问题啊。
    穆三望过去,猝不及防对上秦榕“你敢碰我就杀了你”的阴冷眼神。
    “怎么了?”见穆三穆四两人都掉头去搀扶已经昏迷不醒的秦华道,千媱有些疑惑。
    “他看起来伤的不重,可以自己走。”穆三一本正经地解释。
    “呵,我更不想你肮脏的手碰到我的身上。”秦榕开启了他的毒舌模式,一刻不停地回击。
    **
    “跶跶……”杂乱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随后几声昂首长嘶,在建构宏伟的宅邸前停下。
    “王爷”管家早早等候在朱漆大门前,命下人将马匹牵走。
    一路上姜洛堇已经和葛文阿钥陈述过沈奂玉的计划,时间尤为紧迫。
    “安排吾与几位大人见一面。”姜洛堇冷静安排,大致已经考虑好接下来的计划。
    葛文显然还有些踌躇:“这不是我等最后退路,那两人才是真真的姐弟,倘若那火真的烧起来……也是燃在我们身上。”
    “我知你顾虑重重,想法深远,但我已经决定好了,就干脆赌一把又如何,不能将沈淮收为己用,本王,还要再等多少年。”
    多少年?已经十年了,姜彻靠的是得天独厚的好运气,那姜洛堇靠的是什么?见葛文口满腹愁绪逐渐减少,似被情绪感染。
    “我倒想到一个办法。”姜洛堇目光一闪,皮笑肉不笑,原本贵公子般不问世事的模样显露深沉心机。
    一艘船划过山水之间平静的河面,掀起片片涟漪。
    秦华道从简陋的床铺上借着外力费力起身,伤口包扎好,身体也被仔细清洗过。
    揉了揉眼睛,脑袋里浮现昏倒前最后一幕,刺眼迸射的太阳光下,只剩轮廓的倩影负伤摇晃,他的心捏紧,好像倒向的不是地面,而是万丈深渊。
    “醒了?”那带熟悉的嘲讽口气打断他的思绪,莫名让他的心安稳了一些。
    “三弟。”他叫唤着,声音格外嘶哑,像几天几夜没说过话。
    “别叫的这么亲近。”秦榕走至他身前,口不对心倒了杯水给他:“我担当不起。”
    秦华道敛目,闭口不言,只安静小口喝水,面色苍白温雅清贵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事情太过沉重,他已经无力辩解。
    “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秦榕忽然转移话题,突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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