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挡刀怪》乱世皇后(7)

    “放过天灯吗?”好一会,她从小贩子那买过,回身仰头看他,手中举着两只大大灯,她眸中带着笑意,倒映炙热的橙色暖光和他的身影。
    “并无,听闻是人们祈福的东西,祈求来年丰收成功,幸福年年。”他伸手接过一只,常年镇守边关,这东西还真是少见。
    “没错。”她笑了笑:“把愿望写在上面,就会实现。”
    “实为新奇,你可信?”之前短短一番话,已经让他对她有了全新的认识,像她这样能有独到见解的女子,应该不会信这种无依据的鬼神学说吧。
    这么想着,她理所当然地应了声:“自然是信的,不然我带你来做什么。”
    “……”能心中常含期望,固然也是美好的罢。
    她执笔几下便写好,过于随意,又不似方才说的那般在意,扭头看他空白的纸:“怎么不动笔,你的心愿是什么?”
    “并无。”他摇了摇头,愿望和现实到底是不同的,他心中没有期望发生的事,得到的东西,只有能做到的事,和能得到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呢?”沈奂玉闻言无奈,有些苦恼了般,一只手捏了捏耳朵:“你还缺什么呢?”
    “快想想。”
    沈淮看着她一副只要想出来愿望就一定可以实现的神色,不免眉梢划过一丝笑意,宠溺清柔,犹如冰破雪莲花开,遗世独立,妖冶如幻,轻而易举就夺去所有人的呼吸。
    她忽然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了。”
    她的动作让他心底骤然怔忡,仿佛从千万年前被封存的时光深处涌动破碎的画面,飘渺而虚无从脑海滑过,细想又是画面一片空白,他感受到无所适从的茫然,空落落的。
    “阿淮?”千媱见他望着指尖失神,五指附在他手指上,遮住他目光所到之处,她细腻的指腹好奇摩擦他掌心的茧子。
    “想到什么了?”他眼底倒映她的脸庞,一动不动,风口的空荡好像又被填满了。
    “钱。”她认真的时候看起来总格外睿智:“若我猜的没错,在你进入京城的那一刻,姜彻就会令财政断了边关的军粮和军饷。”
    沈淮中肯颔首低眉:“然,他会全方面控制我等。”
    沈奂玉笑得像只小狐狸:“那时候你肯定是最缺钱的,快写上去。”
    “写了就有用?万一实现不了呢?”
    他似冰雪干净磁性的嗓音勾起,什么时候也会用这种优柔寡断的词了,只是忽然想逗逗她,不想让她这么快如意。
    “只要是你要的,你都会拥有,就算不会,我也会帮你得到。”
    她话音清浅,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有不确信的信口开河,也没有如誓言般轰轰烈烈,却让沈淮感到难以言喻的真实感,触手可及。
    他想,真是神奇啊,怎么会有令华光漫天的烟火都黯然失色的人。
    翌日,清晨的阳光温暖宜人,空气格外湿润清新,麻雀叽叽喳喳,沈淮却觉得吵个不停,室内气氛有些僵硬。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解。
    “她走前如何说的,身边可有带人。”正是方才向将军禀告了沈奂玉一早就策马去了攸州的事。
    “皇后说去一趟秦庄,走前还要您帮一个小忙,这几日京城会有异动,如果皇帝派禁军出城,往攸州那边的,将军必要想方设法截住他们。”
    穆三见沈淮神色如常,可分明又是能感受到心情不愉的,虽这么想,但嘴上还是如实回答:“皇后是一个人走的,就是不知攸州有无人接应。”
    “你就让她一个人走了?”沈淮眉头皱出隽秀的弧度。
    林峰粗着嗓门,话接道:“是皇后说不用派人跟着她,也不用去找她,她会赶在约定时日之前回来。”
    言毕,他也心中暗自叫苦,昨晚见两人关系和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娣弟关系好,且不说将军没吩咐,她还是皇后之躯,想去哪就去哪,哪是他敢拦的。
    就在他以为要快马加鞭把皇后追回来的时候,沈淮嗤笑了一声。
    “她说不找便不找。”说罢,面无表情冷声应了一句:“方才不是说芫州节度使拜见,见。”
    这模样真是林峰几人从没见过的,同伙间悄悄对视,均见笑意,这下总算发觉了沈淮的心口不一,琢磨出了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不禁好笑,怎么有小孩子脾气了。
    林峰也不拆穿,应着差下人把芫州节度使请上来,这样一来,沈淮这气竟是压了好几天,发也发不出来,一群将领们好不津津乐道。
    连绵的森林葱郁参天,重峦叠嶂,雄伟山势下是没有边际蜿蜒流淌的江河,漫长宽阔。
    佝偻身躯的艄公唱着地方的山歌,声如洪钟悠长沉稳,在青山绿水间回荡不绝,木桨缓慢划过清澈水面。
    一艘船后来居上,并排超过木舟,两道高挑笔挺的身影立于船头,着黑衣斗笠,纱布飘逸而起,不一会,木舟便被远远甩在末尾。
    简陋的布帘被掀开,少年接过木桨,艄公才稍作休息,老人问了声:“那姑娘呢?”
    “在看书呢。”少年声音有些不自然,脑袋里浮现少女摘了帷帽的场景,黑亮的青丝勾勒出她清雅的脸庞,他不知该怎么形容,总是她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漂亮,简直要让他忘记女人原本是长什么模样的。
    见他应了句,老人才说着方才见闻:“瞧着刚才过去的两人气度不凡,估摸着又是到攸州去的。”
    少年似早已习惯,声音还有点抱怨:“这半月都去了好些人了,船商也比平时多,生意被抢去,客人都嫌弃坐我们的船哩。”
    比起来去的人,少年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吃饱饭。
    “莫急,也就这几天了。”
    说着,艄公笑了起来,语气颇有些感慨:“也就这段时间赶着来人,要说,那可都是五湖四海来的贵客,有钱有势,随随便便一个身份就能压死你我的,也只有秦二庄主有救济苍生的气魄。”
    “你年年都这样说,可那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何干系。”少年年轻力壮,一会功夫,转眼又见之间那船的影子。
    “你还年轻,这些弯弯道道你自然不会明白。”老人轻哼一声。
    “天天就知道秦庄主秦庄主,给你粮食了哟。”少年低估了一声,有些黝黑的脸上净是不在意。
    老人没听见他的话,又继续道:“倒真有些年头了,这秦家长盛不衰,我们也跟着沾福。”
    少年默不作声,老一辈说的没错,秦家昌盛,他们日子也能过的稳妥。
    而另一边,黑衣男子没有发觉甩在老远的木舟正赶上来,计算完路程,才道:“约莫能在寿辰之前赶到。”
    “你说咱们主子也真是够费心的,还专门搜刮了两张请柬,真是够折腾我们的。”
    另一人闻言一笑:“这要看那是主子什么人了,要是别人,他都懒得看一眼。”
    “说的也对,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这几天饭都吃不好了。”又似好笑一般:“活久见,活久见。”
    说到这,另一人有些伤神:“但愿能尽快找到皇后,别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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