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挡刀怪》第一个世界(12)完

    苏致入狱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苏致的身世。在他判刑那日,法院外面来了一群人,穿着低调贵气,很有排场,看起来声势浩大。
    一些人对着两人假笑问好,恭敬有加,一个是看起来是资深文化份子的人,还有一个是长得跟苏致有四五分相似的人。
    那是苏致的父亲和兄长,二人在海外定居,父亲是对医学领域做出杰出贡献,富有盛名的科学家,兄长是名扬中外的天才商人。
    他们为苏致请了国内最好的律师,但他拒绝了,因为苏致认了一切罪责,两人为他不领情和固执动怒。
    后来,她在他们出国前找到他们,告知了一切。
    和苏致有几分相似的脸更加成熟而稳重,手上支着烟,雾气缭绕:“他果真是变了。”
    “我相信他不会杀人,却没想到是这种缘由。”他的表情含有嘲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她。
    “我的母亲,在他出生那天难产去世,我恨他,父亲也恨他,家族中所有人都不喜欢他。”那些日子仿佛还在眼前。
    “他每日过的如履薄冰,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很好的活到现在,毕竟,他承载着一个人的命。”
    “他情感淡薄也是有原因的,你知道那时候他多冷漠吗?”他还在计较苏致的变化:“就算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我太了解他了。”
    “后来他终于逃离了我们,回了国,当了个老师,简单实在,说起来,我母亲生前也是个老师。”
    笑了笑,两指娴熟将烟捻灭。
    “替我和父亲给他带句话。”他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讨厌倾诉的他看到那双眼睛总想分享些什么,说完又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告诉他,不要原谅我们。”
    **
    覃木笙没有去见他,而是写了一封信,上面写了很多东西,琐碎平常,也把话带过去。再后来的每月都给他寄信,给她寄她榨的橙汁。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次都怕会酸,然后加很多糖,却不知道甜的腻人,他却每次都喝完了。
    高考完,她还是去了Z大,在一座四季飞雪的城市,杜宇也跟着来了,还有程成,两个很可爱的男孩。
    那时候她拍的视频几乎传的漫天盖地,轰动一时,当然,有人歧视她,有人骂她哗众取宠,有人说她骗技拙劣,也有人给她寄被子棉袄。
    但只有他们两个,跑来医院,眼眶红红,眼中的心疼收都收不住。
    如此过了两年,虚弱的身体终究挺不过去,这倒是“覃木笙”历经这么多世界来第一次自然走到生命尽头然后离开。
    杜宇(番外篇)
    我从小就在光环中长大,生活锦衣玉食,有着很多别人倾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直到在我高三那年,那个女孩在如此热烈绚烂的阳光下捏住我的的下巴,轻描淡写的说:“受伤了呢。”
    这也许就是命运,命中注定我会遇到她,和以前不一样的她,这和规定一条线与林真真走下去的那种命运不一样。
    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我和她考在一个大学,还有程成,我的好兄弟,我知道他也喜欢她。好在家里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后来的生活安逸而宁静,高中最期待的事也实现了,她几乎每次都会在我洗完头后为我擦干头发,她也看我和程成打篮球,等待两三个小时,一场不落,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在图书馆学习,一起唱歌,一起上舞台,那里天气很冷,她便会为我织围巾,美好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她总是那样圣洁温柔,包容我的所有任性的要求。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而轻松。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她赢得辩论赛的那一天,我捧着玫瑰给她庆祝,我想跟她表白,我想抱抱她,我想亲吻她。
    同学说,她心脏病复发,死了。
    如此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又像被人搅碎了,乱的一塌糊涂,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忘了呼吸,痛,痛不欲生。
    心底又觉得没有异常,好像知道她早晚有一天要离开,只是这一天这样早。
    就这样浑浑噩噩一天又一天,过了很久。
    我忽然接受了一切,那么平淡,那么冷静,后来想起她每个月都会把自己赚的钱打在一张卡里,那是苏致的,还记得她当时开玩笑的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苏致就是我的爹地了,我要挣钱好好养他。”
    她肯定放不下苏致的。
    终于鼓起勇气,我去了监狱。
    苏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风华绝代,气质矜贵,好像没有什么大灾大难能改变他,和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
    但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她好久没有给我寄橙汁了。”
    和以前一般冷清异常,却不知为何,我听到了一丝委屈的味道,那是一个多骄傲的人啊。
    一瞬间,眼眶涨地发酸,一直被压抑无视的情绪如此汹涌剧烈冒出来,眼泪差点毫无预兆掉下来,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我觉得他是那样幸福,还可以怀有期待,牙齿几乎打颤地道:“她申请了交换生,已经去了英国。”
    监狱的生活一定很枯燥无味,那样的漫长等待,我不希望这样一个人失去最后的寄托。
    我看到他眉梢忽然带了一丝笑意:“很好,她能追求想要的生活。”
    可是我低估了他的敏锐,他肯定猜到了什么,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他深沉的眼中最后一丝光的熄灭。
    时间一晃过去五年,我也成为了一家公司的总裁,不再是以前毛躁的男孩,整日忙碌无终,好像终于忘记了那些埋在心底最深的刺痛。
    程成娶了高中追得他沸沸扬扬的郑秋,两人郎才女貌,看起来很幸福,我很为他感到高兴。
    苏致也减刑出狱了,他是个天才,别人做劳务,他做实验,一开始改造监狱里不合理的设计,很成功,再后来,研究化学,拿得专利,是国家点名要进研究院的人,没有人敢不给他脸色。
    后来我们又见了一次面,在咖啡厅,我跟他讲以前同学的现状,谁谁已经结婚生了小孩,絮絮叨叨,我鲜少有话这么多的时候,大概是害怕气氛变得沉重。他点了一杯橙汁,往里面加了很多方糖,真是新奇,连服务员都惊愕地看着他。
    “怕酸。”岁月只让他更加沉稳和深不可测,却不想他也会说出这种话。
    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去看她吗?”我这么问。
    那里风水很好,也很干净,一年四季都有阳光,她肯定很喜欢的。
    墓碑上面是她笑的明媚的脸,久久,才听到他说:“对不起,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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