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后惊声呼道,“中毒了!”在听闻二公主的话之后,太后只觉得自己眼前天旋地转,几欲昏厥!
大殿之上的众位皇子公主,正妃、侧妃皆是静默无声,只听见自己压低的呼吸声。
“查出来,诛三族!”太后狠厉的声音传遍了大殿的每个角落,端坐在大殿之上那位贵夫人,杀伐果决,雷厉风行,是昔日执政南楚的太宗亲指的太子妃、继任的皇后!
诡异的气氛在殿下的诸人之间蔓延开来,她不动神色的看着他们,而后对着殿前的五皇子和三皇子呵斥道,“自五丫头出事已有五日,她现在还躺在后殿的棺椁之中,等着你们做兄长的在她下葬之前给她一个交代!好叫她铭目,可是你们到现在为止,查了多少事情,查问多少人?只顾着你们自己内斗,毫无血脉情缘!”太后站在高台之上,指着五皇子厉声骂道,“你凭着一封不辨真假的信笺,就将阿莹抓进了监狱。哀家不怪你,五丫头骤然被害,你是兄长,自然是责无旁贷的查问!可是到今日是第五日了,你查出什么来,阿莹从小就不学无术,不通笔墨,勉强认得几个字而已!她如何能写出那么些个引经据典的话来,你把她逼死了她也写不出来!更何况,五丫头与她自幼亲厚,她便是杀的旁人也不会杀五丫头!你们一个个的就是欺负五丫头死了,没有护着阿莹了,可劲的欺负她,欺负哀家!”
“皇祖母恕罪!”皇子,公主们跪倒在地,南楚以孝礼治天下,这样的罪名,若是落在了他们头上可是会要命的!
“皇祖母责骂的是,儿臣已经吩咐人将阿莹挪出了监狱,现在安排了太医等人在暖阁照顾她!”跪在五皇子身后的二公主挪了出来,温声说道,“好在发现的早,方才太医来报,若是晚些时候,便无力回天了。五皇妹去了,阿莹也是儿臣的妹妹,再没有欺负她一说!”
太后神色莫测,看着二公主憔悴道极点的面色,良久之后才说道,“你做的好!”
“皇祖母,不是儿臣等人不尽心!”跪在一旁的二皇子那张端正的脸上写满了憋屈,“实在是,关乎南楚的颜面!北宋和漠北的使臣都在,漠北的使臣还是大妃的嫡子,北宋的使臣也是宋皇后的亲弟。儿臣等人,实在不敢将这样的丑事败露于人前。”
“哼!”太后斜了斜嘴角,保养得益的脸上浮起一个讥讽的笑意,冷哼道,“二皇子,你瞧着哀家年岁大了,脑子不好使唤了不是!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来,真是替你父皇心忧,生养了你这样蠢笨的儿子!遮丑?事发之时,他们就在梅林里见到五丫头的惨状,还有何丑可遮掩?堂堂公主被斩杀在行宫,就已经是丑事,你们整整五日,都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来指认亲王的女儿残杀公主,反而叫她在监狱里中毒!这才是南楚的奇耻大辱!事到如今,不思破案,不念及兄妹之情,不怜悯你的兄弟四下奔波,反而时时添乱,不照拂你的妹妹,反而处处与她为难!你这样的人,不配为兄!罢了,哀家这就将你们夫妻连同这里发生的事情,送往京城,叫你们父皇、母后,叫文武百官看看,你们的不耻!”
二皇子妃一下子就瘫软在地,其余几位皇子妃和公主们都吓呆了,几位皇子也不敢反驳。
太后冷眼看着,叫来了嬷嬷,“将二皇子夫妇送回京城,即刻启程。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二公主,你们随哀家来!”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冰凉彻骨的大殿,留下来哭声哀恸的二皇子妃,和一众心有戚戚的龙子龙孙。
“太后!”郑嬷嬷抹了眼泪,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太后,露出了被子里萧琇莹那张如宣纸面色的小脸。
太后心疼不已的看着萧琇莹,拉着她被子下的手,苍白僵硬,已无暖意,不由得心头一跳,问道,“太医如何说?”
“太医说,这毒来的凶险!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县主便无力回天了!可是县主在监牢里住了这些日子,吃穿都不好,还挨冻,已经够感染了风寒。能不能,能不能醒,只看县主自己了!”郑嬷嬷哽咽道,“太后,我家老王妃最心疼她,便是连世子都比不上!县主三岁以前,都是老王妃亲自抚养的。从宫里回来之后,每每不听话偷偷跑出去,老王妃又气又急,可从来舍不得责骂县主半句。要是县主有个好歹,老王妃,王爷如何的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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