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些感慨,还真是好骗的小宝贝。不过刚开始确实是监视,后来就真的变成关心了,每日都会忍不住想“她在干什么”、“她在吃什么”,渐渐地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看来为了每日和宝贝一起吃饭睡觉,他要加快速度了。
薛灵翕被他吻得小脸绯红,有些害羞地说道:“不过,淑离哥哥,这个腰束实在是太丑了,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条毛毛虫呢,我都不好意思看,你还是取了吧。”说罢,还把脑袋往他的脖子里埋了埋。
路淑离听到她的话,禁不住笑了,毛毛虫?这形容还真是贴切。记得他刚刚从樱桃手里接过这个腰束时,当真是哭笑不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上面绣的是什么,后来还是樱桃忍不住了,说是蟒。
他当时差点没忍住,在手下面前失态了。难怪樱桃一直说她在苦练女工,看来确实需要好好练练。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你亲手绣的,都比御赐的还要珍贵。有时候这些东西,不在于绣工如何,而在于绣这个的人的心意如何,不管绣成什么样,只要知道那是她的真心,就足够了。
路淑离摸了摸她的头发,唇角勾起,“我觉得挺好,只要是你亲手做的,都是最好的,因为里面有你的爱心。”
薛灵翕又被感动到了,淑离哥哥太会讲情话怎么办,招架不住啊。她抱着他的脖子软软地撒娇,“淑离哥哥,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了,怎么办?你陪我睡着再走吧?反正外面有樱桃和荔枝守着呢。”
路淑离闻言将她抱到床边,轻轻放到床上,然后脱了靴子,翻身上床搂着她,轻轻拍着,“睡吧,淑离哥哥在这呢,等你睡着我再走,乖~”
薛灵翕搂着他的腰,心满意足地睡了,嘴角带着甜甜的笑。
待她呼吸均匀,路淑离从床上下来,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声说道:“我会尽快处理完一些事情,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再等等淑离哥哥。”
路淑离看着她恬淡的睡颜,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当初薛灵翕说害怕这是一场梦,他又何尝不害怕呢?丢失了六年的宝贝,突然回来了,谁都很难接受啊,总觉得像是一场华丽的梦,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他害怕梦醒了,她又消失不见了。只有将她时刻都放在身边,才会有安全感,才不会害怕她突然离去。那时候她强势地闯入他地狱般的生活,好似一星灯火,照亮了前方的路。正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遇见你,是幸运,再次遇见你,是命运,我会牢牢把握,再也不松手。
时间转瞬即逝,薛灵翕要及笄了,正是春色满园的时节,迎春花已开到荼靡,早桃正含苞待放,骨朵儿淡黄晕粉,韵致楚楚,风过梧桐。
及笄是女人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日子,说明她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薛灵翕一大早就被樱桃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睡眼朦胧地让她给自己梳洗上妆。
户部尚书府唯一的嫡小姐要及笄了,自是王公贵族、世家大户都要来见个礼,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从早上起,尚书府就热闹开了。
且看那前厅宴会,香焚宝鼎,花插金瓶。水晶盘内,高堆火枣交梨;碧玉杯中,满泛琼浆玉液。烹牛羊,炮鱼虾,酒后献来香满座。
正热闹中,忽听门口侍卫来报,“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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