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尘的剑猛然逼近一寸,眼神锋利如刀,“你大可以试试?”
“哎哟喂,大少爷,使不得使不得,快快把剑放下”一旁的曲澜猛然怪叫出声,她甩着手绢儿上前,一惊一乍道,“大少爷,万万使不得,你若是杀了大小姐该如何向老爷交代,何况二小姐这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吗,你就消消气算了吧”
“滚开”
香尘一手肘拐在她身上,后者吆喝一声重心不稳地往地上栽去。
“姨娘”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少女忙伸手扶住她才避免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晗儿,快劝劝你大哥和大姐,这样做是不对的”曲澜抓住香若晗的手急切道。
后者黛眉轻蹙,“姨娘,晗儿劝不了”
“你这孩子,你劝不了你还拦不了了,你的武功是白学的?”曲澜怨念道。
香若晗抿唇不语。
香盈袖二人并没有因为曲澜的介入而停止硝烟,香尘依旧一脸阴沉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而香盈袖也全然没有将他的威胁看在眼里,只淡淡道,“大哥,我现在还唤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们同姓香,今日大哥拔剑相向他日盈袖也不会手软半分”
香尘怒然道,“是你伤萦儿在先”
香盈袖轻嘲一声,“你只看见我伤她却看不见她三番五次害我,难道香落萦的命是命我香盈袖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香尘一时无言以对。
香盈袖突然冷笑一声,身形猛然一闪躲开脖子上的剑,与此同时衣袖一扬一把幽蓝的剑如有生命般急射而出,快如闪电,猛如惊龙,锋利的剑身擦着香尘的脖子划过牢牢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砰”一声巨响,百年老树杆应声而裂。
“嘶”满园倒抽凉气的声音,所有人同时身子一颤,寒毛倒立。
香尘愣愣地站在原地,方才哪一剑若是再偏一寸,他今日必无活路,方才那一瞬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来自死亡的威胁!
香盈袖无视众人见了鬼的神情,径自收回剑,寒眸漠然地落在香尘身上,“你们三番四次的刺杀陷害不过是觉得我香盈袖是个无能的废物,我便让你们看看我这样的废物究竟是不是能由你们随意欺压的,今日伤了香落萦是她自找的,再有第二次就不是树枝刺穿肩胛这么简单了!”
言毕,她径自拂袖离去。
“这,这,这”曲澜好不容易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却一句话也说不顺畅。
倒是一旁的三姨娘秋屏呐呐道,“这还是原来的大小姐吗?”
——
香盈袖回到简笙居时半月和白崽正立在院门口不知在说些什么,见香盈袖回来便住了口。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香盈袖奇怪地看着一人一宠。
半月笑道,“不做什么,本来打算去看看今日这出戏演到什么程度了,结果半路上听下人议论起便没过去,正巧见你回来便在此等着”
香盈袖淡淡点了点头,“进去吧”
一进入屋子,白崽便绕着香盈袖上蹿下跳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香盈袖疑惑地望向半月,用眼神问‘它在说什么猫语?’
半月砌了杯茶递给香盈袖,“它说你今日表现的很好,终于不用忍着被人欺负了”
香盈袖不以为然地笑,“我只是准备好了应对接下来的事,有些讨厌的人若是不给她一些警告她永远不会懂得收敛”
半月默了默,突然兴味盎然地道,“我倒是比较好奇你那把剑,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剑”
香盈袖微微一愣,眸中划过一瞬莫名的情绪,“它是一把好剑,名为朝华,是我娘送给我的遗物”
半月眉眼微深,“朝华剑?缙云县主生前也是痴剑之人吗?”
香盈袖身子微僵,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声音也变的有些寒凉,“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
半月将她的情绪收入眼中,却是自动转了话题,“可听说过朝华都?”
香盈袖双拳一瞬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手掌沁出血迹。
半晌后,香盈袖松开手沉静道,“听过”
半月恍若未曾看见她异样的情绪,兴致盎然道,“传言道朝华都圣殿尊主乃是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倒有些好奇这尊主是否真如传言一般是神不是人”
“圣殿尊主又如何,世人都以为他是神,以为他无所不能,可是当年拯救万民于水火的人不是他圣殿尊主,而是凤栖梧,所谓的神不过是多年来的流传罢了”香盈袖的声音很冷,一如隆冬寒日中的刺骨凉风,冷到不近人情。
一直慵懒地只顾着睡觉的白崽一霎睁开眼睛,一青一紫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香盈袖,似乎对她口中的凤栖梧产生了极大地兴趣。
半月搁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顿,“凤栖梧?”
香盈袖点了点头,正欲说话便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大小姐,三小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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