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一单元第二十四节

    那妇人说:“我知道无论我们说什么,你还是要将我们分开。”皇仲说:“你说对了,一定要分开。”那妇人说:“那就分吧!你是人皇氏制定的继承人,站的高看的远。”皇仲说:“我真恨不得把你们都宰了。”那妇人说:“想杀就杀吧!这也算解除了你的后顾之忧。”一听这话皇仲非常愤怒,说:“行,你真有种。”之后轻轻咳嗽一声,龙一口将她吞了进入,约莫过了一分钟,一副完整的骨架被吐出来,在场的人无不惊骇,皇仲说:“你们看到了吧!作死者必死。”一看这光景,大家都想自己活不下去,于是都去自尽。皇仲一看被吓了一跳,说:“大家莫慌,我可以赦免你们。”一个子民说:“与其或者被你折磨,不如死来的痛快。”皇仲顿足叹息,说:“只要以后不再犯,以前的事概不追究。”那子民说:“既然都已经做了,怎么可能当事情没有发生。”皇仲说:“我的五个兄弟现在只有一个幸存,而我唯一牵挂的就是你们,我希望你们我有更好的生活。”那子民说:“你所谓的更好我们不喜欢。”皇仲说:“那也不着急死,我们可以通过谈判来缓解矛盾。”那子民说:“说的轻巧,怎么谈?”皇仲说:“这个简单,你们漫天要价,我着地还钱。”那子民说:“你开个价吧!”皇仲说:“我说了,你们漫天要价,我着地还钱。”那子民说:“我们想继续以一个整体的形式存在,不想被分割。”皇仲说:“分割不可避免,但怎么分割可以商量。”那子民说:“你一句话否了我们的诉求,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呢?”皇仲说:“虽然分不可避免,我们可以争取不要分的太琐碎,我的想法是一分为二,我还把两个氏交给来自一个母亲所生的姐妹,这样虽然分开了,两个分支仍旧可以经常来往。从外部看,两个分支还是一个整体。”子民们沉默了,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是犯错的孩子。皇仲说:“子民们,我就像是你们的父母一样爱着你们。父母的爱常常不被子女理解,当你们责怪父母的时候是否曾想过,其实子女永远爱父母自私。”子民们一个个葡匐在地,皇仲越演越起劲。大三的时候,有一位老师讲了某地方官的故事,这厮姓程,一脑袋白发,他以善于表演出名,有记者去采访他,面对镜头侃侃而谈,到动情处不禁流下了眼泪,想起民生疾苦,他有说不完的话,一片爱民之心表露无疑。皇仲的演技较这厮更甚,说:“我对你们的爱天日看鉴,你们有爱过我吗?听说我要把你们分开,就要把我杀掉,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真是白疼你们了。”说着在哪里扯着嗓子嚎起来,子民看在眼里,心里也激起不小的波澜,有几个胆儿肥的女子冲到跟前劝解,说:“你别难过了都是我们不懂事。”皇仲咧着嘴说:“这是不懂事吗?这是没良心。”她们说:“是我们没良心,你大人不见小人过。”皇仲说:“我当人不跟你们计较,否则你们岂能好好的呆在这里。”子民们一脑袋雾水,皇仲沉浸在表演带来的快感之中,说:“我是人皇氏指定继承人中唯一幸存的人,人皇氏受命于天,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吗?”子民们一个个摇头,皇仲说:“我也是受命于天的人主,你们若是谋害我得了手,上天一定会惩罚你们的,如果是你们在活着的时候遭了报应还好,倘若到了九泉,哪里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种酷刑在等着你们,今天我救了你们,你们不应该感谢我吗?”子民们山呼道:“谢主隆恩!”躲过了眼前的一劫,皇仲和子民都长处一口气,本以为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谁料祸从天降。一起天朦朦亮,侍者突然跑来把他叫醒,说:“主上,祸事了。”皇仲说:“出了什么祸事?”侍者说:“你的坐骑死了。”一听这个皇仲滕一下坐了起来,声音立刻哑了,说:“什么?”侍者说:“青龙死了。”皇仲一下子瘫在哪里,他连举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侍者说:“主上,你还好吧!”皇仲说:“看来我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侍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皇仲看在眼里,不禁怒火万丈。咬着牙说:“我要死了,你那么高兴吗?”侍者立刻收起笑容说:“我之所以笑,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皇仲说:“你懂什么。”然而心里很喜欢。侍者说:“盘古幻化成了万物,三皇并没有消失,他们的魂灵一定去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继续钻研宇宙变化的大道。”皇仲叹口气说:“三皇要是都在,我该又多么卑微啊!”侍者说:“心中无欲去清净之地,心中有欲去污秽之地。”皇仲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呔!差点让你蒙混过关。”侍者说:“主上,只有俗人才怕死,你应该不怕死。”皇仲说:“我怕不怕死跟你无关,你盼我死,就是跟我过不去。”侍者心中叫苦不迭,皇仲猛的抓住侍者的脖子,说:“拿命来。”侍者为了保命要忘记了人臣之礼,朝着皇仲的肚子上踹了好几脚。皇仲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嘴里喷出一口黑血。侍者拿起一块石头大声说:“受死吧!”皇仲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嘴里说:“勿杀我!”侍者说:“你若不死,我岂能好活。”皇仲两眼一闭,说:“我死定了。”就在这个时候,侍者突然扑在皇仲的身上,他身后立着一个人,皇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人说:“救驾来迟,请主上赎罪。”皇仲说:“不迟不迟,来的刚刚好。”说着一把将侍者推开,抬脚就往侍者脑袋上踩,正踩的上劲,侍者突然站了起来。
    皇仲被吓了一跳,侍者说:“老匹夫,拿命来。”刚要发威,脑袋上却被石头砸开一个大口子,血水和白色粘稠物喷涌而出,他两眼一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皇仲说:“这下应该死结实了吧!”那人说:“死结实了。”皇仲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嘴里突然又喷出一口黑血,说:“按照我与子民之前的约定,我死之后社稷一分为二,你统领其中一支,另一支你你指定个人来统领。”那人说:“我是个男人,不适合做氏,你还是找个女人来承继大统吧!”皇仲说:“上天安排你来救我的命,其实就是邀我把社稷传给你,你可以遵守约定,也可以废弃约定。”那人匍匐在地,说:“我绝对不敢废弃约定。”再仰头一看,皇仲躺在地上只有入气没有出气,在看他两眼已经翻白,四肢渐渐冰凉。
    他于是拿着皇仲的遗物召集皇仲的子民,等大家都到齐了,他站到皇仲之前坐着的大青石上面说:“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皇仲驾崩了,至此五龙治天下的时代了。五龙在驾崩之前,相继进行了分封,可见分而治之是现在的大趋势,我奉他的遗命要兑现他与子民的约定。”这个时候一个妇人冲到他跟前说:“我反对分封。”他说:“我也不喜欢分封,不过我邀请大家想一个问题,皇伯、皇叔、皇季、皇少都在临终前分封社稷各自立氏去管辖,如果我们例外,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有并吞八荒、包举宇内的雄心,为了不被消灭,他们一定会组成联盟来攻击我们。我们的力量只有天下的五分之一,如何能敌得过天下五分之四呢?”那妇人说:“你想怎么办?”他说:“我有一个想法,大家如果不满意可以接着讨论,我们将皇仲的社稷名义上分为左右两支,然后设立左右两氏,我们就以左边为贵,在一支的氏受左边氏的节制。”
    一听这个,大家都楞着,那妇人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饶呢?”他说:“实不相瞒,我已经被皇仲在临终前任命为氏,我会按照约定立右边一支的氏,你们同意吗?”既然上面已经做出了决定,大家跟着喊好就行了,于是齐声说同意,那妇人说:“不晓得你打算立谁做右边的氏呢?”他说:“我的朋友少,就你吧!”她脸一红说:“这合适吗?”大家都说:“合适。”他说:“子民的呼声你可曾听见,如果你不接受,可就辜负了子民的厚望。”她冲着那人行礼,说:“今后我们将荣誉与共、肝胆相照。”他从石头上下来牵着她的手绕着现场走了一圈,子民不断的发出欢呼声,然后他们将子民一分为二,分别居住在华山的东西两侧,将青龙沉入了水底,将皇仲的尸体置于旷野之中,不出两个小时,皇仲的遗体被野兽吃了个干净。
    因为泰山脚下曾经有皇伯的治所,所以泰山附近居民的一举一动也成了天下人的表率。皇伯的五位近臣在各自统领一支子民之后,他们都给自己取了非常响亮的名号,第一位给自己取名号为有金氏,第二位给自己取名号为有木氏,第三位给自己取名号为有水氏,第四位给自己取名号为有火氏,第五位给自己取名号为有土氏。这五位的容貌都保持了良渚特色,只不过他们的胸口长出一撮毛,有金氏的毛是白色,有木氏的毛是青色,有水氏的毛是黑色,有火氏的毛是红色,有土氏的毛是黄色。有金氏领着一群子民以打猎为生,有木氏领着一群子民以采集野果为生,如果赶上了没有果实的季节,就吃花和叶。有水氏领着一群子民以捕鱼为生,有火氏领着一群子民以抢劫其他人为生,有土氏领着一群子民喜欢从地下掏吃的东西。古语说:“民以食为天。”这是有道理的,天从某种意义上可以等同于命,为了生存,人必须学会觅食,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不得不与同类残酷紧张。
    作者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可能不适合在这里曝光,故事大致是这样的,一位女士遭遇了意外,然后被带到一个秘密基地训练成了杀手,电影展现了她被训练成杀手的全过程,有人从世界各地物色了一群优秀的女性在这里,她们学习搏击,不是简单的比划一下拳脚,而是以命相搏,你若把对方杀死,你就能活下来。女主角很聪明,她与一位姐妹结盟,她们一起经受住了考验,通过了最后的测试。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与一位警察邂逅了,那是一位英俊帅气的警察,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把他们往一起凑。她因为杀了很多人,自然不缺仇家来找她的麻烦。在最后一场搏斗的时候,她被戳瞎了双眼,但她成功的杀死了对方。成了盲人之后,她作为杀手的生涯就结束了,也许你可以想象一下她与男主角的爱情。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乍一看这种说法是非常正确的,当你有一天变得成熟之后,你会发现,生活中看到的情形与达尔文的推论有些不一致。比方说经济学中有一个名词叫做劣币驱逐良币,劣质产品可以利用价格优势将质量较好的产品赶出市场。与其说是优胜劣汰,不如说是强胜弱汰,这也要基于一定的条件之下。比方说恐龙,在漫长的时间里,恐龙是地球上真正的霸主,没有任何一种动物对它形成威胁。最后大自然的变化让他们消失的干干净净,小时候曾经有人从山里挖出来一中药材,它有良好的止血功效,它就是龙骨。所谓龙骨,就是恐龙的骨头。这种说法未知确否,恐龙距离一九九几年,未免太遥远,虽然一九九几年似乎距离现在也很遥远,恐龙即便有骨头也应该变成化石了。
    作者是文科出身,之所以选择文科,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理科成绩实在是无可救药。不晓得人如果不经过任何处理直接埋进土里,过个几十万年,骨头还能保存下来吗?说来也是神奇,距今七万年前的人类骨头还能保存下来,真是神奇,哪个时候人如果死了,肯定没有保存遗体的技术。据此推论,恐龙的骨头保存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瓜分皇仲社稷的一男一女,男的就叫做居左氏,女的就叫做居右氏,男左女右的风俗由此而来。居左氏和居右氏统领的两拨子民亲如一家,居左氏和居右氏每隔三天就要聚会一次,聚会的时候都带着自己的子民,这些子民都带着各自找来的食物,春季的时候,女子常常会感到寂寞,于是居左氏和居右氏就商量着这一天让男子去女子的家中拜访,拜访的程序是这样,男子先要在女子的居住的地点外面候着,女子先看他一眼,瞧着顺眼在说几句话,如果聊得比较对路就可以让他进去。
    身为男子被拒绝是家常便饭,你可以向前辈请教,下次也许就会被相中。如果是到了秋季,女子要到男子的家中去拜访,那个时候女子居住的地点附近去跳舞,如果被相中,就会被带进去。因为创立了这样的风俗,导致华山一带的人口越来越多。看到华山脚下的妇人不断的怀上宝宝,居左氏和居右氏都很欢喜,居右氏一只手摸着自己鼓起的肚皮,另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居左氏,说:“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有这多人口,再也不会有野兽敢冒犯我们了。”正说着,一群狼已经悄悄的在靠近他们居住的地方。突然浪从半山腰上冲下来,许多妇人来不及躲闪被活活咬死,地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血浆。居左氏眼疾手快,立刻把居右氏带到一个角落藏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群狼在那里横行。等狼群撤走,居左氏才把捂着居右氏嘴巴的手拿下来,居右氏哭的很厉害却不敢出声,居左氏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教训。”
    之后他们把两支子民请到一起举行了一次聚会,清点了人数,那次遇袭损失的妇人达到妇人总数的百分之四十。居左氏说:“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一定要保护女性,特别是孕妇,他们的肚子里怀着我们的未来。”居右氏说:“为什么上天没有让男人跟女人一起生育?因为当女人处于孕期的时候,需要有人保障她的安全。”她的话让在场每个男人都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重了许多,为了对付狼群,他们想了很多办法,为了防止狼群像上次那样从山上冲下来,他们就找了许多尖利的东西组成屏障,后面又准备了大量的石子儿,阻击过几次,效果很不理想。
    居左氏说:“与其这样,不如让我妇人们搬到高一点的地方去住。”居右氏表示赞成,之后狼群再想袭击孕妇,只能仰攻,这样一来狼群再没有得手。发生在华山的事传到泰山,有金氏非常的震惊,于是他心血来潮,召集其他四位氏开会,结果没人理会。于是派使者挨个去请,他们都找各种理由搪塞,于是他决定亲自去拜访。第一站来到了有木氏的治所,见面之后先是一阵寒暄,当有金氏说要开会,有木氏说:“有什么话现在就说,不要额外给我添麻烦。”有金氏说:“你听说发生华山的事了吗?”有木氏说:“是孕妇遭遇狼群袭击一事吗?别担心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有金氏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有木氏说:“学什么?学如何让狼群去袭击他们的孕妇吗?”
    一听这话有金氏就愣住了,说:“原来你不喜欢华山的故事。”有木氏说:“我什么故事都不喜欢,无聊。”有金氏碰了一鼻子灰,但他并不气馁,来到有水氏的治所,有水氏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还没有等到他说什么,有水氏就说:“你可曾听说发生在华山的事,那里人口繁衍的非常快,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感动上天的事,上天居然这么帮他们。”有金氏说:“我想让咱们五个氏一起开个会,就以华山为主题。”有水氏说:“你的想法很好,只怕难以变成现实。”有金氏说:“愿听你的高见。”有木氏说:“我没有什么高见,有木氏与你在许多方面的看法相左,你们两个就算是坐到一起,也聊不到一块。”有金氏说:“可以求同存异嘛!”有水氏说:“求同存异,有一个前提,就是双方都认为彼此的共同利益要大于分歧。如果相反,分歧大于共同利益,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有金氏说:“我觉得我跟有木氏之间应该是以共同利益为主导。”有水氏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呢?”有金氏说:“你觉得是为什么?”有水氏说:“按照你的主张,他只能位居第二,如果没有你存在,他很可能就会做你现在做的事。”有金氏说:“为什么你愿意这么热情的接待我呢?”有水氏说:“我靠近你一步,意味着我的影响力就会大出一截。”有金氏感到很失落,有水氏说:“你不要太难过,这不是还有我吗?”接下来又去拜访有火氏,有火氏假装不在治所,有金氏问侍者什么时候回来,侍者耸了耸肩说:“我也不晓得。”
    他在有火氏的治所盘桓三日之后离开,这三日,有火氏真是度日如年,有金氏离开之后,他像送走了瘟神一样大肆庆祝。有金氏在有土氏那里受到的接待比较平常,反应也是不咸不淡,但他表示愿意接受会议邀请,能不能去的成要看情况。在会自己治所的路上,有金氏又去拜访了有火氏。去了撞了这个正着,有火氏装了一肚子气,咬着牙说:“你是来寻我的晦气的吗?”有金氏陪着笑脸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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