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笑个》第182章 太子爷大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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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是祭拜！
    因此，此刻她穿的礼服是一身相对沉稳的着装。
    精美大气，低调简约。
    天司夜阑看着她，瞅了半天。没有找出任何纰漏。自然，也就无需他去补救了！最后，貌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祭拜老祖宗之后，便是去祭拜白色巨碑。
    听完司天鉴和礼仪官一大堆废话之后。天司夜阑牵着方吟霜的手，往轿撵方向拖。红姑和莲姑不着痕迹地扶着方吟霜往自己的轿撵走去。林姑负责管理方吟霜礼服的裙摆。话说，这裙摆虽然不长，可是拖起来很麻烦啊！简直堪称是最完美的绊脚道具。
    搁在平日里，一个不小心就能将她摔成猪头。
    他和她两副轿撵。
    他前，她后！
    坐定了之后，唱礼官扬声一吼：“起！”
    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往举行大婚仪式的地方走去。
    而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
    浩浩荡荡的宫娥队伍脚步整齐。就连提拎着宫灯的太监也都埋着头，迅速而有序地疾步前行。方吟霜坐在自己的轿撵上。忍不住东张西望。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姑娘！”红姑发现了方吟霜的异常。
    “感觉有点儿怪！”方吟霜又往后头望了过去。可是，除了浩浩荡荡的宫娥队伍和太监。什么怪异的情况都没有。
    “……”红姑微微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莲姑。
    莲姑快步往天司夜阑的轿撵方向走去。
    “殿下！”
    “嗯！”天司夜阑身上穿着精美的华服。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矜贵。气场全开，分分钟碾压全场。随侍在轿撵边的人个个儿大气都不敢出。
    “姑……娘娘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莲姑不敢隐瞒。
    “哼！”天司夜阑冷冷地哼了一身：“传令下去，今天要是有不识相的。一律格杀勿论。”
    很明确的命令。
    殿下就连和他们周旋的心思都没有了。谁叫他们不识相呢？若搁在平日，殿下或许还会有兴趣挖一挖他们的老巢。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是！”莲姑点了点头。随后，便静静地隐没在了人群中。不多时，她再次出现在了红姑的身边。脸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就像她方才传出去的命令不是要人的命。对于生死，他们这些人看得太透彻了。
    就是因为太透彻了，才会让他们明白活着的价值。
    无所谓对错……他们只是想要活着。
    而试图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便是敌人。
    很简单，也很明了。
    生！便是信仰。
    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无数种可能。
    而死了，便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们不想死。因此，他们必须要争取每一个活着的机会。然后，铲除掉想要他们死的人。
    莲姑回来了之后，便和红姑对望了一眼。默契十足。
    而坐在轿撵上的方吟霜也很奇怪。怎么莲姑走开一会儿之后，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没有了呢？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坐在轿撵上的男人。她知道，他知晓全部的内情。只是，他从来不对她提。
    “娘娘！”红姑寸步不离地跟在方吟霜的轿撵旁边。双眼目视前方，语气很平和。
    “红姐！”
    “殿下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明白！”方吟霜点了点头。身在那个位置，就必然会面临很多事情。从来，高高在上的地位都不是平平静静得来的。站得越高，就会经历得越多。
    “娘娘，殿下或许对很多事情绝口不提。可是，娘娘啊！殿下维护你的决心却是不容置疑的。他一直都希望，你能在一个绝对自由，安全的环境中活着。开开心心地，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什么。为此，不管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娘娘！请你一定要相信殿下！”
    方吟霜看着红姑白皙的侧脸。一时间，内心的复杂情绪竟无以言表。
    红姑她们就像母亲一样爱着天司夜阑。也像忠臣一样忠心于天司夜阑。因为天司夜阑，红姑她们对她也像长辈对晚辈一样爱护。这份心是如此的纯洁和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如此耀眼。
    “红姐！我明白！”方吟霜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红姑扭头，对方吟霜嫣然一笑。双眸中，多了赞许。
    她们坚信，殿下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而且，从相处的这些日子来看。娘娘也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不由自主地，她们都期待未来了！
    长春宫！
    祭拜祖先和白色巨碑了之后。再次回到了长春宫。此时，天司夜阑身边的头号神医梁毅之，还有老赵都在长春宫外等着方吟霜。原因无他，由于突然婚期提前。不得已，方吟霜只得将于凤桐交给了梁毅之和老赵。幸好，这两位都是治疗内伤的高手。因此，于凤桐交给他们两个。方吟霜是放心的。这会儿，梁毅之和老赵过来，便是向方吟霜通报于凤桐今天的情况的。
    由于昨日在广源寺，方吟霜便将具体的治疗思路，和针灸针法。跟这二位进行过深入探讨。因此，这会儿他们沟通起于凤桐病情的时候没有任何障碍。
    昨日，于凤桐的情况彻底稳定住了之后。他的弟子们便将于凤桐接下了山。妥善安置在了京城客栈中。为了妥善照顾于凤桐，梁毅之一直跟着。
    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后来老赵处理完宫里这边的事儿之后。去客栈看梁毅之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听到这里，正在化妆的方吟霜微微偏头看向了老赵和梁毅之。负责化妆的女官顿时谨慎地收手。就生怕将娘娘的妆容弄坏。
    红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伸手，直接将方吟霜的小脑袋摆正。
    “姑娘！不！应该是娘娘！娘娘！我们殿下可是在苦等啊！”红姑似笑非笑地瞅着方吟霜。在镜中，方吟霜看到红姑那似笑非笑的脸。顿时有些羞窘。
    梁毅之和老赵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会直接导致方吟霜无法专心于婚礼。因此，他们两个很快介绍完了于凤桐的病情之后。方吟霜根据凤桐病情，和老赵，梁毅之进一步会诊了之后，随之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方案敲定，这二位老先生便赶紧开闪。
    开玩笑，被红姑，莲姑和林姑眼神“洗礼”他们的日子也很难过好不好。
    可是，这活儿他们又必须要接下来。毕竟，是太子妃娘娘亲自交代下来的。
    二位老先生离开之后。方吟霜好好坐在了座位上。这让负责化妆的女官都松了口气。好歹，化妆的进度快了不少。
    女官是松了口气啊！
    可是方吟霜却一脸生无可恋。
    好重啊！
    身上的礼服重，头上的头冠，步摇，各种簪花……她感觉是什么重，这些人便将什么往她头上堆。堆一对不够，再堆一对。发髻上插满了各种金光闪闪的头面。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可怜。
    “娘娘！”红姑很贴心地为方吟霜揉了揉脖子：“忍一忍！”
    “红姐！”
    “嗯？”
    “好重！”两个字！却满满都是撒娇的味道。
    红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方吟霜：“娘娘啊！这是福分啊！”
    “嗯嗯嗯！”的确！
    不过，这福分好“重”啊！
    头上重，身上更重。
    她就像一头老牛一样，拖着长长的，犹如月华流动一般的裙幅。由红姑和莲姑扶着，她来到了镜子面前站定。
    银白色的头发被梳成了高耸的云鬓。金凤头冠上垂下了的珠帘将她的脸牢牢遮住。撩起珠帘，她看到自己的头上除了金凤头冠。还有整整三对凤钗和步摇。步摇的流苏很长。也很华贵。不仅如此，红姑还说。待会儿出门前，还得往头上戴上红色喜帕。
    红姑的官方说法是，按照东晋习俗，大婚过程中，新郎是不能看新娘的。那样不吉利！
    咽了口唾沫。她感觉好夸张的样子。
    方吟霜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全身效果。而负责礼服的宫女和女官则进行最后一步确认。将礼服上的褶皱整理好，将脸上的妆容进一步细化。一切的准备，就是为了确保大婚顺利进行。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方老爹才从长春宫外走了进来。和方老爹走在一起的，还有方夫人。方夫人身后跟着方吟荷。今天的方吟荷穿着一身粉色的，风格隆重的衣裙。看上去可爱得很。可是，她看方吟霜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好。
    也是！
    方吟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当年，方吟荷敢将傻子方吟霜推进荷塘企图淹死方吟霜。而如今，对她不友好。那也是一定的。
    方吟霜当没有看到方吟荷的不友好。和方老爹，方夫人寒暄了几句。行了几个大礼！就算是离别父母了。毕竟，这是婚礼的一部分。
    虽然今天方夫人表现地格外热络，还跑进跑出，作出很高兴的表情。可是，红姑和莲姑只消对望一眼。便都能同时猜到这方夫人一定是想闹幺蛾子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拜别父母之后。红姑和莲姑便代替方夫人将盖着喜帕的方吟霜扶出了长春宫。
    方夫人对娘娘很不友好。她们才不会傻到让方夫人整娘娘。
    方夫人原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狠狠让方吟霜出丑的。可是，临了却被那两个贱婢破坏了计划。最后，只得愤愤地盯着方吟霜远去的背影。
    和方夫人一起满脸怨恨的，还有方吟荷。
    没法子，方吟荷一直都没法子喜欢这个方吟霜。过去，方吟霜又傻又丑。她看一眼都嫌膈应。因此，为了眼睛干净。她才决定将这傻子整死。没想到，到最后傻子没有被整死。反而突然变聪明了。变聪明了也就罢了。现在，居然长得比死去的方吟雪和方吟梅更漂亮了。
    这让她如何甘心？
    这让她如何吞的下这口气？
    方老爹一直站在一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渐渐远去的方吟霜。方老爹仰天长叹。对方夫人和方吟荷失望地摇了摇头。这辈子，他做得最错的事儿。便是负了吟霜的娘。要是他当年没有负吟霜的娘。何至于后来娶了两个麻烦的女人。最后，硬生生给他搞出这么一大堆的麻烦事儿？
    晚啦！
    现在说什么都晚啦！
    现如今，他们一家人能活生生逃到这东晋。能安安稳稳过活便是苍天保佑啦！他也别无它图了，这辈子就只想这样平平静静过下去了。
    人生啊！没有后悔药！
    想到这些，方老爹便拂袖而去。负责带路的太监，恭恭敬敬地将方家宾客带到指定的观礼位置。
    这一路上，方夫人都试图走到方老爹身边。和方老爹并肩走。可是，方老爹却铁了心不和方夫人走在一起。方夫人赶上他了，他要么放慢脚步，要么加快脚步。总之，就是不乐意。
    父母在那里闹别扭。方吟荷更是怄气。
    而这一切，领路的太监那是看了个真真儿的。可是，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毕竟，在这宫里生存不易。他可不想没事儿找事儿。再说，这可是太子妃娘娘的爹娘。他更不敢乱嚼舌根。
    到了观礼区。方老爹坐在了方楸瑛的旁边去了。而方夫人则气哄哄地瞪着方楸瑛。意思就是要方楸瑛闪开。方楸瑛无奈，这毕竟是自己的爹妈来着。于是，带着杨清瑶闪到了另一边去。方楸瑛这一闪。是如了自家老娘的意了。可是，方吟荷不干啊！方吟荷素来和杨清瑶不合。这下，这两个女人坐在一起更是大眼瞪小眼。
    方楸瑛一皱眉！
    干脆将方吟荷丢到了自己老娘的身边去。这小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而被丢的方吟荷更是差点儿就被自家老哥气得吐血。偏偏方楸瑛无视。他的手还牵着杨清瑶那贱人的手不放。
    真是气死她了！
    方家的这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婚礼的进行。
    而对于方吟霜来说。恐怖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按照规矩。方吟霜的轿撵是从东华门正大门进内庭的。
    东晋的皇宫分为内庭和外庭。
    内庭，是皇帝和太子等的内宫。而外庭，则是皇后，太后等女眷暂住之地。属于客房级别的。而长春宫，便是历代太子妃和皇后，在举行大婚之前。暂住的地方。
    这点习俗倒和其他地方是截然不同的。
    东华门正大门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的。因为，唯有明媒正娶的皇后和太子妃才有那个资格。
    盖着喜帕的方吟霜刚出长春宫。迎头便天司夜阑的迎亲队伍。
    喜帕中，方吟霜虽然暗自将凤冠上的珠帘拨开挂在一边。可是，隔着喜帕。她依旧无法清晰地看见天司夜阑。
    在一片红色的朦胧中。她看到天司夜阑亲手接过了系着大红花的红绸。
    红绸这头，是她。
    红绸另一头，是他。
    他牵着红绸。她跟着他。红姑和莲姑一左一右扶着她。
    手里捏着红绸。方吟霜的手紧了紧。红绸的另一头，便是相伴她一生的丈夫。
    长春宫外，是一大串迎亲队伍。方吟霜被红姑和莲姑扶进了软轿。轿帘合上，一切准备停当，唱礼官扬声一喊：“一生一世长相守，夫妻恩爱共白头。吉时已到，起！”
    方吟霜刚刚坐进轿子。便大大咧咧地将喜帕撩开。顺手还撩开了轿窗上的窗帘。可是，刚刚撩开一道缝儿。红姑便笑道：“娘娘！您莫急！”
    吐血！
    着急什么？
    要不要这么暧昧啊？
    她只是好奇罢了！怎么被红姑理解成着急来了？
    不过，一想到……咳！新婚夜她的脸便开始烫了起来。
    为了不再被红姑取笑。方吟霜干脆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轿子里。甚至将凤冠上的珠帘也放了下来。手里抱着一个苹果，方吟霜感慨良多啊！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一粒米饭。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还要抱着一个苹果干看着。重点是，临出长春宫前，红姑便千叮咛万嘱咐。这苹果是绝对不能吃的！
    吃了，会出大事儿的！
    好吧！
    还是红姑了解她。要是不叮嘱一下，估摸着她真的会将这苹果给啃了。
    “两朵莲花并蒂开，双燕飞来在房梁。吉时已到，轿来！”唱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声音刚落。软轿便落地了！
    盖着喜帕的方吟霜感觉轿子里陡然一亮。这是轿帘被掀起的原因。
    “娘娘！”红姑将红色的绸子递到了方吟霜的手里。方吟霜伸手，将绸子抓住。
    深呼吸一口气！
    她感觉“战斗”即将打响。
    那一连串的行礼，各种“聆讯”。听那些礼仪官宣读各种文书……
    老天，如果是平时，她浑身轻松。那就算“聆讯”一天。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她是外科医生。意志力还是有的。可是，现在呢？她是负重状态啊！这浑身的行头就够她受的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皇帝！来，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