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笑个》第171章 大家好，我们是搞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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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吟霜不是江湖大老粗。
    但是，一想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月娘，还有那个情况不明的孩子。方吟霜就无法压制住内心中的那股怒火。
    你大秦的人想搞事儿，也别冲孕妇婴儿来啊！耶律追风身为一个皇太子，他必须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不是？你们不去找耶律追风的事儿。来找个孕妇的茬儿。硬生生想要这个孕妇和她腹中的两个孩子死一块儿。
    良心呢？
    难道参与进来的那些混账东西就不是女人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孩子要降生，可是产婆去用手段硬生生将孩子整死，让死去的孩子卡在产道里。孕妇有多绝望？这是无法想象的！
    人道呢？
    如果世上有死得最惨的排行榜的话。这种死法绝对也能算进去吧？
    既然你们不懂什么叫人道和良心！
    那好！
    那我今天教你们可好？
    天一阁一楼算是正常经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属于大众消费。来的人也是普通人。
    可是，二楼就不一样了。二楼的格局和一楼的毫无遮拦，整齐排满八仙桌不一样。二楼是典型的包间！从楼梯上了二楼。迎头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边全部都是房间。大到装潢设计，小到地毯灯笼都非常考究。甚至就连窗户纸都是天清湖产的上等纸张。毫无疑问，二楼的风格简直可以媲美高档青楼！
    到处莺歌燕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甚至，有些房间里还有咒骂和惨叫声。
    就在方吟霜和红姐在二楼停留的片刻，便从不远处的房间里抬出了一副担架。这担架上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白布盖在那担架上的人的身上。白布在瞬间便被血染红了。在那担架从方吟霜她们这边走过的时候。那白布上的血已经在白布上染出了一个人形。而担架走过之处，昂贵的地毯上滴上了点点血迹。最后一个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人。是一个老鸨打扮的女人。她摇着手里的扇子，妖娆无比地走到了红姑和方吟霜的面前指着她们两个道：“死了吗？还不快清理干净！真是的，一个个都是蠢样儿。看了就来气！”
    老鸨在教训红姑和方吟霜的时候。抬着担架的那两个伙计往二楼一个小房间走去了。估计，哪个小房间直接通往楼下。毕竟，抬着淌血的担架从一楼走那实在是太过于张扬了。一楼是正常营业，那些普通老百姓哪儿受得了这个？
    方吟霜埋着头，伸手往那老鸨的身上，弹了一只跳蚤一样大的小甲壳虫。那小甲壳虫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摇头晃脑，慢悠悠地爬进了老鸨的衣物里去了。老鸨走了，那小甲壳虫也走了……方吟霜看了一眼红姑。
    “红姐！”
    “姑娘！”
    “我们还是换回原来的模样吧！”
    红姑大惊：“姑娘……”
    “在这家店里。人命是不值钱的！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王法了！这还是京城啊！”方吟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是来闹事儿的。既然是闹事儿的，那就正大光明一点儿吧！”说着，往哪个抬出过担架的房间走去。从那担架上滴出来的血，在门口的白色汇阳木板上绽开了一朵血色的小花儿。
    一个人的生命就在这里陨落了！
    屋内，有女子的“呜呜呜”声。男子愤怒的低咆，以及拳打脚踢的声音。
    “去你娘的……给老子装清高……你们都是老子花钱买来了……老子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方才那个贱人被老子杀了，你们老鸨放过一个屁吗？告诉你……老子现在杀了你，你也得认。还敢躲？还敢躲……哭……大声点儿……接着哭……”
    抬脚！
    “嘭！”
    方吟霜毫不客气地将那房间的门给踹开了。屋内，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对一个嘴里塞着东西的女子拳打脚踢。当方吟霜和红姑假扮的小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那男人更加嚣张：“X你娘……”
    方吟霜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老子他娘的什么时候叫你们两个狗东西进屋了？滚！给老子滚出去！”男人还想嚣张。
    却不想，一根银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男人腰间的皮肉里。
    男人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就像放干血的肥猪一样栽倒在地。
    方吟霜走过去，一脚就踹在了男人裆部。
    一脚，两脚……
    那男人躺在地上。叫不出声儿。实际上，在方吟霜踹他第二脚，踹第三脚的时候。他就昏死过去了。
    那个坐在地上，嘴里塞着东西的女子，被吓得连眼泪都忘记流了。
    实际上，方吟霜的这一系列举动也把红姑吓到了。
    打心底里感叹道：姑娘……姑娘略狠啊！
    确定这个混蛋后半生都“无后顾之忧”之后。方吟霜也不说话。帮助那个被打的女孩儿吐出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看，全是果核和瓜子壳。看了这些，方吟霜默默起身，又往那个混蛋身上踹了几脚。
    检查了一番那个女孩儿身上的伤。她递给那个女孩儿一瓶药膏。
    方吟霜将丹药放在女孩儿手里：“吃下去！”
    那个女孩儿被吓傻了。咽了口唾沫，抖抖索索地将药丸吞了下去。
    “药膏涂抹伤口。很快便没有疤痕了！离开这里。”说完，往女孩儿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说完之后，直接往内间走去。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除去了全部的易容。换上了平日里穿的白色衣衫。衣衫很简单，也不名贵。可是，依旧能让她骨子里的那种独特的气质，毫无保留地彰显出来。
    不媚，不俗。
    美好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方吟霜用一根缎带随性地拦腰束住。
    当方吟霜从内间走出来的刹那。那个女孩儿便赶紧跪了下去。
    就在方才方吟霜换衣服的时候。她放出去的那两只小虫子便将讯息反馈给了蛊灵。而蛊灵，便将这些讯息又反馈给了方吟霜。
    此刻，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像平时那样笑得出来了。这天一阁的问题，远比大家想象的还恐怖。
    方吟霜走到门口。
    “红姐！”
    “姑娘！”
    “你快去通知京正府。尽量多派些官兵过来包围这天一阁！”
    “姑娘……”红姑大惊。因为，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虫反馈回来的讯息可以证明。这天一阁，是东晋最大人口贩卖帮派巨鲸帮的老巢。”
    “巨鲸帮……”红姑狠狠地皱了皱眉。众所周知，人口贩卖在东晋是严令禁止的。而巨鲸帮一直以来，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巨鲸帮起源于南秦。后来，南秦覆灭，巨鲸帮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以为巨鲸帮在那场动荡中消亡了。没成想。这巨鲸帮居然将老巢搬到了东晋来！“南秦不是更容易从事活动吗？”红姑有些想不通了。
    方吟霜冷笑道：“半年前，巨鲸帮的帮主周必清睡了南秦最大的大军阀王振旭的正妻。南秦容不下他了，被人家赶到这里来了！”
    “如果是那样，便是很严重的了！”红姑点了点头。
    “还有更严重的！”方吟霜指了指地板：“这天一阁下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关着一批今晚三更天就要被送走的人。”
    “可是城门已经……”
    “他们买通了部分守城的军士。”
    “什么？”红姑彻底不淡定了！
    一国京城的守城军士居然能够被买通。那……要是遭遇外敌的时候呢？
    那简直是无法想象好吗！
    “所以，红姐的速度要快了！”
    “可是，姑娘……属下走了，你怎么办？”
    “我？”方吟霜扬了扬眉。冷笑道：“我啊！闹事儿！”说完，直接走出了房间门。在关上门离开前，回头对红姑道：“红姐，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分开行动了。”
    “可是姑娘……”再一看门口。哪里还有方吟霜的身影？
    红姑跺了跺脚。提着那个瘫在地上的女子便跳出了窗户。出了天一阁，红姑直接将那个受伤的女子放在了街头便直奔京正府衙门。为了保险起见，红姑燃放了召唤附近暗卫的烟火。这烟火之后在最最紧急的状态下才能燃放……
    另一头，方吟霜走出房间之后。便直接往三楼走去。一路上，她遇到了好几个想要来阻拦她的伙计，掌柜，老鸨。然后，都被她用毒放翻了。
    这种毒很轻。最多，就是让他们手脚无法动弹，有口难言。可是，浑身却像被滚油浇过一遍又一遍一样。中毒的人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歪眉斜眼。却叫不出半点儿声音。
    方吟霜走得很慢！很轻！
    白色的罗裙裙裾轻轻扫过铺着名贵地毯的阶梯。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衣裙……一身的白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耀眼。仿若一层白光在她的身周笼罩着。那些试图想要靠近她的人，要么倒地，嘴歪眼斜地流汗，那表情比哭还难看。要么像硬化的尸体一样直接就栽在了地上……
    搞到最后，凡是她路过的地方。不想死的，都背靠着走廊的墙面，深呼吸，收腹……巴不得自己自己直接钻进墙体里去。
    天一阁，三楼，天字房！
    天字房是天一阁最豪华的房间。
    到处都装点得格外大气，华贵。虽然比不上皇宫。却也不会比皇宫差太多。
    训练有素，美如宫娥一样的侍女随时在侧，素手捶腿，捏肩，端茶送水……还能随时，随地满足客人的所有需求！
    对！
    是所有需求！
    此刻，面色嫩白的刘公公正四平八稳地斜靠在软塌上。五个美丽的侍女正在仔细服侍他。虽然这刘公公已经有五六十岁了。可是，那光洁的脸上，皮肤依旧保养得非常好。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坐在刘公公的下首。规规矩矩地听候训示。
    “蔡坤啊！”刘公公说话声音很轻。可是，那尖声尖气的嗓音依旧让人受不了。
    “是！”那个叫蔡坤的黑衣人赶紧低下头：“刘公公！”
    “你别把那几个女人想得太厉害！”刘公公翘着兰花指指了指蔡坤：“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要知道，洒家派出去的那些人啦！可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有什么功底，我还不清楚吗？”
    “是！”黑衣人恭敬地点了点头：“蔡坤多虑了。”
    “知道就好！”刘公公张嘴，接住了一个侍女递上来的剥了皮的葡萄。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哎！你啊！真是一如既往地死板，不会说话！将来啊！等洒家告老了，你在宫里该怎么办啊！你可是我姐唯一的儿子啊！”说到这里，刘公公越加担忧地叹了口气。
    蔡坤则低下头！刘公公是他舅舅，很多事情他无法反抗！真的无法反抗……
    刘公公捏了一把侍女的大腿。很满意地看着侍女脸上变形的微笑。扭头，看着蔡坤道：“太子爷怎么样？”
    “尚在昏睡！”
    “嗯！”刘公公点了点头：“很不错！等天亮了，不管王进他们是否回来，我们都必须要带着太子回大秦。”
    “可是，还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蔡坤有些担忧王进他们的情况。
    “哼！”刘公公妖娆地冷哼了一声：“一个低贱的女人。居然想攀龙附凤？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光一个杨嬷嬷就能把她整死！”
    “嘭！”
    门被门外的人毫不客气地移交踹开了。
    方吟霜轻轻走进了房间。优雅地走进了屋，敛裙坐在了刘公公对面的圆桌前。并且，很不客气地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是好茶！
    清香醇厚！
    等闲了，一般人家省吃俭用一年也喝不起这么一壶茶。
    何方妖孽如此大胆？
    刘公公霍然起身，蔡坤更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那些侍女被吓得窝在一起瑟瑟发抖。
    “我在门外，已经听到你们说话了！”方吟霜轻轻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斜靠在桌前，轻轻地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撑着脸颊：“你们承认，你们是大秦老混蛋派来杀月娘母子的。”
    老混蛋？
    那刘公公气得脸色变成猪肝。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你这小蹄子。休得辱我大秦陛下！”
    “有吗？”方吟霜扬了扬眉。一脸不可思议：“一个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忍心杀的人。还能叫人吗？我叫他老混蛋算是留口德了。依我看，那老混蛋是禽兽不如！呸呸呸……”方吟霜摇了摇头：“我不能侮辱禽兽。禽兽也是有尊严的！禽兽多可爱啊！禽兽之所以是禽兽，是因为禽兽一直是禽兽。而有些人之所以不如禽兽。是因为，他身为人，却老是做一些连禽兽都不如的事儿！禽兽还懂得护崽子。你们大秦的老混蛋懂吗？他妈的，尽干些不是人的事儿！”
    “蔡——坤！”刘公公已经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蔡坤拎着刀就要来砍方吟霜。方吟霜笑眯眯地抬手，食指指着快要靠近她，却突然被“冻住”的蔡坤！
    “一，二，三，四，五……”
    刘公公一脸疑惑地看着方吟霜，又看了看蔡坤！最后怒道：“蔡坤！你在做什么？快杀了那小蹄子！”
    当方吟霜数到十的时候。
    “哐啷！”一声！蔡坤手里的兵器掉在了地上。
    接着，蔡坤整个人就像僵硬的尸体一样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刘公公脸上的怒色顿时被“冻住”！
    那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侍女，在蔡坤倒下去的刹那便开始尖叫了起来。
    “闭嘴！”刘公公极其不耐烦地怒吼。可是，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方吟霜：“你是谁？”
    “方吟霜！”
    刘公公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蔡坤。又看了一眼方吟霜：“玉面圣手！”眼角微微抖了抖：“方吟霜！”
    “就是我！”方吟霜翘起来的小脚摇啊摇：“我今天是来报仇的！”她再为自己倒一杯茶。端着茶杯，斜睨了一眼刘公公：“月娘是我的姐姐！你欺到她的头上了。是当我这个妹子是死人吗？”
    “哼！”刘公公冷笑：“你打不过我！”
    “我是打不过你！”方吟霜点了点头。也不否认：“实际上，我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可是，我依旧可以将你放翻！”说到这里，方吟霜冷冷地瞅着刘公公：“你可以试试！”
    “太嚣张了！”
    “我一直都很嚣张！”方吟霜呵呵一笑：“尤其是我的敌人面前！”说到这里，方吟霜瞄了一眼那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女：“你们，不想死的话就滚！”
    皇帝！来，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