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照目前她的水平来看,除了舞蹈上可圈可点,声乐只能将将在中游上下徘徊,而表演更是拿不上台面——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平时自己那么戏精的一个人,一面对镜头就那么不自然,要不是夸张到滑稽,要不就是直接面瘫。
面对这种焦灼的局面,能顺利闯进前三,还真是见了鬼了!
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而这个一向同自己不合的瑱寒却不知为何突然来招惹自己,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怎么?来看热闹?还是来炫耀?”说着,靳依依一把抢过瑱寒手上的剧本。
瑱寒并不生气,刚刚十几秒的功夫,他大概扫完了第一页的梗概:“对于这个故事,我倒有些看法。如果不介意,我们交流交流?”
交流……这是瑱寒刻意地谦虚……说白了就是他教教人家——传道授业解惑!
“我知道了,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把你自己想象成丁香。”瑱寒自顾自地说,丁香就是剧本中的女主角:“一个大家族中的庶女,该是怎样的性格?”
靳依依望着瑱寒,不再说话。
瑱寒继续:“隐忍,小心翼翼!渴望得到身边人的关注和关爱,但又不得不处处掩其锋芒。”
“你真的……真的是来帮我的?”
“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跟你作对?”瑱寒语气淡淡:“我们赶紧开始吧,时间可不多。”
“你……”靳依依没有想到,在时间那么紧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愿意帮助自己:“你不用准备自己的吗?”
瑱寒看了眼被靳依依放在一旁的编号球,上面写着2:“我是第6个上场,至少比你多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开始吧!”
而后,瑱寒带着靳依依沉浸在剧本里的世界中。
……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贺立新眼中。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他的心为之一动。
从他第一次见到瑱寒时,他就是带着有色眼镜去评判这个人——他不屑!他不甘!——准确来说,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他还没有亲眼见过瑱寒之前,这种情感的种子就已经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打贺立新出生起,那个人就一直念叨着“凤天涵”这个人。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非得找到凤天涵,即使南辕北辙也不愿意给他一个尝试的机会。
而这一刻,贺立新的心头,似乎明朗了些。
看着认真陪靳依依对戏的瑱寒,看着没有一丝保留地传授经验的瑱寒,贺立新的心头,五味杂陈。
他立马扼杀了心底初生的这种想法,在心底给自己一种截然相反的暗示: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收拢人心才装出这副模样?!
……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保持这个状态,应该差不多了。”瑱寒关上剧本:“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好好练习。”说罢,瑱寒起身向自己原先所在的位置走去。
“瑱寒。”看着瑱寒的背影,靳依依喊道。
瑱寒回过头。
“你跳舞的时候身体好像有些不协调。”靳依依说道:“你试着把动作肢解,每一个动作重复练习,直到熟练为止。”
“谢了。”说罢,瑱寒再次投入了紧张地练习中。
有那么一瞬间,靳依依有些神——她没意识到,自己也会有心甘情愿去帮助别人的时候。
她的成长环境个家庭强加的种种期望,一直以来都是沉沉负担压着她。自然让她心底只记得竞争和遮掩,分享不过是一件给自己树立竞争对手的自杀举动。
可这一刻,就在她真心去帮助一个人的时候,她发现内心中涌动的,不再是心虚,妒忌和恐慌。而是一种释然和欢愉。
瑱寒,你凭什么这么淡然?!凭什么这么不计得失?!
这话,是靳依依想问瑱寒的,也是她用来鞭策自己的。
*
一号练习室内,首轮测评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刚刚完成测评的靳依依走出来,步履轻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看起来,她对自己的表现甚是满意。第三个上场的水刈迎面走来。
“看样子,表现不错?”水刈说这话时,并没有过多情感。这是他对待拼命巴结自己的靳依依的一贯态度。
从进星伦那天开始,靳依依就一直甘愿跟在水刈身后,做跟屁虫。她的目的,用膝盖想都可以想到。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有人愿意对自己言听计从,何乐而不为呢?
“还不错。”靳依依笑道。
水刈突然一阵讪笑:“自信是好事,可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就说不过去了。难不成你以为你会被选中去参加节目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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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完了《东京审判》,值得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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