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凑热闹“逮”适龄男青年的冯清荛女士,一直想瞅准机会抓住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她安排一次门当户对的相亲,谁知总是被纤纤巧妙躲过,无奈中冯女士准备转攻米粒,希望作为她能帮自己从中旁敲侧击一下女儿,参加女儿闺蜜的婚礼,单身女的妈妈们永远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米粒!”冯清荛看着正在检查自助婚宴中西式糕点的米粒,正准备挽住对方胳膊,突然敏感地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刺向自己的手臂,她四处搜索,看到五米开外远处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遇到自己的目光,对方反应敏捷地别过了头,她只能从品位卓然的穿着上感觉其与众不同的气质。
“连这孩子都有了追求者,我家那个古灵精怪的小猫咪什么时候才能有着落呢?”她心中既为逝去的好友欣喜,又为自己不懂事的女儿着急。
对即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相亲潮”浑然不觉的周纤纤,以为成功躲过妈妈的“催婚”正在那里窃喜。为了奖励努比在婚礼上的优秀表现,她决定利用大家都忙于用餐的间隙,带着小金毛去大块朵硕。半岁的金毛寻回犬正是调皮的时候,没有接受过训导的努比更是魔鬼天使加身,刚从一直控制着它的言堇霁身边离开,努比就皮性大发顺利反攻,原本牵着它悠闲溜达的纤纤,瞬刻间反被它拉着从婚宴会场的左边冲到右边,然后又被它拽回左边,还没有站稳脚,努比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闯出西餐区,直接串到酒店停车场,耸耸鼻子,到处嗅找言堇霁的那辆越野车。乱闯一通之后,它终于找到了所熟悉的越野车,兴奋地围着车转了几个圈,然后决定依着狗性,给这个位置画个记号,以便查找,不知怎地,它却舍近求远跑到隔壁的一辆豪车旁,对着轮胎肆无忌惮地留下了自己的气味。
“喂!这是谁家的野狗!”一声怒吼传来,随即是一阵跺脚的声音。正在满停车场寻狗的周纤纤闻声而至,看到一个满脸怒容的男人正欲拿着手机向努比砸过去。
“你!想干嘛呢?!”纤纤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夺下了差点成为伤狗凶器的手机。
“是你的狗?”那人瞪着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一脸鄙视,“既然要带着狗出来招摇过市,就应该用绳索栓住,不要让它到处乱窜,有点社会公德好吗?”他指着自己的裤子怒视着周纤纤,“看看它干的好事!”
周纤纤盯着那湿漉漉的裤脚,好一会儿都没有抬头,她想强忍着笑,然而却难以控制自己即将扭曲的面部肌肉,最终还是没能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且轻松地觉得,既然已经笑出声来,那就毫不保留地笑个够吧!
于是乎,一边是气得暴跳如雷的受害者,一边是笑得喘不过气来的“狗主人”,一幅具有浓烈喜剧色彩的场景剧就这样上演着,看周纤纤这架势,一时半会儿还还难以消停下来。
这样不太和谐的画面正好被到处“抓捕”剩女周纤纤的冯清荛女士撞见,明明是火药味儿十足的“开战”的前奏曲,却被冯清荛女士“独具慧眼”地看出点端倪,大好机会岂容错过!
冯清荛女士满眼放光地盯着那位满脸怒气的年轻男子,“哟,这可不是霍家的老小吗?”一边还拉着纤纤往被努比做了记号的车子旁凑。
男子略微收敛了一些汹涌气势,礼节性的朝冯清荛微微露出点笑脸,“您好,冯阿姨!”
“正杨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冯清荛一手依然拽着周纤纤,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妈,你俩认识?”周纤纤好奇地问道,略微收敛了夸张的讥笑表情。
“可不是吗?”冯清荛得意地答道,“知道他是谁吗?”
看着纤纤一脸茫然,冯清荛乐呵呵的说到,“就是那个除了他自己,不准其他小朋友跟你玩儿的那个霍家老二霍正杨啊,一直信誓旦旦地说,别人不可以喜欢周纤纤,因为你是他未婚妻啊。”
“她(他)?!”周纤纤和那位被冯女士唤作“霍正杨”的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到,并且用诧异的神情,鼓着双眼瞪着对方。
“这样缺乏男性荷尔蒙的不男不女的人,会是以前那个霸气十足的小羊羊?!”纤纤一脸的不屑,望着面前这位浑身一股高档男士香水味,着装考究的服装无不彰显着中性魅力的男子,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伪娘!”
霍正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屑地盯着一身帅气,中性打扮的周纤纤,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就被后者枪口了个先,“打住,我是花容正茂,人家人爱的美少女,可不是伪男!”
本来就吃了个哑巴亏的霍正杨,指着周纤纤,强忍了一会儿,放下手,叹了叹气,转过头对一旁正喜滋滋看着他俩的冯清荛说,“阿姨,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哈!”
“没事,改天约你妈妈出来,一起喝茶哦!”冯清荛喜形于色地对着霍正杨的背影喊道,看着他坐上跑车,“扬尘而去”。
周纤纤拽着努比,拍了拍意犹未尽的老妈,“看你那哈喇子掉得,人家影儿都没见了,幸亏是计划生育,你这样重男轻女,见一个年轻帅小伙就挪不开眼了,要是你给我生个弟弟,那我岂不是要被冷落到什么地步!走吧!”
冯清荛回过头,瞬间变脸,“我这时为了谁呀,可怜天下父母心!”然后盯着脚边转着圈,追着自己尾巴咬的努比,乐呵呵地说,“你这个罪魁祸首哟!”,语气毫无责怪感。
“哎,连狗弟弟都不放过,惹了祸还对它笑!我没犯什么错都看不到你的好脸色!”周纤纤抱怨着,扯了扯努比的牵引绳,拽着它丢下自己的亲妈,返回婚宴现场了。忍不住八卦的周纤纤,一有空就抓住米粒,向她讲了刚才好笑的经历,临了还不忘奚落一番,“那个伪娘啊,听我妈说,居然是小时候喊着非我不娶的豪气十足的小羊羊,怎么越大越没有霸气了呢,哼!浑身散发着铜钱臭的富二代!”。
不料米粒却反问她“你忘了自己也是富二代了吗?”
“有我这样自己辛苦打工挣钱的富二代吗?”
“多了个去!”米粒忙着收拾自己带到婚礼上的道具,无暇顾及兴致勃勃的周纤纤的感受,直接把她凉在一边。
周纤纤顿觉索然无味,她牵着努比东晃悠西晃悠,百无聊赖。
初夏时节下午两点的阳光比正午的还要来的热辣一些,闲逛久了,纤纤觉得有些“老眼昏花”,看什么东西似乎都蒙上一层五彩斑斓的亮点。她决定玩会儿消失,不去理会米粒这个工作狂人和罗嫚妮那个见色忘义之徒,后者此刻正坐在酒店的主题mini吧里和欧阳宇旁若无人地亲亲我我。看着纤纤投来的不满目光,她还一副此时不享受甜蜜更待何时的表情。
“哼!”纤纤耸耸她那小巧的鼻头,发出不屑的声音,然后牵着努比扭头就往酒店的花园走去。
此刻的花园刚从人声鼎沸的喧嚣中恢复平静,先前热闹的草地上,道具都已经拆走,“不愧是米粒的手下,”纤纤心里不禁对米粒拉来的策划部同事临时组成的婚庆造型团队暗自佩服。自小失去父母,一直跟着奶奶长大,小小年龄就学会独立自主,工作效率极高的米粒,大学一毕业就入职现在的公司,不久就深得领导的认可和同事的喜爱,如果不是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真还看不出看这里一个多小时前才举行完西式草地婚礼。
“好吧,嫚妮,新婚快乐!你丫要是不幸福,看我怎么收拾你!”纤纤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到处张望,想找个椅子坐下,走了一会儿,有些累了。
她转身看着一直紧跟着自己的小金毛努比,“小坏蛋!看你做的好事,这下那个叫霍什么杨的娘娘腔不知该怎么看我呢!”
“话说,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纤纤盯住努比,“下次见到刚才那个娘娘腔,你还是可以冲着他的裤脚做个记号”!想着霍正杨当时火冒三丈的模样,纤纤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突然,她似乎听见旁边开满紫、红、黄三个颜色三色堇的花台上传来一声叹息声。
“谁?!”周纤纤警觉地问道。静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答。
她扯了扯努比的绳子,俯身问小狗,“你觉得是否是什么人在旁边,我怎么恍惚在花丛中看见一双眼睛呢?”
努比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尾巴,紧紧盯住纤纤的双手,以为她会有什么指令。
“没事儿,我可能是被太阳晒昏了头,出现幻觉了吧!”,她拉住急于想往花丛中闯的努比,“我们回去了吧,你饿了吗?除了刚才那个小插曲,你今天表现得可真乖啊!我可要好好奖励下你哦!”
看着努比貌似听懂了话,欢快地摇着尾巴的样子,纤纤很满意地准备带着这个小跟班,打道回府了,“哼,我都失踪好一会儿了,那两个家伙居然也不给我来个电话,还闺蜜呢?!”
刚一绕过长满三色堇的花台,纤纤就看到草地上坐着一个人,他此刻正忧郁、疑惑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一束花发呆。
“这不是罗嫚妮用过的捧花吗?”纤纤诧异的看着那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嫚妮向背后甩捧花时,一直傻傻望着米粒走神的言堇霁不自主地伸手一挡,花却莫名其妙地握在他手上了。
“这寓意挺好的呀,干嘛在这里发憷,心有所想就要快速行动才是,我家米粒可是很有魅力的,机会稍纵即逝,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哟!”纤纤改不了她八卦的性格,一副了然的表情向言堇霁走去。
言堇霁听到声音,抬起头,一脸冷漠的看着来人。
“这……”纤纤套近乎的表情一遇到对方冰冷的眼眸,一阵凉意灌向全身,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躲开为妙,虽然认识言堇霁不久,但一直以阳光形象出现的某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幅表情,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她收回即将出口的话,牵着努比,立刻开溜,可是走了很远却依然感觉到有一股渗人心骨的目光刺向她的后背,让她不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这人很可笑呢,跟米粒面前的形象判若两人,一定要提醒米粒那个单纯的傻丫头,人不可貌相,还是离这个叫言堇霁的什么个鬼远点!”纤纤撒腿带着努比快步跑开,努比还不时回头冲着言堇霁犬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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