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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贵贱,那些作物种子都是姜从卿有大用的,就这么被劫走了,她不生气才怪呢。
而且这个什么绣花大盗手段实在下作,竟然活生生将这些见过他的人都绣成瞎子!
要是没犯到自己头上,姜从卿即使讨厌此人行事也不会非要去管。毕竟直面修真界最大的恶意挣扎着长大,没变态都是她本性纯良了,又怎么会有惩奸除恶的正义之心。
怪就怪绣花大盗自己倒霉,劫了不该劫的东西,姜从卿自然不介意花点功夫来找他的麻烦,以此作为自己如今平淡生活的调剂。
姜从卿拉着西门吹雪坐下,对陆小凤强调:“总之,他动了我的东西就是自寻死路,我是绝不可能放过他的!”
陆小凤道:“绣花大盗不久前刚盗走平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还绣瞎了王府总管江重威的眼睛。因为这件事,朝廷已经严令六扇门加快进度调查此案,甚至加派了四大名捕之首无情主理,你想在六扇门之前抓到他恐怕不容易。”
姜从卿挑挑眉,不以为意:“六扇门先抓到正好,省得我费心去找,到时候直接去牢里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陆小凤:……说得好像六扇门大牢是你家,直接敞开大门随你来去。
好吧,以她的本事也不是不可能。
陆小凤挠挠头,把目前的线索告诉了姜从卿:“绣花大盗每次作案都是单独一人,手脚干净,那些被他绣成瞎子的人当中不乏老江湖,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他行事谨慎,留着满脸大胡子,大夏天也穿着厚重的棉袄。因此他的相貌身形目前都无法确定。”
“这样一个人,手段老练,武功又高,绝不会是刚刚冒出来的。我更怀疑他是已经成名的高手,故意扮成这个样子,以此混淆视听。”
陆小凤掏出一块鲜红色绣黑牡丹的缎子:“绣花大盗每次作案最后都会在现场留下这样一块缎子,我特意去请教了神针山庄的薛老夫人,这缎子和绣花的线出自京城同属一个老板的两家店,而且别无分号。”
他看着红得刺眼的缎子,淡淡道:“薛老夫人说,这块红缎子原是鞋面,上面的黑牡丹是女人绣的。”
“不巧的是,金九龄找到我的时候明确说过,绣花大盗是个男人。”
姜从卿若有所思,绣花大盗穿得再严实,只凭他的行为举止,那些见过他的人也不会认不清他是男是女。
“所以要么这个薛老夫人在说谎,要么绣花大盗有一个关系很亲密的女人。”
陆小凤想起薛冰,想起还关在牢里的上官丹凤,想起无情跟他提起的红鞋子组织,想得头都疼了。
只是他已经答应了无情捕头不会将红鞋子的事告诉别人,这两者的关联他便绝口不提。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现在就是这些了,一会儿我还要去接着追查线索,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姜从卿眨眨眼,歪头想了想,从芥子里摸出一个灵果递给陆小凤——不是她小气只舍得给一个,实在是几个月只出不进,这东西真的不多了。种的那些果树离结果子还远着,她正琢磨着怎么配出加速植物生长的药液呢,不然她自己也快没灵果吃了。
“吃个果子吧。能者多劳,你就多辛苦一点,等绣花大盗落网了,我再请你吃大餐!”
陆小凤接过巴掌大的灵果,随意擦了擦就咬。
“就是这个味儿,可想死我了!”
他一边啃果子一边站起身:“我得走了,有事再联系。”
虽然是来找绣花大盗的,但姜从卿不准备跟着陆小凤去查,就像她刚刚说的,让六扇门去抓正好,到时候她直接去牢里教训他,再拿回自己的东西,岂不省事!
目送完陆小凤窜出院墙的背影,姜从卿兴致勃勃地转过头看向西门吹雪:“我们晚上去街上逛逛好不好?”
本朝天子虽然才刚刚年及弱冠,但治国却很有一手,将朝堂和江湖的平衡维持得不错。
国君清明,朝臣能干,又没有大的天灾,体现在民生上便是人口增多,经济发展,京城作为一国之都,更是呈现出一副繁华的盛世之景。
不必费心去找绣花大盗,姜从卿就起了心思,想去逛逛这京城的夜市。
她满是期待地望着西门吹雪,美丽的眼睛在璀璨的晚霞中熠熠生光,他轻轻点头。
“好。”
姜从卿笑呵呵地盘算起一会儿的行程,一样样说给西门吹雪听:“我们先去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把晚膳吃了,然后再去最繁华的那条街逛一圈……”
顶着西门吹雪并不灼热的目光,姜从卿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最后闭嘴不言。
两人沉默着并肩往前走,姜从卿闷头看路,却突然听见身旁的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好。”
姜从卿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跟上,脸上也不自觉露出轻松的笑容。
合芳斋的位置很好,虽然不在京城的中轴线上,却离内城很近,最难得的是周围很清静。
姜从卿虽然已经逛过太原城,但这时候看这京城街上的人和景仍觉得十分新鲜。此时天色昏黄,长街两旁已有零星的灯火亮起,正是吃晚膳的点,满街的食肆酒楼都是热热闹闹的。
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聚福楼”就在这条街上。
姜从卿和西门吹雪到的时候大堂已经坐满了人,两人便要了一个包厢。
吃饭的时候,西门吹雪注意到姜从卿专吃素菜,荤菜却没动过,不由十分疑惑,但他并不是多嘴的人,最终只暂时把这件事放在心中。
虽然没肉吃,姜从卿仍是兴致十足地吃完了这一餐,这“聚福楼”确实算得上名不虚传,特别是有一道栗子菜心,清淡可口,菜心柔嫩,栗子软糯,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姜从卿坐到窗边,看着下面的灯火渐渐连成一片,直至长长的街市都被照得亮如白昼。
她手里捧着一盏茶,一边细品一边心中思量,要不要弄几株茶树回去种。
街上各种小摊贩也渐渐在街边做起了买卖,小贩的吆喝声,街边小吃的香气,长街中来来往往的行人,蕴满了温暖的人间烟火气。
姜从卿看得眉目含笑:“果然是天子脚下,这京城夜里好热闹!太原城晚上的街市就没有这么多人。”
西门吹雪端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她倒映着窗外璀璨灯火的双眸上。
如今已入七月,天气炎热,暑气难当,西门吹雪自己都无时无刻不在冒汗,倚在窗边的女子却仍是清清爽爽的模样,好似一点也不受俗世天气影响。
他心想,就好像是从九天而来。
姜从卿看够了下面的热闹,心情十分愉悦地转过身,如花的笑靥冲淡了她身上那股挥不去的清冷。
她对西门吹雪道:“一直待在上面好没意思,我们下去玩吧!”
西门吹雪出来本就是为了陪她,自然都随她的心意。
结了账,姜从卿迫不及待地跑到方才她看了半天的面具摊子前。
摊子上的面具都是木头雕刻而成,上面画了不同的图案,她一眼看中了一个面具上原始又透出种特殊神秘感的图案。
举起这个狰狞野性的傩神面具往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姜从卿转头冲跟在后面的西门吹雪笑道:“我买一个这个好不好?”
说完,她也没等西门吹雪回答,自己开开心心地买下了这个面具。
从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里扯回自己的思绪,西门吹雪沉默地跟上姜从卿的脚步。
这是我第几次看她的眼睛时失神了?
西门吹雪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得到的答案是——每一次。
每一次,他一看向她的眼睛就会忍不住沉溺其中,那双眼睛实在太清澈也太浩瀚,他不能不去看,也无法抵抗这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早在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西门吹雪就已经明了姜从卿对他来说有多特殊。不光是她的剑,还有她这个人,都让他忍不住过多地投注自己的目光。
这种感觉非常陌生,西门吹雪嗜剑如命,这二十多年从没感受过关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也并不能准确定位自己目前的情绪。
他只是看不够她——只是想看她的眼睛。
骄傲如西门吹雪,自然不屑于压制自己的内心,所以他放任了自己想与她相处的想法。
看着她雀跃的身影,西门吹雪眉眼柔和下来。
姜从卿并不知道身后初见时冰冷锋利得像一柄剑的人竟然有这样柔肠百转的心绪。
她满怀兴致地把一整条街逛完,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还给西门吹雪买了一个木剑形状的挂件。小木剑刻得十分精致,不仅剑身还原,剑柄上还有细致的纹路,西门吹雪看上去也很喜欢这个礼物。
回合芳斋的路上,姜从卿仍显得很开心,还声音轻快地跟西门吹雪分享刚刚逛街的收获。
快出内城的时候,两人路过一个僻静的小巷,巷口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提着一篮糖炒栗子,她叫卖的嘶哑声音在巷子里悠悠回荡,显得十分可怜又诡异。
姜从卿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香甜味道,微微皱了皱眉,拉着西门吹雪目不斜视地从老妇人身边走了过去。
路过的时候,那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挎着篮子的手,用她诡异嘶哑的嗓音道:“糖炒栗子,好吃的糖炒栗子,好心的姑娘,买一点吧。”
“我不吃加了料的糖炒栗子。”
姜从卿目光平静,直视着面前的人。
那老妇人面色一变,刹那间便将手里的篮子朝西门吹雪掷出,只见她佝偻的脊背瞬间舒展开,显出窈窕的身形,反手抽出藏在身上的双剑朝着姜从卿劈来。
姜从卿就没遇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心情愉快地走在路上碰见一个神经病卖毒栗子,无视她她非要拦着你,不买她栗子她还要拿剑砍。
嘿,我这暴脾气!
姜从卿当场就火了,她松开西门吹雪的袖子,连定光都懒得召出来,冰系灵力氤氲在她周身,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空气中甚至有细小的冰凌炸开。
她看着那神经病的双兵冷笑一声,周遭空气中的冰凌飞速合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冰锥,迎头撞在纤细的双剑上。
叮叮叮,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那两柄剑当场断成几截。
也不等那神经病有别的反应,姜从卿紧接着就挑断了她的四肢。
一眨眼的功夫,袭击者就委顿在地,西门吹雪焦急地上前两步打量姜从卿一番,声音冷肃中还透出点紧张:“你没事吧?”
姜从卿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何况你知道我的衣服的,你的剑都刺不破,她算个什么东西。”说完,她还调皮地朝西门吹雪眨了眨眼睛。
西门吹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日比剑之后她说过,她的衣物是千年雪蚕丝炼制而成的。
没事就好,西门吹雪微微放下心。
姜从卿这时也想明白了,这人不是什么神经病,而且专门冲自己来的。
她慢慢走到还在用眼神凌迟自己的刺客面前蹲下,闲闲挑眉道:“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跑来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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