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错的人多了,我姐、天音、成师兄还有你,不都对我很好吗?难道都要在一起?”子乔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风靖既然说了,就说明她从前多半是见过聂言则的,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她和聂言则到底有过什么交集。
按年纪算,她读高中的时候,聂言则在读大学,她读大学的时候,聂言则在读研究生,而且没过多久就应该去留学了。他在国内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学校虽然一直都离的很近,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而且当学生的时候,男生们最喜欢的活动无非就是足球和篮球,风靖和成牧远的球友都不少,她哪儿能个个都记得,聂言则那时候大概也就是个路人甲吧?
风靖理了理发型,很无语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他是二十几年的哥们,不会看错人的,你……”
“风哥,你这次回来,见过我姐了吗?”子乔笑吟吟地打断了他。
“啊,我还要上班,子乔,下回聊。”风靖目光一闪,立刻开启“忙碌”模式,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大厦门口。
子乔笑着哼哼了两声,想怂她,还是认怂吧?风靖对盛乔那点心思,她一直都知道,不过有缘无分。
风靖这个人在圈子里也算是有名的女人缘上佳,但也不表示他会乱来,不过问题也正出在这里——纵使他不会真的做什么,也要状似亲密地和人家撩上一撩。
就好像他做事一样,没听说他办砸过什么事,甚至也有不少被人津津乐道,可是只要想起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玩世不恭、事事不挂心的样子。
那时候她问过盛乔对风靖的看法,盛乔说他这样的人可以做朋友,但不适合走到一起,尤其是结婚过日子。
子乔当时就想问问盛乔,到底怎样才算是适合过日子,其实在她看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庞亚凡都不如风靖适合过日子,因为风靖明显更有烟火气。
这一切现在想来仿佛就在昨天,子乔有些伤感,也有些讨厌自己的不争气,自从昨天的婚礼之后,她一想到盛乔就委屈得忍不住想哭。
“不能这么没出息,有哭的力气,就该拿去工作,好好赚钱。”子乔自言自语着给自己鼓劲儿。
她和盛乔之间的误会早晚会解开的,动不动拿来悲风伤秋没有意义,也很无聊。
她没有做一个无聊的人的资本,她还是回去调试她新做的医学解剖VR模拟程序吧,要是还有空,就打包一下行李,准备搬家。
——
苏家大宅
“方案我看过了……嗯……对,就这样,剩下的你们听庞总意见。”
早上盛乔起来,吃了早餐,弹了两曲钢琴之后,就开始处理公司的事。虽然也不算轻松,可和她之前的状态比已经不同了。
盛乔大学刚毕业就被父亲苏毅带进悦尚悉心栽培,之后五年几乎一直过着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的生活,她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也没有真正的感情经历。
直到要撮合庞亚凡和子乔在一起,她忽然慌了,她意识到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她从小喜欢的人就要成为她的妹夫了,于是就有了表白和昨天婚礼。
庞亚凡很疼她,处处为她着想,悦尚的事也担得起来,于是她在婚礼定下的时候,就放手把一切交给他处理,让他担起做丈夫的责任。而她则放松下来,享受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快乐。
逛逛街,弹弹琴,养养花,有爱情,有依靠,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再也不想回到过去了。
“对,找庞总就行,我和爸爸不在公司的时候,都交给她。”
盛乔最后交待了几句,把手机放到一边,正想去室外游个泳,就看见庞亚凡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庞亚凡将平板上的新闻递到盛乔面前,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无声地隐忍着叹了口气,然而当盛乔抬头看他时,他脸上的表情又变了过来。
“子乔和聂言则订婚了?她什么时候和聂言则交往的?”盛乔很是惊讶,想来想去也没回忆起他们之间的交集。
庞亚凡冷笑了一声:“你也不知道对吧?我就说她不知道瞒了你多少事,她和聂言则订婚太突然了,我们不能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挺好的,苏家和聂家门当户对,以前生意上虽然有过一些矛盾,可这圈子里也找不到完全没有矛盾的两家人吧?而且她肯订婚,结婚也应该不会太远了,这说明她确实打算离开苏家,你也不用担她回来和我争什么了。”
盛乔神情中尽是释然,已经在思考如何和子乔修复关系了,她原来就不想和子乔闹得太僵,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这份姐妹之情她是想珍惜的。
“子乔一直都在装乖巧、装无害,敏姨也是,盛乔,你就是太天真了,才会被她们欺骗!她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单纯,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爸爸又怎么会突然把她的名字加到遗嘱上,还给了她那么多股份?”聂言则帮她分析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
盛乔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确定:“子乔三岁就到苏家了,也许在爸爸眼中她和我也差不多,给她一些股份也说明不了什么吧?亚凡,你真的只把子乔当做妹妹吗?我怎么觉得你知道她订婚了,就变得很激动?或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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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亚凡对子乔的感情是复杂的,咳,很复杂……
继续求收藏,继续在新人的艰难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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